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混戰
第四十三章混戰
「你是想斷子絕孫,那你就試試。」
婁文才輕笑,充耳不聞:「走吧,別耽擱了。」
話聲剛落。
「你敢!」
「葉哥哥!」
「婁文才,你這是犯法的!」
「找死我就成全你!」葉白柚木棍一抬,兩邊直接被抓住。
他輕蔑一笑。瞬間將腳踹了出去。
「葉白柚!」婁文才氣急敗壞,堪堪避讓。
葉白柚翹著嘴角:「這玩意早壞了吧,上次不是被踹斷了?」
「為狗者,不要隨處撒尿,四處叫喚!!老子今天就教你,什麼叫做惹不起的人就不要惹!」
「何事?」硬邦邦的,
葉白柚往後一靠,渾身泄了勁兒。「借我靠一下。」
眼看著兩邊的人要抓住自己的手,葉白柚掙扎著對著已經走到後邊的人就是喊:「相公!救命!」
沈無璟掀開眼皮,睨他一眼。不動。
葉白柚沒這幾個漢子高大,但他靈活。眼看著婁文才在一邊相安無事。
「腰上肉軟,適合掐。」
這會兒東一拳西一拳,肩上腿上腰上都挨著錠子。還有的動不了手直接抓著咬的。
幾個漢子本來是被婁文才雇過來幫他送小郎的。看著他錢給的高,也顧不到那麼多。
葉白柚累得聲音發啞,拉長音調。「相公,過來——」
婁文才本就弱的不行,單單是一個葉白柚他都打不過,何況還有幾個嬸子阿叔見縫插針的打。
「對,手肘,撞肚子。」
「你!你們!!姦夫淫夫!!」他手指著兩人直顫,氣得臉上憋得通紅,「給我抓!已經收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人!死,那也得我打死!!」
沈無璟雙手一抬,勾住葉白柚的胳膊。降低了聲音,在他耳邊咬牙切齒。
葉白柚狠狠一拳打在他的鼻樑上。
沈無璟悠哉悠哉地抱臂站在旁邊。
「哎呦!」
「好了!夠了,別把人打死了。」
「掰手指,踩關節。」
「你們四個是哪個村的人,我倒要去問問,你們如何敢來我大泉村鬧事!」李登科逼迫。
「沈無璟,過來。」
村外頭的人見狀。紛紛翻過籬笆,像下餃子似的湧進院子。
沈無璟看著哥兒拳拳到肉,眼中閃爍著欣慰。孺子可教也。打的都是他說的那些地方。
本來還好好的,這會兒立馬打紅了眼。
婁文才怒目:「你!」
婁文才吼道:
「我加錢!」
他鬆了手上的棍子,撞過幾人抓住婁文才摁在地上。手腳並用,拳打腳踢:「你他娘的敢打我,不收拾收拾,你不知道你爺爺姓什麼!」
「給我抓!」
沈無璟一頓。
沈無璟眼珠轉動,幾步走到葉白柚身邊。
院中一片混亂,何沁跟杜鵑找了個木棍就上去打。
四個漢子被村民圍著,而地上的婁文纔則被葉白柚摁在地上專往皮薄的地方下手。
葉白柚比他更凶:「丑東西!你個屁的你!爺爺我你還真敢搶!」
葉白柚喘著粗氣兒,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他抹了額頭,這才發覺手都給打得有些脫力了。
婁文才徹底沒了理智,額頭青筋暴跳,目眥盡裂。
「你可知道,你今天說的話……」
叫喊聲此起彼伏。
喧囂聲、叫喊聲,罵罵咧咧的聲音,跟小孩助陣的聲音在小院上官盤旋,久久不停……
婁文才猛地看向沈無璟。
「葉白柚!我是你相公!!為夫郎者……」
李端陽跟趙尚牛一邊要護著夫郎不被挨打,一邊還要對混亂的幾個大漢下狠手。
銅鑼一響,震懾人心。李登科一聲令下,大泉村的人四散,將鼻青臉腫的五個人圍在圈子裡。
葉白柚腦袋後仰,像沒有支撐那般抵在了沈無璟的胸膛上。有氣無力:「哥哥誒,你一天操心這些,還不如帶著我進山去開開葷。」
「柚哥兒,你說什麼呢?」李端陽視線在他兩身上逡巡。
葉白柚軟趴趴的側頭,雙眼疑惑:「我說了什麼嗎?」
李端陽單手握拳抵在唇下,輕咳兩聲:「夫郎啊,你說。」
何沁用手肘搗了他一下。「沒什麼,不過柚哥兒,你剛剛叫他相公?」
葉白柚「啊」了一聲,他像貓一樣招招手。「誤會誤會。」
「你倆這樣跟我說誤會?」
葉白柚幾乎是靠在沈無璟的身上。更何況,男人的手還穿過他的腋下,像將哥兒摟進懷中一樣。
何沁說著,拉著杜鵑將葉白柚從沈無璟的手上扶過來。
「這個人怎麼處理?」
哥兒被其他人接過,沈無璟捻了下手指,身上似乎還留有餘香。清清淡淡的,跟這人的暴躁性子完全不一樣。
葉白柚此時已經轉過頭,沈無璟所能見到的就是他頭髮凌亂的腦袋。
不文雅,但卻格外吸引人。
沈無璟長睫半垂,心想:總會有人喜歡的。
冷靜下來,被人包圍的四個漢子被綁了起來。婁文采卻是躺在地上,連痛呼都叫不出來。
——
婁家。
相比於穿了一身紅的婁文才,婁家原來是什麼樣,現在依舊是什麼樣。
眾人帶著婁文才推開院子的門,裡面端著木盆出來的王舟被嚇了一跳。
「這是?」他眼神迷茫,完全沒搞清楚這群人來是想幹什麼。
「婁長善呢,叫他出來。」
「在家呢,我就叫他。」王舟東西一放,見了在人群後邊躺著的人,轉臉就變了臉色。
這天殺的,什麼時候背著他們去辦事兒了?!
家裡帶的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他也不是不知道。即便是叫出來,也像個**似的,戳一下才動一下。
「相公,外面有人找。」
在婁長善面前,王舟溫柔小意。表面上看似什麼都順著他,實際上都是按著他的想法在走。
「什麼事兒啊?」婁長善困頓地翻個身,看著窗邊站著的夫郎,抬手就將他勾在了床上。王舟拍了拍他胳膊,眉頭皺緊。清秀的面容加之軟柔的話,將男人起床的火氣壓了下去。
王舟像是半點不著急外面還等著人似的,一言一語,道出來人所謂何事。
「文才今兒早上跑葉哥兒那兒去了。」
「我看還穿著紅衣服呢,料想是迫不及待想將人娶回來。但這媒還沒走……那邊兒來的氣勢洶洶。」
「怕不是……」
王舟將衣擺下的手抓住,慢慢拿出來。隨後將自己的手嵌進去。
哥兒軟乎乎的手捏著,王舟將自己打好的腹稿提前給送到男人的耳朵。
見他眼睛骨碌轉著,就知道他聽進去了。
時候差不多,王舟鬆開手。低聲道:「相公,出去看看吧。」
婁長善以為他害怕,快速起身。王舟打算跟上,卻被婁長善牽著被子蓋在了身上。
「待在屋裡別出來,我去看看就成。」
「婁長善,你磨磨唧唧……」話還沒吼完,婁長善就踩著雪出來。順帶將門關上。
「催什麼,這不是來了嗎?」
「李叔。」婁長善出來就叫了一聲李登科。
眾人再次見著大變樣的男人,心中還是不免震驚。這王舟真是好手段,原本那麼頹廢的人,給他這麼一收拾像年輕了十歲。
「叫你來就想問問,你們家婁文才的事兒。」
婁長善心道,果真像夫郎所說,他竟做了如此荒唐事兒。
等著老者的話說完,婁長善瞧了眼地上的人。面有苦澀:「不瞞你說,剛剛在房裡我夫郎已經跟我說了。」
「文才這事兒做的確實有些荒唐。但他跟柚哥從前兩情相悅,這會兒……柚哥兒房裡有的人,他難免想不開。」
「所幸沒出什麼事兒,他也受了教訓。還請李叔看來文才痴情的份上,饒他這一回。」
說完,婁長善對著李登科深深的鞠了一躬。
「哎!」李登科重重一嘆。隨即擺了擺手。
眾人讓開,躺在地上的婁文采已經是昏了過去。
「這是他自作自受。若他能醒來,再來盤算一下他犯的事兒。若是醒不來,那也是他的造化。」
至於其他,李登科沒有再說。
他指了指落在最後的四個人。「你可否認得他們四個是哪個村的人?」
「不知道。」婁長善心痛的望著躺在地下不省人事的兒子。
「行了,你自己帶回去看著辦吧。」
若真論起來,婁文才比那幾個大漢受的傷要輕一些。但他身體本就弱,所以錘幾下看起來像遭了大難。
等到把人搬回家,剛放床上人就醒了。
「文才啊,阿爹說了給你想辦法,怎麼就如此衝動!」婁長善恨鐵不成鋼。
婁文才卻只是看了他一眼,慢慢閉上眼。
在屋裡坐了一會兒,門被推開。
婁長善肩膀上搭了一雙軟手,輕輕給他按了幾下。接著悄無聲息的被人帶了出門。
既然沒什麼大事兒,那就幫著他干一些活吧。給男人安排了事兒。王舟想到婁文才的情況,心情還算不錯。
動不了了,至少家裡能安生幾天。
娶夫郎的事兒,那葉哥兒不行,他們王家村可是有不少想出來的。
——
葉家。
眾人一走,葉白柚就被團團圍住。
沈無璟獨自一人回了房間。即便是門關得再嚴實,他也聽得到隔壁說的是什麼。
「柚哥兒,你跟阿叔說說,你和他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真沒有的事兒。」
「我倆關係純潔著呢。」
「純潔你會要他抱?你會叫他相公?」
「我早說了,你要是喜歡他。咱就叫個媒人把禮一走。直接讓他入贅得了。」
「哪有說的這麼容易。」
「那你就是想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