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事發,求助信到達!
「你做的飯菜?」容澈眯起眼眸掃了一眼。
司南低聲道:「今日和阿母學的,你……不吃的話就算了。」
說罷,她端著飯菜就要走。
心中也是在賭。
今日暗一那麼說過之後,她便起了這樣的心思。
想要把蠱蟲下到容澈的身體里,她必須要想一個能夠放鬆他警惕的辦法。
「等等,」容澈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司南轉過身。
容澈從桌後起身走近,「坐下一起吃。」
司南低低應了一聲,介紹道:「這些都是我們南疆的特色菜,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怎麼突然知道討好孤了?」容澈哼笑一聲,眸光從她臉上掠過。
司南捏緊了盛湯的勺子,「謝謝你特地來南疆……」
但是如果可以,她寧願容澈沒有來。
「暗一告訴你的?」容澈不悅道:「他倒是多嘴。」
「別說了,先吃飯吧,再不吃要冷了,」司南盛了碗湯遞過去,「第一次做,手藝不好。」
容澈涼涼道:「這會兒這麼謙虛?之前在茅草屋做給孤用飯的時候,不是很有自信嗎?」
司南一時間愣住,這才恍然想起來,原來之前就已經給容澈做過飯了。
那時候……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沒有現在這樣……
「為難你了,」司南訕訕笑道。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做飯手藝一塌糊塗。
「確實不怎麼樣,不過孤可以勉強一試。」容澈淡淡道。
說著,低下頭就要去喝。
司南看著他的動作,沒有阻攔。
在心裡默默道,對不起容澈……
這一次,就當是她欠了他的。
「你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差,下次不要做了。」容澈毒舌道。
「嗯,」司南心不在焉應了一聲。
她起身收拾碗筷,「既然不好吃,便不要吃了。」
容澈皺眉,「放著,待會給多嘴的暗一吃。」
司南抿了抿唇,「好。」
她出了房門,外頭星子高懸。
這個時辰,不少族民已經進入夢鄉了。
不知道往後的南疆,又會走向何方。
是她把容澈引到了南疆。
司南正出神,就看到台階下一道影靜靜矗立。
司南心一緊,小跑過去,兩人走到暗處,「大祭司!」
「成了?」大祭司迫不及待問。
「嗯……」司南小聲道:「吃下了。」
「做的不錯,」大祭司拍了拍她的肩膀。
母蠱在她這裡,以後還不是她要容澈生就生?死就死?
「大祭司,現在可以救小滿了吧?」司南眼巴巴盯著她。
「當然,我不會騙你,」大祭司心滿意足,「走,帶我去看看孩子。」
司南鬆了一口氣,「好。」
李易書正在給小滿哄睡,見到大祭司過來一怔。
想起她做的那些事,一時間,連行禮都懶得。
大祭司也沒有在意,徑直把上小滿的脈搏,「你既然幫了我,這孩子,我便不與你為難了。」
「現在,你們出去,在門口看著,我來引蠱。」大祭司吩咐道。
司南點點頭,和李易書走出去。
兩個人一起在門口台階上坐下。
李易書壓低聲音道:「大祭司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你是不是答應了她什麼?」
司南臉色一僵,「沒有,是我求她的,我答應她會把王上救……救出來。」
她沒怎麼撒過謊,說起這話來臉蛋通紅。
幸好天色昏暗,李易書沒有看清。
只是李易書聞言,緊張道:「你要怎麼才能救出王上?是不是又要去求那個太子殿下?」
司南腦海里亂糟糟的,「我都不知道。」
她現在整個人很煩亂,容澈在逼她,大祭司也在逼她。
還有小滿,她的牽絆……
司南現在只覺得身不由己。
「罷了,我不問了,」李易書溫聲道:「別想那麼多,小滿會沒事的。」
司南胡亂點了點頭,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小滿。
這一夜,過得格外漫長。
天亮時,大祭司才從房間里出來。
她額頭全是汗水,臉色也蒼白,聲音虛弱:「好了,答應你的事,我也做到了。」
「多謝大祭司!」司南忍淚道。
大祭司擺了擺手,「你進去吧。」
司南早就迫不及待了,一進去便搭上了孩子的脈搏。
她現在已經怕了,解開了小滿的蠱,那她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如何?」李易書緊張道。
司南露出笑容,「解了!」
兩個人渾身輕鬆全都如釋重負,「終於!」
司南緊緊抱住小滿,「沒事了……」
只是月姐姐……什麼時候才能到呢,她已經快撐不住了……
此時被司南心心念念的夏席月,還在想鈴鼓族。
自從上一次鈴鼓族出現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周了。
夏席月沉思道:「這鈴鼓族還會來嗎?」
她當真是想弄清楚鈴鼓族一直沒有新生兒的原因。
這種感覺不亞於科學家碰到想要研究的課題。
戰泓景失笑,「你現在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塊香餑餑,你說她們還會不會來?」
夏席月往窗外看了一眼,「離南疆已經近了,難道她要跟著我們進南疆不成?」
白芷插嘴道:「那可不好說,我們這一路上走了都多久了,他們才露面過一次,可見這群人有多能憋!」
外頭有一隻手伸進來,言簡意賅:「公主的信。」
夏席月抬手接過,驚喜道:「司南的信!」
她迫不及待拆開信件,面色逐漸凝重起來。
整個人愕然無比。
「怎麼了主子?」白芷瞧著她臉色不好,問的也小心翼翼起來。
夏席月揉了揉額角,心情十分複雜,轉頭道:「我有些後悔叫容澈去南疆了。」
戰泓景挑了挑眉,「怎麼?」
夏席月直接把信遞給他。
戰泓景低頭粗略掃了幾眼,「……這……」
這件事簡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誰都沒想到過,司南的孩子竟然會是容澈的!
夏席月深吸一口氣,有些愁,「司南那般活潑的性子,是不適合深入皇宮的。那隻會禁錮了她的自由。」
馬車裡的其他幾個人都沒有聽懂,「司南入皇宮是什麼意思?」
事到如今,這件事也沒有瞞下去的必要。
夏席月閉了閉眼道:「司南懷的孩子是容澈的。」
這下輪到白芷幾人驚呆了下巴,「太子殿下什麼時候和司南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