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族少主他一心尋妻15
獸族少主他一心尋妻15
「喂!那邊兩個誰,過來划槳!」
可以容納二十餘人的木筏上,青黛扶正不合身的白虎族軟盔甲,與坐她對面的即墨容伽對視一眼,悶聲應,「來了。」
一個時辰前,她和即墨容伽扒了幾個落單的小兵盔甲,喬裝一番,和三四個獅族士兵一起悄無聲息地混進了渡河隊伍。
環繞海島一圈的陸地,只有三條大道,他們的人就此兩兩分為三隊,眾獸實力參差不齊,分配時也花了好些功夫。
松知言嘴皮溜,腦子靈,但武力值弱。在聽安排時,他緊張地直晃尾巴。
青黛看著他,思及松知言純粹是為了義氣和少弋才摻和進這麼危險的事,她哪怕是為了少弋,也得把松鼠安安穩穩地帶回去。
於是她朝松知言招手,「小鼠鼠,過來。姐姐保護你呀。」
松知言立馬尾巴不晃了,腿不打顫了,巴巴湊到青黛面前,「狐狸姐姐!我就知道你對我好!不枉我為你兩肋插刀嘿嘿嘿……」
即墨容伽坐在一旁,捂上了滲血的手腕。
徐湛這回終於看懂了少主的臉色,他一把揪過松知言后領,「松鼠兄弟,還是我來保護你吧!」
松知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徐湛擼起袖子,每處肌肉皆是蓬勃的力量,「老子是獅族最強者,跟我一路,你不會掉半根松鼠毛。」
松鼠心動,瞅了青黛一眼,嘴上為難道,「哎呀,我怎麼能丟下我的狐狸…」
青黛笑罵,「滾遠點。」
自覺急躁又衝動的徐星出聲,眼中是純粹欣賞,「我…我打架還行,月小姐可以與我一道。」
青黛有自保能力,與誰配合都無所謂。要事為先,她大方道,「可以。」
褚以堯見狀,望向即墨容伽,「那少主,我們……」
即墨容伽仍捂著手腕,為難地淺嘆道,「我如今無法獸化,怕是護不住你。你願意跟著,我會儘力而為。」
褚以堯顯然也不擅長武鬥,他握拳,「死又有何懼,為了少主,我會……」
一番忠心的壯志豪言,被徐湛一巴掌打斷。
褚以堯捂後腦,斯文的臉漲紅,「徐族長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
會不會看眼色!
少主的心眼都捧到月青黛面前了!
「得了得了!」徐湛把這小子甩到徐星面前,「徐星雖然脾氣大,但她會保護好你。你倆一路嗷。」
「可……」
「可什麼可!我們是去救鸝鳥族,你和少主一個弱,一個更弱,別搗亂!」
他絕口不提剛剛少主出手時還牢牢釘在牆上的匕首。
褚以堯一想也是,沒有深思,就安靜站到了徐星身邊。
徐星嘁了一聲。
即墨容伽這下理著衣袖起身,若無其事,「走吧。」
青黛看他手腕,「走什麼走?我不喜歡拖後腿的。」
即墨容伽舉起染血的袖口,輕輕搖晃,「安心,死不了。」
他一笑,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溫熱,「必要時,容伽會投海自盡,絕不拖累小狐狸。」
其餘眾獸:「……」沒眼看。
「……隨你。」分明怎麼勒都勒不死,身手也深不可測,說起話來倒一套一套的。青黛無話可說,往外走。
即墨容伽跟了上來,他走得慢,每一步都穩,「當真。」
「不是為今日,我亦早做好了身死的準備。」
青黛驀然停腳。
趁這個空檔,即墨容伽已走到了她身側,見青黛神色不定,他移開視線,「這句,才是玩笑話。」
青黛莫名有點惱,但她說不上來是為何,只能斂了表情,不咸不淡地看他。
「小狐狸莫生氣,容伽自然要活著。」即墨容伽唇角輕勾,「吾妻如今還不願認我呢。」
渡河的木筏之上。
飄到海面中央,幾位坐在前頭的白虎士兵大聲地扯起閑話。
「這鸝鳥族太弱!若不是逃匿到海島上,不出一日就該滅族!好沒意思。我還想早日回王城拿獎賞呢。」
「你小子真是殺紅了眼!滅族此等殘忍的事,還能如何有意思?唉!陵主子這是何必呢?」
最前頭那隻白虎大咧咧坐著,「還不是殿前有位黃鸝歌姬唱曲唱得不好,惹了陵主子不高興,就下了追殺詔令唄。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管那麼多幹什麼!」
有位略瘦的士兵一直沉默著,突然開口,「可即墨少主在時,我們不用干這喪盡天良的事。」
「哼。蒼嘯的王座,誰坐那,誰就有本事。少主自己不設防,被從小養大的親弟弟坑害了,能怪誰?想必再過幾年,陵主子勢力更大,那空懸的少主之位遲早是他的。」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我們獸族向來信奉強者為尊,誰是老大,就聽誰的!把弱小無用的獸族殺了又如何,他們就該死,這些死鬼冤魂有本事來報復我啊!」
青黛握緊船槳。
身後的即墨容伽遠眺,木筏已快到了海岸,他看著青黛,低聲,「你若不想忍,就無需忍耐。」
「我也在。」你不用孤軍奮戰。
噗通一聲,青黛把頭上過分阻礙視線的頭盔扔進海里,從盔甲里抽出細長的軟劍,「我從不給自己找氣受。姑奶奶想干就干!」
即墨容伽挑眉笑,「好。」
青黛身後獸化出的赤紅狐尾一甩,掃倒了幾位毫無防備的白虎士兵。她靈巧一躍,所有動作皆在眨眼之間,軟劍已緊緊勒上了前頭口出狂言的那位。
青黛俯身,鬢邊幾縷紅髮散落,掠過士兵眼前,是殺意盡顯的紅。
她的美色足夠引誘敵方無限沉淪,然而藏在美色下的力量,更加致命。
青黛一腳踩著士兵脊背,薄利的刀刃割地士兵嚇嗬噴血而無法出聲。
青黛柔聲,「弱小無用的獸族,來找你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