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第 19 章

第十九章第19章

◎我在這裡◎

之前說了要讓朱茱換份工作,陳青崖就一直在留意,近日關注到一家紡織廠在招工,各項要求朱茱都還算符合。

只是朱茱了解到工資和皮帶廠差不多,時間卻更長,覺得很坑!

老實說要不是王新業,朱茱很樂意在皮帶廠幹下去,老闆管得真的很松。

但有時不時抽風的王新業在,朱茱為著精神狀態著想,還是決定幹完這個月就走。

如今剛過月中,還剩下十來天,朱茱默默祈禱能順利度過。

祈禱完,朱茱出去上廁所。

今天廠里的午飯咸了,以至於她也喝了不少水。

廠里的廁所是建在外頭的,不過離得也不遠,出了室內拐個彎就到了。

朱茱解決完出來,卻見王新業就在門外邊。

「幹什麼幹什麼!」

去皮帶廠時陳青崖一路不停又盡量抄近路,在皮帶廠下工前到了那。

聽到她的聲音,陳青崖回頭。

朱茱上完廁所回來,就見大廳里亂成一團。

她說:「你家朱茱去公安局啦!王新業犯渾,對她動手!」

公安人員上前阻攔。

他大概是哪兒聽到了有這玩意,所以故意來詐她的。

朱茱剛要從他身旁走過,他突然開口。

距離他家出現蛇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真有什麼粉,朱茱不信還會留下多少。

朱茱懵了下,趕緊想去找他。

王新業正感覺不妙,只是還未做出反應,他已經到了近前揪住他的衣領,狠狠把他摜在地上。

朱茱覺得這會的他們像被硬生生拆開的愛人,明明就幾步路,卻怎麼也觸碰不到對方。

但他身旁好多人,她沒法靠近,只能著急喊:「陳青崖!我在這兒!」

陳青崖不理會他的打趣,收拾著東西,道:「我先走了。後面要是有什麼事,你明天跟我說一聲。」

近來他安分許多,朱茱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沒別的想法了,但不搭理他的話,倒也相安無事。

公安局的熱鬧她可不敢湊,立刻退了幾步,免得被殃及到。卻發現,陳青崖不但在裡面,還被幾個警察圍堵著。

陳青崖抓緊時間把活幹完了,準備下班。

陳青崖的舉動太過突然,沒有人預料到,也沒想到在公安局內還有人敢這麼囂張。

才等了一小會,廠門口出現個三十幾歲的女人,是朱茱的同事,也知道他。

兩人隔著人群對望,都想接近對方。只是陳青崖身邊的人擔心他還有暴力行為,緊緊堵著他不讓走。

同事爽快答應:「行。你有家室的人趕緊回家吧,免得你老婆等急你咯。」

朱茱心口一跳,嘴上卻很快回道:「你少胡說八道了,你家在哪我們都不知道。」

朱茱一邊擠,一邊對工作人員解釋。

王新業沒想到她不但不心虛不害怕,甚至底氣十足。在聽到找公安時,他的臉色反倒不大自然。

門口進來一道人影,對方焦灼的神色在看到他時化為冷厲的怒意,大步而來。

朱茱嗤笑:「我們沒幹過的事不怕你說,你真要懷疑,那就去報警啊。」

她:???

公安局內,皮帶廠老闆語重心長地對王新業說:「你就好好跟朱茱道個歉,求她原諒,幾句話的事情,好過被關幾日吧?」

腦子裡嗡地一下,陳青崖也來不及細問,匆匆離去。

朱茱看出來了,猜他手中肯定沒有證據。她懶得再說,提步就要走,誰知手臂一緊,王新業抓住了她。

而且,他要是有證據早就報警了,幹嘛來這假惺惺說上幾句。又或者,他是想藉此嚇唬她,拿捏她。

但裡面有人他還站這麼近,是不是有毛病。

王新業嗤之以鼻:「我憑什麼——」

等反應過來,王新業已經挨了幾拳,全打在了最脆弱的腹部。

在朱茱出來前,他還能歇口氣。

王新業的視線在她身上梭巡:「我去了解過了,你老公有個發小,就是捕蛇的。」

朱茱被他驚了下,下意識回頭看了下廁所的門。很好,很嚴實,他肯定看不到什麼。

朱茱嚇了一跳,當即回身,用足所有力氣把他推開,同時大喊:「耍流氓啊!!」

「我家裡的誘蛇粉,是你老公放的吧?」

「那是我老公,我過去找他!」

跟他關係不錯的同事感慨:「結了婚就是不一樣,以前從沒見你著急回家過。」

好不容易到了伸手能互相碰到的距離了,朱茱被他拉住手,隨即一股力道而來,她被他扯進了懷裡,緊緊擁住。

隔著衣物,朱茱都能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聲,粗重的氣息聲壓著,反而更明顯了。

他在害怕。

朱茱有點懵,但還是抱住他,細聲說:「我在這裡。」

陳青崖閉了閉眼,體內四處衝撞的戾氣被漸漸壓下。他摸著她後腦勺,啞聲問:「你怎麼樣?」

朱茱下意識要說我很好啊,可想到之前她在別人面前說的話——

她小聲說:「什麼事都沒。」

陳青崖不大信,鬆開她上下看了幾眼,發現她的狀態確實……挺好的。

但她沒事,更好。

陳青崖一路上綳著的神經在這時才放鬆下來。

來時的路上,他腦子裡想到了無數她受傷后的可能,甚至在想萬一她真的……

王新業艱難地緩了過來,指著陳青崖:「快,快把他抓起來,這是蓄意傷人!」

老闆擺手:「沒有沒有!誤會誤會!」他只想息事寧人,免得廠子被影響。他對王新業說:「你說是不是?!」他瘋狂使眼色。

王新業一臉不可置信。

他莫名其妙被打成這樣了還誤會?!

朱茱不用問都知道陳青崖一來就做了什麼,有點驚奇他居然這麼衝動。不過人是她的,怎麼著都得護著。

她怒指王新業:「你對我耍流氓,還不許我老公替我出頭?!」

「誰看得上你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明明是你勾引我!」王新業反咬一口。

朱茱在心裡默默向老闆娘道了個歉,說:「我老公這麼好我需要去勾引你?!你是什麼鬼德行廠里的人都知道,老闆娘走過你都要瞄幾眼!你就是下流!!」

老闆震驚,怒氣沖沖地瞪向王新業。

正要質問他,裡面走出一位四十來歲的男性,嚴聲喝問:「怎麼都湊在一塊?」

一看就是領導,那氣勢一下子鎮住了亂糟糟的場子。

有個小警察上前,把兩波事情言簡意賅地告訴他。一是王新業耍流氓,二是人家老公來了替老婆出頭。

那人皺著眉頭聽完,眼睛在陳青崖及王新業身上掃了幾回,隨即點名要把陳青崖帶走。

朱茱趕緊抱住陳青崖,剛想說話,就被他推開。

「沒事,我去一趟。」

「?」

你知不知道這一去,我們可能就幾年見不到面了!!

陳青崖不知道她內心的嚎叫,很是淡定地走了。

瞪著他的背影,朱茱懷疑他是不是早想體驗蹲局子了,不然怎麼會走得這麼乾脆、不做掙扎!

那頭,一直賴在地上的王新業被公安人員從地上提了起來。

他弓著身,不停叫疼。

警察看不慣他,「耍流氓的神氣哪去了?」

王新業反駁:「我沒有耍流氓,我只是想跟她說幾句話而已!」

「人家不想聽你說,你不讓人走、還動手,這就是耍流氓!」

最近幾年一直在嚴厲打擊違法犯罪的分子,王新業知道自己這次理虧在先,咬了咬牙,只能認栽。

「我可以原諒她老公對我動手,但她也得實話實說,我沒有對她動手動腳。」

要是沒有陳青崖這一出,朱茱怎麼著都要王新業在局子里蹲幾天,讓國家教訓一下這個社會敗類。

可想著這一去可能不復返的陳青崖,朱茱同意了。

警察知道王新業還並沒有對她造成實際傷害,現如今她同意和解,便把人放了,但還是口頭教育了一番。

朱茱只擔心陳青崖,好在達成和解后,陳青崖很快也出來了。

她趕緊過去,嗔道:「你動手幹嘛呀!有理都變成吃虧了!」

陳青崖這會也明白她有自己的小算計在裡面,只是被他破壞了。

「抱歉。」

說到底他也是為了她,朱茱其實不怎麼生氣,就是放過了王新業有些可惜。

她牽起他的手,「也沒事。我們回家吧。」

出公安局時,他們跟王新業還有皮帶廠老闆遇上。

王新業注意到她,陰森森的視線掃來,只是觸及陳青崖時又很快低頭。

朱茱腳步微頓。

被陳青崖牽著的手一緊,她不由得放鬆下來。

她此時此刻並不是一個人。

皮帶廠老闆擔心他們又起衝突,推著王新業走,邊和朱茱說:「你在家休息幾天吧。」猶豫了幾秒,還是捨不得錢,「工錢、工錢照扣。」

「……好。」

發生了這件事,朱茱是肯定不會再去那裡幹了。她打算過兩天去結算一下工資,然後辭職。

等他們走遠了,朱茱小聲對他說:「其實他壓根沒來得及對我做什麼。我反應得快,一下子就把廠里的人叫出來了。」

當時王新業無緣無故抓她,確實把她嚇狠了,直接喊了一嗓子先把人引來了再說,免得王新業真正動手了那就來不及了。

陳青崖眉頭緊蹙,並沒有因此感到慶幸。是她的機智和不怕事,讓她沒有受到傷害,而不是王新業的良心發現。

坐上熟悉的自行車後座,朱茱問他:「剛剛那人把你叫去幹嘛?你怎麼還傻傻跟他走啊,沒打你吧?」

「沒有。」陳青崖說:「那是大舅的大兒子,我的表哥。」

「嗯??」朱茱睜大眼,狐疑道:「我怎麼沒印象?」

陳青崖:「他不住村裡,我們結婚他剛好在忙,就沒過去。」

「那他叫你去……?」

「沒什麼。」陳青崖不好意思說他被大二十歲的表哥罵。

看見王新業時,他確實失了分寸,丟了理智。可再來一次,他想他還是很難保持得住。

朱茱問:「那我要是不和解,你表哥是不是也會放了你啊?」

陳青崖:「他為人很是鐵面無私。」

朱茱哦了聲:「那就是沒後門可走了。」

「……」

因為這事,他們到家已經入夜了,陳茹在家中等得心急如焚。

聽到大門外傳來他們的動靜,立刻過來開門了。

「怎麼那麼晚才回來?什麼事耽擱了?」

他們沒瞞著,把事情說了。

陳茹慶幸說:「人沒事就好。也彆氣了,那種人早晚會遭報應的。」

朱茱:「都說老人的咒罵最准,媽你快咒一咒他!」

陳茹很配合說:「王新業早晚挨槍子!下地獄!」

無法融入的陳青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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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年代文男主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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