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攻略弟弟第六十天

第六十一章 攻略弟弟第六十天

第六十一章攻略弟弟第六十天

◎要不要跟他的哥哥試試◎

「應該是村東,往這邊走……」

沐暮快步在前邊走著,連連望向跟在身後的滄夕月,一雙秀眉就蹙了起來,十分無奈道,「夕月師兄怎麼真讓人揍了啊。」

剛才發生的事情猶如書中那般,沐暮跑沒幾步,就碰到常大報復。

一番污言穢語、強取豪奪之下,滄夕月猶如天神降臨,上演一場英雄救美。

替她打跑常大的同時,也是挨了幾下。

但當劇情結束后,沐暮才發現滄夕月挨打是真挨,身上落了好幾處傷口,臉頰的顴骨處也留有淺淺的淤青。

他本身俊美無比,臉頰落了傷口,反倒顯出幾分虛弱破碎的昳麗美感。

「一旦還手,或許就不好控制了。」

滄夕月嗓音溫和,淺笑著回答,「於是只能站著挨打了。」

「如果是天光師兄的話,估計要狠狠揍回去。」

*

不一會,一位中年男子拉開了院子的門,他體型瘦小,左腿不知何故已經缺失,因此拄著根拐杖,見到沐暮,他明顯怔愣住,「是你……」

「對就是這。」沐暮點點頭,拔腿走去,「我去敲門看看,師兄在這等一下。」

這心情,如同他收到一份書信,拆開時卻發現信封寫著天光輕啟。

但那雙沉沉的眸子,卻帶著不明不白的沉鬱。

不遵循劇情,不落了傷病,又怎麼能得到這份關懷這份心疼呢?

他和故事中的蛇妖或許有相似點吧,無時無刻的算計,藏在心底的貪婪,和努力剋制的慾望……

滄夕月垂下眼睛,輕聲問道,「所以,沐暮還是在心疼我受傷吧。」

沐暮順著方向看去,果然發現在不遠處的木屋門口,掛著張搖搖曳曳的旗幟,上面寫著李氏醫館大字。

「天光啊。」

他頓了頓,才道,「…小蓮?」

又說道,「我沒事的,只是小傷罷了。對了,不遠處那就是大夫的家了吧。」

沐暮按照劇情禮貌地說道,「我朋友他受傷了。」

所以在書中世界,就讓他好好地放縱一次,扮演一隻蛇妖吧。

他頓了頓,「……因為和天光一樣?」

沐暮目光落到他顴骨上的淤青,「是啊,這臉上都留傷了。」

聽到弟弟的名字,滄夕月眸色沉下,露出幾分不快。隨後意識到什麼,又低低笑開,「唔,確實是他的性子呢,但也正是這樣……」

滄夕月雙眸一彎,輕聲問道,「沐暮,是在心疼么?」

沐暮知道他是在強調必須遵循劇情的事,「我知道遵守劇情是綱要,但也不要這麼認真,隨便就好了,這…都被打成這樣了,唉。」

沐暮捉摸不透,「這關天光師兄什麼事?」

多麼…令人心動。

沐暮坦然承認:「……是會有點擔心的。」

沐暮不高興地嘟囔著,不知道為何提到這句話,或許是實在氣不過。

滄夕月看著面前的少女,微微蹙著細眉,平日晶亮的眸子此刻暗淡無光,語氣蔫蔫的,彷彿被打的是她自己一般。

滄夕月薄唇慢慢挽起弧度,手指慢悠悠地相互摩挲著。

滄夕月笑容凝滯,問道,「原來,是在心疼這張臉么?」

滄夕月看著她的背影,手指撫上自己顴骨,輕扇眉睫,眸中染上濃郁的笑意。

這個男人無論怎樣,只是安靜地站著,都漂亮得過分。

但這侵略感又不同於滄天光給予的。

這位中年男子名為劉敬,學過幾年醫術,也是村中少有的大夫,他與少女逝去的雙親都算是熟識,因此對她不錯。

沐暮回過頭,剛想叫夕月師兄。卻發現身後的男人安靜地站著,一手抱胸,一手輕輕搭著著臉頰,袖子垂下,露出清健緊實的手臂,唇角挽著溫和的弧度。

沐暮歪了歪頭,「正是這樣?什麼?」

「好。」

看著這樣的滄夕月,沐暮感到有點迷茫,似乎進入書中世界后,他隱隱變得些許不一樣。但真要說起來哪裡不一樣,好像……

他明白他不該貪求這麼多,得到太多,便會心生不舍。

越看,他的心中越是軟了。

他像是淌入乾涸沙灘的浪潮,浪濤舒緩,慢慢侵蝕沙灘,最後將其全部吞食覆沒。

無論眼神、言語、動作,都帶著幾分侵略感的邪意。

「只有虧欠的關係,才能長久。」

「劇情就進行不下去了的。」

滄夕月看著她,笑著說了聲好。

他當然沒有滄天光如此傻氣,情愛全然不懂。相反,他就是因為全然知曉七情六慾,才知道眼前,獨屬於他的心疼多麼來之不易。

「劉大夫,可以幫我開點葯么?」

劉敬冷了臉,看了眼沐暮,再瞥了眼身後的滄夕月,沉默了一會,態度冷淡地說:「行,那你們進來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拄著拐杖,右腿的褲腿空蕩蕩的,隨著動作一晃一晃。

沐暮:「師兄,我們走吧。」

「好。」滄夕月的視線落到劉敬空蕩蕩的腿上,視線再往下,仔細觀察著他的走姿,若有所思。

看病的過程十分迅速,而且在這丁點大的村中,自然開不出什麼金貴的葯,最後劉大夫開了常見的傷葯,和一些補血順氣的草藥。

劉大夫把好脈后,就起身走到內屋開藥。

等待的時間裡,沐暮忍不住開口說道,「夕月師兄,一會我去看看那個跛子回來了么,你今日休息一下。」

滄夕月笑著搖搖頭,「我跟沐暮一起。」

「可是你受傷了……」

「……沐暮。」

滄夕月無奈地彎起眸子,輕輕嘆了口氣,「就算我看上去比天光虛弱些,但我想我也不是什麼無能為力的弱者吧。保護沐暮,我還是能做到的。」

是啊,滄夕月何許人物,天縱奇才,哪用得著她來擔心的份,「不是,我只是……」

「我知道沐暮是在擔心我,就算我成為了世間第一,依你的性格也會忍不住擔心。」

滄夕月微微一笑,嗓音溫和,「所以我也很高興,有人能為我擔心。」

說要他挽起唇,眸中閃著光,笑得動人好看。

「一起去,就不需互相擔心了。」

互相擔心,也就是說滄夕月也會擔心自己。

沐暮心中一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移開了目光。

滄夕月情商很高,總是輕易地看穿她心中所想,接著再給予最令人舒適的回應。

況且剛才的笑容,足以蠱惑人心。

說起來,滄夕月身上除了多了許侵略感,也多了蠱惑的意味。

就像,真正的蛇妖一樣。

趁著這會,滄夕月的視線,重新落到了背對著他們的劉敬手中。

他輕而易舉看到劉敬拿起一小株紅色的野草,磨碎了,加入到給他們的傷藥瓶中。

這一株野草,別人或許認不出來,但逃不過滄夕月的眼睛。

這株野草名為殤蔓草,本性無毒,但與某些傷葯合成后,會散發出毒性,逐漸加重病情。

連續用上三天,便會中毒身亡。

正巧這能與殤蔓草起作用的傷葯,就是劉敬給他們開的。

沐暮:「師兄在看什麼?」

滄夕月微微一笑,悠然收回了目光,托著下巴閑適答道,「……沒什麼,只是在想又得吃藥了。」

不一會劉大夫回來了,給了他們一包葯和一瓶傷葯,囑咐用藥方法,並特地提醒,粉末一定要撒在傷口上。

沐暮聽到后,心中一喜,撒葯?

好機會啊,這不就可以再次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若陽花了。

「好,我明白了。」

沐暮搶先拿過瓷瓶,先下手為強說道:「今晚我幫忙上藥就行。」

以此為借口,他絕對不會拒絕,沐暮篤定地想。

她作出一副擔憂關切,不由紛說的姿態,說:「師兄,交給我吧。」

下一秒卻對上滄夕月眼含笑意的眸子。

滄夕月眸子彎彎,柔聲答道:「那拜託沐暮了。」

這堪稱爽快的態度讓她在心中不由自主地咕噥起來,明明她使計得逞了,為什麼會覺得沒有佔到任何便宜?

滄夕月看到她想不明白的疑惑模樣,唇角勾了勾,又把視線落到她手裡的瓷瓶中。

「這傷葯,我見到劉大夫似乎加了幾味新的藥材…」滄夕月緩緩抬眸,意味深長地看向劉敬。

劉敬唇角動了動,明顯露出幾分慌張,但強忍鎮定道,「然後呢?」

「說不定會有驚喜的效果。」滄夕月唇角逸出一道笑意,「我們會好好使用的。多謝劉大夫。」

言語感激,卻多了幾分不明不白的意味深長。

*

有關惡念,一下午都一無所獲。

沐暮也見到了外出的跛子,但他們仔細分析了他的走姿,確認兩者不是同一人。

「至少這個,得該有收穫吧……」

沐暮站在屋外,垂眸出神地看著傷葯,問道,「夕月師兄,你好了么?」

屋中傳來他和緩的嗓音,「好了,沐暮請進來吧。」

準備迎來的是上藥情節。

這是少女和蛇妖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名為上藥實為親近,為少女受傷的蛇妖知道自己早佔了上風。

藥粉落到傷口中發出的輕/喘,在燭火下漂亮的腰腹肌肉,安靜的屋中黏稠的呼吸聲,引誘全都恰到好處。

蛇妖一步一步暗中引誘,少女被逗得滿臉通紅。

沐暮走近屋中,便看到滄夕月倚床坐著,青絲披散,他已脫掉外衣,只留有一件單衣。

單衣薄透,輕輕貼到他的身上,勾勒出漂亮的身體曲線。

或許因為受了傷,滄夕月斜靠在床邊,目光姿態都帶著綺靡的懶意。

沐暮坐到他面前,手上拿著藥瓶。

比起上次的慌張羞澀,這次她明顯臉不紅心不跳,眼神一直往他的胯處瞟。

可惜這次他的腰間繫上了繩帶,單衣穿得規矩許多,衣領只敞到胸口,穿得規規矩矩,給人不可侵犯的禁慾氣息。

想到禁慾這個詞,沐暮心中又浮起疑惑。

滄夕月真的禁慾么?

以前她是不會懷疑這個詞的,但進入書中世界后,他所展現出來的一切姿態言論,又微妙地和禁慾二字衝突。

比如他現在,明明穿得規矩得體,克己守禮,但姿態懶散,眸光眼波瀲灧,竟又生出幾分濕漉漉的誘意。

「沐暮?」滄夕月看她走神,輕聲喚道。

沐暮搖搖頭,不再胡思亂想,得把注意力放在若陽花上。

她再次瞟了滄夕月穿得嚴實的衣裳,得敞開大一些才行。

「師兄,傷到哪了?」

滄夕月低眉一笑,手指蜷起,勾開衣領。

在左肩鎖骨下方,一處淤傷就闖入沐暮眼中。

這是一大片淤傷青紫,深得駭人,沐暮明顯一愣,「怎麼這麼重,這真是正常人能打出的傷勢么?」

「沒關係。」

見到沐暮眼中急劇生出的擔憂,滄夕月不動聲色地回道,眉睫扇動,掩去了眸中得逞的笑意。

其實就算失了法力,故意運氣將傷勢弄重一些,也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沐暮將藥粉小心地撒在傷口上,又開始嘟囔道,「怎麼都不回手啊…」

常大本來就惹人厭煩,沐暮是新仇加舊恨,越說越生氣,忿忿道:「看著就好氣,不然我回去揍他一頓吧師兄。」

滄夕月搖搖頭,用輕柔的嗓音說道,「沐暮,別跟他們動怒。他們哪懂什麼,都只是書中不由自主的人物罷了。」

這句話聽著有理,但若是知道說這話的滄夕月,其實是昨日折磨殺害常大的罪魁禍首,怕是無語至極了。

「……也是。」

沐暮嘆了口氣。

給肩下這處上好了葯,沐暮又小心地處理其他幾處傷口。背部,後頸處,手臂大臂處。

傷口有重有輕,將藥粉撒到後頸部傷口時,滄夕月身體輕顫,藥粉抖落幾許。

沐暮當然不知道這是滄夕月的敏/感點,還以為是傷口太疼,她連忙問道,「是不是很疼?」

背對著她的滄夕月聲音微啞答道,「……沒關係的。」

「我再小心點。」

沐暮放緩了聲音,動作更為小心翼翼。

但她卻不知道這樣的小心更為折磨,輕易灑落的鼻息像一小簇火焰,不小心輕柔擦過的指尖更是撓人。

滄夕月虛虛掩著眼,簌簌眉睫扇動,臉色蒼白得很,眸色卻早已渾濁一片。

繃緊的弦堪堪維持住所剩無幾的理智,察覺到她動作停了下來,滄夕月疲憊一笑,準備彎唇道謝時,後頸處突然撒下一股熱意,瞬間撒下一陣酥|麻。

是沐暮往傷口處輕吹了口氣。

繃緊的弦徹底斷了。

眸色翻攪起黑沉的漩渦,這一刻妄圖沉淪的慾念緩慢佔據了理智。

終於處理好傷口,沐暮輕輕鬆了口氣,神色又是幽幽落到他敞開的衣領處,小眼神轉來轉去的,一副琢磨思索的神色。

對了!他們不是在走劇情嗎!可以利用這個啊!?

沐暮想了想,開口道,「師兄,這葯上好了。」

「好。」滄夕月溫軟應了聲。

「但是,夕月師兄……」

沐暮咳嗽兩聲,開門見山說道,「我們這劇情還沒完成。」

「劇情?」滄夕月微微偏過頭。

「蛇妖引誘少女,少女臉紅。」

雖然在說劇情,但沐暮也越說越失了底氣,「你、你看,我們一個都沒完成。」

好羞恥,如果不是為了確認若陽花,她也不會硬著頭皮說這話啊啊啊啊!!

「哎呀,這倒是。」

滄夕月像是也才反應過來,幽黑眸子盯著她看了一會,薄唇彎起,「那麼沐暮,想看什麼地方?」

「……嗯!?」

「不是一直在盯著我么?想看什麼地方?」

滄夕月慢悠悠地湊近她,眸子有某種剋制不住的情緒。見她愣著不回答,他用掌心托起她的手,慢悠悠地勾著問,「是想看我下腹那印記么?」

沐暮睜著漂亮的眼睛,「師、師兄怎麼知道?」

「你的眼神哪裡藏得住什麼東西。」

滄夕月訕淺淺一笑,單手撐著身子,身體稍稍一歪,青絲順著肩頭滑落。

「想看的話,沐暮自己動手吧…好不好?」

他的嗓音溫和,帶著幾分粘稠的誘意。

沐暮瞬間連話都說不出來,腦子直接短路。

幾秒后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走引誘的劇情啊!

不得不說,這引誘渾然天成,沒有一絲破綻,直叫她亂了陣腳。

不過知道滄夕月在配合走劇情,她也穩了穩心神。

屋外又下起了雪,屋內很安靜,只有燭火搖動的聲音。

沐暮湊過身去,先是垂頭解開了衣裳的腰間系帶,雙手提著衣領拉高,衣裳鬆鬆垮垮地滑落肩頭,嘩地一下落到了窄腰處,大片潤澤的肌膚暴露在眼前。

滄夕月保持著懶散的姿態,往一邊靠著,眼皮緩緩往下壓,視線安靜地看著面前的少女。

沐暮的視線落到他的下腹處,清晰的人魚線,緊實的肌肉盡收眼底,因為衣裳遮掩,若陽花只能看個大概,但從整體看來,這確實和她見過的若陽花一模一樣。

將注意力放在印記處,羞澀的心情反倒少了不少。

被這樣盯著下腹處,難免有點冒犯。但滄夕月眼神中沒有一絲慍怒,深邃的雙眸中反而隨著她專註的視線,生了些光亮。

名為興緻。

滄夕月垂著眼,低聲喚:「沐暮。」

「什麼?」

「……看得清楚么?還需要再往下拉一些么?」他的嗓音帶著純良的善意,仿若真在為沐暮而考慮。

「可、可以嗎?」

「……當然。」

滄夕月溫潤一笑,「你再解開些就好。」

他像是布下了陷阱,笑眯眯地看著獵物向自己步步走來。

沐暮又將衣裳朝下解開了些,指尖捏著衣裳提動,難免觸碰到他的肌膚,縱然只是微小的輕擦,他唇角勾著,眸子卻慢慢暗下。

胯骨上的印記完完整整地出現沐暮眼前,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都是若陽花。

沐暮心情複雜,問道:「師兄……」

「什麼?」滄夕月的嗓音帶著沉鬱的啞意。

「這個印記只有你有么?」

沐暮抬起眸子,眸中閃著一絲動搖,「……天光、天光師兄有么?」

天光二字從她口中蹦出,滄夕月雙眸中的迷離纏綿霎時間沉靜,唇角不著痕迹地流露出不快。

縱然感到掃興,但滄夕月不會明白地表現出來。

他眸中黑沉流轉,像是想到什麼,他緩緩眯起眼睛,笑得溫柔良善,「沐暮,不如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回答你,怎麼樣?」

「嗯?可以啊。」

滄夕月盯著她,慢悠悠地問,「你和天光,是不是親吻了?」

沐暮漂亮的雙眼瞬間睜大。

他又湊近了些,沒有一絲光亮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她,唇角帶著笑意,但卻讓人無端發寒。

目光溼潤又黏稠。

就像,就像被蛇盯著一般。

他笑著,柔和的嗓音卻繾綣萬分,「那麼,要不要跟他的哥哥試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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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的雙生子怎麼都是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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