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閑聊

第五百二十八章 閑聊

謝喻安這邊擋著皇后那邊的幾次暗殺,同時,在朝堂上的進程也加快了不少,局勢越來越嚴峻。

丞相這些年來,勢力雖然被謝帝削弱了,但是到底是百官之首,到底在朝堂上多年,這一次之所以被打得措不及防,是因為謝喻安實在是不講武德。

他不知道從哪裡查到的那些罪證,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又讓人接二連三地去參他,毫不間斷,每一條罪狀,都是大罪,都放在了明面上,甚至有幾條罪狀,都拿出了證據。

這讓人想不去查都難。

謝喻安這一招,是已經蓄謀已久了,而且,他做足了準備。

只不過,這一招雖然把皇后她們所弄得方寸大亂,但與此同時,謝喻安的這一舉動,同時也引起了陛下的不滿。

雖說他隱藏的很好,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暴露自己是整件事情的幕後推手。

但是,身為帝王,很多事情,雖說是沒有什麼證據的,但是也能夠在心中猜的八九不離十。

謝喻安的這一舉動,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是什麼目的,陛下也能猜得出來。

這麼多年來,謝喻安之所以對謝世淵步步退讓,不管是對是錯,都無法怎樣他,都是因為謝世淵背後的靠山,是他動不了的存在。

若是謝喻安有像謝世淵那樣的靠山來支撐,他真的不會這蟄伏這麼久。

而現在,謝喻安終於找到了能夠扳倒謝世淵靠山的把柄,他便等不住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去做這種事,他是想要太子之位,還是著急得想要他現在的這個位置?

為什麼會選擇現在?

謝喻安是什麼時候掌握的這些把柄,又是什麼時候收集的這些罪狀和證據?

這些,都是陛下不得不去想的。

淑妃將已經涼了的茶倒掉,又重新倒上新的。

「陛下已經走神很久了,實在想什麼呢?」

陛下回過神,拿起茶喝了一口,又發生一聲嘆息。

「陛下最近是怎麼了,好像有很多煩心事。」

「不瞞你說啊,最近朕的煩心事,都是關於垣兒的。」

淑妃心中早就有了猜測,她雖是在深宮中的,但是,最近朝堂上的那些風雨,她也是聽說了的。

這件事情牽連重大,淑妃難免多關注些,也能猜得出來最近這段時間,是誰在背後推動著這些事的發生。

「陛下,是在想什麼?」

「說實話,朕實在是不太確定,真的這個兒子,想的是什麼。」

「垣兒他,臣妾或許能明白他一直以來要的是什麼,但是臣妾一直都相信,他是一個好孩子,不管在什麼時候,他應該,都不會去傷害自己的父皇的。」

陛下看向淑妃,握住她的手。

「若是垣兒,真的急到,想要直接要我這個位子呢?」

淑妃心中隱隱一驚,她自詡,在陛下心中是不同的。

這麼多年來,他們二人的相處方式,更像是民間平常的夫妻。

很多事情,皇后或是其他妃嬪不能說的,淑妃與陛下,都是可以說,沒有避諱的。

即使是現在,淑妃和陛下,依然是這樣的,她從來都沒有覺得有什麼改變。

但是,有一些問題,淑妃還是不太知道,要如何處理。

就比如現在。

陛下問的這個問題,一旦回答不好,就會給她的兒子,招來滅頂之災。

淑妃身為母親,第一次將對面的這個人,徹底的當做一個帝王來對待。

這麼對年來,這個男人對她的偏愛,可以說是天下皆知。

但是,陛下的忌憚之心有多重,淑妃作為枕邊人,也一清二楚。

只是因為忌憚,便用連環計,將整個祝家連根拔起,打發到壇寧那種地方去,頭上扣了個亂臣賊子,通敵賣國的罪名。

因為忌憚丞相,便將他身邊的勢力削減大半,很多人,都扣上了個莫名罪名,不明不白地便處理了。

這一次,若是謝喻安被他忌憚上,那結局,有能好到哪裡去呢?

淑妃知道,自己在他這裡的優待,本就是一個意外之中的事,是一個難得的例外了。

可是她的優待,能抵過自己的兒子被他的猜忌嗎?

更何況,這一次,謝喻安所出的事情,就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不說不準,他的什麼意思。

「阿虞?」

「嗯?」

「怎麼了,怎麼突然發獃了?」

「沒有,只是在想,陛下的這個問題。」

「嚇著你了?」

淑妃點點頭,溫聲道:「陛下的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嚇到臣妾了,臣妾不敢答,臣妾惶恐。」

「你與朕之間,還有什麼不好說的,這麼多年來,我們本就是先夫妻,后君臣。」

淑妃微微搖頭:「可是這個問題,臣妾實在是沒辦法將陛下看成夫君來回答,臣妾怕,一個回答不好,便會讓陛下,誤會垣兒什麼?」

陛下低聲笑了。

「是怕,朕猜忌垣兒,害了他?」

「陛下於臣妾而言,是個好夫君,這麼對年來,對嫣兒和垣兒,都是極好的。」

「朕對嫣兒好,對垣兒,其實挺狠心的。」

「陛下……」

「這麼多年來。朕一直在逼著他選擇,若是今日,他真的對朕起了怨懟,受不了這樣的處境,其實,朕也是能接受的。」

「臣妾覺得,垣兒是不會這樣大逆不道的,垣兒心中對陛下,一定是敬愛的。」

他逼著謝喻安走到了那個處境,但是,也給了他機會,這是利與弊兼具的。

誰知道,在謝喻安的心中是感激多,還是怨懟多呢?

「朕這些年,也覺得朕的身體越發不如以前了,或許他們也是這麼覺得吧,不然也不會一個兩個的,有這樣的動作。」

淑妃嚇了一跳:「陛下說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感慨一下罷了。」

「怎麼能這樣感慨,實在是不好。」

「阿虞,你是從年少時就陪著朕的,也看著朕如何走到這條路上來的,朕也知道,這條路上的荊棘,都是朕的兒子,縱然有些偏心,但是,真的江山,也不會因為寵誰不寵誰,便將這江山交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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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她富可敵國帶飛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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