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攻略哥哥第九天

第八十三章 攻略哥哥第九天

第八十三章攻略哥哥第九天

◎死亡才是我的救贖◎

滄夕月的動作如他性格一般,溫柔如水,卻如同漫上沙灘的浪潮,慢慢侵蝕著每一寸,不知不覺中,已經被侵蝕所有。

沐暮的臉頰被他用手輕輕捧著,他垂著頭,冰涼的唇瓣小心翼翼地含、吮著她的,齒尖時不時輕輕咬上,拉扯之後,再悠然鬆開。

滄夕月善於洞察人心,當然也明白如何最好的挑動情緒,怎樣做能更讓人沉浸其中,所以一連串下來,無疑都是輕柔舒適的。

僅僅只是雙唇交錯相貼,淺嘗輒止,感受著濕熱的氣息交纏,沐暮就感到心亂如麻,氣息不由得急促。

滄夕月稍稍離開了一會,又輕輕抵上她的額頭,兩人鼻尖相抵,呼吸糾纏。

或許見到沐暮神色恍惚,滄夕月輕輕的笑出聲,聲音帶著撓人的啞意,「暮暮怎麼還是這麼生疏,呼吸這麼亂了。」

他淺笑著問,「要我教你么,怎樣呼吸。」

這句話沐暮沒少聽,以往的場景,是滄夕月教習她法術時,但現在他們可是在親吻,壓低的聲線撓的心一片酥|麻,這話又不免得為這曖昧場景更添一絲惹人迷醉的誘引。

沐暮臉上一紅,咬了咬唇,「對對對,是比不上你經驗豐富。」

滄夕月是完全不著急,輕輕湊近了,極其耐心地輕聲問道,「暮暮,在想什麼,是在鬧脾氣么。」

沐暮雙眼滿是濕意,氣息錯亂地嗚咽,「等、等等。」

青絲從他俯下的背部滑落,與沐暮散在雪上的長發糾纏在一起,在純白的雪地格外扎眼。

滄夕月視線落到她的唇上,眉目舒展,另一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露出無奈的笑意,「會咬人了。」

滄夕月身體一僵,不安分的手也總算停下,緩緩掀起了纖長的眉睫。

於此同時,被她咬在牙尖的手指用力下壓,動作一改溫柔,帶著些強勢的意味,讓她被迫張開了口……

那隻手溫柔地撫摸著頭髮,幾下后就順著後腦落到了她的脖頸處,展開了修長蒼白的手指,掌心一下貼上,緊緊鉗上她的脖頸。

「這樣啊……」

他認真的語氣讓沐暮心中一動,她當然相信他是初次,但她仍礙不過面子,嘴硬道,「誰知道,像個老手一樣。」

沐暮本來抵著他肩膀的手無力地垂下,身子也逐漸癱軟無力。

「暮暮。」

聲音繾綣柔軟,帶著幾分誘哄,惹人昏昏沉沉。

他埋下`身,用極其溫柔的嗓音說道,「乖暮暮,把嘴張開。」

滄夕月彎了彎深邃的眸子,修長乾淨的大拇指輕輕撫上她的嘴唇,「來,張口。」

「暮暮……?」

他喚她名字時,無疑是含著無限柔情的,若再對上那雙深邃溫柔的黑眸,輕易就被攫取幾分神志。

沐暮心中警鈴大作。

滄夕月停頓片刻,似乎在考量這句話的含義,隨即迷濛渾濁的眸子一彎,大拇指指腹不斷摩挲著她的臉頰。

而滄夕月沒有絲毫要結束的意思,淺笑著俯下`身子,再次吻上。

這動作控制性過強,沐暮沒來由地感受到一陣不妙。

沐暮眉睫顫唞著。

「不聽話呀。」

他的動作並未停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按壓著下唇,指腹輕觸,再遊離,配上不斷地輕喚,更是惹人心亂。

沐暮一噎,但來不及等她反駁,便被滄夕月淺笑打斷。

果然野獸紅著眼,痛快而興奮地啃食著嗚咽哭泣的獵物。

沐暮咬著他的手指,刻意用了些勁,朝他露出哼哼誰讓你欺負我的得逞表情。

他一字一句地柔聲道,「是只有你。」

「這也是第一次親吻。」

你叫我張我就張?

沐暮怎麼可能聽他的,直接將唇抿成一條直線,是十足不配合。

恍惚之間,衣袂翻飛,她竟被壓到雪中。

唇.舌交纏,不斷強勢地深入,呼吸全被貪婪地掠奪,口腔中只瀰漫著血腥味,讓人窒息,讓人昏昏沉沉。

「既然暮暮說我經驗豐富,那我更得好好表現才好。」

滄夕月聽聞這話,非但沒有任何生氣,反而挽起一個明媚的笑容,「是不是說明,我比天光親得好呢。」

沐暮努力保持著理智,別開了腦袋,用眼神拒絕。

沐暮被這幾聲輕喚弄得心神不定,察覺到唇邊這不安分的手指,她想了想這可是罪魁禍首,索性張口咬下。

完了。

「暮暮。」

腦袋天旋地轉,思維也混亂起來,變得如同他們般,黏糊糊。

再次和身前男人對上眼時,發現他眼中的溫柔寵溺早已無影無蹤,取代的是,是眼尾早已泛起猩紅的渾濁眸子。

雪很軟,他的唇舌也很柔軟。寒風瑟瑟,壓著她的手,噴洒在頸間的呼吸,卻帶著心顫的滾燙。

手指將唇輕輕描摹了一圈,拂過唇峰,唇珠,最後停在她的下唇,指腹壓了壓。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白雪漸停,夜色瀰漫,月光安靜地灑落在大地。

滄夕月也總算放過了沐暮,心情頗好地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自得其樂地為她整理早已凌亂的頭髮和衣領。

沐暮氣息是緩下來了,但有點失神,盯著天空發愣,若要她形容現在的精神狀況,那便是——剛剛好像度過了一個混亂而纏綿的無盡長夜,是真真把她給親懵了。

忽然間她發現了什麼,看向遠方,恍惚道,「夕、夕月師兄……」

「什麼?」

滄夕月正用手指緩慢地劃過她的長發。

他打算幫沐暮重新將頭髮紮好,但這明明是個簡單快速的事,他非要做得慢吞吞的,像是要讓指尖撫摸到每一根髮絲。

但沐暮已經任他擺布,她暈沉沉地靠在他的懷中,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親到腦子壞了,看著天邊發愣,「天邊怎麼會有兩個月亮?」

滄夕月輕輕笑了出來,指尖翻飛,不一會就將髮帶纏繞到她的頭髮上,「因為今天是雙月之日。」

綁好了髮帶,他從懷中扶起她的身子,打量了幾番,似是覺得弄得不錯,彎唇一笑,這才接著說了下去,「是我等了很久的忌日。」

沐暮聽到這話,渙散的眸光一動,慢慢匯聚,被情.欲佔據的心魂,重新回到了現實。

她看著那雙正帶著盈盈笑意的眸子,「夕月師兄,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在追求死亡么?」

她原以為這會牽扯到他過去,或許是不能見人的悲傷回憶,誰知滄夕月爽快就答應了。

「當然可以。」

滄夕月眸中滿是柔和,視線落到她微腫的唇,笑意更深了些,「不過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沐暮直起了身子,正襟危坐,鄭重地說,「什麼。」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腹來來回回撫著她的唇,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我和天光,你更喜歡誰的。」

好像一點也不悲傷!

比起自己的赴死心情好像更在意他和弟弟給自己的體驗感?!

「……」

沐暮沉默半晌,拍開他的手,「……好像我不知道也可以。」

滄夕月看著她鼓起的模樣,輕輕笑出聲,「我告訴暮暮就是。不過也不是什麼有趣的事,但我會盡量說得有趣一些。」

*

他們來到了蘿漣島一個可避風雪的山洞。

滄夕月自然是會照顧人的類型,很快便找了些乾草鋪在地上,點燃暖洋洋的柴火,還變出了一個食盒,裡頭裝的都是沐暮喜歡的小食。

沐暮十分震驚:「……為什麼會有這個。」

「我想著你若來蘿漣島找我,心情鬱結,體力不支。」

滄夕月熟練地將食盒打開,在她面前一一擺好,「備上會好一些。」

沐暮怔愣幾秒,雙手抱起雙膝,頭靠在膝蓋上看他,忍不住笑出聲,「你不是讓我殺你嗎,誰還會給殺手備糖啊。」

「怎麼會是殺手啊。」

滄夕月見她不拿,自己便替她選了顆糖,順勢剝開糖紙,用指尖挾著糖抵到了她的唇邊。

「殺人的,不是殺手是什麼?」

「有些人殺人,他們是殺手。」

滄夕月對著她微微一笑,深邃的眸中滿是愛戀,「但暮暮,是我……如神明般的執劍人。」

沐暮頓了頓,下一秒,指尖便將那顆糖推入了口中。

很甜。

柴火的聲音噼里啪啦地響,火光映得兩人身影在山洞中閃動。

狹小的山洞,滄夕月溫和的嗓音響起,在山洞中回蕩。

「第一次看到死亡,是母親。」

「是尋仇的仇家上了門,母親為護著我和天光,死在了他們的亂刀之下。」

「父親雖然及時趕到,救下了我和天光,但母親已經無力回天,他只能悲痛地提著刀,將來人盡數殺死……」

滄夕月微微眯起眼睛,聲音緩緩,他輕描淡寫地描述了記憶中的場景,失控殺人的父親,怔愣哭泣的弟弟,奄奄一息的母親沖著他說了句。

——「夕月,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因為……」

滄夕月垂下了眼睫,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沉默了。

沐暮卻忍不住問道,「因為什麼?」

「答案在後面,別急。」滄夕月回過了神,彎唇賣起了關子。

看著她急切的眸子,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安撫著。

第二次見到死亡,是一隻他養的小貓,叫小圈。

「它是一隻白色的貓兒,長得十分可愛,不知哪一日隨我回了家,便養在了身邊。脾氣活潑溫順,天光整天揪它的尾巴,它也不會伸爪子。」

說完,滄夕月掐了掐她的臉,「是很可愛的一隻小貓哦。」

沐暮被掐著臉頰,說話含糊,「怎麼感覺夕月師兄喜歡動手動腳了。」

「絕心咒破除之後。」滄夕月彎眸一笑,「我好像不再克制……」

他聲音一沉,視線又落在她的唇上,「想與你親近的心情。」

沐暮是被親怕了,連忙推了推他,「說回正題,小圈最後怎麼了?是不是……也死了?是怎麼死的?」

「……是被父親殺死的。」

滄夕月手指輕輕一蜷,眉睫顫了起來,語氣無奈,「是當著我的面。」

沐暮心中幾乎落空一拍,震驚地問道,「為什麼?」

「父親問我,是不是喜歡這一隻貓兒,我點頭回答喜歡后,他便將小圈的腦袋擰了下來。」

沐暮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滄夕月沉默了半晌,他無法忘記當時的場景,他簌簌落著淚,捧著剛才還活潑亂跳蹭著他的小圈斷了截的屍體,不知所措地跑離屋子,聽到父親從後面傳來的聲音。

「因為這是你帶來的厄運。」

他的父親——滄焱,這麼說道。

滄夕月神情複雜,眼中帶著幾分懊悔,和頹喪。

他深深相信著父親的話,因為這是他帶來的厄運。

「所以之後,我便不再養小動物了,而上天也給了我一個十分貼合的體質。」

滄夕月沖她彎了彎唇角,沒有任何沮喪,只是微笑著道出殘忍而悲痛的事實,「每個生物與我親近,似乎只能落個死亡的下場。」

沐暮感到嗓子發緊,手腳發冷,又不知道說什麼,將手輕輕覆在他的手上。

滄夕月似是察覺到她的手發冷,反手將她的手拉了過來,兩隻手在為她輕輕捂著溫度。

故事仍在繼續。

「後來我們搬到了一個小鎮,那時我隨父親修鍊,一開始……」

父親教他武藝,教他咒法,會帶他處置一些奸淫擄掠的惡人,他們如同行走江湖的正義俠客一般,懲強扶弱。

後來,父親會帶他去殺害一些不算沒犯太大錯誤,卻也有些小不足的人。

小夕月看著人們的求饒,迷茫地問父親這個會是惡人么?

父親笑著說當然是,並把刀交到他的手中。

小夕月相信了父親,但也看到了那些人眼中的淚水。

沒日沒夜的沾染血腥,小夕月的生活充滿著陰鬱,但給他帶來一絲安慰的是,是鎮西一家糕點鋪的老婆婆,他叫她李婆婆。

小夕月跟著父親殺完人後,便會來到河邊發獃,經常從半夜呆到天明。

李婆婆看到了小夕月,初次見面便給了他一個栗子糕,和藹地問他好不好吃。

小夕月點點頭。

「如果有不高興的事,便來阿婆這裡吃東西,阿婆保管你心情好。」

這份入口即化的糕點,似乎成為了他陰暗生活中的一抹甜。

只不過好景不長,這日他剛把糕點分給弟弟,便又被父親叫了出去,而他們來到熟悉的糕點鋪前,小夕月知道了這次的目標——是李婆婆。

李婆婆眼中露出幾分不知所措,但在看到小夕月後,緊張的神色瞬間和緩,招手喚他吃東西。

滄焱冷聲道,「動手吧,夕月。」

小夕月一臉抗拒,「我不要。」

滄焱一笑,「你不願的話,就由我來。」

小夕月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擋在李婆婆的面前,「李婆婆,唔!」

滄焱輕易將小夕月打到一旁,接著對李婆婆舉起了刀。

滄焱冷著臉,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捅傷了李阿婆,最後李阿婆朝著小夕月投來求助的目光,但那目光分明不是救救我,而是求求你給我解脫吧。

小夕月落著淚,舉起了刀。

滄焱笑了笑,停下了手。

頓時鮮血四濺,熱騰騰的糕點沾上了鮮紅的血液。

「夕月,你知道父親為什麼要殺掉她么?」

「你忘了父親跟你說的嗎。」

滄焱俯下`身子,眼神露出幾分憐憫,「因為你啊夕月,你帶著可怕的厄運。可是因為與你交好,她不再純潔,她沾染上了厄運,也變成了骯髒的東西,只能死了。」

「殺他的是你,夕月。」

滄焱溫柔地撫摸著小夕月的腦袋,接著轉身離去,「如果恨我,就把我殺了吧。」

小夕月丟了一把火,看著曾經的糕點鋪,曾經對他言笑晏晏的李阿婆被大火吞噬,他呆愣地用手抓起一個糕點,血把栗子糕染紅了,他吃了兩口,小聲說道,「好苦。」

小夕月在河邊坐到了天明,回到家后,安靜畫畫的弟弟便沖了過來,興沖沖地問今日的點心。

小夕月獃獃地垂下眸子,看著燦爛笑著的弟弟,想起父親對他的話。

靠近他的人都沾染厄運,只能被殺死。

他仍舊柔聲安慰著弟弟,說今日沒有好吃的糕點。

但眼中的疼惜,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退縮,徹底變了味。

沐暮緊緊攥著拳頭,是徹底忍不住了,說道:「夕月師兄,這根本不對啊,你的父親說的話根本不是正……」

「暮暮,我後來殺了我父親。」

滄夕月轉頭看她,抬聲打斷了她,「因為那時,我父親逼著我殺掉天光。」

「夕月,你已經變得很強了哦。」

滄焱笑著說,「你現在可以選擇,是殺掉天光,或是殺掉我。」

小天光被蒙著眼睛和耳朵,盤著腿坐在兩人中間,興緻勃勃的。

對於小天光來說,他彷彿以為哥哥和父親終於有了空,和他玩起遊戲。

滄焱自然知道如何逼迫滄夕月,「當然,你不動手的話,我來。」

「為、為什麼?」

「因為都怪你哦夕月。在你出生的時候,你就本該要死了,是你母親硬是要留下了你,對啊,如果那時我殺了你,那誰都不會死。」

滄焱刀尖輕輕劃過小天光的脖頸,惹得他發出咯咯的笑聲,他抬眸,「來,夕月,殺掉我,還是選擇殺掉弟弟。」

小夕月看了眼興緻盎然的小天光,手輕輕發抖。

滄焱壓了壓刀,「你知道的,夕月,你的父親是真的會下手的。」「哥哥,父親。」

小天光說,「你們在玩什麼?好好奇哦。」

看著弟弟,小夕月握緊了刀柄。

「……最後我殺死了父親。」

滄夕月終於將她的手捂熱,淺淺笑了笑,「終於暖起來了。」

沐暮卻哀傷地看著他,「……那到底為什麼?」

滄夕月彷彿想起了什麼,微微眯起了眼睛,「這個啊,我也問過父親這個問題。」

小夕月走到倒在血泊中的父親面前,稚嫩的聲線顫唞著,「為、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讓我做這種事?」

滄焱沖他笑了笑,「你知道嗎?如果你當時死了,你就不用背負這些。可是你活下來了,所以這就是你的罪孽。好好地活著,好好地忍受痛苦。」

記憶中的父親和母親那聽不清的話語,他們的話交織在一起,給了他一個記至今日的答案。

——因為夕月,死亡才是你的救贖。

「活著是為了死亡。」

滄夕月暖熱了她的手,卻捨不得放開,於是放在了掌心,「死亡是我的救贖。」

「所以暮暮,那日你領著朝陽朝我奔來,那一刻,我就想死在你的手中。」

「我黑沉無邊的赴死之路上,這雙眸子是照亮我,唯一的光彩。」

滄夕月說完,抬起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雙眼,又再次情不自禁地吻上。

他吻上這雙他愛極的雙眸,卻觸到了一滴冰涼,鹹鹹的味道在他口中化開。

滄夕月身體一僵,緩緩睜開眼睛。

沐暮沉默著,她終於明白滄夕月所經歷的一切。

滄夕月彷彿一隻小小的刺蝟,因為曾扎傷人,便以為自己是罪大惡極的生物。

於是他將自己傷痕纍纍的肚皮蜷縮起,永遠地縮到了角落。

因為曾經得到的,喜歡的,擁有的,都被在他眼前無情地損毀。

那麼,再也不去靠近會不會好一點?

不去靠近,就不會受傷,不去期待,就不會失望。

長大后,縱然明白父親那句你會帶來厄運的話,其實只是無意義的咒罵罷了。

但那句如枷鎖般的詛咒,卻深深刻入了他的心中,而不知不覺,詛咒竟成為了他陰鬱人生的明燈,他的追求。

——死亡才是他的救贖。

於是他努力編排著一切,只是為了給自己心滿意足的葬禮。

沐暮心中酸澀,又一滴淚滑落眼角。

此刻,滄夕月發出一聲像是看到美景一樣的感嘆,「啊,暮暮,你在為我哭泣。」

沐暮卻忍不住一抽,淚水更是止不住地落下來。

滄夕月歪過頭,深邃的眼眸專註著看她的淚光,不知不覺染上了幾分痴迷,聲音也放軟了,帶上幾分不解,「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夕月師兄……」沐暮哽咽道。

滄夕月細細打量著她的神色,看著她眼睫被淚水盡數打濕,眼圈紅了一片,眉頭蹙著,不時發出斷續啜泣聲。這幅為自己悲傷難過的可愛模樣,悄悄地擊潰了著他心房的某一處。

「別哭了。」

他捧起她的臉,再次親上她的眼睛,目光涌動著什麼,連同聲音微微顫唞,「你不知道你哭泣的模樣……真的很可愛。」

真想每天都能看到,日日夜夜都能看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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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的雙生子怎麼都是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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