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攻略弟弟第七十天

第七十一章 攻略弟弟第七十天

第七十一章攻略弟弟第七十天

◎所以,這也是錯的是嗎?◎

沐暮他們幾人來到滄夕月的住處時,正巧迎面碰上很鐵成鋼長老和醫師幾人走出。

沐暮一行連忙停下來打招呼,滄天光是跟在了身後。

凌庭軒拱手連忙道,「長老,我們是來探望夕月師兄,不知道他怎樣。」

成鋼長老點點頭,「夕月就在裡面,精神身體都好上不少。」

凌庭軒垂眸一笑,「那就好。」

在旁的沐暮也總算鬆了口氣,眸中的擔憂褪去不少。

抱著雙臂的滄天光自然注意到了,唇角微微一抿,跟著他們後面進了屋子。

——你看,她現在滿目滿眼都是你哥哥。

「咳、咳咳咳……」

滄夕月像是更好奇了,問:「裝飾品?」

定情之物。

沐暮卻不禁注意到滄夕月的動作,他動作優雅地拿起茶壺,袖口落下,露出了他乾淨性感的手腕。

滄夕月:「啊,天光也回來了。」

沐暮也跟著喚了聲夕月師兄,視線就落在滄夕月身上不動了,眸色黯淡了些,因為滄夕月的狀況比她想象中的要糟糕些。

凌庭軒自然是關切地追問,「師兄尋這來做什麼呢?是需要製作什麼武器么?」

凌庭軒點頭稱是,「是。」

滄夕月是極擅長聊天的,縱然凌庭軒寡言少語,沐暮心不在焉,滄天光不予理會,他還是成功地把聊天的氣氛拉了起來,幾人聊的如同久逢舊友。

一直沉默著,用手轉著杯子玩的滄天光停下了動作。

「是一種很閃亮的石頭,外表呢是……」

比之前清瘦許多,臉色蒼白不說,滿是憔悴的病容。

「對。」

隨後便見到跟著的沐暮,視線只落了幾秒,就匆忙避開。縱然目光暴露了幾分慌亂,但他的嗓音依舊鎮定溫和,「沐暮也來了啊。」

「我倒是知道一個。」

沐暮插上了話,「名叫鑽石。」

沐暮笑著回答道,「可以做成指戒,一般是送給心儀之人,當做定情之物。」

忽然,滄夕月輕咳幾聲,連帶手不自覺地跟著晃動,茶水被灑了出來。

「嗯?應該不算什麼武器。」

而手腕上,卻出現一道深紅的、綻開皮肉的印記,彷彿被什麼硬|物勒過一般。

聽到聲音,滄夕月抬眸望去,挽起一抹笑容:「是你,小軒。」

沐暮蹙起眉。

沐暮大概形容了幾句,「不過都是當裝飾品用的。」

還沒踏入屋中,便聽到滄夕月的咳嗽聲傳出。原本清潤的嗓音因為染病太久,染上幾分沙啞,但就算這情況下,也透著莫名的磁性。

不一會,他彎起唇角,不著痕迹地拂下了那雙手。

滄夕月溫聲答道,將腿上的毛毯慢條斯理地放到一邊,才起身,走到桌邊沏茶,「近日宗內不算太平,看到你們都還安好我就放心了。」

滄天光的視線一直黏著沐暮,對於哥哥的問話,只輕輕嗯了聲,便不再出聲。

滄夕月彎著手指抵在唇邊,斟酌著用詞,「一些輔助用具罷了。」

沐暮本就盯著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穩住了他的手臂,關切地問道:「夕月師兄,你還好吧?」

滄夕月正在看書。只見他坐在大廳中間的座椅上,把手處搭著一本書,身體慵懶地斜坐,他頭髮只是用木簪簡易一挽,隨性又帶著幾分溫潤。

滄夕月眼皮下壓,視線緩緩落到她的手上,微微眯起眼睛,似是在琢磨著什麼。

看上去確實弱不禁風的。

滄天光掀起眉睫。

「沒什麼。」滄夕月彎唇一笑,「你們喝茶。」

雖是初夏,但他仍身披大氅,腿上也蓋著層毛毯。

——她有這麼關心過你么?有露出這樣憂心忡忡的表情么?

滄夕月:「鑽石?」

「好多了,多謝你們關心,長老也說再修養一兩個月就能基本恢復。」

凌庭軒停在了門口,正色地敲了敲門,「夕月師兄。」

不知為什麼,話題就突然說到堅硬之物,起因是滄夕月想找一個世上最堅硬的石頭。

——你看,都怪凌庭軒,現在沐暮眼中,還有你嗎。

——是不是很刺眼?

幾人坐了下來,凌庭軒急忙問道:「夕月師兄,你好點了嗎?我們是來探望你的。」

自從他看過沐暮給的基本話本后,他對基本的情愛觀念也有了一點理解。

「是嗎。」

滄夕月微微眯起眼睛,手抵在唇邊,不知在想些什麼,唇角微微彎起,「真是令人心動呢,這個叫鑽石的東西,感覺……用處頗多。」

此時,思忖半晌的凌庭軒開口道:「聽沐暮描述,我好像在書中聽說過關於這石頭的傳聞,據說在靠火焰山角的一個村莊,是盛產這叫鑽石的東西。」

滄夕月微微一笑,「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有空便去翻閱書籍,多謝你們。」

滄夕月說完抬起茶杯,淺淺噙了一口茶,笑著說,「對了,這茶葉是用上好的清泉澆灌,茶香清淺,餘味香甜,你們可以嘗嘗。」

沐暮聽聞便端起茶,淺淺飲了口,見她飲下,滄夕月安心一笑。

又近一點了,沐暮。

一根透明的愫情絲又悄悄地蜿蜒爬行,慢慢纏上她的腳踝。

而她渾然不知。

探病不會太久,沒過一會,沐暮和凌庭軒便識趣地起身,將要離開,當然滄天光也跟著。

對於弟弟的四處遊盪,滄夕月眸中沒有任何波動,只是溫聲細語地再次感謝他們的探望。

幾人離開了屋子,沐暮憂心忡忡的走了兩步,對他們說了句等一下我還有點事,就又跑了回去。

滄夕月正坐在那飲茶,見到沐暮去之又返,微微一頓,忙問:「怎麼了呢。」

「夕月師兄,剛才他們在,我不好問出口。」

沐暮站在他面前,「身上的毒,身上的傷全好了嗎?」

她是有些內疚的,因為滄夕月身上的毒和傷,都是因她而起。

滄夕月難得沒有對上她的雙目,像逃避什麼似的,只是垂目飲茶,嗓音溫和,「天罡宗的醫術高超,早已治好,不必擔心。」

「那就好。」

「當時書中兇險,很多事情不能預料,不必因此內疚。」滄夕月知道她在自責,柔聲說,「況且我已被治好,生龍活虎的,別再擔心了。」

沐暮卻忍不住輕笑出來,「……夕月師兄和生龍活虎不搭邊吧。」

「是嗎?」

滄夕月微微挽起唇角,緩緩站起身,「來找我就是來問這個么?」

「嗯還有一個……」

沐暮視線落到他的手腕上,「夕月師兄手上的勒痕,是怎麼搞的?」

「嗯?」

滄夕月反應了一下,才笑著抬起手,「這個啊,是藥物的反應。」

據滄夕月解釋,因為醫師總喜歡弄些古里古怪的法術,這次不知塗了什麼,手腕的皮膚便出現了過敏的反應。

他解釋的滴水不漏,沐暮自然不會懷疑,鬆了口氣后,便告別離開。

滄夕月喚了聲:「等一等,沐暮。」

「怎麼了?」

他緩步走到沐暮面前,抬起手,溫柔地摘下了落下的葉片,「好了,沒事了。」

沐暮微微一怔。

這動作她在劇中看過幾百遍,真的實驗起來,還真的挺浪漫的。

滄夕月微笑地目送沐暮離開,直到確認她完全離開后。

他漸漸收起唇角的笑意,轉身走入屋中,再從書屋,接著進入了一個隱秘的密室。

密室不大,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地上有用鮮紅血跡畫成的法陣,而牆上,赫然掛著一副手銬。

滄夕月慢條斯理、熟練地將手放入牆上的手銬,這下他便動彈不得。

他閉起眼睛,輕聲念著什麼。

不一會,地上的法陣發出淡淡的光芒,竟憑空生出了數百根由光芒匯聚的長針。

這是決心咒。

「果然無論觸碰、對視,心中仍會有波瀾,得把這份慾念也給壓制住才行。」

他低聲道,目光閃動,「只保持最後一絲,希望由她來、也只能由她來的這絲慾念就好了。」

話音落下,他念起決心咒的咒語。

早已蓄勢待發,漂浮在空中的長針紛紛穿透滄夕月的身體。

「唔……」

萬劍穿心,這無疑是十分痛苦的。

滄夕月仰著頭,俊美的臉蛋露出扭曲的痛苦表情。

甚至有一刻,他想臨陣脫逃。

但手銬緊緊勒著他的手不放,因為掙扎和顫唞,他的手腕輕易被勒出了血痕。

久久,陣法光芒消逝。

滄夕月鬆開了對自己的束縛后,便搖搖晃晃地伏在地上,墨發凌亂,渾身輕微顫唞,像是瀕臨死亡、奄奄一息的野獸。

不知多久,他才翻過身,渾身已然濕透,額發濕成一片。

「這下就好了……」

滄夕月用手臂擋住臉,縱然身體虛弱,他仍輕輕笑出聲,「對你的觸碰,再沒有以前那般灼熱,即將發狂的感覺了呢。」

「不然,我會像天光一樣瘋掉吧。」

他彎起眸子,輕愉地說道。

*

另一邊,正在等待沐暮的凌庭軒和滄天光,竟十分巧合地碰到了容林。

容林見到他們,連忙興奮地打招呼,「天光師兄,庭軒師兄。」

他態度熱情,絲毫沒有因為對滄天光那天的欺辱而結下什麼芥蒂。

滄天光別開了眼神,沒有理會他。而凌庭軒只是點點頭。

碰到這倆不愛說話的,容林倒是更自在,他本來就是個話嘮,「你們也是來探望夕月師兄的嗎?對了,沐暮師姐呢?你們不整天在一起么?」

凌庭軒開口:「她在裡面和夕月師兄說話。」

「這樣啊。」

容林應了聲,背著手靠在院門,「那我得等一下,可不能打擾他們的二人空間。」

二人空間在此刻染上了不明不白的意味,兩位少年神色皆是微微一變。

容林安靜了一會,又沒話找話道:「不過不知他們要聊多久?這麼久沒見,是有很多話要說吧,嘖嘖嘖,互訴衷腸,不好插足。」

這話一出,空氣瞬間僵硬。

容林倒抽一口氣,「咦,我說錯什麼了么?」

「別隨便評說夕月師兄和沐暮的關係。」

凌庭軒板起了臉,明顯帶著幾分火氣,「他們二人可是清清白白。」

「抱、抱歉。」

容林臉色一白,慌慌張張道,「我看他們關係融洽,又男才女貌的,還以為他們……因、因為看他們的氛圍,好像第三個人完全無法插足一般。」

——第三個人無法插足,滄天光,你是不是那第三個人?

滄天光微微眯起眼睛,抱著手臂,倚在了門上。

凌庭軒沉默了半晌,「他們關係也不能由你隨口定下,什麼事,都要他們親自承認后才可以。」

容林花容失色,道:「抱、抱歉!師兄!是我說話不經腦子。」

「你……」

「哈、哈哈哈哈……」

一陣輕微的笑聲響起,接而笑聲越來越猖狂,帶著幾分古怪,「……哈哈哈哈哈……!」

兩人一愣,發現是滄天光抱著雙臂,垂著頭笑得肩頭聳動。

容林咽了口唾沫,問道:「天光師兄,怎麼了?」

「只是覺得似曾相識。」

滄天光歪過腦袋,懶懶散散地倚在門邊,蹙著眉,疑惑地發問,「明明我和哥哥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父親總是忽視我呢?」

無視他的存在,縱然他乖巧也好,惡劣也罷,眼中全然沒有他的存在。

父親眼中只有哥哥,他會督促滄夕月練功,修習,功課,無時無刻。

他緩緩掀起眉眼,眸中冷意瀰漫,「……就像現在這樣。」

下一秒,少年突然變了臉,一把掐上容林的脖頸,眼眸微微睜大,「你說,為什麼不能是我?跟沐暮在一起的,為什麼不能是我?」

容林已說不出話,「天、天光師兄……」

「不是很喜歡說些討人厭的話么?現在怎麼不出聲了?」

滄天光用力掐著他的脖頸,惡劣地笑著,輕愉地拉長了音,「嗯——你大可以繼續說啊。」

凌庭軒見狀,連忙沖了過來,「滄天光你在做什麼?」

滄天光一甩袖,凌庭軒就被擊飛到幾米遠。

掐著容林的滄天光,偏頭看向跌坐在地的凌庭軒,勾了勾唇角,「別礙事啊,礙事的話,下一個就是你了。」

「你瘋了!」

凌庭軒拂過唇角鮮血,拔出長劍,忿忿道,「虧我曾對你有過改觀,沒想到你還是這般瘋魔之人。」

滄天光忽然想到什麼,突然鬆開了手,緩慢地歪過了頭,看向凌庭軒。

容林跌跌撞撞地坐在地,猛烈地咳嗽著。

「對,若不是你,現在我們也不會來看哥哥。」

少年蹙著眉,像是在回憶什麼一樣,自言自語,「對,當時若沒有你,沉船之時,哥哥也不會來。他們就不會熟悉,不熟悉,他們又怎麼會一起去到書中世界,現在,就不會在裡面……」

少年沉下臉,聲音驀然冷了幾分,「訴衷腸了。」

「你不要混之一談!」

少年召出鐮刀,揮舞幾下,刀尖直接抵在凌庭軒的喉處,「你之前,不是偷偷和沐暮說我是惡魔嗎?」

他微微俯下`身,仿若耳語般,笑得燦爛動人,「那麼惡魔現在……要殺人了。」

「天、天光師兄!停手!」

沐暮的聲音響了起來。

沐暮走出院門,便又看到了這令人心臟驟停的一幕,她臉色煞白地快步跑向滄天光,一把握住他的手,語氣焦急地說,「你在做什麼啊!」

「是沐暮啊。」滄天光的視線先是落到被她抓著的手上,再慢慢移到她的臉上,唇角慢慢勾起,「我想殺掉他們兩個,他們一個吵,一個礙事,好頭疼啊。」

沐暮聽到這話,簡直嚇懵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滄天光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回答有任何不對,想到什麼,竟又扭過頭,笑著安慰道:「沐暮,你先等一會,等我將他們殺掉,再一起去玩,你說了好幾次的,不能食言。」

而這帶著笑意的話語,在這場景下更顯駭人。

「你、你在說什麼?!你瘋了嗎!」

「難道你是等不及了嗎?」

少年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忽地反應過來,「那我快一些好了。

「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少年低低喃道,他轉過頭,沖著沐暮彎下腰,雙眸帶著熱烈的渴求,「沐暮,可以親我一下么。」

清脆地一聲聲響。

滄天光不可置信地睜大了漂亮的雙眼。

沐暮紅著雙眸,死死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滄天光,你發瘋發夠了么?」

少年的鐮刀哐地砸到地上,他神情恍惚地愣了幾秒,視線慢慢移到沐暮的臉上。

她蹙著眉,抿著唇角,眸中有憤怒有不滿和……對他滿滿的失望和厭惡。

對上這樣的眼神,少年只覺得心臟被狠狠揪起。

他氣息急促起來,蒼白的嘴唇顫唞著,「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

少年慢慢蹲下了身,像個小孩子一樣蜷縮著,他睜大雙眸緊緊盯著地面,不斷地顫唞嗚咽道,「好痛、好痛好痛……」

一滴滴淚水無意識地從他眸中滑落,「好痛……」

「……心臟好痛啊。」

*

「我想他應該平靜下來了,你們談話間,若有什麼事,及時叫我就好。」

滄夕月柔聲說道,「我就在屋外邊等你們。」

沐暮點了點頭,心情沉重,「好。」

說完,沐暮走進了屋中,滄天光背對著她坐在屋中的角落,少年抱著雙臂,蜷縮著,一動不動地坐著。

剛才動靜太大,是把滄夕月都驚動了。

滄夕月掃了幾眼,就迅速判斷了局勢,先是讓受驚的凌庭軒和容林先好好緩和一下,他本想讓沐暮也一同離開,但沐暮執意與滄天光聊上幾句。

沐暮走到他的身邊,坐在他的旁邊,「天光師兄,你冷靜下來了么。」

少年悶悶地應了聲,「嗯。」

「剛才是因為什麼?」

少年整個人有點狼狽,將下巴墊在膝上,「如果沒有他們,沐暮現在是和我在一起。」

「所以就因為這個原因,就要殺掉他們?」

「那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少年轉過頭,不解地問,「總是阻礙我們,那隻能殺掉了啊?」

沐暮沉默了很久,總算露出了沮喪的表情,「天光師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很令人可怕。」

她原先想著魔神,也不是不能接受,但逐漸了解滄天光的另一面后,她甚至產生了些許恐懼。

她恐懼未來,她害怕無法面對弒血的滄天光。

少年看到她眸中的失落,臉上露出幾分動搖,但下一秒,他又聽到了心中充滿嘲諷的聲音。

——你看她對你失望了,我看,還是滄夕月比較適合她。

——唔,可是明明你跟你哥哥一模一樣啊,為什麼不選你呢?

少年的眸子驀地紅了,竟輕輕笑出聲,語氣輕快,「那沐暮喜歡什麼樣的啊?」

「什麼?」

「是哥哥那樣的么?」

少年聲音一沉,他轉過身,手撐在了地上,朝她逼近了一步,「總是一點也不敢觸碰你,但在這份有禮之下,你知道他的目光他的心思在想什麼嗎?」

「他想像這樣,拉著你的手。」

少年拉過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咬上她的掌心,「他想做的事情,比這惡劣得多。」

沐暮一怔,一把甩開他的手,站起身,看著他抬聲道,「滄、天、光!你再這樣無緣無故發瘋,我們也沒再有什麼好談。」

滄天光身體一僵,雙眸漸漸褪去猩紅狠厲,眼神流露出幾分慌張,他又道:「我怎麼又……」

沐暮深吸了口氣:「我真的很害怕你發瘋,比如起火比如今早比如剛才,你越來越控制不住你自己,一次比一次失控,一次比一次瘋!」

她蹙著眉頭,有點無助,「我們一起想了這麼多方法,但是是不是都不夠用…或許根本是沒有用,你輕易就失控,一失控就傷害我在意的人…」

少年輕輕抿起了唇角,目光閃動,「可是沐暮,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傷害我在意的人,不就在傷害我嗎?」

沐暮語氣顫唞,感到情緒有點崩潰,她感到自己說不下去,想轉身就走。

「那你又有在意過我嗎?」

少年不可置信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在意好多人,你在意哥哥,在意你朋友,甚至可以在意只認識幾日的人,在意其他好多人。」

他的聲音微微顫唞,「但是沐暮,我只在意你。」

「所以,因為太在意你,關於你的事,只要一點點微小的事,就極易挑動我的情緒,我很容易發狂。」

他的聲音逐漸染上哭腔,「所以,這也是錯的,是嗎?」

沐暮轉過身,少年站在她身後,面容蒼白,纖長的睫毛掛滿晶瑩的淚珠,大滴大滴地砸到地上。

*

一陣風吹過。

正在屋外等待的滄夕月,隨手撿起一片落葉,似是在觀賞,低低喃道,「……容林。」

「……善用言語,誘人墮魔的融羚。」

他鬆開手,讓落葉再隨風而逝,「沒想到,連魔界最尊貴的魔君都來了。」

「啊…是來迎接魔神誕生的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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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的雙生子怎麼都是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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