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耳鼠出逃,偷走反物質

第一百三十六章 耳鼠出逃,偷走反物質

第一百三十六章.耳鼠出逃,偷走反物質

「船長,我們收到一條消息。」英格馬的聲音充滿了極大的驚訝,這並不奇怪。因為他們只能進行近程通訊,不僅對於外發的消息,而且對於所有接收的消息也是如此。這意味着有人在附近察覺到他們可以重新發送和接收信息。

「在屏幕上顯示出來,」卡蘿下令。她的驚訝中摻雜着擔憂,擔心一個辛迪人出現在屏幕上,告訴她她為時過早地高興了。

然而,屏幕上出現的是一個穿着紅色星際艦隊制服的人的扭曲圖像。他的話伴隨着雜音和靜電噼啪聲。「...呼叫共和號。請回應。」然後明顯有一個切換,屏幕上的那個人突然往左移動了一厘米。「這裏是和平號。我是阿利克,和平號的艦長。我們呼叫共和號。請回應。」然後再次切換,那個人再次開始。「這裏是和平號...」

「自動信息,」英格馬如實地說。

「關閉它,」卡蘿下令。畫面消失后,她看向傑佛瑞。「能判斷信息來自哪裏嗎?」

這位瓦肯人按下幾個按鈕,然後抬頭看着卡蘿。「來自空間中的一個點,正好在我們有限的通訊範圍內。然而感測器無法捕捉到這個區域。」

這意味着他們甚至不知道那裏是否真的有一艘聯邦船隻,或者這只是一條假消息,用來測試他們的通訊能力。卡蘿嘆了口氣,再次看向屏幕。為什麼不能有一件很簡單的事呢?但是他們別無選擇,他們必須冒險。「打開一個頻道,並將發射器直接對準這些坐標,」她指示英格馬。「這樣我們也許可以避開辛迪的注意。」她只能希望如此,因為辛迪人的通告是明確的。試圖繞過他們的屏蔽將以艦船的毀滅告終。但他們不能坐在這裏乾等。

「頻道已打開,」英格馬經過一些輸入后確認。

「這裏是聯邦星際艦船共和號的艦長加百利·卡蘿,」她提高了聲音。「我們回應未知船隻的呼叫。」

接下來的寂靜簡直令人毛骨悚然。每個人都緊張地等待着回應,但揚聲器保持着沉默。

「信息是否傳達了?」最終,卡蘿想知道。

「根據數據,已經傳達了,」英格馬看了一眼他的數據后回答。

卡蘿咬緊嘴唇,繼續盯着屏幕。她的希望再次受到打擊。「也許他們已經不在那裏了,」她喃喃自語。

突然,揚聲器里傳來一陣啪嗒聲,然後是一個雜音的聲音。「卡蘿船長,很高興聽到您的聲音。我們對您感到非常擔心。」

「我能理解,」卡蘿友好地說,但話語很簡短。有比閑聊更重要的事情。「星際艦隊派您來的嗎?有什麼消息嗎?」

片刻間,一片寂靜,彷彿這個消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傳達到獵戶座星系。「是的,兩者都是。我們帶來了艾薩克和諾吉上將的問候。他們告訴您,星際艦隊並未失去任何反物質。然而,有六個空的反物質運輸容器被盜。關於它們的進一步去向沒有任何線索。」

卡蘿得意地看了一眼。這正是她想聽到的。而那些被盜的容器使情況更好。這完全符合預期。「您能提供任何書面證據嗎?」她想再確認一下。

「不,抱歉,我們......」通訊中斷了,一段時間內又是寂靜。然後從揚聲器里傳來一陣啪嗒聲和噼啪聲。「我們遭到了攻擊,」她再次聽到阿利克的聲音。「兩艘辛迪戰艦正向我們靠近。我們必須撤退。」

「祝你們好運,」卡蘿匆忙說道,然後用簡短的手勢示意英格馬切斷了通訊。絕不能讓辛迪人在通訊中發現他們。他們還必須保守秘密一段時間。

「我希望他們能脫險,」卡蘿喃喃道。然而,他們無法核實情況。最後,她轉向傑佛瑞。她的眼神再次充滿信心,儘管她的面部表情並不透露出來。「這正是我們想聽到的,」她說。

「不過,我們沒有證據,」傑佛瑞打消了她的信心。這對他來說很典形,總能找到問題所在。但這不是因為他喜歡抱怨,而是出於客觀分析的需要。這使情況變得更加棘手,因為他總是對的。

「那是對的,」卡蘿承認道。「但對我們來說,一個畫面正在逐漸形成。這幅畫面並不讓我喜歡。」她的眼睛微微皺起。「顯然,辛迪人正在與我們玩弄,想要欺騙我們。」卡蘿對此非常不滿。

隨着隆隆聲和吱吱聲,通往黑鬼號貨艙的大門打開了。原本這門一直都是綠色的,就像船體的其餘部分一樣。但顏色幾乎都已經剝落,露出了紅棕色的金屬表面。這是一種泥土般的色調,給人一種置身於地下建築的感覺。克林貢人在他們的金屬中摻入了一種顏色,造成了這種變色。雷澤船長一直在想,克林貢人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努力。但可能只是因為克林貢人喜歡這樣。他們是一群喜歡在開闊的大地上戰鬥,也喜歡在茂密森林中追獵的戰士民族。也許這就是為什麼這裏的一切都是綠色和棕色的原因。也許克林貢人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回憶起大自然的基本色調。但這只是一種猜測。也許這些深沉的顏色對他們的眼睛來說相對於明亮的光線和閃閃發光的表面更舒適。

最初,雷澤和他的團隊奪取了這艘船后,他們曾計劃改善內部裝飾。用一些合適的贓物,一切會變得更明亮,更友好。但不知何故,他們從未做到。現在,所有人都習慣了這艘船。就像它現在的樣子一樣。它也更適合他們這些賊和掠奪者。因為像他們這樣的人從不喜歡待在聚光燈下。

這艘克林貢黑鬼號的貨艙並不是很大。這裏只存放技術設備和武器。還有一個貨艙,但它也不大。因為在克林貢人眼中,這是一艘偵察艦,一艘偵查船,不需要運輸太多貨物。它的主要用途是悄無聲息地深入敵區,搜集信息。或進行短暫的突襲。除此之外,這種船無法做更多的事情。對於真正的大規模戰鬥,或者運輸貨物,克林貢人有其他的船隻。其中包括另一種幾乎完全相同外觀但兩倍大的「禽獸」號船。

通常情況下,貨艙足夠容納贓物。如果不夠用,一部分會被儲存在這個倉庫里。如果仍然不夠,他們會將其儲存在空置的船員宿舍里。船上還有兩個這樣的艙室。因為這艘船設計的船員是12人,但實際船員只有10人,所以他們有更多的空間可供利用。

此時,貨艙里只存放着光子魚雷的引信和船上的反物質儲備。上次劫掠的戰利品已經被分贓,剩餘的轉換成了黃金和其他易於攜帶的貴重物品,在他們最後一次停靠的圖爾加進行了交易。這樣就為新的劫掠戰利品騰出了空間。

當雷澤進入貨艙時,並未察覺任何異常。他的目光在房間中掃視,但無法看出他的船員為何把他帶到這裏。他一度擔心他們想在這裏對他做什麼手腳。但他把這個想法放在一邊。目前還沒有理由採取這種行動。過去幾個月一切都順利,船員們都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雷澤慢慢向房間里走去。他警覺地環顧四周,一方面是為了弄清楚他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裏,另一方面是為了及時發現可能的陷阱。克林貢人旋龜、船上的技術員愛爾瑪和得文站在雷澤的身後。當他仍然看不出任何問題時,他轉向他們,面帶疑惑。

「再往裏走幾步,」愛爾瑪要求他。

雷澤不知道該怎麼看待這一切。整個情況對他來說有點奇怪。但愛爾瑪的表情沒有任何別有用心的跡象。而且她是最不可能在這種完全平靜的情況下參與叛變的人。她更關心自己的技術和船上的機器。她只對這些感興趣。她希望一切保持現狀,她不喜歡變動。

「去吧,」她鼓勵他,當他繼續猶豫時。「但小心別絆倒了。」

雷澤看着她,好像她有點神經錯亂。他能絆倒在什麼地方?地板是平的,所有箱子和貨物都堆放在牆邊,沒有東西亂扔在地上。他唯一可能絆倒的是自己的腳。

不動聲色地,他再次轉向房間中心,繼續向前走。他希望這裏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因為...

突然,他的腳猛地撞上了一個堅硬的阻礙物,幾乎讓他絆倒。他困惑地站穩身體,然後低頭看向腳下。那裏什麼都沒有。除了光滑的地板。沒有障礙物。沒有任何他可能會絆倒的東西。但確實有些東西。他小心翼翼地再次用腳碰了碰。果然,他看不見的東西擋在那裏。

「有誰能解釋一下嗎?」他問道。

「這聽起來有點奇怪,」愛爾瑪開始解釋。「但在這裏,我們碰上了一個視覺幻覺。」他困惑的表情讓她微笑了一下,儘管這整個情況一點也不好笑。「您在這裏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個全息投影。實際上,大多數箱子根本不在這裏,」她繼續說道。「而剩下的兩個箱子中的一個正好放在房間中間。剛才您撞到了它。」

雷澤用大眼睛看着她。通常情況下,沒有什麼能讓他如此迅速地失去平靜,但這次他真的很吃驚。「為什麼有人要為我們創建一個全息幻境呢?而且,如果東西不在這裏了,它們在哪裏?」

「我們被盜了,」得文突然說出來。

雷澤的眼神再次變得懷疑。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怎麼可能在船上偷走東西?而且他們完全沒有察覺到。

「這是真的,」愛爾瑪證實了得文的話。「等一下。」她在手中操作著一個大設備,然後周圍的環境發生了扭曲,突然間,整齊堆放在牆邊的箱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箱子橫在房間里。蓋子被打開,鎖被撬斷。很明顯,它們被人強行打開了。

「發生了什麼?」雷澤震驚地問道。

「我激活了一個干擾場,摧毀了全息場的能量結構,然後……」愛爾瑪試圖解釋。

但是雷澤用手勢示意她停下。「我不是問你的技術玩意兒,」他不耐煩地說道。「我是指這裏。」他在房間里指指點點。「這裏發生了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他感到一股憤怒湧上心頭,這並不針對任何特定的人。他只是對於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感到憤怒。目前最可怕的海盜竟然會被偷走東西?有誰敢給他們玩這樣的把戲?誰有這種能力和厚顏無恥?而且為什麼他們這艘船上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愛爾瑪略帶低頭回答道,因為她的兩位同伴都沒有說話。「我們幾分鐘前才發現的,然後立刻把您叫過來。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在什麼時候。我們最後一次從庫房取出光子魚雷的引信是在六周前。那時一切都還好。」

「雷澤目前只能推斷這件事發生在過去的六周內,」希望找到罪犯。如果他們不知道是誰和什麼時候做的,那麼他們幾乎沒有機會追捕罪犯。但如果他們偶然能找到他,雷澤發誓會親手殺了他。

「這些箱子裏有什麼?」他指着他面前的兩個箱子。

「光子魚雷的引信,」愛爾瑪沮喪地回答。

雷澤望向牆壁,以免將憤怒發泄在愛爾瑪身上。她可能最無辜。而且至少她有勇氣告訴他,而另外兩個人只是站在那裏像木頭人一樣。空空的牆讓他想起了其他的箱子。「那反物質的儲備也被偷走了?」這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個斷言。

「是的,」愛爾瑪簡短地回答。

「偷走了多少?」雷澤勉力控制住他的憤怒。

愛爾瑪尷尬地看着他,然後回答:「七十個引信和十公斤反物質。」

德雷·英格馬不安地在床上翻來覆去。他的床單亂糟糟的,枕頭掉在床外。他本人躺在床上扭來扭去,無法安寧。雖然他在睡覺,但他卻找不到平靜。他閉着眼睛,眼珠子在眼皮下狂跳。一個看來永遠不會結束的夢困擾着他。然而,當他醒來后,他已經說不清他夢見了什麼。他被這些狂野的夢困擾並不奇怪。共和號所處的情況並沒有得到改善。辛迪人仍然控制着這艘船。他們宣佈會向共和號的船員傳達進一步的後果,但現在還沒有得到消息。因此,還沒有人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這給船員帶來了緊張和壓力,在這些夢中也得到了體現。英格馬並不是唯一在這些夜晚睡不好的人。

最後,他吃力地坐了起來,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掛着細小的汗珠,讓他更能感受到房間的涼意。這種涼意讓他感到安撫,也讓他的呼吸慢了下來。在黑暗中,他辨認出了自己的房間輪廓。當然,還能是什麼呢?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人在這裏。肯定沒有辛迪。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決定喝一口水。也許這樣能讓他冷靜下來,重新入睡。他把床單拉開,一陣寒冷的空氣掠過他的腿,讓他短暫地起了雞皮疙瘩。然後,他把腳搭在床邊,站了起來。他必須去隔壁的複製器取點水。不過他沒打開燈。他覺得議會星球的大氣層所散發的微光足夠他辨認方向。如果現在打開燈,反而會讓他更加清醒。他不想冒這個險,因為他打算再睡一會兒。

當他穿過客廳朝複製器的方向搖搖晃晃地走去時,他注意到黑暗中有一點閃爍的光,就像燈塔一樣。他認出那是他的平板,它顯示收到了一條消息。英格馬覺得奇怪,誰會在這個時間給他發消息呢?晚上的時候還沒有收到過。也許是件重要的事情。他現在已經忘記了他要取水的事情。

好奇心驅使他查看了這條消息。發件人是舒苒。他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沒想到她會這樣做,但與過去幾周相比,他也並不感到高興。他考慮了幾秒鐘,想是否應該直接刪掉這條消息而不看。但後來,他還是想知道她想說什麼。所以,他打開了消息。

像往常一樣,舒苒出現在屏幕上。她友好地向他打招呼,問候他的近況。然後她繼續活潑地說着話,就像她以前一直做的那樣。

英格馬簡直不敢相信。一方面,她竟然如此大膽,居然還敢給他發消息,儘管他上次明確告訴過她,讓她別再來打擾自己。不僅她沒有遵守,而且還充耳不聞。她沒有為自己再次聯繫而道歉,也沒有解釋為什麼她不管這次的對話。她對此置若罔聞,假裝好像上次的交談從未發生過。另一方面,她再次給他發消息,而不是直接與他聯繫。他已經知道可以直接聯繫。然而,她還是選擇了發送一條錄製好的信息。可能是因為這樣的好處是他不能駁斥她。

這種厚顏無恥超出了英格馬的理解。也超過了他的容忍度。他簡直不敢相信有人可以如此大膽。或者,舒苒真的能夠把他們上次的對話完全忘記,然後毫不在意地回到過去的做法嗎?對於英格馬來說,這幾乎難以想像,因為舒苒其實是個聰明的女人。

在她繼續講述的時候,英格馬停下了消息,並立刻將其刪除。他絕不想引誘自己去看剩下的內容。而且他對她說什麼一點興趣都沒有。然後他站在那裏,陰沉地盯着黑暗。有幾分鐘,他無法理清頭緒。所以他只是沉浸在內心的憤怒中。對舒苒的憤怒,因為她似乎就是不能從他的生活中消失。如果她能消失的話,一切都會簡單得多。幾乎就像她在咒詛一樣纏着他。然後,他感到更大的憤怒湧向自己和自己的感情。他對自己仍然對她有這樣的反應感到憤怒。為什麼他內心深處總是對她有反應?為什麼他不能只是聳聳肩輕鬆對待呢?情感真是件麻煩的事情。而且還是很累人的。

最後,他決定立即回復她。他希望在情緒激動的時候這樣做。因為這樣這些情緒會在信息中表現出來,從而更清楚地表明他對她的看法。

他坐到攝像頭前,然後在屏幕上檢查自己的形象。他顯然沒有睡好,而且現在是共和號的深夜。他的頭髮凌亂,眼睛看起來很疲憊。這對於明確表態來說是一個糟糕的前提。要麼他必須推遲到第二天,要麼他必須稍微收拾一下。他覺得對她來說這樣的付出是不值得的。但他絕不想等。他猶豫地看了看屏幕。但他無論如何不能錄製消息。

然後,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他也可以只是給她發送一條書面消息。這樣他長相無關緊要。雖然這樣很難表達情感,但最終這並不重要。反正他沒什麼大話要說。

他更改了程序,然後用靈活的手指迅速輸入了一段簡短的文字。這不多,但應該足夠讓她明白她應該離開他。完成後,他靠在椅背上,雙臂交叉在胸前,再次閱讀了一遍他寫的東西。

你好,舒苒。

如果你上次沒有理解我正確的意思,我再說一遍:我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請不要打擾我,以後永遠不要再聯繫我。

德雷·英格馬。

英格馬批判性地歪了歪頭。他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再花費更多的時間和思考。那不值得。總之,這段文字明確表達了他的意思。他只能希望她這次能理解。

於是,他按下了發送按鈕,然後關閉了屏幕。如此,他坐在黑暗中凝視着前方。如果一切順利,他就永遠將她從自己的生活中驅逐出去。這才是正確的決定。對此他也並不感到難過,畢竟在過去的六個月里發生的一切,他不會為她流淚。不過也並不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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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星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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