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解藥

剛一握住長鞭，那鞭上帶著的特異佛香只逼腔內，樓水天只感覺有一道暖流侵入體內，雖霸道卻也沁人心脾，她體內橫衝直撞的毒氣漸漸安分下來。

樓水天似乎知道了什麼，但她來不及多想。那十多個將士列陣，突然齊刷刷朝自己而來。

樓水天運功至手，一展長鞭，長鞭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只聽得「哐啷」聲響不斷，那十多個將士的長槍和大刀紛紛被擊飛，他們的身體也被一股強大的內力震退。樓水天的動作快如閃電，她的身影在眾將士中間穿梭，每一次出鞭都帶著凌厲的氣勢。

短短片刻間，對方已經倒下了大半。剩下的人被樓水天氣勢所攝，一時間竟不敢再上前。她長鞭一揮，一股強大的氣瞬間將那些人擊飛出去，場上只剩下樓水天一人傲然而立，震懾天地。

「好！」

「太棒了！」

「樓副尉！樓副尉！」

包括蔣琴天在內的所有都護府的人都拍手歡呼。

樓水天耳中卻並無那些歡呼聲，她扭頭去尋人，終於看到不遠處的石階上，江靜檀站在那。

他一身灰白色衣袍，氣質清冷絕塵。他難得臉上沒有帶著那抹慣常笑意，甚至有些冰冷蒼白地，神情複雜，遠遠地隔空望著自己。兩人就這樣互望著，天地間一切喧鬧都黯然褪去。

久久，江靜檀低聲對江雨生說：「把鞭子取回來。」

江雨生看他一眼，見他是不容商榷的神情，只好低頭應下。

「這地方著實空曠，風大得很，蔣都護，我們尋一處避風的吧。」江靜檀對蔣琴天說。

他的臉色雪白，似乎真的是因為而風吹得他受不住。

「自然，自然，先生，我們去書房吧......」蔣琴天趕忙說道。他朝應水昌看了一眼，後者微微點頭，繼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場上的樓水天。

蔣琴天領著江靜檀轉身離去了。

樓水天看著江靜檀的背影。風帶起他的衣角，他似乎隨時都會消失。

江雨生走過來，對她伸出手，冷靜說道：「鞭子。」

樓水天緊了緊手中長鞭，「他讓你......」

「十三。」江雨生突然叫住她，打斷了她即將問出口的話。

江雨生不會向她轉述更不會揣測江靜檀的言行，如果想知道，就自己去問江靜檀。

兩人沉默對視，半晌，樓水天把長鞭遞給他。

江雨生拿了就走。

樓水天身邊圍住了許多都護府的人，嘰嘰喳喳，歡呼著，大笑著，樓水天卻只能看到他們的影，卻聽不見任何一點聲音。她的心思全在灰白色披風的人身上，以及自己掌心殘留的那點熟悉的佛香。

江靜檀跟著蔣琴天走進書房，略微掃了一眼房中陳設。架上許多兵書，案上也堆疊了許多。

他拱手，帶著歉意說道：「阿生先前與十，」他頓了一下，「與樓姑娘交好，見不得樓姑娘處於下風，這才多管閑事出手，還望都護不要同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