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汴梁第一潑皮! 第23章:流氓里的君子
我曹漢三又回來了!
汴河大街上,曹安一行人如銅鑼灣的古惑仔一樣,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來往行人無不側目,一時間喧囂塵上。
「曹安出來了?」
「這才一晚上而已……難道他背後真有宗室撐腰?」
「看來以後要對他客氣些了,宗室權貴可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有那機靈些的小攤販、商人,等曹安路過便笑著迎了上來。
「曹郎君出來了?渴不渴,要不要弄碗二陳湯?」
「來個鍋貼吧曹郎君,剛出鍋,香的嘞!」
「小人店裡有剛出鍋的羊排……」
也有那不知情的路人,好奇打聽后,當即為之震驚。
曹安——外城有名的流氓頭子!
這貨半月之內,連滅兩撥潑皮……前有李三兒等人被楚王府帶走、至今不知蹤影,後有王虎的手下,被其當街打殘!
汴梁城裡的潑皮、街溜子,有一個、算一個!誰能有他豪橫?
更豪橫的是,人家還大搖大擺的從開封府出來了。
這幫商人、小販都是在外城討生活的,街面上的事兒自然繞不過曹安,此刻討個好臉兒,說不定將來就能用上。
曹安也一一還禮,並笑著婉拒。
吃人家嘴短,流氓也一樣。
今天吃了人家的飯,改明兒要是上門收保護費,還怎麼張嘴?
當流氓也是有許多道道兒的,該吃的吃、不該吃的,堅決不能碰。
不過也有幾個愛挑事兒的,故意問道:「曹郎君,聽說那牛浩是內城王虎的手下,你就不怕他以後報復?」
「牛浩死了。」
羅漢跟在曹安身後,目光冷肅的盯住那人:「醫館的郎中是庸人,下錯了葯……」
「……」
街面上鴉雀無聲。
上百雙眼睛,死死盯著面前走過的這個單薄少年。
死了?
說什麼『下錯了葯』,那純粹是胡扯,狗都不信!
也就是說,曹安非但當街打殘了八人,而且還使手段把牛浩弄死在了醫館里!
這……這麼狠的嗎?
有些膽小的當即便後退了幾步,如避洪水猛獸般,與曹安拉開距離。
曹安毫不在意周圍的目光。
他走到『曹氏商會』門口站定,環顧四周后,淡淡道:「某從不主動找事兒……諸位都是鄰居,大家日後免不了磕磕碰碰的,若有不周之處,曹安先在這裡給諸位賠個不是。」
「……」
周圍人沒動,不過目光倒是柔和了不少。
從曹安入駐外城以來,除了第一天收了不少商戶的保護費外,還真沒有主動做過什麼惡事,至少他沒有欺負老百姓。
而且,曹安在外城立棍后。
這一片兒的治安不僅沒有退步,反而好轉了不少。
那些整日遊走在街上的街溜子們有了組織,每月半貫錢的薪酬拿著,他們自然不用再去勒索這些小商小販。
而且,有人曾八卦過『曹氏商會』的內幕。
說是曹安親口定下了三條規矩;不可隨意惹是生非、不可無故欺負百姓、不可打著商會的名義在外為非作歹!
一旦發現有人壞了規矩——腿打折!
從這一點上來看,曹安也算是流氓里的『君子』了。
「那幫人在曹郎君的家門口,對其行兇,難道不該打嗎?」
有人說了句『公道話』。
曹安目光看過去,朝他點了點頭,露出些許笑容。
那人得了笑臉,馬上激動的拱手,朗聲喊道:「曹郎君不必客氣,小人也是實事求是而已!」
是個機靈的。
曹安朝身後吩咐了一聲:「把咱們門前的地方清出來一些,給他擺攤用。說話客氣點兒,這些人,往後都會是咱們的口碑。」
「是。」
羅漢是徹底服氣了。
在人情世故這方面,曹安真是沒得挑!
「曹老弟、曹郎君!」
李有貴氣喘吁吁的從遠處跑來,滿頭大汗。
「李掌柜,你這身體著實虛得很啊。」
曹安忍不住打趣道:「從你那兒到某這兒,最多五百米……至於虛成這樣嘛。」
「不……不是……」
李有貴進來,一口氣灌了半壺茶,這才緩過來:「某剛從新店回來,工匠、材料,都已經準備妥了,現在就等你的圖紙了。」
「再給李掌柜倒壺茶來。」
曹安吩咐了一聲,笑著道:「別急,圖紙我早就弄好了。不過這種事兒必須得嚴格保密,否則就沒了新意。」
「那趕緊的吧?」
李有貴也顧不上喝茶了,催促著:「昨個聽說你被弄去了巡檢司,害得某一晚上沒睡著……幸好你出來了,否則某真是劫獄的心有了。」
曹安笑道:「怎麼?怕我出不來,那五千貫打了水漂?」
李有貴為人還算可信,只是有些過於圓滑、疑心,辦事兒難免就會含糊。
李有貴也不扭捏,品了口茶道:「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曹郎君,那可是五千貫啊!某半輩子的家當都拿出來了……若是一旦有誤,老哥我下半輩子可就沒活了。」
「某本想先睡一覺歇歇……」
曹安苦笑著搖搖頭:「算了,先辦正事兒吧。」
李有貴馬上站起身,笑道:「對,先辦正事兒……睡覺什麼時候不行?等那邊工程開始了,某請你去店裡,隨便睡!」
曹安趕忙起身,沒好氣笑道:「算、算、算,你那不是睡覺,是玩兒命。」
一旁的羅漢幾個也笑著打趣。
「李掌柜,某家郎君還是少年身呢,經不起折騰。不過您要是實在有心難酬……咱們兄弟們倒是可以替郎君消受、消受。」
「是啊李掌柜,你明知某家郎君不會去。漂亮話誰不會說啊。」
「百花樓的小翠姑娘可還好?有日子沒見過她了。」
幾個流氓一提起女人,就像是打了雞血。
連常春這種故作矜持的人,都忍不住調侃了一句:「某還沒在外城開過葷呢,也不知道李掌柜那兒的姑娘,會不會十八摸。」
李有貴也是箇中高手,當即笑著道:「這他娘的還叫事兒?等回頭忙完了手裡的活兒……兄弟們只管去,隨便嫖!到時記某的賬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