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心理戰
秦雲也沒指望著那些捕快能逮捕杜澤,他只希望他們能幫忙拖延一會兒。
就在杜澤準備下殺手的時候,一道強烈的殺意從身後傳來。
他眉頭一皺,身前,杜銘輝卻忽然說道:「快跑!」
「什麼?」
杜澤一愣。
秦雲見到那人後,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殺了!」
在這三人之中,姚盛松和杜銘輝有點作用,但杜澤就無關緊要了。
畢竟他們兩人才是血影殿的高層。
杜澤還沒回過神來,下一秒,一柄利刃洞穿了他的胸膛。
他眼神愕然,轉身一看,赫然看見了李如意就站在自己身後,眼神漠然。
「你……」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可惜,杜澤的話沒機會問出來了,李如意拔出長劍,眼神仍舊冰冷。
下一秒,杜澤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該死!是李如意!」
姚盛松忍不住怒罵一聲,竟然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帶著姚盛松逃向遠處。
「下面有林捕頭,我們專心對付這傢伙就好。」
李如意看向杜銘輝,淡淡道。
「你們早就在跟蹤我們了是不是?都怪姚盛松那個混蛋!」
杜銘輝眼底浮現出一抹絕望之色。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李如意的對手。
杜銘輝心中提不起任何戰意,李如意輕而易舉地打敗了他,和秦雲一起,把人押送到衙門。
林清泉在這裡等候多時了,他表情慚愧的說道:「李元帥,那傢伙跑的太快,我沒追上。」
「無妨。」
李如意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的機會還有很多。」
姚盛松本身實力強大,還有暗處隱藏的武者助陣,林清泉沒攔住也情有可原。
「混蛋!放開我!」
「安靜一點,我看你精力倒是很旺盛啊。」
秦雲皺了皺眉,一拳砸在他的腹部。
杜銘輝瞪大眼睛,死死盯著他。
「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
「想審問我?沒門兒,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雖然他這麼說,但秦雲還是將他關進了衙門的大牢里。
「哼,接下來就要對我上刑了吧?告訴你,老子有骨氣,絕對不會向你們這群夏天子的狗屈服!」
秦雲淡淡一笑,說道:「當然不是向我們屈服,就算你不說,我們也能找到姚盛松的的,血影殿的一切,我也會調查清楚。」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杜銘輝只是冷冷一笑。
「讓你告訴我們情報,並不是向我們屈服,只是想問問你……就這麼被抓了,你甘心嗎?」
「什麼意思?有屁快放,老子沒有心情在這裡跟你猜啞謎!」
「你是被姚盛松陷害的吧,但如今你被抓了,姚盛松卻還逍遙在外,你難道就心甘情願?」
杜銘輝冷哼一聲。
「相比於姚盛松,我更不喜歡你們這群朝廷官員!」
「你是這麼想的,但姚盛松不一定,你被逮捕后,他很有可能畏懼我們的實力,直接回到梧州,這樣一來,你的犧牲豈不是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嗎?」
他越說,杜銘輝就越心煩。
他來京城一趟,任務沒辦成,最得力的手下死了,就連自己也被抓進了衙門。
杜銘輝簡直覺得自己太無辜了。
從頭到尾,都是姚盛松在陷害他,可是那傢伙如今逃之夭夭,自己卻被關在這冰冷腐朽的大牢當中……
仔細想想,整個血影殿,都沒有比自己更慘的護法了吧?
杜銘輝握緊拳頭,心裡恨不得將姚盛松千刀萬剮,但是看著面前的秦雲,他還是硬生生咽下了自己心裡那口氣。
「你說再多都沒用,我不會屈服於你的。」
「好啊,那你就在這裡一直堅守吧,看你能堅守幾天。」
秦雲冷笑一聲。
「到時候,我們錯失良機,姚盛松回到梧州,繼續逍遙自在……」
「你這話說的,難道姚盛松被抓,你們就會放過我?」
杜銘輝擺了擺手,冷笑道:「別在這裡挑撥離間了,你爺爺不吃這一套。」
「當然不是,但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語,叫做功過相抵?」
「嗯?」
杜銘輝眼神一動。
「你也知道,我們手裡不止你一個人,還有陸盛,萬清言,祝若林他們,和你一樣,他們三個現在也還沒開口,我們已經決定,誰先吐出情報,我們就可以替他向陛下求情,從輕處理。」
「還能直接放我離開不成?」
他冷笑道。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從輕處理,還是很簡單的,至少能讓你們保住性命。」
秦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想想吧,究竟什麼選擇才是正確的。」
「獨自一人被關在這冰冷的大牢里,你真的心甘情願嗎?」
說罷,秦雲轉身離開。
來到衙門外面,李如意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還真是狡詐,竟然跟杜銘輝說那些……」
如果把杜銘輝換成李如意,恐怕她也會在心裡掂量一下,要不要出賣血影殿吧。
顯然,如果秦雲說的是真的,出賣血影殿,是最好的選擇。
李如意如今只覺得慶幸,秦雲沒有成為她的敵人,否則就算是李如意,都會為此感到頭疼的。
秦雲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說道:「一些心理戰罷了,而且我也只是推了杜銘輝一把,他心裡對姚盛松本來就很不滿,只是礙於血影殿,不好直接表現出來,我這麼輕輕一推,他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選擇了。」
「我們先回去,再過兩天,杜銘輝必然說出情報。」
「好,都聽秦將軍的。」
李如意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調侃道。
兩人回到成國公府,老遠就看到許安亭在門口來回踱步,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許大人?」
秦雲挑了挑眉,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嗯……你們兩個總算回來了,我們進去說吧。」
許安亭臉上勉強擠出笑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許大人今日又來找我們兩人,難不成,是有什麼事嗎?」
秦雲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