楔子

楔子

一張白得有限的紙張平坦鋪在地上,看上去皺巴巴的。

在這張已年久而略呈灰色面積足有一平方米的白紙之上,星零幾點的亂落著幾個粗糧饅頭。

在白紙的前面還一屁股坐著一個臉上還沾很厚一層污垢的少年。他身著衣裳華麗卻又骯髒襤褸不堪,只能從一些金絲邊上看出衣物初時的價值千金。

顯然,白紙和劣質饅頭也都是這個裝扮怪異的破少年的。

少年名字叫戰凌,出生在大富大貴的大世家,平日養尊處優,頤指氣使,好吃懶做,揮霍家財,不求上進,遭人白眼,被很多人親切的「譽為」——離城第一敗家子兼廢材。但是好在有個位高權重的家主父親罩著他,也沒人敢明面找他難堪,把他當害蟲給消滅了。

遺憾的是,那些富貴榮華都成過去式了,如今的他落魄不堪。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他......離家出走了。

是的,少年離家出走了,原因不明。

少年的這些劣質的饅頭是小販用最劣質的原料製成的,賣時也是最便宜的價,起碼比一般的純正饅頭的價格便宜了一半。

它們是為了滿足低端市場而誕生的,所以它們總是被賣給青原鎮的窮人以及最窮的人。而曾經富貴滔天,揮金如土的少年如今因為盤纏散盡吃這種能有過噎死人的豐功偉績的饅頭果腹,真是心酸啊。

一切準備就緒,少年有些猴急的拿起一塊小麥饅頭往嘴裡塞,咬下了一口,嚼了起來。

「不介意我坐下吧?」突然,一個不請自來的老頭子把皺紋斑駁的老臉笑得和盛開的菊花一樣燦爛,語氣溫和的問道。

不過,老頭的行為作風可沒他的言語作風客氣。還沒有得到少年的認可,甚至連他自己問話的聲音都還沒來得及落下,他的屁股就和一塊落石一樣穩穩落在了地上,怎麼看也不像短時間內願意走的樣子。

正在歡快的吃著饅頭的戰凌,聽到聲音,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微皺著眉頭,上斜著眼,神色冷漠不易近人,打量來人。

蓬垢的頭髮,猥瑣的老臉,一身比少年的著裝還破爛不堪的服飾,不看他那寒磣人的老臉,正是一派正宗的窮困落迫的可憐老人之風。

只是讓少年納悶的是,眼前這個老頭子與一般面帶慈祥的年邁老人明顯不同。

他丫的居然是一臉欠揍的猥瑣,還有眼睛也沒有這個年紀應有的蒼白渾濁,而是溢滿了邪光閃動,把它想好一點就是明亮熠熠,精光閃爍。

尖嘴猴腮的臉龐上,點綴有標準的賊眉鼠眼,鼻坍嘴歪更有滿嘴的大黃牙不甘寂寞,隨著裂開的老嘴和別人打招呼。還有古銅色的皮膚已經縱橫的全是惹眼的皺紋,組成的溝壑和飽受流水侵蝕摧殘的黃土高坡一樣。還沒那麼好看。

「這老頭不會是哪一路的山妖精怪吧?」少年古怪的暗地裡嘟嚷了一聲。

當然,這些都不是少年最關心的,他此刻最想乾的就是如何踢走眼前這個老傢伙。

「老傢伙,你是誰?你來幹什麼?你什麼時候走?」戰凌什麼德都積過,就是從不積口德。

以前頤指氣使的生活只教會他斜眼看人,也沒教會他尊老愛幼,所以這時問話也不是很好聽。語氣也不是很緩和。這張臭臉擺著生像猥瑣老頭欠了他幾百兩銀子十年都沒有還似的。

「呵呵,小朋友你這話問得很幽默啊。老夫就是老夫,還會是何人?」老頭笑眯了一雙老眼,回答道。

老頭對於少年的後面兩個問題卻避而不談。心中卻暗自添上了答案:「老子來是因為看上了你的饅頭,至於什麼時候走,那就要看什麼時候吃完你的饅頭了。有便宜不佔是短命的王八,有小孩不騙是業餘的蛤蟆。嘿嘿嘿嘿......」

和天底下所有的騙子一樣,不希望自己丑陋的面目事先給被害人看了去,所以老頭使勁想使自己猥瑣的老臉擠出一點讓人心生好感的祥和笑容來,可是不是很成功,該猥瑣的依然猥瑣。

「咦咦......,老傢伙你的話一點都不好笑。」少年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又不耐煩的道:「廢話少說,你叫什麼名字?......說了給我滾,不說也給我滾,別影響我的食慾。」

「來時不曾帶來金錢萬貫、一世榮華,走時也只揮揮衣袖,捲走一縷清風!......姓也好,名也好,終究不及流失歲月,不說也罷。想老夫一生風光無限,你就叫我流氓真君吧!」老頭也不生氣,瞥了少年一眼,老神自在的淡淡吐露了一段話。儼然一副高人模樣。

「流氓真君是什麼?和流氓有聯繫嗎?」果然,如老頭所願的一樣,年幼無知的少年被「老夫一生風光無限」這句話打動了,做夢都想出人頭地的他眼中閃爍的凈是求知的光芒,眼巴巴的問道,再也沒有心思攆老頭走了。

首戰告捷,老頭這算是站穩腳了。

「呃......」老頭沒想到少年居然對流氓有好感,直接就是一個愣神,隨即反應過來,心中一陣竊喜,眼骨碌一轉,其陰暗的心思也愈加活絡了起來。

「流氓是成功人士,流氓真君是成功人士中的成功人士,佼佼者。」老頭一本正經的道,眼珠子卻在像是不經意的打量著少年的神色。

「桀桀桀桀......」隨後老頭又情不自禁的陰笑了起來,心中暗自回蕩的全是「桀桀」怪笑。

「嗯。」戰凌拚命的點著頭,比小雞啄米還勤快,表示十分贊同。他以前在父輩的庇蔭下,整一個就是紈絝子弟,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干。幹得爽了,自然就站到流氓這一邊來了。

「大流氓都很有錢嗎?」少年帶著無限的期盼的問道。他感覺自己就好像在黑暗中迷失了很久的方向,現在好像又看到了絲絲希望的曙光。

少年現在窮瘋了,拮据到快要食不果腹的生活讓他早就忘記了自己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闊少呢。

以前一擲千金不叫個事,如今百來兩銀子對他來說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儘管只要掉頭回去,不要十天半個月就能回復到以前的那種逍遙日子。但是不知道是少年傻,還是倔強、固執,他硬是從來沒有想過回頭是岸。

「沒有錢能叫成功人士中的成功人士嗎?」老頭的語氣很理所當然,沒有絲毫的底氣不足,理直氣壯地大聲道:「就是流氓都很有錢,更別說流氓中的佼佼者流氓真君了。」

「往往到了大流氓真君的境地之後,人們都不關心錢的問題了,因為家裡面的錢多得數也數不完,扔著完也要扔個千兒八百年才是個頭。所以他們更關心精神生活,追求最高質量的精神享受。」老頭目不斜視,灼灼的看著少年,完全無視走過路人投來的各色鄙視的眼光,安之若素,穩如泰山。

「我要做流氓,我要做個流氓真君。」苦逼的少年終於看到了自己人生中的希望,情緒亢奮,語氣雀躍的道。這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所謂的流氓真君一身穿得把他還破,好像混得比他還凄慘。

「嗯,孺子可教也!」老頭裝模作樣欣慰的點頭道。

「那怎麼做一個流氓真君呢?」戰凌看到成功在向他招手,又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個......」老頭稍微沉吟一下,然後肯定的答覆戰凌,道:「這個要程序漸進。」

「哦,那怎麼樣才能發財呢?」聽了老頭的話戰凌倒也沒有氣餒,繼續樂不思疲的問道。

「發財?嘿嘿,這個容易。」老頭看了眼睛頓時愈發亮起來的少年,非常滿意少年的表現,繼續保持高人姿態道:「可以賺錢的路有很多條,就得要看你自己願意走哪一條。」

說完,老頭沒有接著繼續往下說,慢悠悠的在攤開的大白紙上拿起一塊饅頭,愜意的往自己的嘴裡面送去。不過最大的破綻是老頭嘴角溢出晶瑩的口水卻是早已在嘴角閃動了。

「切,原來是一個騙吃騙喝的老傢伙。」一些壓抑不住心中好奇,找這種那種的借口靠近一旁偷聽的好事閑人看到被自己流溢出來的口水深深出賣了的老頭,往自己的嘴裡塞少年的饅頭,都是豁然大悟,明白了老頭充高人的目的所在,便又覺得沒意思了,不屑的牢騷一聲,便各自做了鳥獸散。

騙吃騙喝這種事情太多了,花樣百出,早已不是什麼新奇事,自然就惹不起人們的興趣了。

這些個饅頭來之不易,是少年用來自己果腹的,現在被老頭不客氣的吃了一個,少年雖然有些肉痛,但此乃非常是非常時刻,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當是交學費吧。咬了咬牙,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憧憬的少年便果斷的把用來充饑果腹的饅頭犧牲了。

「老傢伙你給我介紹幾條路吧。」少年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著老頭,對他充滿了希冀。

老頭翻了翻白眼,對不但不知尊老、而且還不懂巴結人的人情世故的少年表示很無奈。他還是頭一次碰上有求於他還敢不客氣的叫他為老傢伙的人。

把一個饅頭吃完,抹了抹嘴,老頭道:「如果走正規的路子的話,你可以去集市當腳夫,給人扛包送貨,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活簡樸,省吃儉用,如此長年積以累月,過個百兒八十年,你就能積累起一點錢。可以買座小屋,再添上幾畝良田,過小地主的安逸生活。」

老頭在自己以往的大半輩子中,充當的也不是什麼好鳥,齷齪的事情見得多了,也幹得多了,倒也沒有養成什麼迂腐的脾氣,況且他還想打少年的主意,所以也就不計較少年的出言不遜了。

「嗯嗯嗯......」少年把頭搖得和扇風一樣,道:「這個餿主意也太餿了。換一個吧。」

少年如果肯干這活的話,早就去幹了,也就不會把那個饅頭讓老頭吃了。說句真心話,尊老愛幼之心,少年還是非常欠奉的。況且,干一輩子就那點錢,還不夠戰凌以前一頓搓呢。

儘管戰凌現在落魄,但是曾經滄海難為水,落魄並不妨礙他看不起一輩子只圖個小錢小米。

「這可是最安全的一條路了,你真的不幹?」老頭斜了少年一眼,又拿起了一個饅頭,眼中隱晦的閃耀著狡黠的光芒。

「真的不幹。」少年的語氣斬釘截鐵,異常堅定。

「嗯,還有個也不怎麼危險的。」老頭沉思了一下,才開口道:「你可以當一個雲遊的神棍,騙吃騙喝偏財,只要不騙色和把握好分寸的去騙財,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什麼危險。」

「只不過想要靠這種方式發財,需要機遇。如果能碰上幾個錢多人傻的財主,狠狠地騙上一筆出來,就能迅速發財致富。當然,如果碰不上這樣的機遇,也不會太差,也就混個溫飽的樣子。不算太虧」

「我一向都不相信運氣的,那玩意太坑爹了。」少年面無表情的說。

「哦......是這樣子啊。」老頭得意的撅動了一下嘴角,又道:「嗯......這個有點危險,不過也可以考慮一下。你可以去當一個逢牆便翻,逢戶便入的小偷,保持每一個月都要作案且作案地點不集中的好習慣,如果命大,沒有被抓住給人打死,過上個三年五載的也就遠離無產階級,告別低產階級,脫離中產階級,進軍財主階級了。」

「這個風險性太大,還是專業的技術活,而且太陰暗,見不得光,我不喜歡。」少年又拒絕了。

「要見得光,那就和老夫以前一樣當一個霸道的大流氓!」

「這個最見得光了。」說起自己,也許快到目的了,老頭便一下子來了精神,色飛眉舞,吐沫飛揚。

「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少年問道。

「跟你說過的啊。老夫以前啊,是壞人中的極品,流氓中的大流氓!」

「想老夫當年啊,剛出道的時候就橫行霸道,收保護費、攔路搶劫、佔山為王、綁架勒索、殺人放火、排除異己等等等等......,什麼都干過,那個錢啊,和來潮的水一樣,嘩啦啦不計其數的往家裡來,看著老子都反胃了。」老頭紅光滿面,說得色舞飛揚。

都說好漢不提當年勇,顯然這個齷齪的老頭子並沒有這個覺悟。

不過,他也確實不是什麼好漢。還從沒聽說過哪個好漢喜歡干這些事的。

日,還有看著錢反胃的?太牛了吧!這個好,這個好,就干這個。少年被老頭嚇得一愣一愣的,艱難的吞咽著口水,卻發現自己已經口乾舌燥。

「我要干這個。」少年露出欣喜的容顏。

「不錯,干這個很有前途。」老頭掠過一絲得意的神色,也贊同道。

顯然他是有預謀的。

「嘿嘿......,在老夫我含辛茹苦的教導下,這小子終於變壞了。」

「原來誤人子弟的感覺這麼爽啊!簡直比殺人全家感覺還爽,更有成就感。以前老子只想著殺這個殺那個,太傻了,簡直白活了。......想當初是誰教壞老夫來著?」老頭在心底得意的陰笑著,笑開了花,慶祝他又成功的幹了一件壞事。

「要干這行,你首先要學會做一個正宗的壞人?」老頭收斂起一臉的壞笑,又開口發表高論了。

「正宗的壞人?怎麼做?」少年一臉不解的問道。

「壞人標準第一條:永遠都要佔別人的便宜,不要讓別人佔了自己的便宜!要保留睚眥必報的本性,要秉著不佔便宜就是吃虧的原則。」老頭莊嚴肅穆的報出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傢伙定下來的標準。

「永遠都要佔別人的便宜,不要讓別人佔了自己的便宜?」戰凌看了一眼只有兩個饅頭倖存了下來的白紙,若有所思的看著老頭,好奇的問道:「是不是我現在應該搶出你手中的半個饅頭,然後再要你賠上成十倍的饅頭才算合格呢?」

對於自己的舉一反三,少年在心中暗暗的沾沾自喜。

「呃......,這個。呵呵......」自食其果的老頭摸了一把汗,尷尬的笑了笑,訕訕的道:「那個是對敵人用的。我們兩個什麼關係啊?老夫可是你的授業恩師。」

終於,老頭髮現,原來這個少年也不是什麼好鳥,根本就不需要他來誤導,估計也走不上正途,他丫的太有做壞人的潛質了。

「壞人標準第二條:」老頭急忙岔開了話題,生怕這臭小子糾纏著賠饅頭的問題不放,向他壞人做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毛孩逼到尷尬的境地。

「做一個有文化的壞人。壞人有文化,好人無光明,世界有安定。」

「壞人標準第三條:壞人標準自身要有鐵打的實力,做不得假。因為這活是刀口上舔生活,不是你打死別人,就是別人打死你,所以自身本領要過得硬,絕不能自欺欺人。」

「這個倒也不是個多大的問題,你每天都練功練上個十年八年的,也就可以出去討生活了。再不然......」

「啊!?十年八年?有沒有可以一蹴而就的發財之路啊。」戰凌哭喪著臉打斷了老頭的話。十年八年?長路漫漫兮,何時是個頭?

「嘿嘿嘿嘿......,一蹴而就的發財之路也不是沒有。」老頭猥瑣的臉上立馬露出了無比淫、賤的笑容,不懷好意的道。

雖然老頭的陰邪的語調讓人滲得慌,但是粗線條的少年還是沒有察覺出異樣來,老實的往老頭的套子裡面鑽,順著老頭所願,興奮的問道:「什麼路,說來聽聽。」

老頭伸過頭來,洋溢著廉價的賤笑,附耳神秘的對少年道:「那就是做一個強姦犯!」

「強姦犯?」戰凌嚇了一大跳。不過隨即就淡定下了。他以前也不是什麼好鳥,壞事做了不少,如果做一個強姦犯可以發財,他也絕對是沒有多少心理負擔的。

只見老頭不懷好意的繼續說道:「俗話說要想得到女人的心,必先要得到女人的身。如果你挑一個有錢的富家小姐作案,將生米煮成熟飯,你可能會有兩種結果。」

看著認真聽講的乖學生少年,老頭裂開老嘴一笑,露出了淫、賤的笑容,道:「第一個可能,那富家小姐異常彪悍,令人打死你這個強、奸犯。那你當場就可以超生投胎去了。早死早超生,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桀桀桀桀......」

少年聽老頭說得恐怖,當時就打了個冷戰,冷汗嘩嘩的冒了出來。

「第二個可能嘛。」老頭有趣的看著少年,似笑非笑的道:「那個富家小姐性子比較柔弱,恰好也沒有什麼心上人,為保體面,也許就認命了,破罐子破摔,認你為夫。」

「那樣你就走大運了,人財兩得,轉眼便成富家翁。嘿嘿嘿嘿......」

笑了一會兒,估計是笑夠了,老頭猥瑣的臉上收起了淫、賤的笑容,總結性的道:「這活下則十八層地獄,上則九霄雲天。至於結果究竟會如何,就要看你的命有多硬了。富貴險中求。」

「總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這個、目標該怎麼挑呢?一個不好可要搭上身家性命去啊?」少年有些遲疑的道,不過顯然是動心了,只要最後那一把火點燃!然後他就去做一個求富貴的強姦犯。

「嘿嘿。小子,依老夫看來,那一個就不錯。嗯嗯......」老頭對著少年眨了眨眼睛,再次露出了男人會懂的笑容,老臉都被笑成了燦爛的菊花,目光越過戰凌向後面落了去,通過神情傳遞陰暗的信息,點頭示意道。

戰凌順著老頭目光的指引看去,只見在十幾個僑美丫鬟和精壯大漢護衛的簇擁下,一個粉雕玉琢的漂亮少女撲閃亮晶晶的雙眼,歡快的蹦跳著,就像一個快樂的小精靈。

沒人告訴戰凌,那個小女孩,她是青原城的天之驕女。是青原城的第一號人物青原城城主的千金小姐楊樂!

......

「戰凌,你給我認真聽著。」

「我將要去做一件偉大的事,而你不用質疑的在事中扮演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那就是強姦犯!事成之後你將會飛黃騰達,錦衣玉食,永遠擺脫貧困的生活。」

「但是一旦事情失敗,或者東窗事發,你就會被殘忍的打死,暴屍荒野,死了都沒得埋。事關重大,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去執行。」戰凌一本正經用無比認真的口氣對自己道。那莊嚴肅穆的,就好像他接下來去乾的是拯救全人類於滅亡之間的神聖事情。

一時間,這個年紀還算小的少年,非常稚嫩的臉孔偏偏擺出了一副大人們認真的模樣,更是拿捏著深思熟慮的姿態,特別是他還是在為自己鼓氣去做強姦犯的事情,看上去頗為滑稽。

你想啊,**還沒有長毛的小屁孩擺出嚴肅認真的神情,口口聲聲的說要去強姦......

............

一間被人遺棄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小破屋裡面,此刻正在上演著一場戰凌行惡的事情。

儘管他從小到大沒做過什麼好鳥,戰凌還是緊張得不得了,畢竟這不是在幹什麼普通的事情。太刺激了,致使戰凌的手掌心一遍又一遍的濕了。......

沒人防備少年,於是戰凌用小破屋內挖出了大寶藏的劣挫借口騙得獨自溜出來玩耍的楊樂心甘情願的來到了這個小破屋裡面。

在小破屋裡面。

「你、你要幹什麼?」楊樂驚慌失措的對著少年質問道。

雖然因為驚嚇而導致聲音有些失真,沒有了以往的清脆甜美,但依然是悅耳動人,若是讓一個心理變態的怪大叔聽見肯定是**萬分。

少年還沒有到那個荷爾蒙可以操縱的年齡,所以也不解風情,聽了也是那樣,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都生不出來。

很顯然,此刻少年已經無情的露出了血腥森冷的獠牙,以及令人可怖猙獰面目。而漂亮小女孩也發現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出土的大寶藏,有的只是一場陰謀和可怕的惡夢。

這個時候,楊樂有點後悔的自己私自溜出來玩耍,同時她又有點痛恨騙她來的少年。不過,她此刻更害怕少年。

少年現在好嚇人哦。

「幹什麼?嘿嘿嘿嘿......」少年學著猥瑣老頭子的淫、盪的笑,之後又一本正經的道:「我要強姦你。」

「你強姦我幹什麼?我又沒有得罪你。」楊樂癟了癟小嘴,委屈的道。

「我強姦你是因為我要你嫁給我。」沒有荷爾蒙在作怪,少年現在清醒的很,沒有一點狼性的光芒和亢奮的情緒,和一個正常人一樣。

少年表現的就和平常商量一件事情一樣,所以楊樂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你這麼凶,一點都不可愛,我才不要嫁給你哩。」楊樂把小頭顱搖得和撥浪鼓鼓一樣,很不客氣的拒絕了少年。

「你一定要嫁給我。」少年的語氣不容置疑,態度強硬的道:「你不嫁給我我怎麼一下子獲得很多很多的錢、萬貫家財?」

「哼,原來你要人家嫁給你,並不是你喜歡人家,而是打人家父親的主意。」楊樂噘著小嘴,悶悶不樂的嘟嚷,態度堅決的道:「打死我人家也不會嫁給你的。人家就是嫁給豬嫁給狗都不會嫁給你。」

打他父親的主意?汗!大汗,暴富汗!

幸虧我們的不良少年還沒有接受過龍陽方面的知識,不然非生生的鬱悶到吐血而死不可。小美女楊樂也是很強大的啊。

「哼。嫁不嫁給我可就由不得你了。」少年撇了撇嘴,不屑的道:「等我把你生米煮成了熟飯,你就烙上了我的烙印,永遠都是我的人了。到時你必須要嫁給我,而且還要時時刻刻都想著我。如果你還想嫁給別人,那你就是不純潔,不是一個好女人。」

「啊、嗚嗚,不要。我不要......」聽著少年說得可怕,楊樂心中戚戚的,露著可憐兮兮的凄容,搖著腦袋哀求道。

「你要記得,你從今往後就是我的人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今生今世都只能做我的老婆。」少年凶神惡煞的對楊樂說道。

「不記得,不記得,我不要記得......」看些少年模樣嚇人,心中有點小怕怕的楊樂凄慘著面容,弱弱的說道。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就從了我吧。」說完,少年一個虎撲,向楊樂撲了去。

等楊樂露出驚容,還沒有來得及後退,少年的雙手就已經和鐵鎖一樣團團緊緊的扎箍住了楊樂,不讓楊樂有處可逃。

雖然少年的力量不是異常變態的強大,但總是遠遠勝過楊樂一介弱女子的力量,還不至於讓楊樂能夠有幸掙脫逃走。

「哇,你要幹什麼,你這個壞蛋快放開我。」

「不要啊,不要啊,壞人,你放了我吧,求你了。嗚嗚嗚嗚......」這下真切的落到了少年的魔爪之中,尚還年幼的楊樂終於崩潰了,用力掙扎了兩下掙扎不開,跺了跺腳,害怕之下,就放聲嗚嗚的哭了起來,眼淚如同絕提的河水一樣洶湧,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聽著都讓人心生不忍,可是少年並沒有這種意識。雙手依然和鐵箍一樣強勁有力的箍著。

「嗚嗚嗚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楊樂拚命的放聲哭著、哭著、哭著,突然意外的覺察到箍著她的大壞定居然沒有更深一步的動作了。淚眼婆娑的她儘管是心中不勝惶恐,還是疑惑的抬起了頭。卻只見:

少年愣愣的看著自己懷中淚痕猶新的楊樂,傻眼了。

該死的邪惡老頭居然沒有告訴他接下來的步驟,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是來強姦的嗎?這應該不算是強姦吧?那該怎麼辦?怎麼樣子才算是?

沒有辦法可行的少年只得厚著臉皮「不恥下問」的向受害人請教,道:「接、接下來該怎麼辦?」

「啊!你這個死流氓。」驚魂稍定的楊樂看著戰凌傻愣愣的模樣,可沒有覺得好笑,張牙舞爪就是朝著戰凌一頓瘋咬去。

有的時候,蠻橫不講理,掐人、咬人等等,這些好像就是女人的行為特徵,抓狂之下不自然間便會流露出來。無關那個女人的身份和修養。所以,也很難說清,咬人這個習性,在進化史上,究竟是女人模仿某些攻擊性動物創造出來的針對男人的絕世武功,還是某些動物在女人身上學會的強大技能。

戰凌吃痛便就鬆開了手。

楊樂手腳失去了束縛,立馬便摸出個什麼東西來。

沒等戰凌看清,那個東西便瞬間的光芒大作,並伴隨著強烈的有攻擊性的能量奔湧向戰凌......

沒人告訴戰凌楊樂其實隨身帶了一件很給力的防狼法器,就像沒有人告訴戰凌楊樂的背景其實很恐怖。

「噗嗤!」連驚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戰凌便就口吐鮮血飛了出去。

戰凌倒飛出破屋之外后,最後一眼,看到的卻是騙吃他饅頭的那個猥瑣頭老正一臉壞笑的在外邊守著。而地上滿地都是楊樂的隨從們,被猥瑣老頭撂倒了一地,呻吟聲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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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牛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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