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酒吧難題
「老……老錢,我也這麼叫吧,我是沈凡的徒弟。」
張確稍稍思索之後開口,「這個問題交給我們來解決吧,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吧?」
「那……那就拜託你們了。」
老錢點頭,也有些感激。
我也跟着點點頭,他確實學會了一些東西。
也許他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他能猜到我想這麼做也算不錯了。
隨後韓金跟老錢聊了聊天,算是敘舊,我們就開始再酒吧裏面稍微喝了點酒,看了看環境。
確實人比較少,整個場子都比較冷清。
因為要了解酒吧的狀態,所以我們連跑了幾家酒吧,就好像是酒吧行業因為一些治安管理處的介入反而進入了「蕭條」的狀態一樣。
「沈哥,為什麼要幫他們解決問題?」
「我們的任務不是收購么?」
張確追問道。
「透過現象你要看本質。」
我緩緩開口道,「我們的任務確實是收購,但不是收購了就完事。」
隨後我給他講了一連串的東西。
當然也給他分析了一下我們真正要做的。
其實不單單是收購酒吧這麼簡單。
如果我們只是簡單的收購,搞一個底價,那其實跟趙天賜沒有什麼區別,只是為了擴充自己所謂的勢力,完全不管他人的死活。
既然要讓他們心悅誠服地加入蘇式集團這個大家庭。
首先,我們就需要讓這些酒吧能夠經營下去。
不然就算收購來我們一直倒貼錢有什麼意義?
說白了,簡單收購,就像是打腫臉充胖子讓別人覺得:哦,蘇式集團好厲害。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我緩緩開口道,「良性發展的商業,才是這個問題的根本。」
說完,張確微微點頭。
「沈哥,我……確實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他說着,臉上又有幾分羞愧。
「你已經做的不錯了。」
我安慰道,「光是參與大公司,大集團的管理就需要有一定的能力。」
張確跟我不一樣的是,他加入的時候蘇式集團已經形成樂意一定的規模。
跟我剛開始從零在鶴州打拚相比,輕鬆很多了。
他是普通開局,而我應該是地獄開局。
因為處於「弱勢」,所以過去我每件事都會考慮各種因素,各方面的博弈。
或許在外人馬後炮的判斷力我經常太過於保守,就算最激進的行為也會被他們看做我太過於保守。
但就當時那個情況來說,我沒有挽回的餘地。
這是一盤下錯一步就直接結束的「致命棋局」。
隨後我們在鶴州東部的酒吧剩下的酒吧又逛了逛。
倒是聽到了一種完全不一樣的聲音。
我們一開始去的都是老錢這邊認識的老闆所開的酒吧,而後面則是其他的一些陌生酒吧。
我們一行人算是隱姓埋名,沒有透露任何的信息在裏面喝酒觀察。
喝的不算多,喝的酒也比較普通。
不過在後來的這幾家酒吧裏面我倒是聽到了不少抱怨。
這些老闆原本就是跟着趙天賜的違禁品生意賺大錢,所以在趙天賜被捕之後他們的營業額就開始快速下降——沒有了違禁品得以誘惑,自然不會有多少人來。
隨後又是治安管理處,進一步打擊了哪些私自藏有違禁品的人——他們一般會在酒吧交易或者使用。
這兩重因素下來,這些酒吧的生意比老錢他們還要清淡。
也正是如此,我聽到那些服務員和前台一些店員的竊竊私語。
「都是因為那個叫什麼沈凡的把趙總給抓了!」
「就是,太可惡了,咱們錢都沒得賺!」
「要是有機會,絕對給他往死里揍!」
他們的情緒點都集中在我頭上。
就好像我才是那個犯罪的,趙天賜在帶他們賺大錢。
面對這種閑話我是無所謂,可韓金有些沉不住氣。
「韓金。」
我眉頭一皺,把他叫住,小聲囑咐了一句,「這是別人的地盤。」
現在就暴露,可能會讓我們少知道很多事情。
而且,我已經預感到這次收購會有不少的問題。
尤其是這種將趙天賜的矛盾轉移到我頭上的人。
說實話,我是不理解酒吧有什麼優點,可能是有我個人的情緒因素在。
但別人回去酒吧我能想到的就是去排解情緒。
或者也有去那邊看美女的。
出來的時候,我也有另外一種感覺:這兒的酒吧是不是有點多了。
從我們進入鶴州東部到現在足足二十家酒吧,這還不包括我們沒有去的。
從地圖上看,整個鶴州東部大概囊括了三十五家酒吧。
在鶴州算,已經是鶴州一半的酒吧數量。
而鶴州東部還不算東南方向的一片區域,戰地可能只有鶴州的五分之一。
也就是說,這兒「酒多」和尚少。
在回去的時候我隱隱感覺,造成酒吧生意不好的問題,可能在競爭太多。
「今天這麼逛一圈有什麼感覺?」
開車回去的路上我問向張確,看看他有沒有相關的感覺。
「呃……我感覺好像鶴州酒吧有點多了。」
張確說着,將他的分析講出來。
有一部分是跟我的想法高度重合。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看法。
「沈哥,我感覺這些酒吧,好像怪怪的,我指我們後面去的幾家。」
張確開口道,「總感覺他們那邊的服務員像是……道上混的。」
這句話確實讓我感覺到了問題。
我沒有多注意服務員,而是在注意周圍環境。
因此也忽略了這些問題。
「你仔細說說。」
我一邊開車一邊看向後視鏡里的張確點頭道。
「沈哥,不瞞你說,我以前當過小混混。」
「小時候不懂事。」
張確開口,「如果不是孫先生拉我一把,我可能現在也跟那些小混混一樣無所事事。」
也正是張確這段經歷,讓他能夠準確的分出那些人可能當過小混混的。
「你這麼說我也有點感覺。」
「好像後來去的那幾家,有以前趙天賜安保公司的。」
根據韓金的敘述,那些酒吧其中一些人確實有一些他之前的「同事」,不過是一面之緣的那種。
所以只是有些眼熟,加上光線黑暗他確實沒怎麼發現。
酒吧的難題變得越來越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