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救他,改國號稱帝!
拋卻其他來說,戰承坤也算是有些能力的。
她如實道:「這些交給你,我很放心,而且……」
夏席月很坦白,「我們打算去南疆,在北辰待不了太久。」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既然知道沒有這個白玉虎。
夏席月自然也不會再浪費時間留在北辰。
戰承坤臉上沒有意外神色,微微頷首道:「本王猜到了,既然你這麼想本王,那便按你的意思來。」
夏席月鬆了一口氣,「好。」
「國號定了嗎?」他問。
夏席月沉思道:「不如就叫大安國吧,簡單好聽。」
戰承坤也沒有反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蒼龍大陸依舊是四國,只不過北辰變成了大安國。」
夏席月其實有寫信給東順帝,但東順帝的意思是既然是她打下的江山,自然歸她所有。
且都是自己人。
夏席月沒想過自己能做好女帝,不過現在有戰泓景幫忙,未知的一切也不再恐懼。
這一路走來,所有人都在貶她,欺她,謗她,既然如此,她自當抓住時機狠狠打臉眾人!
女人又如何,棄婦又如何,只要她想,照樣可以做一國女帝!
別人她管不到,但從現在開始,她可以自己修改律法。
站在權利巔峰,才有改變眾人偏見的能力。
「挑個好日子,舉行登基大典吧。」戰承坤心情複雜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從前一直仰望他的夏席月,如今變成了他要抬頭仰視了。
夏席月連連擺手,「那太麻煩了,一切從簡。」
「便是從簡,也要有個流程,」戰承坤堅決道。
夏席月遲疑了片刻道:「如今你是攝政王,那就按你說得來,對了北辰帝怎麼樣?」
戰承坤扯了扯唇道:「本王派人給他喂葯了,他自己不堪大用,還沒喝就已經自殺了?」
北辰帝死了,對夏席月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她不想親自動手免得落得外界一個心狠手辣的名聲。
但若是不動手,難免是禍患。
夏席月淡淡道:「那就好好葬了吧。」
「軒轅烈,本王不打算留住他的性命。」戰承坤道。
夏席月對比沒有異議,「你決定就好。」
……
懸崖之下。
淙淙泉水劃過溪畔。
司南頭痛欲裂,緩緩睜開雙眸。
昨晚……昨晚馬車相撞,她把小滿塞給易書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這裏,司南迅速爬起來。
四處看了一圈,從小就在這長大,司南很清楚,這應當是萬佛山的某處崖底。
沒有看見李易書和小滿,司南說不清是不是鬆了一口氣。
只要小滿沒有被抓回南疆,那一切都還有機會。
她要先找到李易書。
想到這裏,司南抬腳就準備離開,誰知剛走了兩步,腳下就絆倒了什麼。
司南整個人跌在地上,手下又摸到軟綿綿的一處。
嚇得司南立馬彈了起來,「鬼呀!」
「鬼呀!!」
「鬼呀!!!」
空谷里頓時響起一陣回聲。
司南倒吸了口涼氣,默默搓了搓胳膊,低頭一看,整個人臉上劃過一抹不可思議。
「容澈……」
「他怎麼會在這裏?」
來不及想太多,司南先蹲下身去,把上容澈脈搏,「這麼重的傷?難道他就是昨晚和我撞在一起的那個人?」
沒想到再見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司南心頭複雜。
再次看到這個男人,才發現大半年不見,容澈變了不少。
如今受了傷,那一身衣袍破破爛爛,俊美的臉上也都是血跡和划痕。
司南猶豫片刻,彎下腰費力把人拖了起來,「就當是為了小滿,救你一命好了。」
留在這裏,夜晚豺狼虎豹出沒,容澈這副模樣怕是必死無疑。
日頭漸漸生得高了,司南出了一身汗,她本來以為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
沒想到也走得迷了方向。
想了想還是先找了個山洞把容澈放了下來,然後司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累得直喘氣。
她轉頭,探上容澈鼻息,自言自語道:「這都沒反應?果然傷得很重。」
司南歇了一會兒,出去找了幾種草藥搗碎,低下頭認真敷在容澈傷口上。
剛要直起身子,就被容澈抓住手腕。
司南心一悸,抬頭看去,就見容澈雙眸緊閉,人壓根沒醒,「別走!」
司南抿了抿唇,用力從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腕,起身走出山洞。
她得先找個地方洗澡去,為了容澈忙了一身臭汗。
從剛才來的小溪邊洗了個澡,司南又找了些野果才回到山洞。
剛進去,就看見原本昏迷不醒的男人已經靠在了牆邊。
司南腳步如同生了根一般挪動不得,手上的野果也都骨碌碌的滾了下來。
容澈聽到動靜,抬頭看向聲音的方向,溫聲道:「是你救了我?」
司南不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經過了這麼多事,她發現她如今已經不能坦然面對容澈。
既然他醒了,她也沒必要再留下來了。
司南轉身就要走。
「撲通」一聲,背後響起一聲悶哼。
司南一驚,急急轉過頭去,就見容澈跌在地上,她愣住,「你……」
容澈面色淡定,撐住牆壁自己起身,「是,我看不見。」
親耳聽見容澈說出這句話,司南瞬間紅了眼眶。
「怎麼會看不見呢……」
容澈沒聽清,自顧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感謝你救了我,不知道你……叫什麼?」
司南喉嚨如同被堵住,不知道說什麼好。
容澈歉意道:「抱歉,也許我不該追問,我不知道你是姑娘還是什麼,總之你能救了我,我很感謝。」
司南回過神來,迅速抬手擦了擦眼淚,又吃了一顆葯,上前扶住他,用刻意變換過的嗓音道:「我是住在這附近的老婆婆。」
「原來是老婆婆,」容澈微微一笑,「多謝你救了我,我的人很快就會來找我,到時候我一定送婆婆一份賀禮。」
司南忍住哽咽,「沒關係,是你自己福大命大。」
容澈淡笑道:「確實命大。」
司南壓住哭腔,還是沒忍住問出來道:「你……我……老婆子看你這年紀輕輕的,眼睛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