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冰釋(一)

第九章 冰釋(一)

第九章冰釋(一)

*劍*

追蹤符失靈了。

自從那一晚被跟蹤了之後,江歲寒加在蕭洛身上的追蹤符就成了擺設——徒弟反偵察能力極強,一次失手,就再不會上當。

江歲寒說好了要做好師尊,就不好總給徒弟上鐐銬,而且很明顯,蕭洛抵觸被他掌控。

對方就像只警覺的鷹,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出視野,想抓他何其艱難;更不提做師尊的是個新手,空有修為,對各種咒術陣法的操控並不熟悉,你逃我追的遊戲,玩得十分生疏。

是夜,江歲寒剛脫了鞋襪,準備上床,掌心忽然一閃,一卷青玉竹簡浮現出來。

「嗯?」他納罕地低頭,心說這東西自來的那天出現過一回,後來就銷聲匿跡,今天這又是怎麼了?

玉簡上有字,江歲寒細細一讀,臉上有點熱——【想他,就去看看他。】

「……」江歲寒無言以對,抖了抖這充滿著八卦之氣的玉簡,真想問問它到底是發任務的,還是牽紅線的!

玉簡八卦完,就不負責任地消失了,留他一人在冷寂的床榻上,心緒不平。

到底要怎麼才能觸發劇情的關鍵點啊?第一條,當蕭洛因血脈問題遭人非議時,把他護在身後,遮風擋雨。

可是,這都沒人非議他,自己遮個毛球的風?好師尊怎麼演下去啊!

【禁制。】來去隨心的玉簡大哥,又蹦出來了。

按玉簡的意思,應該是要他幫忙解開蕭洛身上的禁制,讓他重新獲得力量,不過,傳說中的七道天道禁制,是有什麼特殊鑰匙嗎?原主與他相處十年,為何一點沒有察覺,莫非……

「等等,先別走!」江歲寒怕它再跑掉,及時出言喝止,把那涼涼的玉片拿在手裡,品著簡短兩個字的提示。

【劍。】看出來了,今天的玉簡真挺話癆。

江歲寒微微一怔,一個之前不小心忽略了的細節,漸漸在腦海成形。

對了,原書中對蕭洛生平的描寫,很簡練——「執一柄魔刀孤飲,半生伶仃。」

可不論那夜在蝕骨泉中,或是後來在鮫人洞里,蕭洛拿著的都是一把劍啊!

江歲寒騰地坐直了:「你的意思是,他用刀不用劍,是解開禁制的關鍵?」

玉簡沒肯定也沒否定,就當是默認了。

「好,一定是這樣。」江歲寒當機立斷,下床收拾,心想既然玉簡提到了今夜要去看看,那麼空穴來風,必有其因。

原書並沒有寫蕭洛是如何入魔的,只說天魔血脈暴露,被正道圍剿,絕境之中解開了命魂上七道禁制,將來犯者屠戮一空。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事肯定早有苗頭,也不知徒弟現在的入魔大業進展到哪一步了,江歲寒拋開別的心思不管,只是覺得,自己作為師尊,有必要去關心一下。

他穿好衣服,照著原主記憶中弟子房的方向走去,不多時,就看到一片青瓦白牆的漂亮建築。

子夜時分,弟子們都睡了,冬日連寒蛩的鳴聲都不見,寂然無聲,只有偶爾松枝不堪積雪的重負,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蕭洛的房間黑著燈,想來已經入睡了。

江歲寒翻開原主的記憶,找到了神識探測的法門,放出一縷神識,沒入眼前的弟子房。

「……」怕什麼來什麼,這小子果真夜不歸宿。

去哪了呢?江歲寒微微犯愁,他也沒在蕭洛身上下追蹤符,不知從何下手,忽然,一陣吵吵聲從山道盡頭的小路上傳來——

「宗門大比,賭局的事就那麼定了哈!」

「噓!越溪,你可小點聲吧,我們這麼晚回來,要是被長老們抓著就慘了,低調,低調!」

「長老?這點兒了,哪個長老閑得沒事來弟子房跟前轉悠,也就我師尊事兒多,大晚上的查崗,放心吧,他今天下午出去了,江北有狐妖作亂,三天後才回來……」

「可是,門中明令規定,十八歲以下弟子禁酒,萬一,萬——」

江歲寒也是無語,穿來總共幾天,都能撞上不守門規的弟子,看著四五個少年人拐過山道,滿臉如遭雷劈的見鬼表情,他背著手,淡淡道:「喝酒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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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徒弟何時才欺師滅祖?[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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