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挖山行動

第206章挖山行動

「大威力炸藥為了保證衝擊波的威力,一般都會採用空爆的形式。

這樣的爆炸,更多的也是為了毀滅地表建築群,以及殺傷其中的有生目標,就算額外的摧毀了一些地表凸起山石,對於這片河谷區域的整體地貌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經過數千年的風吹日晒、浮塵堆積,早就已經將此處的地表面貌改變得面目全非。」

白寧的後續解釋也非常的簡練,就像是一種略顯隨意的補充。

當初這裏就算髮生了一場世紀大戰,也不可能是一場以熱武器為主的現代化戰爭,沒有了炮彈、導彈洗地,對於地表地貌的破壞着實有限。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看來,當初大墓室壁畫之中所省略的內容,確實與「兼愛、非攻」觀念非常的契合。

這裏聚集的氏族本就是末世的倖存者,最終他們又給自己來了一場二次末世,真是令人感到唏噓不已。

不過,唏噓歸唏噓,我們找不到西王母的初始避難區域,就算當前所猜測的結論再正確,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江映雪話鋒一轉,直接再次聚焦於西王母初始避難所,這使得白寧再次陷入沉默狀態。

甚至想得更加悲觀一點,當初的西王母初始避難所,其實已經被所有的氏族所瓜分,一些地下避難區域,很可能也在最後的那場巨大衝突之中轟然崩塌。

石棺表面的藏寶圖,不過就是一些久遠時期的美好念想罷了。

時間過得飛快,不等白寧沉思多久,負責領隊的保鏢過來彙報了探索情況,依舊是毫無所獲,連一塊像樣的石磚都沒有找到,那就更別說一些具有象徵意義的大面積遺跡了。

如此一來,眾人只得灰溜溜地返回營地,在一片沉默的氛圍之中吃飯休息,恢復著被高反透支的身體。

營地外的羊群似乎也已經嗅聞到他們的失敗,原先大量聚攏在附近的羊群,已經走的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一小部分。

與正常情況無異的放牧場景,再加上並未發現任何人員湊過來監視他們的搜尋進展,就好像白寧之前對其的整體預判是錯誤的一樣。

睏倦狀態下的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之間,晚霞已經開始染紅遠山,一輪半死不活的夕陽掛在低矮的天邊,彷彿下一瞬間就會消失不見。

昨晚的連夜奮戰並未收到良好的效果,其對於眾人的體能更是一種嚴重的消耗,白寧並未繼續組織任何的探索活動,營地之中隨處可見躺着休息的人員。

就算保鏢都是久經鍛煉之人,但在低氧狀態下還是產生了大量的乳酸堆積,隱隱的酸痛感更是讓所有人毫無說話的慾望,營地之中靜悄悄的一片。

要不是大量的燈火讓這裏填充些許生機,或許會被認為是一處死亡瀰漫的廢棄營地。

就像是閑來無事一般,江映雪推開門簾再次闖了進來。

香風陣陣之間,白寧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依舊在閉目養神。

聽覺系統之中,只感覺到一張摺疊座椅被展開,隨着「吱呀」一聲輕響,隨後便是久久的沉默。

並非是相顧無言的沉默,白寧的麵皮似乎能夠感受到一股銳利的目光正在刺向他,大概率是一種無言的冷笑。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別急。

面對像董船長這種善於隱忍,善於使用一切暴虐手段達成自己目的的存在,保持一顆平常心才是最為關鍵的。

怎麼,公司缺少了你的運作,還能被手下人搶了權力不成?」

白寧依舊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帶着漫不經心味道的陳述,倒是引得江映雪輕笑一聲。

「一兩天倒是不在乎,怕就怕會在這裏待上十天半月,一年兩年的。

江家那幫蠢蠢欲動的廢物公子少爺,倒是非常樂意看着我長期滯留在外。」

江映雪語帶不屑地回應兩句,絲毫聽不到有任何急切之感,這就是成大事者的基本城府,喜怒不形於色的漠視與冷淡。

江映雪能夠在江家老一輩的手中接過集團的運營大權,來源肯定是因為自身的硬實力,而不是某些虛無縹緲的寵愛。

不過,這個世界永遠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同為江家年輕一代,你一個女人,憑什麼坐在第一把交椅上作威作福?!

將家族之中的明爭暗鬥如此隨意地擺在明面上,倒是讓白寧相當意外的睜眼瞟了她一下。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快樂,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對於物質生活的追求者,對於權力慾望的追求者。

樹大招風,樹有樹的想法,風有風的執著,樹欲靜而風不止,躁動的靈魂永遠是這個世界的災禍之源,同樣也是不可被杜絕的人性根本。

「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總是不期而遇,最不幸的東西,也是不期而遇。

既定的計劃固然令人感到心安,但這個世界最奇妙、最美好的東西,一直都是不可知的未來。

我們所能做的,只能是保持一顆不強求的平和心態,靜靜地等待時機到來。」

像是一種刻意的安慰,白寧所說的這番話帶有較強的哲理性質,與其固有性格完全不符的哲學理論。

大家都是執著之人,如果真的能夠隨遇而安,也不會共同相聚於此,經歷那些足夠讓普通人膽寒的危險地帶。

對於這種說辭,江映雪只當這是一種解決當前困局的良藥,是一種不得不適用於當前節奏的迫不得已。

「保持內心的寧靜是一方面,積極地解決當前的困境又是另一方面。

總不能指望好運突然撞到我們的頭頂,讓我們白撿一個大便宜吧?」

江映雪這話點到即止,就是在試探白寧心中對於未來的規劃到底是什麼。

今天已經將最後的一處高可疑地點給搜尋完畢,若是想要繼續推進的話,恐怕只能開始一輪地毯式的搜尋工作。

如此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對於依舊處於高反狀態的隊伍來說,是一個極其艱難的挑戰。

更何況,還有一個陰險毒辣的存在隱於暗處,時刻準備對他們進行一些致命打擊,讓隊伍處於疲乏狀態,很明顯並不明智。

「進行一輪地毯式搜查,這樣的規劃想必你已經有所預期。

事實也確實如此,就算掘地三尺,我們也要將西王母的初始避難場所給尋找出來。」

聽聞到白寧真的說出這番決定,江映雪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向來善於以奇謀來解決當前危機的白寧,竟然也會選擇這種愚公移山式的笨辦法。

難道,數千年的時光,確實是一道難以被跨越的巨大障礙嗎?

想在舊日的時光長河之中尋找過往的蛛絲馬跡,無異於在漫天的星光之中尋找可能孕育生命的宜居星系。

又或者,假意地讓隊伍處於一種疲乏狀態,就是為了讓隱於暗處的董船長變得蠢蠢欲動,因為異常的躁動而暴露出自己的蹤跡。

想想白寧的整體性格特性就是冷靜而瘋狂,他做出這種瘋狂的決定,也在情理之中。

各種想法在江映雪的腦海之中瘋狂翻湧,使得她看向白寧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驚疑不定。

「既然規劃已定,我想手下的那群人員應該能夠出色地完成這種整體預案。

不過,對於你想要抓捕董姓人員的想法,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的。

就算在這裏動刀動槍,估計也只會驚動一些花花草草,一如那個可能已經長眠於某塊岩石角落的牧羊人。」

江映雪的暗示一如既往的冷酷無情,對於董船長的生命視如草芥。

在這處遠離文明的荒野之中,曝屍荒野的結果通常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最多就是被定義為失蹤。

缺乏了規則的束縛,所有的爭鬥模式也會歸於最為原始的殘酷與暴戾。

「我想,他一定比我們更為了解這一點。」

白寧的回應讓江映雪淡然一笑,並未繼續回應什麼,只是默默的離開了此地。

營地之中復歸於寧靜,高山之中的蟲鳴之聲稀疏而微弱,就像是一種半死不活的艱難求生,荒蕪而凄涼,透露著艱難和慘不忍睹。

一夜無話,半夜的寒涼更是讓蟲鳴都銷聲匿跡,隨着第二天冷艷陽光的再次升起,重複在這裏千百年的枯燥歲月再次重演。

收到命令的保鏢們陸續出發,首先的探查地點,就是營地的四周。

這種優先的勘探,肯定也包含有搜尋附近可疑人物的整體意圖在裏面,只是除了滿地的羊糞蛋以外,再無其他的人類痕迹遺留。

如果不是董船長的反偵察能力一流,就是他從未曾想過要靠近營地來幹些什麼。

看來,無人機和各種監控照明的壓力,對於董船長的威懾還是挺大的,他不願意在這種密集的監控之下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馬腳。

面對這個彷彿毒蛇一般的潛伏者,這種想要一擊斃命,也能一擊斃命的潛伏者,不管是江映雪還是白寧,其眉頭之中都帶着淡淡的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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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傳說:遠古文明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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