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攻略弟弟第六十八天
第六十九章攻略弟弟第六十八天
◎入魔,便無可救藥了◎
凌庭軒冷淡地看著滄天光,慢慢將自己地手腕抽出,沒有搭理他,轉而對沐暮說,「好了,我們先回去。」
晁溜是個會看眼色的,看到氣氛僵硬,連忙打圓場,「天光師兄,那我們有事先走,近日宗內氣氛古怪,請師兄也多加小心。」
滄天光熟練地抓上沐暮的手腕,彎起眸子一笑,「沐暮,我們一起。」
沐暮想了想,勸說道,「天光師兄,不然你先回去……」
現在事態是一頭霧水,各回各家是最好的方法。
滄天光表情無辜極了,實則更攥緊她的手腕,「不行。」
混亂的場面從這句話開始。
凌庭軒上前一步,「放開你的手。」
那人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笑容陰戾,通紅的眸子黏在沐暮身上就不動了,「是沐、沐暮師姐……」
不一會兒,一個少年跌跌撞撞地朝他們跑來,慌亂的目光在他們之中來回看了幾眼,直直就撲進滄天光的懷中,「天光師兄,救命,救命。」
滄天光瞥過視線,輕蔑地看著凌庭軒,「一直吵死了,你想死嗎?」
容林手臂受了傷,鮮紅的血蜿蜒沿著手臂流下,滿手是血,但他已無暇顧及,花容失色地抓住滄天光的手臂,「天光師兄,救、救命。」
她驀地認出來了,這是白念茶。
容林見到沐暮,情緒瞬間崩潰,邊抓著她的手,邊指著他們身後說道,「我被……啊啊啊后、後面,你們看後面……」
但是好眼熟……
他說話是有針對性的,只針對凌庭軒來著。
一人接著一句是一頓混亂,沐暮被吵得腦子都要炸了,「等一下,都聽我……」
「二當家你冷靜一點!暮暮暮老大!」
凌庭軒:「……滄天光。」
一聲猖狂的尖叫劃破夜空,竟給混亂的場面帶來一絲寂靜。
滄天光背著手,微微一笑,「沐暮,我聽你的,你說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本來混亂的局面因為這句話,沉寂了幾秒鐘后,瞬間爆發成更大的混亂。
滄天光拉長了音,「沐暮——」
「又是一個魔化的弟子。」
沐暮盯著他的臉,看得有點出神。
頓了頓,他的聲音一沉,「……我不聽他的。」
而始作俑者開始糾結起另外的問題,「沐暮,為什麼先叫的是他(凌庭軒)的名字?」
凌庭軒抽出長劍,「滄天光你別太囂張!」
然而滄天光可不是這麼領情的人,少年蹙起眉頭,毫不留情將他一把推開,「很熱。」
白念茶被呼喚了名字,目光一亮,兩行血淚就緩緩從眼中流了出來,他悲痛道,「師姐,來救救我,我身上好疼。」
沐暮擺手:不是我,我還沒來得及叫。
容林泫然欲泣,沐暮走上前問道:「容林,你是怎麼了?」
沐暮連忙擋在滄天光面前,對面前的凌庭軒說道,「小軒!你別這樣!別、別動刀動槍的。」
在場沒有一個人對他的抱大腿行為產生任何疑惑,畢竟是誰都會求助最強者。
「啊——!!」
沐暮:「各回各家各回各家。」
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沐暮。
晁溜及時反應過來,「暮老大,不能看他哭……」
「嘿、嘿嘿有師姐……」
幾人才發現少年的身後,跟著另一位搖搖晃晃的男子。
凌庭軒:「你愛干不幹,不幹就跟著走。」
「沐、沐暮師姐。」
晁溜:「天光師兄,我們有事好商量,不是大家都好好商量。」
「啊——!啊啊啊——!救命!」
沐暮愣在原地,目光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白念茶?」
凌庭軒不假思索地將長劍橫在眾人面前,「你和溜子趕緊去找掌事,我和滄天光負責攔著他。」
沐暮看清了他的臉,發現竟是在船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弟子,叫做容林。
男子身上還穿著門派藍白相見的弟子服,但雙眸通紅,夜色下一頭銀髮扎眼的很,正是入魔標記。
是那個曾經坐在她身邊,因為出任務傷到了手,就再也沒有來上課的白念茶。
據說和魔化的弟子對視,尤其對上他的血淚,就會被他的血淚纏住雙腿,從而落入他設下的圈套。
沐暮低頭一看,發現腳下慢慢出現一個黑點,黑點逐漸擴大,她的腳踝上有紅色繩鏈纏繞,她無法動彈,下一秒就跌了進去。
凌庭軒上前兩步,伸手去抓她的袖子,卻為時已晚,只見身側閃過一道人影,是滄天光毫不猶豫地跟著跳入了黑洞。
很快,黑洞迅速收縮,當一切回歸平靜,凌庭軒被風吹起的額發落在,他的表情怔染。
沐暮睜開眼,四周是一片黑暗,她處在一個大概四米的結界中,這是魔族的異度空間,據說是魔族的惡癖,專門用來圍狩、享用獵物的結界。
「師姐,你看上去好好吃。」
白念茶顫顫地朝她走來,「我想得到你,為什麼那時你沒跟我在一起呢,明明按著之前的套路,沒有誰可以拒絕。」
沐暮後退兩步,看著他血紅的眼瞳,那滿被慾望充斥的雙眸,抬聲道:「白念茶,你先冷靜一下,現在你魔化程度不算很高,還能恢復常態的。」
魔化程度分為高等,中等,低等,低等魔化存在可凈化的可能,但會被宗門逐出,被世間不容;中等魔化是時而清醒時而失控,已經沒有凈化的可能,唯有選擇墮魔;高等魔化就更不用說了。
白念茶眨了眨眼,表情楚楚可憐,「還可以恢復成人嗎?」
「嗯,嘗試念一下靜心訣如何,不會的話,我教你。」
「好……」
白念茶目光閃了閃,像是平靜了一些,當事態向好時,他突然注意到什麼,情緒又激動起來,「我想起來了,是他折斷了我的手,他笑著折斷了我的手。」
白念茶輕輕撫上他的左手后,聲音尖利地大喊,「我要吃掉你!報復他!」
「誰?」
他指向沐暮身後,語氣兇狠,「是……他,是他折斷了我的手!啊啊啊好痛啊好痛啊!」
「嗯——」
滄天光輕輕拉長了音,召喚出長鐮,一臉無所謂地說,「你們聊得挺開心的嘛。」
只見滄天光隨手幾下,就輕易壓制住了白念茶,他輕哼一聲,舉起長鐮,將要狠狠斬斷他的身體時,沐暮急聲攔住了他,「天光師兄,你等一下。」
魔化的弟子只能殺死,她有點不忍心。
「試試我們這些日子學習的靜心會神的法術,說不定還有用!」
沐暮來到白念茶身邊,手掌對著他的額心,對他接連使用了幾道法術。
淺淺的金光落下,白念茶掙扎的動作竟慢慢平息。
沐暮眸中露出幾分喜悅,以為將要成功了,連忙收回了手。
手掌撤下,露出白念茶帶著笑容的臉旁,他怔怔望著沐暮,劃開唇角:「師姐,我想一口一口吃掉你。」
耳邊迅速閃過一陣風,一道巨鐮狠狠劈下,是滄天光一把斬下了了白念茶的腦袋。
鮮血噴洒一地,白念茶的腦袋咕嚕嚕滾到沐暮面前。
「沐暮,你不知道嗎?」
「入魔的人,無藥可救。」
滄天光沖她明凈一笑,眸中沒有任何對同門逝世的惋惜,「救他做什麼?」
沐暮看著他白皙漂亮的臉蛋沾染上了鮮紅的鮮血,扎眼得很。
兩人離開異度空間,四周已來了不少人,紛紛是趕來的掌事和弟子。
若遇上被魔化的弟子,為保護自己而殺死對方,屬於自衛行為,並不會收到責備。
因此掌事關切地問了幾句情況,沒對他們殺死白念茶說些什麼,只讓他們早些回去好好休息。
但沐暮有點精神恍惚,站起身來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模模糊糊中,她來到一個陌生的村莊。
村莊燃著大火,滿目瘡痍,橫屍遍野,血流成河,連空氣中仿若都飄著血珠。
是一片死寂。
連山中的鳥叫犬吠聲都像被火焰吞噬一樣。
沙沙,沙沙。
彷彿有什麼在慢慢朝她靠近。
沐暮循聲望去,只見有位少年白衣染血,左手拖著一把巨鐮,右手拖著一個人,邁著輕快的步伐朝她走來。
那張俊美的臉旁洋溢著明凈的笑意,沖她喚了聲,「沐暮。」
「天、天光師兄。」
「我想送你一個禮物。」他眼眸彎彎,沒有一絲光亮。
咔地一聲。
沐暮聽到什麼骨頭碎裂的聲音,仔細一看發現是滄天光扭斷了右手那人的腦袋。
滄天光揚著天真無邪的笑意,將腦袋遞了過來,「送你。」
他遞過的腦袋,赫然是另一張熟悉的臉,是凌庭軒。
「啊啊啊——」
沐暮後退幾步,崩潰地尖叫,眼中忍不住落下淚水,「滄、滄天光,你怎麼把小軒給殺了……」
「因為他礙事啊。」
滄天光嘆了口氣,語氣十分無奈,「沒辦法,只能殺了他。」
他一把丟開腦袋,用帶血的手攥住沐暮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目光灼熱,語氣乖順,「我想親你。」
「你瘋了,天光師兄,你瘋了。」
沐暮將掌心覆在他的額頭,「靜心咒。」
少年垂下眼眸,十分安靜地一動不動。
「凝神決。」
「凈化——」
沐暮將這些日子,跟滄天光一起修習的寧氣會神的法術,通通用了一遍。
直到掌心傳來一絲癢意。
是滄天光輕輕吻上了她的掌心。
少年銀髮垂腰,眸子猩紅,更顯妖冶昳麗,「沐暮,已經入魔的人,便已經不算是人了。」
他歪頭一笑,「是已經無藥可救了哦。」
沐暮驚恐地睜眼,猛地從床上驚坐而起。
背後濕了一片,連同呼吸都是壓抑不住的急促。
是剛剛自己暈過去了。
是夢。
她輕輕吐了口氣,正想打杯茶水壓壓驚,卻見到窗外影影綽綽,時不時傳來兩人交談的聲音。
聲音她都十分熟悉,是滄天光和凌庭軒。
想起剛才的夢,想起以往失控的滄天光,沐暮大驚失色。
她急忙跑到門邊,準備拉開門時,卻看到凌庭軒沖著滄天光俯身。
「雖然我私下與你不和,但剛才多謝你保護沐暮。」
凌庭軒頓了頓,又繼續沉聲道,「這段時間,塗家仍未除去,我們都十分擔心,也想再次拜託你能像剛才一樣保護她,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雙手呈上。」
沐暮一愣。
「唔——是終於意識到比我弱了是嗎?」滄天光抱著雙臂,聲音輕快,聽得出來心情不錯。
「是,我本就與你們相差天壤之別。」
他停頓幾秒,而今日,他更是意識到差得有多遠。
「但只要能保護她就好,這也是我的本意。」
滄天光輕笑了一聲,沒回答也沒拒絕,沒再說什麼。
「小軒……」
沐暮抿了抿唇,心中湧出熱流。
從她進入宗里,他們三人就幾乎每日都在一起,凌庭軒雖脾氣差個性倔強,但為人正直。
之前他看滄天光有多不爽,她連頭髮絲都能感覺得到。
而此刻,他願為了自己向滄天光俯身請求。
沐暮眼眶微熱,拉開了門。
「沐暮你醒了。」
滄天光看到她,眼睛一亮,接著就笑著環抱上她。
「等等天光師兄,你這……小、小軒……」
「我這怎麼了?」
滄天光無辜地問。
「我還有事,先走了。」
凌庭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確認沒什麼事後,就轉身離開。
沐暮看了他一眼,又看著已經將腦袋埋入她頸窩的滄天光,眉睫顫顫弄得她頸窩發癢。
「怎麼突然抱我?」
「就是突然想抱。」少年的聲音帶著幾分雀躍,「沐暮——」
他拖長了音撒嬌,環著她的腰的雙臂收緊了些。
沐暮拍拍他的背,抿唇笑了笑。
她倒是知道,滄天光一旦高興,就剋制不住自己的生理衝動(?
喜歡抱人親人,跟一高興就搖尾巴的狗狗有異曲同工之妙。
被凌庭軒這麼拜託,她能感受出來,他也是很高興的。
滄天光垂著眼睛抱著她,唇角微微彎起。
但突然,他不知聽到從哪傳來的聲音。
——你以為凌庭軒是真正地信任你么?
——若不是滄夕月閉關,你以為會輪到你么?
埋在沐暮頸窩的少年,眉睫微微一顫。
*
天罡宗,議事廳。
廳內有宗主,四位長老和滄夕月。
「已有五位弟子被引誘入魔,而我們竟還未找到始作俑者。」
恨鐵長老忿忿不平地說,「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總不能讓它繼續肆虐吧?」
「大哥,別急。」成鋼長老安慰自己性格狂躁的哥哥,說道,「此事古怪,首先我們得先找出墮魔的原因才行。」
「……是引誘入魔。」
一直在旁安靜聽著的滄夕月咳嗽兩聲,扯了扯身上的大氅,他臉色蒼白,「宗內已經可以確認,有位高階魔族潛入,這些事都是他帶頭做的。」
「夕月,你可確定?」
「是。」
滄夕月恭敬地沖著宗主和長老俯了身,「夕月可以確定,若是被強行灌輸入魔,入魔的弟子身上會留下始作俑者的氣息,但夕月去查看時,這五位弟子身上,沒有感知到任何一絲邪氣,證明是被人引誘入魔。能做到這般,只有高階魔族。」
高階魔族可不好對付,長老又問道:「那該怎麼辦?」
「目前尚未得知這位魔族潛入宗內到底想做什麼。」
滄夕月咳嗽兩聲,淺淺飲了口茶,才說道:「但引誘入魔,需觸碰魔血,我想可以以此為突破口。」
「嗯,夕月說得對。」宗主點了點頭。
接著幾人再共同商議好一會,暫且定下了幾個方案,在商議結束后,宗主留下了滄夕月。
滄夕月俯身道:「宗主,您有事找我。」
宗主:「夕月,我聽二位仙尊說,你已練了絕心咒。」
「是,但只是修鍊初期。」
宗主慢慢走下台階,停在他面前,笑道,「那麼你這雙眼睛,現在還藏著誰呢。」
滄夕月目光一動,笑了笑,「宗主明察秋毫,夕月自愧不如。」
「無情有情皆能得道升仙。」
宗主撫了撫鬍子,感慨地說道,「不如說,有情才更像是一個神。」
「絕心咒,只是克制慾望,並不會消除慾望,只要動情,慾望就不會消失。」宗主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愛憐,「但修鍊途中,越是動情,就越是易被反噬,夕月,若要修鍊絕心咒,當斷則斷。」
「謝宗主提醒。」
滄夕月躬身行禮,「弟子明白。」
「嗯,沒什麼事了,你去吧。」
「弟子告退。」
滄夕月俯身告退。
宗主揮了揮手。
滄夕月走出議事殿,緩慢走下台階,不一會,他便走入一片樹叢中,或許是累了,他輕輕倚在一棵大樹旁。
輕微的笑聲響起,帶著不可置信的嘲笑,「當斷則斷?」
「明明都快聯結在一塊了,如何斷得開。」
滄夕月壓下眼皮,看著渾身上下纏繞的愫情絲,眸底灼熱,氣息變得急促起來,「這不是很快就好了么……」
「咳、咳咳……」
他又忍不住咳嗽,連忙拿出手帕捂住口,但咳得太強烈了,鮮紅的血液忍不住地從指尖溢出,低低落到地上。
他蹙著眉,「只是腦海中浮現一絲念想,都會反噬得如此厲害啊。」
「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滄夕月是越咳越嚴重,扶著樹慢慢地垂下腰。
好不容易,這陣咳嗽才慢慢壓下。
他輕喘著,扶著樹再次直起身子,臉色毫無血色,「……得趕緊把所有事都安排好。」
「……關於天光的。」
他抬頭望向,微微眯起眼睛。
其實在天罡宗的天空,有好幾道結實半圓形的結界。前些日子因為結界動搖,所以才放了魔族進來,這幾日又因弟子入魔事件,長老再次加固了好幾層。
滄夕月攤開掌心,不一會便生出了一隻鳥。
鳥兒雀躍地叫了聲,沖著天空展翅飛去,直直撞向結界最薄弱那處。
一隻鳥,兩隻鳥,三隻……
直到結界終於被撞開一個小口,頓時可以看到有几絲蓄謀已久的黑沉邪氣瘋狂湧入。
滄夕月用手背擦去鮮血,唇角緩緩逸出一道陰戾的笑意。
*
滄天光這幾日,和沐暮幾乎是時時刻刻粘在了一起,課上的十分勤快。
只要沐暮說些什麼,滄天光便會拉長了音,用晶亮的眸子看著她,說這可是他拜託的,要好好保護你的。
怎麼覺得兩人關係還真變好了一些。
不過大概是滄天光在身邊的原因,這幾日不僅沒碰上魔化的塗家,連同魔化的弟子事件,都銷聲匿跡,事態好像莫名其妙地平靜下來。
就這麼安安穩穩過了十幾日。
直到某次上術法課,兩人一組,兩人終於分開,沐暮看著陌生的臉龐,鬆了口氣說總算換了個人。
弟子:?
而滄天光則恰巧地跟著容林分到了一組。
容林自上次事件,不僅專門來道謝過好幾次,更是把滄天光奉為尊崇的神明。
兩人一組時,容林的話就沒停過,滄天光只當是耳邊風,目光時不時往沐暮那邊落。
直到容林沒話找話,問到了滄天光關於凌庭軒的事,而滄天光是一問三不知。
容林漂亮的眼睛微微睜大,「什麼,我以為天光師兄和庭軒師兄很熟。」
滄天光碟腿坐著,用手托著下巴,「唔?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因為庭軒師兄和夕月師兄很熟悉啊,我以為你們都認識的。」
容林撓了撓頭,又想起什麼,不經意地道出,「對了,上次沉船,我親眼見到庭軒師兄拜託夕月師兄,讓他幫忙照顧沐暮師姐,我以為你們關係都很熟呀。」
滄天光眉睫一動。
——你以為凌庭軒是在真正的拜託你么?
——若不是滄夕月閉關,你以為會輪到你么?
「哎呀,我說錯什麼了嗎?」
看到滄天光臉色一沉,容林大驚失色,急急忙忙地轉移其他話題,「說、說起來夕月師兄怎麼樣了?不僅是沐暮師姐憂心忡忡,我、我也十分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