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辰能作詩?母豬能上樹!

第二章 路辰能作詩?母豬能上樹!

「來,幹了這杯!」

在座的都是身着綾羅綢緞的富家公子,他們舉起碗,暢快淋漓。

許有財時常會和這些公子談天說地,吟詩作對,店裏人氣高了,生意也就好了。

「好酒,好酒,許掌柜,你家的酒可真是一絕!」

一位公子哥儼然已經喝多,他飲下一杯酒,爽朗地開口念詩:

「酒香溢四海,心醉在其中。酒罈映月色,盈杯待佳人。」

念完之後,全場頓時沸騰!

「好!好!不愧是趙公子,當真詩才橫溢!」

「都說虎父無犬子,趙公子的父親是咱們金川城主簿,趙公子也是才高八斗、才華橫溢吶!」

眾人全都獻上恭維,更有甚者反覆回味着這首詩,激動到熱淚盈眶。

路辰忍不住笑出聲,他從小就讀著李白杜甫這些詩壇大佬的詩,眼光挑剔得很,這位趙公子的詩最多也就算打油詩罷了。

「嗯?」

察覺到路辰笑聲中的不屑,趙維頓時眉頭一挑。

許有財也轉眼望去,看到門口站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他揉了揉眼,定睛一看,發現是路辰后頓時暴跳如雷:「你們這幫飯桶幹什麼吃的,誰讓你們把他放進來了!」

「姓路的,你骨頭可真硬,看來上回打得還是不夠狠吶。」

酒樓幾個手下擼起袖子,摩拳擦掌地朝路辰走來。

趙維心中的火氣這才消減了下來。

靠!

許有財已是路辰最後的希望,然而對方別說幫助自己了,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

眼看那幾個手下也準備以理服人,路辰急忙道:「許掌柜,我是來作詩的。」

短暫的錯愕后,現場哄堂大笑,充斥着快活的氣息。

「哈哈哈,路辰作詩?那母豬還能上樹咧!我聽說他小時候,他爹給他請了好幾個先生教他讀書,結果別說秀才了,連入門的童生都達不到。」

「如此蠢材,還有臉抱怨自己考不上功名,就他肚子裏這點墨水要讓他考取功名,那我鄰居家的傻兒子都能當宰相了!」

「得,這傢伙一定又是輸光了銀子,想來騙錢!」

許有財也樂了:「行,那你念詩吧,念完就可以滾了。」

說完,許有財揮了揮手,兩個手下摩拳擦掌地走向路辰。

路辰一個深呼吸,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那兩個手下正要一把架起路辰,下一刻。

「且慢!」

許有財聞言頓時虎軀一震,短短八個字卻蘊含着如此深邃的道理,這詩詞有點東西!

「路辰,你繼續念!」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路辰也趁機念出了後邊的詩句。

眾人在短暫的錯愕后,全都臉色驟變!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說得好,說得好!」

「簡單易懂的文字,卻譜寫出華麗優美的詩歌,如此才華,真是令人驚艷!」

「就是再給我五十年,也寫不出這樣的詩歌來!」

就連方才被路辰嘲諷的趙維,此刻也不禁怔怔地愣在原地,只覺得自己這番詩才,相比起路辰,可謂是腐草之熒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路辰念的是曹操的《短歌行》,曹操是三國時期最優秀的詩人。

這個時空也有夏朝商朝,因此大豐百姓也知道杜康代指酒。可在春秋戰國以後,歷史就猶如河水改道般徹底改寫。

「路辰,這首詩歌你小子從哪聽來的?」

許有財非常喜愛詩詞,當即兩眼放光。

「這首詩歌乃在下所作。」

路辰可萬不能暴露自己是穿越者,便厚著臉皮當起了文抄公。

「誰?你?我呸,就你這蠢貨還會寫詩?那我還能上天入地呢!」

「姓路的,快說,到底從哪聽來的!說出來,我獎你吃個肉包!」

眾人紛紛面露輕蔑,路辰的名聲在金川狗聽了都搖頭。

「這樣吧路辰,趙公子前陣子剛去了黃鶴樓,你以黃鶴樓作一首詩。」

許有財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你若答不出來,那可得告訴我們,方才那首對酒當歌是從哪聽來的。」

路辰他淡然一笑,緩緩吟誦:「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現場頓時死一般的寂靜。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寥寥幾筆就勾勒出黃鶴樓的唯美景象,真是令人陶醉!」

「此詩朗朗上口,通俗易懂,辭藻華麗,意境美妙,如此詩作我竟是頭一遭聽聞,莫非,莫非真是路辰這廝作的詩?」

眾公子哪怕已有醉意,可聽到這首詩后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臉上享受的表情彷彿在欣賞藝術品。

不怪他們大驚小怪,小學課本里隨便一首詩,都是經過成百上千年歲月的洗滌,得到一代又一代人的認可,才能流傳下來。

「既然寫了黃鶴樓,那就再寫一首黃河。」

趙維再次出題,路辰這一首又一首脫口而出卻又驚艷至極的神作,讓他頓感頭皮發麻,

這話一出,眾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黃河作為華夏的母親河,大氣磅礴、源遠流長,自古以來就有不少詩人寫詩歌頌黃河,可黃河如此偉大的存在,需要有足夠偉大的才華才能寫好。

這是一道送命題。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路辰微微一笑,那風輕雲淡的模樣彷彿在答送分題。

剎那間,全場呆若木雞。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僅僅幾個字就勾勒出太陽沿着山巒緩緩落下,黃河向著大海滔滔東流,令人浮想聯翩,對黃河心生震撼與神往!這,真是一首足以敬獻給皇上的詩作!」

「言簡意賅,字字珠璣,我敢斷定這首詩一定能夠青史名留,哪怕幾百年幾千年後,我們都化作了一捧黃土,可這首詩仍舊閃閃發光!親眼見證一首名詩誕生,吾,死也無憾!」

「還真是開了眼了,整個金川城誰不知道路辰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他,他竟寫出如此詩作!也罷,天才往往都與眾不同!」

一時間。

眾人臉上先前的輕蔑、鄙夷和不屑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與驚艷!

「路…路公子,請坐!」

趙維眼前一亮,好似見到知己一般,對路辰肅然起敬,急忙拉着路辰入座。

「趙公子,有點心吃嗎?」

路辰餓得前胸貼後背,趙維急忙吩咐小二送來了一壺茶水和一盆點心。

路辰吃得津津有味,填飽肚子后愜意地打了個飽嗝。

趙維是主簿之子,這尊大腿自己要是抱上了,女兒也就有救了。

可路辰還未套近乎,一個手下走了過來在趙維耳畔耳語了一陣,趙維嘆氣道:「路公子,我還有事,先行告退。許掌柜,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顧路公子。」

「得嘞,您慢走。」

許有財滿臉舔狗笑。

「路辰,我與你父親相識已久,也算從小看着你長大。從小你父親就為你請來許多教書先生,可無一例外的都讓你氣跑了,我記得你大字不識幾個,你,你是如何會作詩的?」

許有財臉上寫滿震撼,直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打神宗帝駕崩之後,這幾百年,我大豐詩壇黯淡無光。當今聖上德才兼備,求賢若渴,以你的詩才,若是有幸在皇上面前作詩,恐怕,你能榮獲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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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刁民,怎麼就當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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