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塔中成魔

黑塔第九層密室中。

若塵從進入黑塔后，就要求見水中月，慕容凜冽也沒有阻止，領着若塵進入第九層密室后，就離開了這裏，只留着若塵一人在密室中。一人在密室中的若塵，見到水中月的那一剎那，激動之語難以言說，甚至想說的千言萬語都化作了無聲，他也想盡各種辦法要救水中月脫離苦海，可都以失敗而告終，甚至他自己反倒受了內傷，最後無法，他安靜了下來，靜靜地坐在水中月身邊，陪着她，守着她，不讓她一個人孤單。

被禁錮著的水中月，眼裏泛起了淚花，她就這麼凝望着身旁執著的若塵，看着他流淚，看着他沖自己微笑，聽着他給自己講外面的事，講外面的腥風血雨，講外面的一切陰謀詭計，講他們的家……可他就是不談他自己為什麼而憔悴，受了什麼苦，又挨了什麼罪，似乎在他眼裏，如今的他在她眼裏，不值一提，他不重要。可是她知道，這不對。

這不是他，這不是以前那個花言巧語的若塵，不是以前那個盡情說他自己多凄慘和多想她的若塵。

他變了！

他不在是以前的若塵。

看着如今改變的若塵，她有很多話說，可話到嘴邊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淚，眼裏的淚花包不住，墜落了下來，如一條晶瑩剔透的水蛇在她臉上劃過。原來，有一種愛，叫做無言。

蕭無崖、冷三箭、依凡在旁邊沒有打擾，因為他們喊了若塵幾聲，可若塵置之不理，假裝沒有聽見，只陪他的月兒，只在乎他月兒。最後，蕭無崖他們被左右環顧的j叫到了身邊。

「若塵說獄主來了，是不是獄主把你們救出來的，獄主呢？怎麼沒有看見獄主？」j心跳加速，語氣十分急迫。

「來……」

「咳。」蕭無崖一聲咳嗽，打斷了依凡的話，只聽他蕭無崖說：「j，獄主來了，但他救出我們后，就走了。」

「走了？」j當即一怔。

依凡和冷三箭都愕然的望向他蕭無涯，蕭無崖朝他們二人眨了個眼，他對一臉落寞的j說：「獄主本來要親自來救你的，可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因為他怕和你在走近，不好和五姐妹那邊交差，所以……」

「為什麼……為什麼？」盤坐地上的j泛下了淚來，她紅着眼眶望着他蕭無崖,不忍的說：「難道看我一眼，就那麼讓他為難嗎？你們，他都親自來救，而我，連見我一下都不可以，我算什麼啊？連朋友都不算嗎？……我又沒有說過要和五姐妹搶……為什麼連來見我一面都不可以……為什麼？……」

看着j這個落寞傷心地樣子，依凡着實不忍，白了他蕭無崖一眼，她說：「不是j，你別聽……」

「他聶雲心裏只有五姐妹，我說j，你還是對他死心吧，別傷人傷己。」火靈兒不冷不熱的話傳了過來，打斷了依凡的話，她望着j：「你看你現在，為他聶雲付出了所有，他呢？連見你一面，都不願意，這樣的男人，你還留戀他幹嘛？」

j閉上了眼，她含着淚，咬着牙不說話。

「你胡說什麼。」依凡對火靈兒一陣呵斥，她狠狠瞪了火靈兒一眼，看向閉着眼流淚的j：「j，其實聶雲來了，他就在外面，只是他有些事想不通，在外面想事。」

「呵，呵呵呵。」閉着眼的j，含着淚苦澀的笑着，她輕輕搖著頭：「別安慰我了，若真在，早進來了……」

「老夫可以證明。」進來后，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容凜冽，走了過來。

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他慕容凜冽，就連j也投了過去，只是j看他慕容凜冽的目光，是帶着隱約的怨恨，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恨，咬牙切齒：「老東西，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走來的慕容凜冽沒有在意j的出言不遜，他面色帶着幾分歉意走來，來到j的身邊，深深地凝望着j：「丫頭，我知道你恨我這個罪人，我能理解，也不怪你，只是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的不忍心……」

旁邊的蕭無崖，依凡，冷三箭，三人紛紛對望，完全不理解j和這守塔人慕容凜冽是什麼狀況，但從他們的話語中，可以初步判斷，關係不一般。

「我說讓你滾，我不想看到你！」j沖慕容凜冽怒吼，眼裏竟然揮之不去的恨。

「丫頭，我……」

「怎麼回事？」

慕容凜冽還想說什麼，卻被身後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打斷。

眾人都朝身後投去目光！

聶雲！一襲純黑色長衫在身的聶雲站在門口，衣角在冷熱之風下吹的獵獵而舞，面無表情的他將目光盯在慕容凜冽身上。

「獄……主。」j也回頭看見了聶雲，眼裏又開起起了淚花。

門口的聶雲看了一眼j，沒有對j說什麼，就將目光投向了慕容凜冽，一步一步朝他慕容凜冽走來，邊走邊問：「能解釋一下，j為何恨你么？」

聶雲的語氣很平淡。

狂風肆虐，溫度忽冷忽熱的密室里，慕容凜冽面對走來的聶雲，他歉意的低下了頭：「都是老夫的錯，是老夫傷害了丫頭，是老夫對不起丫頭……」

「哦。」聶雲輕哦了一聲，來到慕容凜冽面前，含着一抹瘮人的笑冷冷地盯着他慕容凜冽，話語很淡：「j是你的丫頭，能告訴我，是怎麼傷害j的么？」

慕容凜冽心中一嘆，側頭看了一眼泛著淚花的j，他輕輕搖了搖頭，對聶雲語重心長且極致歉意的說：「老夫罪孽深重，也知道對丫頭造成的傷害，這輩子都無法彌補，丫頭恨老夫，老夫也不……你，聶雲你……」

慕容凜冽臉色大變，他開始後退，因為他看見了聶雲的眼睛已成了一雙攝人心魄的血眸。

「獄主，你怎麼了？」

「聶雲，聶雲……」

依凡，蕭無崖，冷三箭都他們都見到了聶雲的眼睛已通紅。

「嘿，嘿嘿嘿嘿嘿。」聶雲陰冷的笑着。

啪！

沒有絲毫猶豫抬起一腳，直接將慕容凜冽踹飛，重重的劃出一個拋物線墜落在地，一口鮮血噴血。

這一幕令在場的人皆是震驚！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老匹夫，下地獄吧！」唰，如魔鬼的聶雲如殘風一般撲向墜落不遠處的慕容凜冽，啪的一聲，一腳朝慕容凜冽踩去，石屑飛濺，地上一個深深地腳印！只是慕容凜冽消失不見。

「聶雲。」捂著胸口，嘴角殘留血跡的慕容凜冽，在另外一個方向朝聶雲傳來聲音。

聶雲扭頭一看，身上的殺氣更重，眼睛更冷也更紅：「遁術！哼，雕蟲小技！」

「聶雲你誤會了，老夫……」

噼啪！

噼啪噼啪噼啪！

正在解釋的慕容凜冽，話還沒有說完，一連串閃電就憑空朝他慕容凜冽打來，可謂是鋪天蓋地的閃電，異常震撼，異常耀眼，火星四濺，令慕容凜冽施展幻影般的遁術左閃右避！

「找死！」渾身殺氣磅礴的聶雲血眸泛凶，魔氣滔天，腳下輕點，如一匹惡狼直撲被閃電包圍的慕容凜冽。

「獄主——」

「聶雲這是怎麼了？怎麼雙眼通紅？」

「情況不妙，我們快去幫忙。」

……

「沒用，他已成魔。」

正準備去幫忙的蕭無崖等人，皆將目光投向了坐在水中月旁邊的若塵身上，此時的若塵扭頭看着撲殺慕容凜冽的聶云：「成魔的他，六親不認，誰去誰死。」

「成魔？」j完全不懂，望着他若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獄主怎麼會成魔？」

「貌似他已經很久沒有成魔了，若我估計的不錯……」若塵看向她j：「是你激發了他的魔性。」

「我？」j腦子一片空白。

「你是聶雲的女人，卻被那老匹夫動了你，這一點他聶雲絕對不會容忍，誰動他的女人，必死！也可以看出，你j在他聶雲心裏還是有很重要的位置，只是可惜，可惜你被那老匹夫動了，以後你和聶雲的關係估計……」

若塵的話直接讓j是又喜又恐懼，喜的是自己在聶雲心裏有位置，恐懼的是聶雲誤會了，她搖著頭說：「不，不是這樣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你們誤會了，我和那老東西什麼事都沒有，他是…他是我父親。」

慕容凜冽是j的父親！

「父親？」蕭無崖，冷三箭，依凡，若塵四人皆是睜大了不可思議的目光。

「不是j，你沒開玩笑吧？」蕭無崖難以置信的看着她j。

「我可以作證，那慕容凜冽就是j的父親。」水中月開口。

既然水中月都開口了，那麼這事鐵定不假，不過這還是讓蕭無崖，若塵他們震驚。

「…獄主，別打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我父親……別打了……」臉上掛着淚的j朝聶雲和慕容凜冽兩人交戰的方向哭喊，可是無濟於事，使得她急問若塵：「怎麼辦？……你快讓他們停手啊。」

「我無能為力。」若塵搖頭：「因為無人是成魔之後的聶雲對手。」

「什麼？」眾人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