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心沒好報

第十章好心沒好報

秦恆說完這句話之後，陸昭沒什麼反應，反倒是他腦海中的系統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突然尖叫出聲，「啊啊啊！！他他他，他是秦恆！」

陸昭被系統突然出聲給嚇了一跳，皺着眉問它，「秦恆怎麼了？」

系統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是急切，「他是秦恆啊！那個在原本的劇情裏面對主角迫害最深的人就是他啊！」

陸昭對系統突如其來的情緒表示不解，「我知道啊，所以呢？」

「所以我們快點跑啊宿主！秦恆他不是什麼好人的啊！現在擺出來這麼一副陣勢來堵你，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啊！」

系統在這邊都已經是急得不行了，但陸昭卻依舊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態度，「能有什麼事情？」

秦恆的脾氣是差了一點。

但他和秦恆又沒有什麼交集，難不成對方已經性格乖戾到隨便在大街上看到個不順眼的人都要逮過來打一頓的地步了。

就算真的是這樣，那陸昭一條腿也跑不過對面一群人的。更何況，原主的體力是真的有夠差勁的。

而於堯對自家老大提出的要求也自然不會拒絕，忙不迭的同意了，就算秦恆去了什麼也不幹，怎麼着也能震震場子不是。

周圍人的神色帶上了點猶豫，看了看於堯，又扭頭看了下秦恆，搞不懂明明自己是來約架的，怎麼自家老大居然還跑去和人敘舊了。

於堯皺着眉，從一開始秦恆突然開口說話他就隱約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了，但他看到陸昭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他和滕韻在一起時候的那個畫面，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他自然沒有時間去思考其中的那點異樣。

他是有些畏懼秦恆不假，但女朋友被搶走了的於堯現在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已經顧不上眼前的人是誰了。

秦恆沒有說話。

於堯眼睜睜的看着他嘴裏的「秦哥」，一步步的向陸昭的位置走過去，似乎是嫌棄周圍人礙事了似的，扭過頭來對於堯他們說了一句，「你們先走吧。」

秦恆下午看到於堯找了一群人，說是要去學校里堵人的時候，好奇的問上了一嘴。於堯糾結了半天，對別人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但對秦恆他沒有撒謊，猶豫了幾下還是選擇直接告訴了對方。

「於堯。」秦恆的聲音聽不出來什麼情緒，音量也不是很大，但偏偏於堯就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聲音就直接停了下來。

秦恆聽完后沒什麼特別的感想，頂多是對那個撬了於堯牆角的人是誰有幾分好奇罷了。左右他那時候也沒事可干，正是無聊的緊的時候，有免費的樂子可以給他看，秦恆自然不會拒絕。

最後只剩下了一個沒什麼眼色的於堯，依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秦恆，「秦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於堯扯著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陸昭是吧？」

於堯轉過頭，不解的看着突然出聲打算他的秦恆，「秦哥……」

但他們到底還是不想忤逆了秦恆說的話，有一個人先小心翼翼的開口說了一句，「那秦哥，我們就先走了哈。」

但讓於堯沒想到的是，拆他台的人居然會是自家老大。

看着依舊是一臉忿忿表情的於堯，秦恆忍不住輕嘖了一聲，他把手臂隨意的搭到了陸昭的肩上，態度依舊是那副散漫的模樣開口說道：「於堯，你現在是連我的面子都不想給了嗎？」

但剛剛一直站在旁邊的一臉陰沉的陌生少年反倒是先開口了。

陸昭轉頭把視線移到了於堯的身上，挑了挑眉，眼神帶着點問詢的意味。

有了第一個人的起頭，其餘的人三三兩兩的陸續也離開了這裏。

於堯的話說的很迷糊，他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宣揚的到處都是，畢竟於堯還是個要臉面的人，但威脅的話還沒說出幾句，就被秦恆直接打斷了。

於堯被他這一眼看的更加氣憤了，陸昭的這一副模樣落在於堯的眼裏就都成了挑釁，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低沉，「有什麼事你還不清楚嗎？你自己做了什麼都忘了嗎？識相的話我勸你早點……」

陸昭似乎絲毫沒有感知到緊張的氛圍似的，淡淡的開口問道：「有什麼事嗎？」

「秦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於堯咬了咬牙，見秦恆一副擺明了是在袒護陸昭的模樣，他在原地沉默了幾秒，神色變得很難看，最後還是說了一句，「知道了。」后就轉身離開了這裏。

他離開前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陸昭。

眼前發生的一幕彷彿兒戲一般的鬧劇，而引起這件事端的陸昭本人從頭到尾都沒搞懂這些人的來意。

搭在肩上的手臂在強烈的彰顯着它的存在感，熱度一點點的在兩人接觸的位置上攀升。陸昭本就不習慣和人過於親密的接觸，再加上今天格外炎熱的天氣，那個逐步升溫的地方不是陸昭的錯覺。

是真的很熱。

陸昭略微側了一下`身，就躲開了秦恆的手，剛剛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和他毫無關係似的漠然，「沒事了？我能走了嗎？」

被陸昭躲開了的秦恆，似乎感覺不到尷尬一樣，很是自然的將手插進了褲子的口袋裏，手指碰到了放在兜里的煙盒後下意識的蜷了蜷，突然感覺到有點牙癢的秦恆，用舌頭抵住了牙齒的位置，喉結不自然的滾動了一下。

用一種調笑的語氣出聲說道：「他們是沒事了，我還有點事情想和你聊聊呢。」

？

陸昭聽着秦恆似乎是無比自然的話術，腦子裏很自然的只浮現出一個問題，他和對方很熟嗎？到底有什麼好聊的啊？

但他考慮了一下自己和對方之間的武力差距，抿了抿唇，自動咽下了前半句話，「有什麼好聊的？」

自動在腦海里把這句話翻譯了疑問句的秦恆，臉上的笑意似乎更加明顯了，「不如聊聊你應該怎麼謝謝我？」

陸昭莫名其妙，「謝你什麼？」

「幫你趕跑了那些人？」秦恆速度很快的眨了兩下眼睛，在他這張沒有表情就顯得很兇的臉上，做出這麼一副動作，很有一種反差樣的萌感。

但陸昭卻沒什麼欣賞的眼光，只覺得秦恆的腦子有點問題。如果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剛剛帶來一堆人堵自己的是他秦恆沒錯吧，現在又是一副用來邀功的語氣來和他說話是幾個意思？

陸昭看到秦恆的眼裏沒什麼凶意，只有幾分看起來很玩味的笑意之後，沒有在理會對方的話，直接轉身走了。

等他出了校門之後，系統才突然出聲，「呼……嚇死我了，剛剛秦恆靠過來的時候我都以為他要出手打人了，嚇得我連氣都不感喘。」

聽完系統說的話，陸昭把重點都放在了一個問題上面，「系統也需要喘氣？你不就只是一團數據嗎？」

陸昭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看了不少靈異志怪的小說，裏面描述的那些綁定了主角的系統要麼是凶神惡煞只知道壓迫恐嚇宿主做任務的，要麼就是冷冰冰的傳達指令的機器，歸根結底，都都只是一團沒有生命的數據團罷了。

沒有一個像是綁定了他的系統這樣的。

那麼的……蠢？

一開始綁定了他的時候還很是正經，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它沒用的本性就徹底暴露了出來，還是說也許是它根本就是掩藏不住。

已經被陸昭定義成了又沒用又蠢的系統又咋咋呼呼的出聲，「你才是一團數據！我可是世界意識的化身！」

陸昭選擇直接屏蔽了系統的胡咧咧，他才不會傻到相信對方的鬼話。

這個倒霉要是世界意識的化身，那那個世界才是真的沒救了。

「你不信？！」系統的音調明顯提高了一截，在腦海里發出聲音更是尤為明顯，吵得陸昭不止耳朵疼，他腦仁都開始疼了，只好隨意的應了兩句，「信信信，你就是這個世界意識的化身行了吧？」

聽出了陸昭話里的敷衍，系統又開始跳腳了，「我才不是這個世界意識的化身，我可是……」說到一半，它似乎是顧慮着什麼，又把話給憋了回去，像是被水浸過的炮仗一樣啞然失聲。

索性陸昭根本沒有在意系統的話，自然也就不會在意它古怪的表現。

就在陸昭以為今天的這件事就算過去了的時候，風平浪靜了幾天過後，他又一次的被人給堵在了學校里。

這次是在學校的走廊裏面。

三中的學生對上學的時間不敏[gǎn]，對於放學的時間記得倒很是精確，到了放學的時間，學校里除了晚走的老師，就只有零星的幾個收拾的比較的學生。

陸昭今天被他那個班主任叫到辦公室交代了一堆有的沒的，等到對方終於放他離開的時候，早就已經過了放學的時間，校園裏面一片寂靜，隱約只能聽到幾道很是微弱的說話聲。

陸昭看着又一次堵在他面前的於堯，不免有些感到有些頭疼。

稍加思索了一番，連帶着那個時候秦恆話里的意思，陸昭很快的就知道了這兩次來堵他的人都是眼前的這個少年。

但陸昭不知道這個陌生少年眼裏的敵意究竟是從何而來，難不成是原主惹得事？現在報應到他頭上來了。

而他腦子裏那個不那麼聰明的系統又一次開口說話了，「啊啊啊！我就知道！那個秦恆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上一次他計劃不成功，這次又派他的小弟來堵人了！宿主我們快點跑啊!」

陸昭心一梗，直接沒好氣的回道：「你快閉嘴吧。」

於堯看着依舊是一臉淡然模樣的陸昭，不由得扯出一抹獰笑來，他原本的長相頗為清秀，但眉宇間的流里流氣和周身的痞氣叫人下意識忽略了他的長相，現在的這抹笑容出現在對方的臉上就顯得更為猙獰了一些。

於堯這幾天心裏一直都在窩着火，思來想去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再加上，這兩天他給滕韻打了無數個電話想要和對方好好談一談，但沒想到滕韻一個電話也沒有接過，於堯的這個心裏就更加的來氣了。

原本的計劃又一次在他的心裏浮現，他不捨得對滕韻怎麼樣，但打那個撬他牆角的人出出氣總可以吧？

但陸昭的身邊總是有人在，於堯等了兩天才終於找到了陸昭落單的時候。

於堯嗤笑了一聲，看着陸昭，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挑釁，「現在秦恆不在，你還能指望誰啊？」

於堯的個子不是很高，看起來一米七多點的樣子，但他的體型很壯，看起來就是一臉兇相，穿着一個短袖，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肉看起來都是頗為有力的模樣。

陸昭思及了一下對方和自己的武力值，在第一時間就放棄了反抗的想法，畢竟他也是真的打不過對方。

感到有點頭疼的陸昭都已經在考慮嘴遁的可能性了，猶豫着的開口問了一句：「這位……同學？」

「於堯。」於堯的臉又黑了一下。

在於堯的眼裏，他已經自動的把陸昭給劃分到了情敵的位置上，但他的情敵卻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於堯覺得自己心裏的火變得更大了。

陸昭眨了一下眼睛，腦海中飛快的想着可以脫身的措辭，看着眼前人似乎也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他又開口問道：「不知道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只見過你兩面，應該沒什麼得罪你的地方吧？」

見過兩面，但兩次都是對方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於堯冷哼了一聲，「你他媽的在那裝什麼傻呢？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敢做不敢認是吧？」

於堯的手搭在了一旁的護欄上面，沒什麼的規律的敲了幾下，心情看起來很是煩躁的樣子，「你搶了我女朋友的這事怎麼算？」

陸昭沉默了一下，翻了半天原主的記憶，也沒找到於堯口裏的那個女朋友究竟是何方人士，原主母胎單身至今，別說女朋友了，連和他表白的女生都沒有過一個。

陸昭扯了扯嘴角，突然覺得有點好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於堯瞪大了眼睛看他，「能有什麼誤會？我都親眼看到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了，肯定是因為你這個小白臉，她才會和我分手的。」

陸.小白臉.昭發現這個於堯雖然腦子不怎麼聰明的樣子，但勉強還算是能聽得進去話，所以他直接開口問了一句，「你女朋友叫什麼名字？」

陸昭覺得他可能是也同樣的繼承了原主那差勁的人緣，身邊的女生少的可憐，知道名字的也就是那麼幾個，難不成這個於堯是岑悅的男朋友？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質疑誰的品味了。

就在陸昭想東想西的時候，於堯用有點憋屈的聲音開口說道：「滕韻。」

「嗯？」陸昭覺得可能是自己聽錯了，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我女朋友叫滕韻。這次聽清了嗎？」於堯咬着牙又說了一遍。

陸昭突然沉默了下來，在原本的劇情裏面滕韻男朋友的這個角色就只是被一筆帶過的，描述的也不甚清晰，只講了他發現了宋徵和滕韻的關係之後找人去揍了宋徵一頓。

由此才會引起接下來的一連串的事件，但陸昭怎麼也沒想到，他幫宋徵躲過了那件事，這些麻煩就一股腦的找到了他的頭上。

於堯皺着眉看向突然沉默了下來的陸昭，又用手指敲了敲金屬的護欄，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吸引回了陸昭的注意力，「喂，別裝傻說你倆不認識，」於堯嗤笑了一聲，「我都看見你們兩個人走在一起了。」

滕韻都沒來三中看過自己，居然還來看眼前的這個小白臉，於堯酸溜溜的想着，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更加難看了。

陸昭沒想到自己救個人還能惹到這麼一出麻煩事來，在此刻他終於有點理解那個原本劇情中的宋徵有多麼無語了。

陸昭覺得自己和於堯說，根本說不清楚這件事，對方信不信是一回事，他懶得解釋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原因。

所以他當機立斷的掏出了手機，好在當時滕韻非要和陸昭互換一下聯繫方式，陸昭拗不過對方，只好答應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陸昭扒拉着通訊錄，很快的就找到了滕韻的名字，嘟嘟了兩聲過後，電話的那一頭很快的就被接通了。

「喂？陸昭？」一道清脆的女聲從聽筒里傳出，聲音帶了點疑惑的感覺，「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

於堯自然能聽出電話另一邊人的聲音，正因為如此他就更加生氣了。自己打了那麼多個電話，發了那麼多條消息，但滕韻一條也沒回過。

於堯原本在心裏安慰自己，滕韻比較忙，可能沒有看到，諸如此類的借口就通通用不上了，滕韻不是不接別人的電話，她是只不接自己的。

於堯原本搭在護欄上的手漸漸攥緊了，突然覺得自己手癢的厲害，想揍這小子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