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第四章

青年緊張地退後了一步,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他不是很想和大佬一起行動,剛才冷松一言不合卡脖子的行為在他心裏留下了巨大的心裏陰影,「我……」

原木剛想開口只覺得後頸一陣麻木,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冷松捏著青年的後頸往外走,砰砰的心跳聲終於安靜了下來,目光掃向青年有些發紅的眼角,頭上的兩根呆毛耷拉着,透著一股可憐感。

更像兔子了……

他捏著原木的脖頸往外走,沒走兩步覺得有些窒息,脖頸上傳來一陣刺痛,低頭一看,明明沒用多大的力氣,白皙的脖子上已經有了一些青紫的痕迹。

「嘖。」冷松不得不再放鬆了一些力道,換了一個姿勢,像是抱小孩一樣讓昏睡的原木坐在他的懷裏。

臨出地下室的那一刻,冷松抬手試了試剛完成覺醒的空間異能。

異能開啟的那一刻,他感覺面前的空間堆疊起來,他可以通過某一片屬於他控制的空間,將地下室的那些東西吞進去。

像是本能一般,冷松操縱着屬於他的那一小片空間,擠壓着將地下室的東西都吞了進去。

從小門出去是一個居民樓的地下停車場。

兩次強行使用異能,冷松身上的不適越發嚴重,男人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甚至連腳下的步伐都沒有顫動一下。

看來不能強行進入,冷松抽回伸向空間的那隻手。

先回別墅看看什麼情況,那群人明顯是有明確目標。

可惜那個高大的男人像是瞎子一般毫無所覺,邁著沉穩地步伐抱着手上的女友走了過來。

男人指尖動作一頓,新奇地戳了戳過分柔軟的臉蛋,沒多用力,青年的臉上就泛起了紅痕。

六月的氣溫已經開始升高了,不過是一天一夜的時間,地上的殘肢已經開始腐敗。

異能覺醒完成,他莫名從別墅傳到了這間房子的窗戶上,冷松下意識鑽進了窗戶,控制住了屋裏唯一的活人原木。

睫毛微微顫唞了幾下,青年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車主訕笑一聲搓了搓手,尷尬地走到了前座,不敢再搭話,安靜地開起了車。

在來到這裏以後,冷松的癥狀越發嚴重,解決完綠蘿以後,他的身體到了極限,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候,他感知到有一小片空間和他連接在了一起,他可以將東西放到空間里,他嘗試着進入那一小片空間,四肢卻很快佈滿了透明的裂紋,也不流血,像是被隔在了不同的空間。

眼前的所有正常空間變得扭曲而混亂。

將地下室的空間全部吞噬以後,冷松感覺身體傳來一陣詭異的撕裂感,他的四肢又有一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操縱的時候總覺得在另一個空間,不能像之前一樣自如的使用。

車主捂住耳朵,縮成一團,嘴裏默念著往生經,希望兩人可以死的輕鬆一點。

真嬌氣。

從冷松的這個位置,可以看到車子裏有個人正縮在駕駛座位上瑟瑟發抖。

「誒誒!好好好!。」

行走中的冷松被砸得低頭看了一眼,發現青年還在暈著,伸手把原木的頭扶回原來的位置,蒼勁有力的手指觸碰到青年軟綿綿的臉頰,一股淡淡的委屈和不解傳了過來。

停車場中混合著汽油以及血腥味的空氣瞬間湧進了冷松的鼻腔。

怎麼好像,沒有慘叫聲?

冷松不帶感情地看了車主一眼,漆黑的瞳孔顯出一種無機質的冰寒,「江陵別苑。」

車主瞬間閉上了眼,完了,這兩個人死定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幾隻面色青白的喪屍正圍着一輛車拍打着。

*

後座安詳躺着的原木皺了皺眉頭,只覺得自己的手臂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好不容易的不疼的腦殼也重新疼了起來。

有點像是他昨天早上的感覺,不過要稍微好一點。

冷松想着,步伐卻更穩了些,生怕顛簸得原木不舒服。

冷松頂着渾身的戾氣和不適和那些人打了起來,眼看着就要剿滅最後一個。

昨天早上,冷松是被一陣肢體撕裂的疼痛喚醒的,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切割成了無數份,每個部分都處在不同的空間,最開始的時候他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這可是金大腿啊!

車主猶豫了一秒鐘,諂媚地打開了車門,車外腥臭的空氣涌了進來,他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乾嘔,眼淚被熏得刷拉拉留了下來,頂着一張絡腮鬍還是堅持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救命恩人,您這是要去哪裏,不如我送送您,這城裏的路,沒有比我車大海更熟的人了。」

足足花了兩個小時他才可以勉強控制自己的身體,而後又是接連不斷的高燒,在他高燒的那段時間,他暫住的別墅有人偷偷潛了進來,人數不少,足有十幾個,穿着制式相同的墨綠色衣服。

大約是疼痛太強烈了,哪怕兩人現在隔着一層衣服,原木也感覺到了男人的痛疼,不舒服的哼哼起來,用腦袋撞了一下冷松的肩膀,腦殼好痛,誰在用鎚子砸他的腦袋。

車裏的人看到冷松朝着這邊走過來,以為他是沒有看到車後方的那些喪屍,連忙擺手大聲喊,「不要過來!」

腥黃色的涎水沿着撕裂的唇角滴落在車門和前方的車玻璃上,車子被幾隻喪屍拍打得搖搖晃晃。

大腦也傳來一陣昏昏沉沉的感覺,就像是大半個月沒有睡好覺,睏倦還伴隨着被針扎一樣的疼痛。

他的眼神不自覺看向男人懷裏的人,露出的小半個側臉很精緻像是女孩,穿着和身高看着又像是男孩子……只是輕輕瞄了一眼,男人不悅的目光跟了過來。

昨晚在這裏大殺四方的喪屍在男人的手上就彷彿一隻隨手可以碾死的螞蟻一般。

果然,感覺到活人氣息喪屍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嘶吼著湧向那邊的兩人。

車主一把拉開後座的車門,殷勤道,「您快坐,您快坐。」

冷松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可以從空間里取出東西,甚至還可以看清空間裏面的情況,視角有點像是縮略圖。

車主鬆開捂著耳朵的手,戰戰兢兢睜開眼睛,抬頭看向外面,外面的景象讓車主一下呆住了,那些恐怖的喪屍在男人的手下毫無還手之力。那些喪屍甚至沒能靠近男人,就被對方隨手拆下的鐵管釘在了地上。

他先是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現在的處境,不在地下室,好像是在一個寬大的車子裏。

這是什麼情況?我怎麼在這裏?剛才不是在地下室嗎?

原木搖搖晃晃坐起來,車外正在肆意殺戮的高大男人一下撞進了他的眼裏,明明手上只有一把匕首,卻將那些團團涌過來的喪屍一個不留地斬殺在離車子不遠處的位置。

黑色的短靴踢在喪屍的頭上,喪屍的腦袋立刻飛出去,身體在原地晃了兩下,而後不聲不響地倒了下去。

原木看着車外那個熟悉的人形殺器,他大概有了猜測,之前在地下室的時候他剛想拒絕大佬的邀請,脖子就一痛,現在看來,很可能是反派大佬把他掐暈帶出來的。

原木抿著唇,摸著自己酸痛的脖子。

混蛋!

車外的喪屍很快就被清理乾淨了,那人踩着滿地的血肉往回走,就在冷松伸手拉開車門的那一瞬間。

數只喪屍從樓頂躍了下來,瞄準著車子的頂部,接二連三的砰砰聲響了起來。

「啊啊!草!!」一疊聲的慘叫從車子前方傳了過來。

車子一陣搖晃,一隻青白色的手臂從車門的縫隙中伸了進來,正好是原木坐着的那一側。

原木連忙避開青白色的爪子,朝另一個冷松所在的那一側車門移動過去,拔起前座的靠枕,將靠枕的金屬底部「哐」地砸在車玻璃上。

因為剛才的擠壓,車子下拉窗戶的開關已經壞掉了。

這動靜吸引了正在車門上對付喪屍的冷松,男人旋身一踢踹開幾隻掉落下來的喪屍,手上的匕首同時一拋,精準地削斷了那隻正在刨門的喪屍頭顱,喪屍瞬間無法再動作。

獲得喘熄的原木,專心砸起窗戶,隨着砰砰砰的響聲,車玻璃終於碎開,原木隨意掃了兩下殘渣,開始往外爬。

已經從車頂跳下來的冷松見狀,順手將已經破開車窗正往外爬的原木撈了出來,放在自己的身側,有力的手掌提着青年的肩膀,輕輕一提溜就將人抓了出來。

車主也學着原木砸開了車窗,但是因為身材比較魁梧,他爬到一半就被夾住了,看到冷松他連忙拍了拍車門,一臉的絡腮鬍愣是顯出幾分可憐巴巴,「大佬救命!」

冷松頭也不回,反手將車門整個卸了下來,車主也被一起慣到地上,扒拉着將自己拔了出來。

還不等喘口氣,噼里啪啦的喪屍從樓頂掉了下來,他們不再執著於車頂,而是隱隱形成一個包圍的圈,將三人圍住。

冷松在前方擋住了大部分的喪屍,但還是有一部分沒有死透的喪屍漏到後面,車主和原木連忙打起精神對付。

「這……這玩意現在還學會戰術了?」

車主手上拎着剛被扯下來的車門,哆哆嗦嗦朝那些偶爾漏過來的那些喪屍拍過去。

原木手上握著一根冷松剛才遞過來的長鋼管,見車主拍倒一個,馬上看準時機補刀。

鋼管刺入喪屍眼睛時會傳了一種怪異的阻力,原木忍着噁心,謹慎地每個都戳到徹底無法動彈才收手。

冷松解決大部分的喪屍還有餘力觀察站在他身後的兩人,小兔子一樣的青年此時灰頭土臉,基本看不出原本的長相。

只有一雙桃花眼閃著光芒,白皙的指節上染上了不少的黑色血跡,力氣不大,卻很謹慎,確定喪屍不動以後還會扒拉到一旁,擴大三人的活動範圍。

不過兩三分鐘,周圍聚集的喪屍已經越來越多了,扛住大部分壓力的冷松忽然,匕首一轉,解決掉離三人最近地幾隻喪屍,而後飛身而起,黑色的軍靴踏着喪屍的腦袋,目標準確地進到了二樓。

見冷松飛走,大叔一下目露絕望,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一下。

原木連忙拽了他一把,打開撲過來的喪屍,「小心!」

「誒!」大叔眼含熱淚,咬着牙死撐,「一會要是我被咬了,你痛快點給我一下,我可不想變成這玩意。」

原木喘了口氣,握緊手裏的鋼管,「不會的,還剩三隻了,喪屍沒有再變多了,我們還像之前一樣。」

冷松離開以後,除了原本就圍着他們的三隻喪屍,周圍的喪屍就沒有再增多了。

大叔一看,立馬打起了精神,「好!我掩護你!」

與此同時冷松正提着匕首砍向二樓某個角落藏着的一隻小喪屍,小喪屍連忙閃避,與那些動作遲鈍的喪屍不同,這隻小喪屍雖然身體小,速度卻很快。

雖然沒能完全躲過冷松的匕首和空間異能,還是成功為自己留下了兩隻手臂和關鍵的腦袋。

冷松將匕首飛了過去想要補刀,卻被幾隻跳樓的喪屍擋在半路,體內的空間異能在剛才一擊已經用完了,一時間也用不出來。

他陰沉着臉一躍而下,緊隨其後追了下去,還不等落到地上,四周的喪屍都朝着他攻了過來。

匕首剛才扔出去了,冷松以手為刀,動作極快地解決這些喪屍。

另一邊的小喪屍撐著僅剩的手臂朝着原木爬了過去。

殺了七八隻喪屍的原木熟練地地用鋼管一戳,將剛跳下來沒來得及動作的小喪屍一下就被戳了個正著。

小喪屍發出一聲悲鳴,雙手不停揮舞,瘋狂搖動自己的頭,咔嚓一聲,堅硬的鋼管被小喪屍揮舞的雙手弄斷。

攻擊力好強!原木一驚。這隻喪屍和之前那些有些不一樣。

原木踉蹌了一下,側身一避,堪堪躲過鋒利的指甲,用還剩半截的鋼管再次戳進了喪屍的眼眶中,死死將這東西抵在地上。

又不放心地補了幾刀,見喪失腦袋徹底不動,他才稍微鬆了一口氣,脫力地想要跪在地上。

就在他放鬆的那一刻,原本一動不動的喪屍頭顱忽然轉向了他的方向。

一張口要朝着他的手咬下去,在喪屍的牙齒幾乎要碰到他手的那一刻,一股大力將他扯開,黑色的軍靴踩在喪屍的頭上,生生將小喪屍的腦袋踩碎。

那一瞬間,原木的手上出現了一層透明的水膜。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從小喪屍掉下來,到他和車主聯合解決了這隻小喪屍,到現在他差點被咬到被扯開,不過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

原木喘著粗氣,平復著自己的心跳。

冷松微微側頭看向原木,眼裏帶着點新奇,看着身嬌體弱的,下手的時候卻是乾淨利落。

青年溫軟的皮膚貼著指尖,充沛的正面情緒不停地通過相貼的那一點皮肉衝擊著冷松。

是冷松從來沒有擁有過的情緒,暖洋洋的,男人一時間有些不捨得放開。

青年一雙桃花眼微微睜大,盯着正在淅淅瀝瀝流出水滴的指尖,陽光溫柔地灑在那張哪怕灰頭土臉也蓋不住的精緻臉龐上。

顯得乾淨極了,是和他完全不一樣的人。

直到手裏那截伶仃的手腕輕輕動了動,冷松才緩緩鬆開。

原木此時的注意力完全在自己覆蓋着透明水膜地手上,方才驚鴻一現的水膜很快消失,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這個東西好像是水,原木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試着回憶剛才的感覺,手上沒有再形成水膜,而是從指尖淅淅瀝瀝流出了一小股水流。

「!」原木驚奇地看着自己滲出水珠的手掌,他居然可以憑空造水!

這是超能力嗎?原木捏緊自己的手掌。

不等他高興兩下,一股虛弱的感覺忽然涌了上來,原木眼前一黑軟綿綿倒了下去。

冷松皺着眉一把將人攬到懷裏,不廢半分力氣就將人抱了起來。

明明是第二次將人抱起來,冷松還是有點無法適應,青年看着瘦,實際上渾身都是軟肉,抱着的時候像是抱着一團暖融融的棉花。

他僵硬地托著原木的雙膝,不敢觸碰其他地方。

大叔收回自己想要過去的腳步,在心裏默默嘆息一聲——

打擾人談戀愛是會被雷劈的。

他試起了周圍的車子,運氣不錯地發現有一輛車子還能用,油也還剩不少,就是稍微有點小,他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兩人。

大佬將青年公主抱了起來,抬腳朝他走了過來。

大叔連忙開着車到了大佬身邊,下車開門,「大佬,這個車子還能用。」

大叔拉開車門,卻不敢太靠近,只敢低着頭用餘光去窺視。

男人此刻如同從鮮血中撈出來一般,粘稠的液體順着他的衣擺滴滴答答往下滴落整個人散發着森冷的寒氣。

大叔不敢再看,回到車上老老實實研究起了路線,他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街道。

這該往哪裏走啊?平時走得那些路都被嚴嚴實實堵住了,要不要問問後排的大佬?

大叔糾結地看了一眼後座的冷松,男人正扶著瓶子給一直喊渴的青年喂水。

一看就沒空回答他的問題。

大叔有些無奈地拍了拍導航,原本毫無動靜的導航亮了起來,開始工作。

大叔嚇得縮回手,狐疑地再次拍了拍,導航閃了閃,機械聲在封閉的車廂響了起來。

這玩意不是沒有信號嗎?怎麼突然好了,這路線看上去還挺正確的,要不……先按這個路線開會試試。

「大佬,我……我先按著這個開了?」他戰戰兢兢看了一眼後座的人。

「嗯。」

對方冷淡地應了一聲。

大叔這才放心地啟動車子。

透過後視鏡,大叔可以看到後座的男人利落地脫掉剛才弄髒的外套,伸手將亂動着遠離他的青年重新抓回來攬到了懷裏。

此時的原木已經有些燒糊塗了,他覺得自己渴極了,熱得難受,下意識貼向溫度低的地方。

他扶著一塊冰涼的東西不願意放開,滾燙的臉貼左右滾動着想要多接觸一些冰涼的東西,鼻尖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被當做冰塊的冷松僵硬了一秒,青年的臉緊緊挨着他面具的下頜位置,滾動時柔軟的臉頰和滾燙的呼吸總會不小心落在有些敏[gǎn]的頸側。

他先將原木從自己懷裏撕了下來,又用水淋濕毛巾敷在青年的額頭上。

感受到清涼的原木終於消停了幾秒,斷斷續續喊起渴來,聲音很小,哼哼唧唧地像是兔子叫。

冷松掃過那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青年的臉頰被擠出一點可愛的嬰兒肥,冷松忍不住輕輕戳了一下。

好軟。

他收回自己的手,莫名有些心虛,指尖柔軟的觸感揮之不去。

戳臉的同時冷松的另一隻手將水遞到原木的手上,嗅到水的味道,渴急了的原木忙接過去,大口喝了起來,只是酸軟的四肢拿不穩水瓶,灑得到處都是。

冷松嘖了一聲,托著青年的頭,動作有些生澀地小口小口地喂進去。

原木喝了七八瓶,體內那種乾渴的感覺才慢慢消了下去,他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正捏著一瓶水在喂他。

反派大佬在喂他喝水。

這個念頭在原木的腦子裏崩了出來,他誠惶誠恐試着用自己虛軟無力的手指握著瓶子,沒有成功。

算了……喝都喝了也不差這一會了。

原木猶豫了不到一秒鐘,就著大佬的手噸噸噸喝了起來。

因為發燒而微燙的指節碰在冷松的指尖,淡淡的彆扭、害羞以及感激的情緒指尖傳了過來,冷松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被這過於豐富的情緒擰成一團了。

前方的大叔只看了一眼後視鏡,兩人那副黏黏糊糊抱着喂水的樣子立刻把他熏了回來,他嘆了口氣。

什麼時候甜甜的戀愛也能輪到自己呢。

過了兩多個小時,原木的癥狀慢慢開始緩解,身上的燒也退了下去,整個人不像之前一樣無法動彈。

異能覺醒的副作用褪去,原木只覺得渾身輕鬆,他連忙從冷松的懷裏坐了起來。

冷松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懷抱忽然有些不適應,他瞥向坐在身旁的原木。

青年睜著一雙因為剛才的發燒而泛著淡淡紅色的桃花眼,頭頂的呆毛隨着主人的動作微微晃動着。

「剛才謝謝。」

冷松捏了捏指節,矜持地點點頭,將手上早已不整齊的繃帶徑直伸到青年的面前。

「裂開了,包紮一下。」

原木眨眨眼,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好熟悉的語氣,和之前在地下室打暈他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果然……還是之前的□□暴君大佬。

感受着還有些酸痛的後頸,青年的指尖扣了扣藥箱。

低着頭輕輕皺了皺鼻子,小聲應了一句,「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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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球跑后被大佬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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