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團寵文里的笨蛋妖怪(35)
第690章團寵文里的笨蛋妖怪(35)
鎮妖塔最底層,蘇妤淚眼汪汪,隔着牢房和厲擎說話:「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見到妹妹,厲擎也很激動。
鐵鏈聲不斷作響,限制他去到門口的動作,厲擎眉宇間閃過陰沉的躁動,在蘇妤面前壓着脾氣:「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上次厲擎就想問,可是妹妹沒待多久就被那個男人送走了。
蘇妤乖巧回道:「我用了尋蹤鏡,知道哥哥在劍宗后,我假扮成人類混進來了,就是上次穿黑衣服的那個人,他幫了我。」
「不過他不知道我是妖怪。」
厲擎目露心疼,他不在的這段日子,妹妹一定吃了很多苦。
「是哥哥不好。」
蘇妤搖頭,看着厲擎堅定道:「哥哥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她將手裏的冰藍色玉片扔到厲擎手中:「這個哥哥拿着,等我拿到另一個鑰匙就能救你出去了。」
厲擎接過玉片,瞬間就認出這是什麼。
他擔心蘇妤:「阿妤,你別亂來,哥哥不希望你有危險。」
蘇妤揚起小臉,莫名驕傲:「不會有危險的,哥哥放心,我現在很厲害。」
她從江慕雪那裏偷走鑰匙都沒被發現,可見她現在很厲害。
蘇妤拍著胸脯再次保證:「我一定會把哥哥救出去的。」
「哥哥……我一定…一定……」蘇妤夢囈。
「一定什麼?」
謝臨光將葯碗放到桌上,看着床上一直說夢話的人,好笑的問道。
「一定……」蘇妤猛然從夢境抽離,緩緩睜開眼,看見謝臨光,聲音帶着濃濃的睏倦,「哥哥?」
謝臨光扶她起來:「嗯,起來喝葯了。」
看到那碗黑漆漆的葯,蘇妤下意識皺起眉,還沒喝就已經嘗到苦味了。
「怎麼還要喝?」她聲音里滿是不情願。
謝臨光道:「聽話,要喝夠七天。」
今天正好是第七天。
蘇妤揉着眼睛問:「沒有丹藥嗎?」
謝臨光:「丹藥藥性太強,你受不了。」
蘇妤沒有修為,大部分丹藥都吃不了,只能喝普通大夫熬的湯藥。
等蘇妤喝完葯,謝臨光才問:「剛才做了什麼夢?」
夢裏一直在喊他,一會兒哭一會笑,謝臨光思索著要不要讓蘇妤多喝幾天安神葯。
蘇妤身子微僵,連糖都忘記吃了,看着謝臨光,試探道:「哥哥,我是不是夢話了?」
謝臨光面色平靜,嗯了一聲:「你夢裏一直喊哥哥。」
蘇妤心臟咯噔一下,正要解釋,就聽謝臨光說:「別怕,這幾天我會一直陪着你,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了。」
蘇妤:「……」
所以謝臨光以為她夢裏喊的哥哥是他?
蘇妤將錯就錯,低着頭吸了吸鼻子:「我夢見我被關進鎮妖塔,那裏好黑,好可怕,幸好哥哥進來救我了。」
事實上,蘇妤只是夢見了那天被推進鎮妖塔后,和厲擎見面,密謀逃出鎮妖塔的場景,並且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想方設法想要偷到謝臨光身上的鑰匙。
謝臨光摸了摸她的頭以做安撫。
蘇妤低着頭,眼裏閃過猶豫,謝臨光是除了哥哥之外對她最好的人,可是想到鎮妖塔里的哥哥,她又堅定下來。
「哥哥,聽說鎮妖塔的鑰匙丟了,是怎麼回事啊?」蘇妤一臉好奇,目光清澈單純,彷彿這件事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謝臨光看她一眼,安撫道:「沒什麼,這件事你不用管。」
鑰匙丟失是重罪,不管江慕雪怎麼否認,這件事都和她脫不了關係。
宗主這些天愁眉不展。
「是我把阿雪慣壞了。」他長嘆一聲。
蘇妤咬着嘴裏的糖,視線止不住往謝臨光身上瞟:「哥哥,你身上是不是也有一個鑰匙?」
謝臨光神色微頓,看向她:「嗯,怎麼了?」
察覺到謝臨光話語里淡淡的探究意味,蘇妤就知道他對自己也有懷疑。
蘇妤嘎嘣咬碎嘴裏的糖,微微垂眸,遮住眼底的慌亂:「就、就是好奇。」
在蘇妤有限的、被保護得極好的妖生里,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謊,多到她想撲倒哥哥懷裏哭。
一個謊要用另一個謊來圓,蘇妤無時無刻不在擔驚受怕,生怕被人拆穿,把她碎屍萬段或者扔到鎮妖塔里折磨。
本就不多的智商越來越捉襟見肘了。
過了一會兒,蘇妤沒忍住,湊到謝臨光身旁:「哥哥,鑰匙長什麼樣子,我能看看嗎?」
「也許我見到了鑰匙,能幫忙找一下呢。」在謝臨光的注視下,蘇妤聲音越來越小,「算了,不看也可以,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要好好收起來」
話音剛落,一枚冰藍色的玉片吸引住蘇妤的目光。
謝臨光不甚在意的遞到她眼前:「沒說不讓你看。」
蘇妤一喜,連忙接過來,細細摩挲,裝模作樣道:「原來這就是鑰匙,長得真好看,一點也不像鑰匙。」
和江慕雪身上那個很像,只是花紋不太一樣。
謝臨光安靜陪着她,不經意問道:「你還記得在鎮妖塔里發生了什麼嗎?」
這個問題謝臨光之前就想問,只是擔心蘇妤承受不了那段回憶,這才拖到今天,拖到她喝完了整整七天的安神葯。
的確很蹊蹺,江慕雪從裏面出來后渾身是血,蘇妤身上卻連一個細小的傷口都沒有。
蘇妤眨了眨眼:「嗯?」
謝臨光問:「裏面的妖怪有沒有傷你?」
這個問題讓蘇妤眼神亮了亮,她搖搖頭,一臉信任看向謝臨光:「沒有,他們說我是你的女人,都不敢動我。」
謝臨光被口水嗆了一下。
他的……女人。
這個詞用得十分直白,但也沒說錯,甚至讓他心重重跳了一下。
謝臨光半話,蘇妤重新低下頭,對着鑰匙又看又摸,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還回去。
「哥哥,還給你。」
謝臨光平靜的接過鑰匙,扔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蘇妤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眯起眼,謝臨光耳朵那裏是不是紅了?
沒等她看清楚,謝臨光就消失在門外。
屋頂上,謝臨光吹了會兒風,耳根的熱意才緩緩散去。
他隨意坐下,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扔了兩顆丹藥進嘴裏,漫無目的的眺望遠方,腦海里卻不斷回憶著蘇妤那句話。
他的女人。
心,又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