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寧王爺,他在血靈山

第8章:寧王爺,他在血靈山

「長得這麼帥,卻是一個腹黑男呀!」天嬌神色篤定,內心卻波濤洶湧。實在想不出辦法擺脫這一對兒很厲害的男女。「今天真是倒霉透頂,遇到的都是想要自己命的人。連生日也不讓過嗎?真是過分!」天嬌變得怒不可遏。

雲飛陽的眼神變得冷冽,天嬌能感覺到那目光中的寒意,彷彿要將她刺穿。他的聲音也變得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你必須為我的心上人作出犧牲,你的肉體將作為她的治癒之源。」

天嬌後退,但云飛陽卻一步步逼近。他伸出手,緊緊地抓住天嬌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殘忍。

「不……」天嬌的聲音微弱而無力,已戰鬥了將近一天,她的力量已所剩無幾。天嬌拚命掙扎著,但云飛陽的力量卻讓她無法掙脫。

「你的靈魂將消散在無盡的黑暗中,你的身體將成為我心上人的宿主。」雲飛陽冷冷地說着,手上的力量越來越重。

「多麼美妙的身體呀,我的重生是你給的,我可以讓你走得安詳一些,用我的仁慈之心減少你的痛苦。」冰焰冥蝶妖魅的說道。她的眼眸里迸射出詭異的藍色光芒,像是開啟了生命的通道,她的面目表情因扭曲而顯得猙獰,對生命的貪婪可以讓人失去理智。

天嬌心裏十分清楚,一旦自己被這條通道吸引,就會跌進萬劫不復的境地。冰焰冥蝶不是想要用自己的肉體將她的魂魄引離出蝶身嗎,那麼就讓她做夢去吧,只要自己的精神力不被她控制,她便休想得逞。

天嬌咬緊牙關,眼神堅定而決絕,臉上沒有一絲恐懼和退縮。她抬頭望向那條閃爍著藍色光芒的生命通道,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將自己的精神力緊緊地包裹在身體周圍,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然後,她猛地睜開眼睛,向那條通道發出一道強烈的精神力攻擊。

「嘭」的一聲炸響,冰焰冥蝶的靈魂通道被天嬌的精神念力炸了個粉碎。冰焰冥蝶的眼眸里迸射出驚恐的光芒,她萬萬沒想到天嬌竟然有如此強大的精神力,能夠摧毀她耗盡數十年精力建立起來的靈魂通道。整個通道化為一片虛無,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只有那些紛亂的光屑在虛空中飄蕩。冰焰冥蝶的身體顫抖著,她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一點點抽離,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她的身體里剝離出去。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神情痛苦至極,她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不!不可能,她怎麼會有精神念力?」雲飛陽顯然沒有想到天嬌居然學會了精神念力殺招。看到心上人臉上痛苦的表情,他有些抓狂,恨不得將天嬌生吞活剝。「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我就殺了你,沒有靈魂的屍體也可以成為宿主,你沒聽說過借屍還魂嗎?」雲飛陽的嘴角掛着一抹冷笑。

天嬌的內心一陣抽搐,她感到一股強烈的恐懼感襲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奮力一搏。天嬌的雙眼閃耀着決絕的光芒,她咬緊牙關,拼盡全身的力量,發出一道比剛才更加強烈的精神力攻擊。雲飛陽沒有想到天嬌竟然還有餘力發動攻擊,他感覺到天嬌的精神力像一股狂暴的洪流般沖向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只是一個還沒有境界的武雛兒,精神力為何如此強悍!」雲飛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趁他發愣的時候,天嬌對小荊子說:「咋這麼慫呢?快、快跑!」

小荊子一直沒有說話,它也是在暗暗積蓄能量,準備在生死邊緣拉天嬌一把。聽到天嬌的指令,它箭一樣躥了出去。不到十秒,速度便提到了每小時120公里。

「想跑?沒那麼容易!」

雲飛陽腳下一錯,身體化作一道閃電,瞬間便追上了小荊子。他伸出一隻手,狠狠地抓向天嬌的後頸。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林中響起一聲尖利的長嘯,一支箭射向雲飛陽的面門。雲飛陽不得不做出反應,他揮出一劍,箭與劍在空中相交,火星四濺,宛如夜空中的煙花般絢爛。

與此同時,一個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從樹林中躍出,直衝雲飛陽。他的眼神堅定而果敢,手持一把長弓。剛才那支箭又飛回了中年男子手中,他重新搭箭瞄準雲飛陽,手臂一松,長弓瞬間緊繃。箭矢疾飛而出,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響。雲飛陽側身一躲,箭矢擦着他的耳畔飛過,留下一道寒風。他心中一驚,看向來者,中年男子已飛到了天嬌身邊。

「爹?!」天嬌喜出望外。

中年男子正是白翊。天嬌有一個夥伴受傷較輕,是他回村報的信兒。白翊帶領着村子裏的青壯男子上山救人,被陌生男打傷的孩子們都已得救,白翊在山腳下撿到了那幾隻神翼箭,但卻沒有神翼弓的下落,他以為在愛女手上呢,於是便借了獵戶劉鐵山的弓孤身進入血靈山尋找愛女。正巧碰上愛女被雲飛陽追殺。

白翊愛憐地撫摸著愛女的頭,柔聲說:「爹在,沒人傷得了你。」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堅定與果敢,也有一種俠骨柔情,那是一種身為父親特有的神韻。天嬌的眼角濕潤了,一下子就撲進了爹爹的懷裏,像一隻迷路的小鹿找到回家的路一樣。她知道,只要有父親在,無論怎樣的困境,都能安然度過。就像每次打獵,她都能在父親身邊得到最好的保護一樣。這次也不例外。

「介紹一下呀,見爹忘義!」小荊子很不滿。

「小荊子,這是我爹爹,叫伯父、叔叔、爺爺......隨便怎麼叫都行。「

「叫哥哥行嗎?你爹爹年輕又英俊......」

「我扒了你的皮!」

......

「你爹來了還不是送死,當我是空氣嗎?」雲飛陽怒道。他出劍了。沒什麼好解釋的,剛才要殺他女兒,這會兒你能給他解釋——剛才我們是拍戲,他信嗎?

劍尖撕裂了劍身周圍的空氣,劍嘯聲不絕於耳。白翊放下愛女,腳下一錯,身體化作一道青影,徑直向雲飛陽衝去。他的長弓氣貫長虹,與雲飛陽的劍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落葉紛飛,塵煙四起。這一擊幾乎撼動了整個山林。

雲飛陽心中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個中年男子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難怪他的女兒那麼出色,小小年紀便擁有了那麼可怕的精神念力。他迅速調整身形,再次揮劍向白翊攻去。而白翊則以不變應萬變,沉着應對。他的長弓時而如流星般劃過天際,時而如毒蛇般吐信,攻勢凌厲而迅猛。

雲飛陽是在這個世界重生的,他只是一個「群英五晶」而已,在白翊面前,他還是嫩了些。白翊可是「王者中境」的強者。他的長弓如龍一般在空中飛舞,每一次弓弦的顫動,都帶着強大的力量和無盡的殺意。雲飛陽每一次攻擊都像是致命的毒蛇猛撲。然而,在白翊面前,他就像一隻稚嫩的小鳥,無論怎樣掙扎,都無法擺脫被獵殺的命運。白翊的長弓掌控了整個戰場,每一次箭矢的疾飛,都帶着無可匹敵的力量和精準。而雲飛陽的劍雖然鋒利,但在境界上的巨大差距面前,卻顯得如此無力。他的身影在樹林中劃出一道道殘影,但始終無法突破白翊的弓箭封鎖。

白翊其實可以在十招之內解決掉雲飛陽,但他並不急於那麼做。他是在給愛女創造觀摩學習的機會。

天嬌與白翊心意相通,自然明白爹爹的用意。她凝視着戰鬥的雙方,如醉如痴地觀察著每一招每一式。雲飛陽的劍法矯健而凌厲,時而如狂風暴雨,時而如靈蛇出洞,攻勢連綿不絕。爹爹的長弓則宛若龍飛在天,弓弦的每一次顫動都帶着無盡的力量和殺機。每一次交鋒,都彷彿在她的心頭敲擊出一幅幅生動的畫面。她默默地記下了雲飛陽的劍法,也深深體會到了爹爹長弓之威。她彷彿置身於兩人的對決之中,感同身受着他們的攻防節奏,劍與弓交織出一曲激烈的樂章。這一刻,天嬌的內心充滿了對戰鬥的渴望和對技藝的追求。

這場戰鬥也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在因我強,我死因我弱。

冰焰冥蝶在一旁的樹蔭下,藉著綠葉的掩護,默默地療傷。她的靈魂通道雖然被天嬌摧毀,但她的戰力卻沒有下降。冰焰冥蝶知道,她現在需要積蓄力量,等待機會再次出手。

她瞥了一眼正在激戰中的雲飛陽和白翊,心中暗自慶幸。不管這個少年是不是五百年前的那個人,重要的是他現在站在自己這邊。三百年了,她每日被束縛在這個蝶殼中生不如死,儘管也能幻化出人形,但那隻不過是短暫的自由,曇花一現后,她終究逃脫不掉被束縛的命運。

如今,她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機緣,一個可以讓她擺脫枷鎖的機緣,她怎麼能輕易放棄?!

即便是死,也絕不錯過!

冰焰冥蝶巨翅猛然一展,一股無形的寒氣在她周身凝聚,化作出無數閃爍著冰藍光澤的鋒利刃片,在斑駁的餘暉中折射出刺目的寒芒。她眼神冷冽,搜索著白翊的破綻之處,準備一舉發動致命的攻擊。周圍的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只有冰刃的寒氣在微微顫動。

機會總會有的,冰焰冥蝶很快便覓得了一個空當。冰藍利刃出擊了......

白翊身形如電,在樹林間穿梭閃避,但冰焰冥蝶的攻擊卻如同附骨之蛆,緊隨其後,冷冽的殺意讓人膽寒。

此刻,這片林間彷彿成了一個死寂的戰場,只有冰刃與空氣摩擦的聲響.......

這場戰鬥的場面不算血腥也不算恢弘,在龍衍大陸每天都在發生著比這殘酷百倍的戰鬥,但是這場戰鬥是在血靈山發生的,就算動靜再小,也會有人聽到。

千里之外的王城。

一場春雨剛剛停歇,空氣中還瀰漫着濕潤的泥土氣息。王城外,一名身披重甲的騎士快馬加鞭而來,須臾便穿過城門,沿着青石鋪成的整齊的官道,飛馬直奔皇宮。他的臉上帶着焦急之色,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安。路旁的行人商販紛紛避讓,生怕被馬撞倒或被馬鞭抽到,「龍捕院的人,一定是發生了大事。」有人小聲嘀咕。

皇宮。龍捕騎士跪在白玉階前。他的上方是一個身着華麗王冠的中年男子。

「稟告陛下,有消息了,有消息了!」騎士的聲音有些激動和顫抖。

坐在龍椅上的中年男子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彷彿在思考着什麼。整個大殿中,只有銅鼎的熏香在緩緩燃燒,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消息?」男子緩緩開口,「你是說,王......叔.......有消息了?」

被稱為陛下的中年男子將「王叔」兩個字一字一頓的說出。不難看出他的內心正在掀起波瀾。

「血靈山,寧王爺......他在血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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