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魔尊他重返年少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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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玉衡自然看懂了殿外之人的刻意,他沉聲靜氣地問青黛,「是你藏在天璇宗的人?」

青黛神態自若,「什麼叫藏?」

魔尊綏修為在大乘期巔峰,甚至比如今大乘期中階的青黛還高一階,所以青黛也不擔心掌門師兄會看出他是魔修。

否則以時玉衡死心眼的個性,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時玉衡指尖一點,凌霄正殿的門由內敞開。

魔尊換了一身顏色更淺,偏於黑灰之間的衣衫,紅玉腰封緊扣腰身。與殿內青黛對視一眼,他恭敬行禮,「散修阿隨,見過太華掌門。」

時玉衡把兩人互動盡收眼底,他頷首,「為泠蕪而來?」

倒是直接得很。

魔尊抬眼見到時玉衡的臉,那場慘烈的大戰場景如積沉的淤泥一般壓上來,隨手一撥就可輕而易舉地把看似平靜的識海攪渾。

曾經的情緒霎時捲土重來,他眼瞳一抖,胸口窒痛,他不說話,垂在身側的手尖發顫。

忽然,感到掌間一動,他低頭,一小簇紅色靈力不間斷地撞擊他掌心,像只鮮活的小紅鳥。

「叮——任務達成進度82%」

魔尊虛虛合掌。

紅色靈氣在他肌膚圍成的一方小天地里亂竄,大搖大擺地做起了老大。

前塵已去,師尊還在他身邊。

魔尊綏的心似乎隨着這節奏逐漸平穩。

他不徐不疾,「若我說是為泠宗主而來,掌門當如何?」

魔尊已做好了時玉衡會橫加阻撓的準備,可誰知時玉衡掃了眼青黛的小動作,「不如何。」

他合起手頭公文,轉而翻開下一本,「她的事,她說了算。不需要和我商量。」

青黛感激道,「掌門師兄英明大義,實乃太華門派之光!」

時玉衡聞聲,彎腰從案底抽了一本陳年冊子,動作行雲流水,「這是五百年前,你削了我凌霄半座山頭的損失登記冊。勞煩泠蕪師妹為太華門派之光結個賬。」

青黛滿臉防備,「掌門師兄,你果然話一變多就不可愛了。」

時玉衡,「說完了就回去。」

「哎——我可沒說完。」青黛起身,與魔尊綏站到一起,「這回是真有大事要說。」

魔尊心領神會,半空驟然浮現一片迷霧四起的荒山,正是魔尊宴豐的封印之地。

時玉衡認出那塊無極老祖的封印,「宴豐?他怎麼了?」

青黛接道,「封印鬆動,他即將破印而出。而他現世的第一件事……」

「是找太華門派尋仇。」

時玉衡和青黛相互扶持多年,不需要她多費口舌,時玉衡已相信了這突然又荒唐的消息。

兩師兄妹相看一眼,皆瞭然。

當年封印宴豐的正是他們的師父無極老祖,而千百年過去,師父他老人家早已飛升,無法再插手人間凡事。

也就是說……他們要獨自迎戰這位當年與他們師父不相上下的大魔頭。

此事關乎重大,時玉衡只問,「大概還有多少時間?」

魔尊陰沉道,「六日後。」

臉上銀制面具裂開一角,他輕聲冷笑,「日落,酉時。」

時玉衡多看了他一眼。

從這日起,太華門派忽然秘密召回了所有外出歷練的弟子,各個宗門之間來往頻繁,什麼壓箱底的法器、丹藥都一股腦掏出來。

尤寧抱着一箱瓶瓶罐罐從碧落丹宗往回走,旁邊的亓洛叮叮噹噹抱了一捆銀器,明顯是從凌霄劍宗薅來的法器。

尤寧白了他一眼,「我們是符修,你拿那些有什麼用?你會使劍嗎小洛洛?」

亓洛笑眯眯,「不會啊。小師弟和小黑都說有用。」

「不會使的刀劍有什麼用?」

「劍修的法器那能叫普通刀劍嗎?小師弟說了,把這些弄到我們的萬箭穿心陣法裏,直接給魔修來個真的萬箭穿心。」

尤寧咦了聲,「他倆平常不對付,在師尊面前都恨不得掐死對方,這時候想到一處去了?」

亓洛嘖嘖,「那小黑渾身上下黑漆漆也就罷了,沒想到我們阿綏掰開來也是個黑心的。」

兩人走着,停下,眼睜睜看那兩隻又在天璇宗里掐架。

已是元嬰中階修士的赫連綏周身遍地鋪滿符紙,他冷哼,「憑什麼要我們信你?我們絕不會把全宗門的性命放你一個……身上。」

魔尊十分想弄死他,不悅,「阿蕪信我,你算什麼東西?一事無成的廢物就少說話。」

在外人面前,他不能叫師尊,起初也不敢直接喚她青黛,就學着別人喊她的道號。

久而久之,阿蕪倒成了魔尊和青黛不宣之於口的默契。

赫連綏聽到這個稱呼,怒氣更甚於被罵廢物,他嘴角諷刺的弧度恰到好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與師尊關係有多親近。」

「與你相比,總要親近得多。」

魔尊照例反諷,將今日最後一絲剩餘的靈力渡入符紙后,忽而沉默。

半晌,他盯着一邊氣惱一邊儘力畫符的少年赫連綏,出聲,「你……能護好你師尊嗎?」

赫連綏不想和他再吵,懶得理他。

魔尊的動作突然變得凌厲,提腳徑直衝向少年綏的肩,把人狠狠踩在腳下,他淡淡,「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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