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嚴管事,昨晚韓力澆水了
晚上,姚氏兄弟如約而至,韓力把兩個又臭又愛下的臭棋婁子虐了一頓,又從兄弟二人那裏得到一條消息,嚴康要求雜役竭力抗旱,過兩天何執事會來視察抗旱情況。
「你的葯田也該澆了,別說我們不提醒你,嚴康正等著抓你把柄呢!」
「嗯,明天我就去澆水!」
韓力第二天的確去澆水了,不過只幹了一會又走人了。
「哥,這傢伙好像一點都不急,他就不怕被嚴管事給他難看嗎?」姚天佑疑惑的說道。
「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咱們該說的都說了,他自己不爭氣,怪不得別人!」
兄弟倆搖搖頭,繼續幹活,韓力在日光浴之後,照例去逛坊市。
本來沒打算花錢,偏巧有一個商販兜售野豬肉。
一階妖獸差不多能賣十塊靈石,最值錢的是牙齒和四條腿,排骨之類的反倒很便宜,被韓力以兩靈石的價格包圓,還附贈了豬下水。
採購完之後,去釣魚。
這次運氣不錯,一口氣釣了一大兩小三條魚。
還沒開始做飯,邋遢老者又來了。
「怎麼沒買雞,昨天我老人家都沒吃盡興!」
「辛元草有毒,一次不可多吃,今天換個菜式!」
看他動手切排骨,老頭一臉嫌棄,「野豬肉有什麼好的,又騷又硬!」
「那是做的不好,不是食材差!」
「行,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麼花樣來!」
韓力廚藝一般,不過他的第一任女友是東吳人,最擅長做糖醋排骨和糖醋魚,看的多了,他也就學會了。
野豬肉肉質堅韌,且帶有腥騷味,所以先要除去異味,加大料浸泡腌制,這需要一定的時間,他先弄了一個糖醋魚。
三條魚,老者幹掉了兩條,或許是吃嗨皮了,竟然主動聊起了家常,「你小子修為這麼低,不會是都把心思都放在吃上了?」
「千里做官只為吃穿,不把心思放在吃上幹什麼?」
「身為修仙者,當然要把心思放在修行上!」老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論調,不由眉頭皺起,連魚也不吃了。
「那你不好好修行,跑到這裏幹嗎來了?」
「我老人家是沒了指望,你還年輕!」
「我也沒了指望,為了同病相憐,咱們干一杯!」
「嘖~年輕人,太頹廢可不好!」話雖如此,老頭還是跟他碰杯了,一個修行十幾年才鍊氣一層的傢伙,的確是寡婦死了兒,沒啥指望了!
「這可不是頹廢,這叫在平凡中體會生活的樂趣!」
「哈哈,像你這麼豁達的小傢伙倒是不多見了,來,再干一杯!」
喝完這一杯,韓力開始做糖醋排骨。
當老者嘗到第一口,頓時眼睛放光,「想不到,難吃的野豬肉,竟然被你做成了人間美味!」
「所以,有時候並不是東西不好,而是打開方式不對,就比如我,表面上修練資質廢柴,其實我是萬年不遇的修行天才!」
「哈哈,你這小子真能吹,剛才還說自己沒有指望了!」
「你那是理解有誤,我說的沒指望,是沒指望成為修二代修三代,只能靠自己奮鬥了!」
老頭似是想到了什麼,並沒有反駁,只有接下來有些意興闌珊了。
韓力猜測可能是戳到了老頭的某個痛點,於是不再多言,專心對付糖醋排骨。
由於菜足夠多,兩人都吃了個飽。
「最近幾日老夫有事,不必再給我準備飯菜!」說完,隨手抓出一把靈石丟過來,然後踏風而去。
真沒禮貌,也不知道洗碗!
韓力嘟囔了一句,不過看到手裏的八塊靈石,心情大好,有了本錢,他才好慢慢實施發財計劃!
水潭邊,處理了一下豬下水,想着明天中午要不要弄個熘肥腸。
晚上,兩個棋友來到,韓力殺的他們丟盔棄甲,又得了兩枚休閑幣,舒爽不已!
旱情繼續發展,三天後的傍晚,烏雲密佈,本以為能下一場喜雨,結果雷聲大雨點小,連地皮都沒濕,積雨雲就溜走了。
嚴康在河谷葯田轉了一圈,發現別家都在努力抗旱,唯有韓力的三畝葯田按兵不動,藥草都打蔫了,心裏暗暗冷笑,把姚氏兄弟叫過來,「你們倆給我盯着韓力,如果今晚他去澆地,就來向我報告」。
「明白!」
晚上,韓力聽兄弟倆說起這件事。
「多謝了,你們還沒吃晚飯吧,在這吃點?」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韓力拿出中午吃剩的紅燒魚,這兩天他的釣魚水平越來越高,已經吃不完了,正好用來還人情。
「想不到韓兄的廚藝如此了得,比酒肆的菜式強太多了!」
「一般一般,要不要再來點粟米飯!」
「那再盛倆碗!」
真是吃貨!
兄弟倆,把系統倉庫里存的剩飯剩菜全部幹完,然後又下了一會五子棋,這才離開!
【宿主下棋,身心獲得了放鬆,獲得兩枚休閑幣,目前休閑幣餘額:105】
終於達到一百休閑幣了。
可是,聽姚氏兄弟的意思,姓嚴的似乎沒安好心。
考慮到葯田的確不能再拖了,他決定先把水澆了,至於修鍊瓶頸,早幾天晚幾天突破並無大礙。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使用一鍵灌溉之前,嚴康又到葯田轉了一圈,確定三畝葯田仍然沒澆,這才放下心來。
【叮,宿主三畝葯田灌溉完畢,目前休閑幣餘額:75】
唉~又回去了,這休閑幣用起來爽,賺起來卻有點麻煩,什麼時候找個雙修半侶就好了,一次就是四個幣,那才叫一個真爽!
次日一早,「咣咣咣」有人砸門!
韓力鬱悶,一個幣不翼而飛了!
「誰呀,一大早的!」
「別睡了,嚴管事正陪伴何執事視察旱情,馬上到你那裏了!」
「視察就視察,我已經澆過了!」聽到是姚天佑的聲音,他很不情願的開了門。
「你什麼時候澆的?」
「昨夜啊!」
「你怎麼不早說?」姚天佑頓時慌了神,嚴康要求他們,如果晚上韓力澆葯田,要向他報告,昨晚上兄弟倆回去玩五子棋玩到半夜,今早上也起晚了,根本沒去地里查看。
「為什麼要早說?」
「你害苦我們了!」姚天佑罵罵咧咧,跑向了葯田。
此刻,嚴康正在向何管事介紹抗旱情況,「多日不雨,除了個別人,大家抗旱還是比較積極的,您看,這些地都是澆過的!」
「哦,個別人是誰?礦場那邊還缺人,讓他去開礦!」
「除了韓力還有誰?到現在他都還沒露面!」
何管事對上次的事還記憶猶新,「先看看再說吧,別再冤枉了人家!」
「執事,我嚴某人雖然有許多毛病,但是公是公,私是私,這一點還是拎的清的!」
姚天佐拉了拉他的衣服。
「什麼事,你拉我幹什麼?」
「出了怪事了!」
「什麼事以後再說,看不見我正陪何執事視察嗎?」
然而,下一刻,他傻眼了,「這,這,這不可能,昨晚明明……」
卻在這時姚天佑一邊跑一邊喊,「嚴管事,昨晚韓力澆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