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八,快快

一三八,快快

阿果土司在爾呷寨里休整了三天,把爾呷寨中那些強壯的男人補充到我們的隊伍里來,這樣我們的隊伍又強大了一些。

在這三天里,阿果土司還在不停地放出消息,要繼續奪取布貢土司的寨子,直到布貢土司認輸為止。

休整的這三天,其實也是在等布貢土司帶著他的鎧甲軍有時間趕到這裡來。

看似我們在休整,但我們一刻也沒有放鬆。

——我們的偵察兵日夜不停地在布貢土司的官寨外面偵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但凡任何一個有骨氣的土司老爺,聽見阿果土司放出的消息后,也會坐不住,而憤怒的出兵來與我們決戰。

布貢土司是個例外。

一連三天,我們派出去的偵察兵帶回來的消息都說他的官寨很平靜。

布貢土司頭腦冷靜得讓我們擔心。

阿果土司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如此冷靜,何況他還是一個驕傲霸氣的土司老爺。」

我說:「他在等什麼?」

阿果土司說:「難道那一仗真的將他嚇破了膽?」

我說:「倘若真的嚇破了膽,他早已將我們奪下的這些寨子的契約送過來了,他也早已向你低下高貴的頭認輸,顯然並不是這樣。」

阿果土司說:「難道······他在等槍彈!」

我說:「也有可能在等白色漢人。」

阿果土司說:「不會,上次他還對我們有你這個漢人相助而不恥。」

我說:「這次不一樣了。」

阿果土司說:「哦?」

我說:「他可以做得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阿果土司說:「怎麼說?」

我說:「他派人送一大筆錢給懸崖寨頭人的小兒子,告訴他這是給頭人一家付出生命的補償金,這樣頭人的小兒子就有錢請白色漢人來為他家報仇了,布貢土司帶著他的鎧甲軍在前面與我們正面交戰,頭人的小兒子就帶著白色漢人在後面襲擊我們,將我們打敗······」

阿果土司說:「然後呢?」

我說:「然後他就會對別的土司老爺說白色漢人是頭人小兒子請來為懸崖寨報仇的,跟他就沒有一點關係了。」

阿果土司說:「別的土司會信?」

我說:「頭人的小兒子會證明。」

阿果土司緊緊盯著我。

我說:「我猜得不錯的話,布貢土司的人早已繞過我們,在上山的路上打探頭人小兒子帶著白色漢人上山的消息,一旦打探到頭人小兒子帶著白色漢人上山的消息,布貢土司就會帶著他的鎧甲軍前來與我們決戰了。」

阿果土司想了想說:「你的分析不無道理,但我還是相信布貢土司在等槍彈。」

我說:「布貢土司自信他的鎧甲軍刀槍不入,無所不能,他還需要槍彈相助嗎,我尊貴的土司啊。」

阿果土司臉紅紅的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我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阿果土司盯著我。

我說:「我們也派出人去上山的路上偵察,一旦發現頭人小兒子帶著白色漢人上山就趕緊回來告訴我們,我們就提前做好準備,以免腹背受敵。」

阿果土司說:「就這麼干。」

我說:「我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

阿果土司說:「要怎樣做?」

我說:「我們得加快。」

她說:「多快?」

我說:「快得布貢土司都反應不過來。」

她說:「哦?」

我說:「我們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到布貢土司官寨前,不給他等到白色漢人上山的機會。」

她說:「明天我們就出發。」

我說:「不,現在就出發。」

她說:「現在是黑夜。」

我說:「趁夜突襲!」

我還吩咐我們的偵察兵,想法混進布貢官寨里去打探消息。

半夜裡,布貢土司對他的女人說要上茅房,其實他跑出房間偷偷鑽進侍女的房間里。正當他跟侍女偷情時,卻突然聽見了我們的火銃聲。

火銃聲離他的土司官寨很遠。

布貢土司還是問守在門外的人:「什麼聲音?」

門外的人說:「回土司老爺,好像是槍聲。」

布貢土司說:「紫琪阿果這個小賤人又帶著她們的人攻打我們的寨子了?」

門外的人說:「好像是,土司老爺。」

布貢土司說:「這次是哪個寨子?」

門外的人答:「應該是拉姆寨。」

布貢土司說:「這個小蹄子!」

門外說:「我們要不要出兵去救,土司老爺。」

布貢土司說:「要真出兵,就中了這個小婆娘的奸計。」

布貢土司罵了三次阿果土司,用了三句不同的話。

門外的人說:「再不去救,我們又要失去一個寨子了。」

布貢土司說:「不用擔心,等他們回來,一切都會奪回來的,等等,再等等。」

遠處傳來的火銃聲越來越急了。

門外的人說:「看來他們很快就會攻下拉姆寨。」

布貢土司卻說:「不會,那小賤人在等我出兵去救,就會慢慢地攻打,小蹄子是在圍點打援啊。」

這是我們的偵察兵躲在暗處偷聽到的。

我們的偵察兵還看見了另一件事:

一覺醒來的時候,布貢土司才知道他已失去了拉姆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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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刀與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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