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詢問當年來龍去脈

17.詢問當年來龍去脈

九凝峰的大師兄一番激昂憤恨的怒罵着,引領含沙雪等人去祭拜他的師父。

期間,他憎恨無比,說極寒忘恩負義,恩將仇報,是天底下最無恥至極的敗類。別說三界不容他,就是他本人,也絕不會放過極寒。

站在弟子中末端的暖陽,淡漠的很,好像沒有聽到別人在罵他。

含沙雪道「真是沒有想到,那時,他與我相伴近百年,從未把我視我靈源,竟然是殺我神界長輩的兇手。」

九凝峰大師兄憤恨道「那是因為你的體質過於虛弱,就他那種貪婪惡毒的東西,豈會對你心存善念。」

含沙雪不經意間看到明櫟師伯,他平靜的憂傷,沒有大悲大怒。

含沙雪言歸正傳,繼續引問「大師伯說他忘恩負義恩將仇報,是我伯公對他有恩?」

「何止是有恩,」九凝峰的大師兄越發憤怒「師父當年說他出身三界之外,修為過人,品行極佳,曾有意將他收入九凝峰門下,作為師父的弟子。當時的師父,可不是單單要收他為徒那麼簡單。」

含沙雪看向沉默的明櫟師伯,明櫟師伯沉默著,沒了先前的憂傷,反而平靜了許多。

含沙雪道「那時候,明櫟師伯也在九凝峰吧。」

明櫟似乎沒有想到含沙雪會對他說話,微微一愣「在。」

含沙雪覺得好奇怪,同樣都是師父的弟子,即便情意上有厚有薄,也不至於毫無波瀾吧。

九凝峰的大師兄一聲嘆氣「你明櫟師伯當時的修為比我好,是你伯公認定的九凝峰繼承人,師父去世后,你二師伯變得少言寡語,提到師父的遭遇時,他更是木訥呆板。這一切,都是極寒造成的。」

含沙雪道「明櫟師伯是不是病了,不去蒼其閣,讓我三叔公給明櫟師伯看看吧。」

「有勞小侄女牽掛,我沒事,一切都好。」九凝峰的明櫟師兄平靜回復。

含沙雪覺得這位明櫟師伯怪怪的,於是腦袋一沉,捂著胸口,深呼吸。

洛九小師叔忙道「兩位師兄,影寶身子弱,該休息了,有勞……」

洛九小師叔的話沒有說話,九凝峰的大師兄立刻吩咐人,安排含沙雪去休息,更要取來九凝峰上好的丹藥送給含沙雪。

院子裏的暖陽信以為真,焦慮的目光無處安放,只能不遠不近,隔着前面的弟子看着含沙雪被推走。

不知含沙雪病情如何的暖陽,私底下用靈力使得九凝峰的一個送丹藥的弟子昏迷,又將此人隱藏在巨石里。

暖陽穿上弟子的衣服,使自己的面容變成弟子的模樣,明晃晃的去給含沙雪送丹藥。

暖陽走近含沙雪休息的房間,沒有看到含沙雪,聽到洛九小師叔說「好生休息一下,有事叫我,我在外屋守着你。」

不久,洛九和荷翔知走出內屋。

荷翔知道「這病情來的着實是快。」

洛九小師叔迎合「可不是嗎,好的時候少,多數時候,都是這樣疲憊的憔悴。」

荷翔知道「誒,你就不奇怪嗎,提到恩師,明櫟師伯是不是過於平靜了。我聽說,他曾經可是伯公的得意弟子。」

「誰說不是。還有更奇怪的,三師叔曾經親自來此看望他,他說什麼都不讓三師叔給他診脈。時間久了,這事也就拖下來了。」

荷翔知點點頭「小師叔,影寶的病情也怪,三師叔一定是給看過,他怎麼說。」

洛九小師叔老規矩,謊言加持「這話用問嗎,神界弟子私底下都知道,影寶命不久矣。」

「咔嚓」

暖陽手裏的丹藥盒子掉在地上,多虧他的容顏是假的。

「你怎麼了?」荷翔知詢問。

暖陽趕緊去撿盒子和丹藥,裝好后,放在茶桌上,匆匆離開。

含沙雪躺在床上,尋思著明櫟師伯會不會是有什麼心情。內心偏向於暖陽的含沙雪,巴不得明櫟師伯知道一些真相。

忽然聽到盒子落地的聲音,含沙雪扭頭看去,看不到,索性也就不理會。

說到不認生的荷翔知,不是和洛九一起守着含沙雪,要麼就是洛九小師叔離開時,他守着含沙雪。

害得含沙雪和洛九小師叔之間,沒辦法私底下說話。

好奇九凝峰的明櫟師伯,含沙雪一直裝病到天黑。整個九凝峰的弟子們都吃完晚飯後,洛九小師叔打發荷翔知去休息后,含沙雪才說自己餓了,要洛九小師叔喂她吃飯。

順理成章,小師叔和含沙雪有機會說悄悄話。

也是這時,暖陽約隱約現的身體穿透牆壁,出現在屋子的一角,正是洛九小師叔坐在含沙雪的床邊,看不到的角落。

「你這丫頭,該問的都問了,你賴在九凝峰幹嘛?出來多少天了,不怕帝宗生氣嗎?」

洛九小師叔小聲指責著。

含沙雪答非所問「小師叔,你不覺得明櫟師伯奇怪嗎?或許他知道真相,或許他親眼看到的兇手不是暖陽。」

含沙雪精力充沛的低聲,和對暖陽關心,暖陽聽着震驚,不是命不久矣嗎。

「死丫頭,你再不省心,我以後不陪你出來了。」

「咱不是說好的嗎,要還暖陽清白。這裏面一定有事。」

「你吃不吃飯,不吃,我端走了?」

「小師叔,你以前不是這樣,最近怎麼了?」

「我……」

「你說呀,你別總是說半句。」

「荷翔知為什麼來,你知道嗎?為了你,為了帶你離開蒼其閣。」

「帶我去哪?為什麼要帶我離開蒼其閣,我不是病秧子,要沒命了嗎。」

「就是因為三師叔說你命不久矣,帝宗才同意你去妖神殿探望親人。可你命不久矣六十多年,帝宗能不懷疑嗎,就算不懷疑,你以為帝宗會允許你一直去妖神殿嗎。」

「然後那?」含沙雪簡直不能接受。

「你以為荷翔知來做什麼,是帝宗的意思,帝宗要他帶你去域海閣,那裏不問世事,你以後,只能老死在那裏了。」

暖陽快步走到床邊,驚得洛九小師叔要應敵,看着暖陽熟悉的面孔,想起幾百年前被封印的極寒「你……」

「讓我帶她走,離開神界。」暖陽果斷如此。

含沙雪意外之餘,羞答答的臭美,乖乖的坐在床上,仿若在等抱走。

「你、你是暖陽?」

「我是。」

「不行。」洛九小師叔果斷回應。

「為什麼?」含沙雪不解。

「你是不是沖昏頭了?」洛九小師叔低聲責問「如果你在九凝峰失蹤,你爺爺能不開殺戒嗎。你爹的仇,你失蹤的恨,你是要神妖兩界血流成河嗎?」

含沙雪乖乖沉默,自認自己是有點衝動了。

暖陽低聲詢問「我都不曾聽說過域海閣,若是去那裏,從此不問世事,餘生豈不悲涼。」

洛九小師叔責備「你也是,當年說走就走,一走就是百年,當年是你傷了影寶吧。」

暖陽想起百年前自斷情絲的訣別冰刃,慚愧無語。

「就算要走,也要從長計議,別讓神妖兩界血拚可以嗎?」洛九小師叔苦口婆心。

暖陽道「我聽你的。」

「那你先告訴我,當年你和九凝峰的閣主到底怎麼回事。」

含沙雪點點頭,期待已久的真相,巴不得暖陽快點說。

有些事,正如九凝峰大師兄所說,當年的九凝峰閣主,確確實實看重暖陽的為人與修為。

當年,暖陽初來三界不久,獨自一人,閑着無聊,喜歡抓些靈獸陪自己解悶,採集奇花異草煉製丹藥。

與暖陽喜好相似的九凝峰閣主,偶遇暖陽,九凝峰閣主初見暖陽時,頗為欣賞,說暖陽是天生的修行奇才。

二人合得來,便相約一同採集草藥。

相處多了,九凝峰閣主愈加喜歡暖陽,想收暖陽為徒。

神界曾有規矩,凡是三界外的人想要成為神界長者的弟子,必須從最小的門徒做起,若是三年後,品行兼優,才可正式成為神界長者的弟子。

當時的九凝峰閣主不想那麼麻煩,也不想暖陽的好修為,從最小的門徒開始,一點點的成為他的弟子。

於是,二人約定,暖陽夜間去九凝峰找閣主,或者,閣主有時間,也可不分晝夜的傳授暖陽更高的修為。

暖陽感恩戴德,喜得恩師,當即拜師。

二人成為師徒后兩年半時,九凝峰閣主告訴暖陽,他已經和自己的兩位得意弟子提起過他。等到神界帝宗壽辰之日,他會親自與帝宗提起暖陽,希望帝宗能夠破例允許他收暖陽為徒。

暖陽倍感榮幸,可他從此沒有再見恩師來找他。他曾夜闖九凝峰,卻發現九凝峰戒備深嚴。

暖陽認為,或許是他三界之外的身份令恩師為難,只好默默離開,再也不去九凝峰打擾恩師。

不久后,暖陽半路上遇見一位女子,女子癱軟無力的趴在草地上,希望暖陽能給她一口水喝。

暖陽出於善意,給了女子水喝,並詢問女子家住何處,可以的話,願意送女子回家。

女子說她家住九凝峰,是九凝峰里一戶普通人家。

暖陽信以為真,送女子到家后,看到是九凝峰閣主躺在屋子的地上,重傷的奄奄一息,一旁的地上放着一把帶血的短刃。

偏巧這時來了兩個男子,兩個男子喚九凝峰閣主為師父。

奄奄一息的九凝峰閣主向暖陽伸手,想對其中一個弟子說「他是……我……」

閣主的話沒有說完,生壽完結。

閣主的一個弟子大喊暖陽是兇手,殺氣騰騰的動手。

那時,暖陽跑了,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成為三界公敵。

後來暖陽知道,騙他的女子是冥界界主的女兒。

喊他為兇手的是九凝峰閣主的大弟子問扉。

當時九凝峰閣主死在明櫟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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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神系,養成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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