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河朔十八騎(三)

楊家峪的搬遷工作很順利的完成了，因為整個楊家峪已經被羽山賊毀了，況且有二牛等人的宣傳，很快楊家峪的鄉親就到羽山清風寨落腳安家。楊玄墨看一切進展順利，就決定離開的行程。

現在清風寨選擇十五名精通騎射的壯士，一人配雙馬，每人一副內襯軟甲，外罩鑌鐵甲，人手兩把戰馬劍，兩把飛斧。這次遊歷楊玄墨決定帶楊玄霸和裴元慶同去。三個人也是一人兩匹馬，一匹騎乘一匹馱雜物。三個少年英雄都是扎巾箭袖，沒有頂盔摜甲。楊玄霸一對八棱紫金錘，裴元慶一對梅花亮銀錘。楊玄墨一條禹王大槊。和二妹楊秀英灑淚分別之後打馬如飛開啟行程。在走之前楊玄墨把妹妹楊秀英託付給賈君文照顧，賈君文點頭答應，楊玄墨叫鐵匠打造十二枚武安令牌，與賈君文相約誰拿令牌如他親臨望賈君文多多幫襯。交代完畢十八個人三十六匹馬揚起滾滾沙塵逐漸遠去。賈君文遠眺楊玄墨的背影不禁想起楊玄墨的話「給我三年時間，到時你在做選擇，去與留我都不會計較。這三年就算是報我的救命之恩。三年已到各奔東西，兩不相欠。」

十八個人奔走與官道之上，已近中午剛想找片樹林休息。沒成想遠處來了一隊人馬，一個個盔歪甲斜，倒脫刀槍一看就是吃了敗仗的隊伍。當楊玄墨看到這群人的時候，對面也發現了他們，對面主將停住戰馬仔細打量這十幾個人，發現他們不是官軍但裝備精良殺氣騰騰一看就不好惹。這時副將對主帥說：「大人，兄弟們都跑了一個多時辰了也累了，看對面十幾個人一人雙馬不如截殺一陣，把他們的馬匹搶過來也好換掉我們受傷的馬匹，順便搶些吃的。您看如何。」

身為主將又是朝廷命官的段天德，沒有守住長平關本來心裡憋著一股火需要發泄。再說漢末這個時代殺良冒功屢見不鮮的事情，也就沒太在意。段天德吩咐副將小心點別留活口，副將點頭帶著幾百敗逃的官軍向馬蜂見了蜜似的沖了上來進行搶掠。

楊玄墨早就看到對方是長平關守將段天德，心中暗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啊，姓段的今天你就家呆在這吧。」早在官軍發動攻擊之前楊玄墨就暗自傳令準備迎敵。這十八條好漢就等著對方來打劫。楊玄墨一聲吶喊，催動跨下大青龍，揮動禹王槊就沖入官兵的隊伍當中，緊跟著裴元慶和楊玄霸紛紛舞動雙錘加入戰群，他們身後的十五位騎士也揮動馬刀砍殺如風。

副將本以為手拿把掐的局面，變成對方單方面的屠殺，剛一愣時裴元慶梅花亮銀錘一招「流星趕月」把副將砸於馬下。沒有主心骨的亂軍四散奔逃。就剩段天德一個人被十八條大漢團團包圍。

段天德大叫：「好漢爺爺饒命啊，我是長平關守將，我有錢你們都拿去吧。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楊玄墨倒提禹王槊來到段天德面前大聲問道：「你不在長平關咋跑這來了。」

「黃巾軍攻破長平關了我們敗逃到此。」段天德顫巍巍的答道。

楊玄墨直接說：「一座這麼險要的關城都守不住真是個廢物。我讓你死個明白，我叫楊玄墨，本來是你募集的鄉勇，但你臨陣脫逃，棄我們於不顧，今天和該你命喪我手。」說完禹王槊向前一點，巨大的力量把段天德胸骨震的粉碎而亡，楊玄墨回頭招呼其他人飛馳而去。

被殺散的亂軍逃回壺關報告壺關守將山士奇是一位率領十七個鐵甲騎士的年輕人殺死了長平關守將段天德。山士奇大罵：「真他娘的是個廢物，幾百人被十幾個人打敗。這群廢物你們還有臉活著。來人給我拉出去砍了。」聽到守將大人的吩咐就有人不容分說把這群敗兵拿下斬首，把首級高掛與城門之上以儆效尤。山士奇大喊道：「全軍備戰，隨時準備迎擊黃巾賊，叫他們知道山爺爺的厲害。」

壺關守將山士奇的確是一員猛將他膂力過人，擅使一條熟銅棍，重約四十八斤，號稱萬夫不當。身高八尺，虯髯方臉。乃是并州上黨郡古遠縣人因家資巨富特找十常侍賄賂一千金拜為壺關守將。

黃巾軍肆虐中原大地，連并州境內也有黃巾存在，剛聽說黃巾軍聚眾數萬攻打長平關，轉瞬長平關就被攻破，那麼下一站一定就是身為并州和冀州重要的門戶壺關，作為壺關守將的山士奇一邊積極備戰一邊向并州刺史張懿稟報戰況請求并州刺史張懿增派援軍。各地戰報如雪片一樣匯聚的晉陽刺史府，張懿作為一個文官急得是焦頭爛額。急忙召喚眾下屬升堂議事。

眾人來到刺史府大堂文武分左右站立，武將以呂布為首張揚，張遼，文官以刺史府主簿為首。并州作為大漢十三州里情況最為複雜的州郡之一，他面對的是北方的匈奴，鮮卑，烏桓，羌人等游牧部落，所以歷來多精兵強將，還有一支令胡人聞風喪膽的騎兵部隊「并州狼騎」而并州狼騎的主帥就是并州虓虎呂布呂奉先。呂布帳下又有宋憲，魏續，侯成，曹性等驍將。并州大將張揚與呂布關係較好。張遼獨樹一幟只聽命於張懿刺史。

張遼字文遠，雁門馬邑人，是馬邑之謀的發起者聶壹的後人。少年時因處事沉穩老練被郡守賞識晉陞為郡吏。為人幹練，氣度沉穩，擅使一口龍鱗鳳嘴刀，六十四路狂風暴雨刀，刀法絕倫是僅次於呂布的猛將，連呂布也讚歎張遼的勇武。

刺史張懿詢問眾人：「賊匪將至，如之奈何。」呂布上前拱手答話：「自古以來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小黃巾疥癩之疾，不足為懼。刺史大人給某家一支人馬，看我大破黃巾賊寇。」

并州刺史大感欣慰說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奉先將軍啦。」

張遼上前拱手施禮道：「黃巾賊寇之所以要攻打壺關，主要是為了把司隸，并州和冀州連為一體，所以壺關之戰眼光要看長遠，不能只局限於壺關一地，上黨郡也需要大將督戰阻擋冀州方面的黃巾增援。同時通知司隸校尉府截斷這股黃巾賊寇的退路。這樣就可以徹底剿滅這股黃巾賊。」聽完張遼的建議并州刺史十分高興馬上下令，大將呂布率并州狼騎馳援壺關，大將張揚坐鎮上黨郡阻截冀州黃巾的增援，張遼持張懿手書送給司隸校尉約定夾擊黃巾賊。

大戰起并州群雄會斗黃巾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