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失眠
懶得理他，吃著餃子刷了朋友圈。看到表姐在朋友圈曬和表姐夫手牽手散步的照片，配文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江柚點了個贊。
表姐新找的這個表姐夫看起來還挺好，雖然是閃婚，但更能證明是相信了愛情。
忽然咬了一口的餃子不見了，她抬眼看向睨著她手機在咀嚼的男人。
「你這表姐是二婚了吧。呵，也不知道看了這麼多失敗的婚姻為什麼還想著進墳墓。」明淮說：「婚姻失敗是會鬧得人盡皆知的，何必去丟那個臉？」
江柚放下手機，也沒了再吃的心情，「婚姻不是愛情的墳墓，是人生中重要的一個歸宿。你不相信愛情可以，但不要質疑別人的婚姻。」
明淮見她翻臉了，搶過她手上的盤子，吃她沒吃完的餃子，「你不覺得你表姐是拿婚姻當兒戲嗎？上段婚姻才維持了兩年，嫌男人賺錢的能力差。這一次，你覺得她的婚姻保鮮期能有多久？還不如像她沒結婚之前多談幾個男朋友，不合就分。這樣，你舅舅也不怕丟臉。」
「你說夠沒有？」江柚憤怒，「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不願意負責任嗎？是，婚姻不代表兩個人能在一起一輩子，但至少代表過有一刻，兩個人是想過要過一輩子的！」
江柚大喘息，「算了，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我累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她回房把門關上，反鎖。
明淮盯著緊閉的門，倒也不急，把盤子洗好才去敲門。
「江老師，我們只是在討論各自對婚姻的態度和觀念而已，你發脾氣做什麼？」
「喂，為人師表，大度一點行嗎？」
明淮倚著牆，聲音懶懶，「我明天要出差，下月初才回來，你確定要在我出差前的最後一個晚上睡客廳？」
江柚一肚子的氣。
就算是知道他的感情觀，婚姻觀，但是他每次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心裡始終不舒服。
他是在一次次提醒她，他不會結婚的。
江柚心裡有火，她就是不開門。
洗完澡出來就聽到外面關門的聲音。
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沒動靜，打開門，外面空無一人。
他走了。
江柚心裡突然就空落落的。
夜裡一個人睡，居然失眠了。
凌晨兩點多總算是睡著了。
好像才睡不久，鬧鐘就響了。
江柚起來洗漱好，拉開門就看到明淮堵在門口，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當做看不到，想從他身邊擠過去。
明淮抓住她的手，「一晚上火還沒消？」
江柚瞪他，「是。」
「正好，我憋了一晚上的火。」明淮直接把她抱起來走進卧室，把她放在床上，欺身壓上去，「一起泄泄火。」
江柚掙扎，「你起來！」
「不。」明淮已經吻上去。
「我要遲到了！」江柚抓他的臉。
明淮按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喘著氣俯視她，「我看過你的課程表，早自習沒你什麼事。」
江柚：「……」
「乖，放鬆點。」明淮輕吻著她的耳珠，低沉性感的嗓音傳進她的耳朵里，「八點半的飛機，我們只有兩個小時。」
江柚從來都不知道怎麼樣去拒絕他，半推半就跟他一起放肆。
明淮像個幾天沒吃肉的惡狼，恨不得把江柚連骨頭渣都嚼爛了咽下去。
一個小時后，明淮人模狗樣地穿戴整齊，看向床上滿臉嬌俏的女人，「想要什麼？我買給你。」
江柚心情已經平復，「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江老師，說這個就沒意思了。」明淮系好領帶，「我走了。」
江柚沒說話。
明淮走到門口停頓了腳步，又折回來，彎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在家乖乖的。別想東想西的，嗯？」
江柚淡淡地說：「你走吧。不然要遲到了。」
明淮看了眼手錶，「真走了。」
……
月考結束，江母也從老家回來了。
他們帶了不少土貨，給明淮準備了一半，也給江柚準備了一半。
江柚看著那兩個二十斤的米袋子，「怎麼拿這麼多？」
「你舅媽自己養的跑地雞，好得很。還有過年煙熏的臘肉和香腸。這是在村裡買的土雞蛋，不多，才一百個。給你五十個，給明先生五十個。」
江母興沖沖地把東西拿出來，又用了好看一點的手提袋裝好，叮囑著江父，「你明天上班給人家拿過去。」
江柚想說，明淮出差還沒回來呢。
但她不敢說。
江父滿口答應，「好。」
「柚子，這次回去你小欣姐還問你有沒有男朋友，說要給你介紹呢。」江母突然笑眯眯地看著她。
江柚吞咽著口水，「媽，不著急。」
「怎麼能不急？你看跟你一年的江梅孩子都上幼兒園了。那小孩一見你爸就讓他抱，別提多乖巧了。」
「媽，現在三十多不結婚的都有，我才二十六。」江柚頭疼。
江母瞪她一眼，「幹嘛要去跟別人比？我跟你爸也五十多了，你要早點結婚生孩子，我們還能幫你帶。等我們年紀大了，你到時候生孩子誰伺候你？」
「運氣好遇到會心疼你的婆家還行，要是運氣不好，你有得罪受。你以為給人當兒媳婦好當？」江母也是苦口婆心，「對婆婆你以為真能像對媽一樣？說話都要撿了挑了再好好說。」
江柚安安靜靜地聽著，不說話。
江母見她杵著不言不語，嘆了一聲，「你呀，就是主意太大了。」
「其實婚姻過得好不好在於嫁的人好不好。就像爸爸一樣。他任何時候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所以奶奶就算是想拿捏你，也沒辦法呀。」
江母瞪她，「你哪裡知道剛嫁給他受的那些氣？」
「但現在你們很幸福呀！」江柚笑臉湊過去，抱著她的胳膊撒嬌，「媽，我也想找一個像爸爸愛你一樣的男人。所以我要求也很高的。好飯不怕晚，一定能遇到的。」
「行啦，你別天天念叨著讓她結婚。我女兒年輕漂亮又有本事，不怕找不到好婆家。」江父趕緊出聲收尾。
江母剜了眼江父，「就你會做好人。」
江父笑嘻嘻。
看到父母眼裡的愛意，江柚很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