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政變4

宮廷政變4

她跟謝元駒是由謝爹正經定了婚約的,又不是無媒苟合。

至於外界要是傳她被流匪綁走什麼的,她咬死了自己跟謝元駒在一起,他保護了她,兩人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拉他做擋箭牌即可。

自家未來『夫朗』作證,她倒是好奇誰非要往她身上潑髒水。

況且他們以為她的家財被流匪劫走,想來這些都夠大房痛心疾首不已。

說不得,她還可以帶着謝元駒厚著臉皮上門去狠狠打一波秋風。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對付極品最好的辦法就是耍無賴,畢竟他們是最要臉面的不是!

誰要臉誰吃虧。

她這廂算盤撥得劈啪作響。

謝元駒豁然抬頭,目光直直看向謝妙旋。

感受到謝元駒的靜默。

謝妙旋,「怎麼,你不願意?」

「.......不是。」

謝元駒又低下了頭,兩眼盯着她鞋面的珠花像是入了神。

謝元駒早就察覺到了謝妙旋近期的疏遠和排斥,家主過世后,大房來人之後越加明顯,他的確身份低微,配不上她是事實。

家主生前要他娶女郎也不過是為了護她周全。

他已經做好準備,用家僕身份留在她身邊護她周全,也算完成了家主的囑託。

而現在她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她是也發現了謝氏宗族的不懷好意,想要拉他做擋箭牌吧?

果不其然就聽謝妙旋接着說,「就算我真的躲不過,秉持外嫁女的身份做客於祖宅,宗族的約束力就自然小了。」

他聽了有種果然如此的心情,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覺被吊了一口氣。

「......是。」

馬車外一陣喧鬧聲傳來。

翠兒有了年嬤嬤撐腰,陡然在胸中又升起了勇氣,「嬤嬤快勸勸女郎吧,她非要原地紮營休息呢。」

一個老嫗的聲音隨後囂張的響起。

「這馬上就要到宗族了,家主早就等在那邊了,家主可是女郎的大伯,她怎麼可能會故意要在這個時候拖慢行程,大家這一路都辛苦了,只要在咬牙堅持一下就可以到族中休息了,何必要在這裏再繼續浪費時間,我看不是女郎要休息,是你這個小蹄子作死蠱惑女郎的吧?女郎是那般不知道輕重的人嗎?」

中年婦女的聲音尖銳的穿透空氣飄到馬車之中,聲音之大,方圓一里怕是都能聽清。

這就是那年嬤嬤了,這次大房派來的內院嬤嬤。

瞧她這話說的處處都是陷阱,謝妙旋要是停下休息就是不知好歹,還將她說成了不知道體恤人力的嬌蠻女郎。

可惜,她哪能知道,能跟到這裏的部曲,哪個不是忠心耿耿的。

她不過是挾謝妙旋這個天子以令諸侯,仗了她的勢,竟然還洋洋自得以為是大房的餘威震懾到了南海郡這邊的二房。

也不想想,謝爹離家的時候可是孤身一人,這些人可都是他一人組建起來的。

認真說起來,要不是謝妙旋之前腦袋不清楚,傻傻的非要巴巴貼上去給別人作踐,這年嬤嬤哪裏能使喚得動這些部曲。

謝妙旋瞧了眼牆上掛着的馬鞭,這馬鞭鞣製的很好,觸手溫涼,她慢慢將它取了下來,試了試手感,直接拉開了車門,站在車轅上。

目光一掃,對準方向。

唰一下,啪嘰破空聲。

「唉喲!!」年嬤嬤驚叫一聲,臉上一陣劇痛,伸手一抹,一手血。

「你眼瞎了嗎,這一路你就催着我們不停趕路,人不休息就算了,馬卻是必須要休息的。你沒看到這馬兒嘴巴都已經起了白沫了?」

「我就說了準備還不充足,不着急出發,你偏要催着我出發,這一路要不是我的部曲護衛拚死護衛你們周全,你們焉有命在!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日日催着我上路,因此準備不足,害我足足損失了半數的人馬!那些都是我謝家二房最忠誠的部曲好手!」

「我二房早就獨立出去,是分了家單過的,分家時,京都誰不知我二房是什麼也沒有分到的,如今我帶着萬貫家財,可不是投奔到大房打秋風的窮親戚,就算是大伯在我面前,我也是能抬起頭來說話的,你一個隔房的老嫗竟然敢三番四次的在主家面前擺譜,對着我吆五喝六的,難道這是大房那邊給你的授意?既然如此,那這京都我看不去也罷!」

聽到她說不去京都,年嬤嬤頓時心中咯噔,可臉上的劇痛又提醒着她,她的臉面被這小丫頭踩在了腳下,開口就是斥責,「女郎這是看馬上要到京都就過河拆橋嗎,你如此頑劣,我要上告大夫人!」

每次她一說大夫人,謝妙旋就要伏低做小的,她等著謝妙旋低頭。

可惜,謝妙旋早就換了一個芯子了。

她一頓輸出之後,管也不管那身後老嫗黑青發直的臉色,吩咐部曲就地休息,跳下馬車頭也不回。

年嬤嬤戲台都搭好了,謝妙旋打完人,就一陣風似的飄走了,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年嬤嬤呆立當場,她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瞪着眼睛,哎喲叫喚著「站住」,疾步上前抓謝妙旋的手臂。

謝妙旋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旋身又是一記利落的揮鞭。

不過這次,鞭子揮到半路就被人抓住了。

是年嬤嬤的男人溫涿,他們兩夫妻一個在內院負責訓斥謝妙旋,一個在外院負責變賣交接財務。

這邊的動靜早就已經傳到了他耳朵,本來他是不打算管的,畢竟年氏一個人都能收拾了謝妙旋。

但謝妙旋今日也不知犯了哪門子的邪,將年氏打的明顯一臉懵,驕縱放肆的脾性是一點兒沒有收斂的打算。

溫涿只好出面,眼神藏不住陰鷙,「女郎,年嬤嬤是大夫人身邊的得臉的嬤嬤,你這樣對待她,難道就不怕折了大夫人的臉面,大夫人臉面就代表了長房的臉面,你日後可是要靠着長房過日子的。」

他們兩夫妻,就是靠着『以後給謝妙旋找個如意世家郎君』和『靠着長房過活』拿捏謝妙旋的。

要是原身聽到這話,怕是早就嚇破膽了。

謝妙旋冷哼一聲,「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是夫人身邊伺候的一個老嫗就能代表大夫人,代表長房來欺壓我這個二房的嫡女?我看是,你們看我一介孤女好欺負吧?」

謝妙旋手上使勁,竟然沒有抽回對鞭子的掌控權,看來這還是個練家子了。

見溫涿竟然不撒手,她更是冷笑一聲,「怎麼?你這是要奴大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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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童養夫他領兵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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