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方便
「我是不是娶了一個特別有本事的媳婦？」
上車，肖晨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今夜，她有些不太一樣。
「不覺得我多管閑事？」
「這怎麼能算多管閑事，你要不說，或許就是…冷漠了，楊國俊那小子可能一時情緒不太好，代他道聲謝。」
「不客氣，其實，我也有事想要麻煩他，不過現在…先不着急。」
人家的事更急一些。
「所以，你今天來不是來拍東西。」
肖晨看着洛雲煙笑了笑，抬手拿了放在車上的保溫杯，「喝點，是紅糖水，今天好些沒？」
「嗯…謝謝，好多了。」洛雲煙沒打算隱瞞，但也沒解釋。
看着肖晨手裏的保溫杯，接過的時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怎麼還記着這事，這男人這麼細心嗎？
御風的總裁不是應該很忙嗎？怎麼還有功夫想着這些事。
「明天有什麼安排？」
「明天…」洛雲煙一時問住了，她還沒想，唐叔今夜過來，她應該暫時不會回去了，「等下！」
洛雲煙突然想起什麼，將杯子交給肖晨再次撥通了唐叔的電話。
交代唐叔把嶺煙墨近二十年的訂單記錄一起帶過來，還細心交代不要太明顯，把別的賬本也帶一些掩掩耳目。
「你…倒是細心。」她做事認真的樣子，很…好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洛家人多眼雜，萬一走漏風聲出了岔子，那就是幫倒忙了。」
「沒想到你對古玩字畫還有研究？」確實有些意外。
「我爺爺喜歡，小時跟着接觸得多，一來二去算是能看出點門道，談不上研究。」
她總不能說她沒喝孟婆湯～
「謙虛了！你明天如果沒別的安排，要不要去御風聊聊紀錄片的事？估計國俊也要找你，正好讓他到我那去就是。」
肖晨十分體貼的建議著，知道楊國俊肯定會找她。
「也好！那我明天過去找你。」
洛雲煙想了下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車到了洛雲煙家樓下，肖晨跟着下了車，洛雲煙看着愣了下，不用這麼紳士吧。
「晚上還要等人過來？」
肖晨關上車門問了句。
「嗯！唐叔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那你一時也不會睡，我上去陪你等會兒。」
他們是夫妻，就算夜裏在她這兒是不是也正常？
他要是不開口，她肯定不會請他上去，所以…還是要自己自覺。
「不～」
「我想讓你幫我算算運勢！」
洛雲煙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肖晨打斷了。
「啊…」洛雲煙一時沒反應過來。
肖晨一本正經解釋，「我看你上次算日子，好像懂易經八卦之類的，你要是…不方便就不麻煩了。」
都這麼說了，她總要請自己上去坐坐了。
「嗯，夜深了，的確不方便，明天正好要過去，到時候幫你看看，不用送了，回去吧，不早了，路上小心。」
洛雲煙一臉理所當然的說着，還挺體貼！
「……」
肖晨還能說啥，含笑點頭保持風度默默看着洛雲煙進去才上車離開。
看來，太含蓄的行不通。
剛上車，楊國俊就來電話了。
「在哪兒？」
楊國俊也不客氣。
「剛把雲煙送回家，怎麼樣？」
這個時候，拍賣應該結束了，肖晨看了下時間。
「像她說的一樣，話說這姑娘你什麼時候認識的？什麼關係？」
拿着電話的肖晨慵懶靠着車椅扯了扯領帶，閉上嘴輕道：「這時候你應該很忙吧，還有時間八卦？」
「看起來應該是…關係非淺，所以應該有電話吧，方便把她電話給我一下？」
「夫妻關係，的確不淺，有什麼事明天到我辦公室來，她會過來，太晚了，電話就別打了。」
肖晨說完直接掛斷電話，也不管對方會不會抓心撓肺。
唐叔連夜被召來，一路上都挺緊張的。
「不好意思，這大晚上讓唐叔跑一趟，但是別人我不放心。」
洛雲煙等了快兩個小時，現在都凌晨一點了。
「小姐，可是有什麼急事？你讓我帶的東西都帶來了。」
唐叔將帶來的東西一一擺放在茶几上。
洛雲煙給唐叔倒了杯茶，直接拿起嶺煙墨的賬本翻看起來。
「我去了一趟古緣拍賣行，發現一件拍品是假的，就是我讓你帶的這幅畫，那仿品是十多年前仿的，用的就是咱們洛家獨產的嶺煙墨，我記得爺爺說過，這墨現在用的人少，每年訂貨的都是一些老客戶。」
唐叔聽着臉色沉了沉，古玩行造假不是什麼稀奇事，但是拍賣行拍賣的東西是假的，那這裏頭文章可就大了，「小姐，能進拍賣行，尤其是古緣拍賣行這種地方的東西，肯定是經過層層鑒定的，小姐，這要是有假，可能就不是一件兩件，這裏頭牽涉的事就大了，小姐還是不要輕易牽扯進去。」
老爺子生前說得一點都不錯，小姐其實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性子。
「唐叔放心，我心裏有數，古緣拍賣行的老闆和肖晨關係很好，我正好也有事要麻煩人家，就當是禮尚往來。」
「原來是這樣…小姐，嶺煙墨的生意一直不好，一是東西貴，二是現如今用的人的確是太少了，三是產量確實不高，要查帳也算好查，十多年前的話…我看看！」
「嗯，我記得製作嶺煙墨的作坊一直是爺爺管的，唐叔應該比較清楚。」
洛雲煙讓唐叔幫着一起查，兩個人很快就羅列出一個大概。
「小姐，都在這兒了，買這墨的客戶名單，近二十年的都在這兒，雖說不多，但要查起來範圍也大，怕是不好查，而且…萬一傳出去，對咱們的聲譽也有影響，畢竟客戶的資料是不能輕易泄漏的。」
「我知道，所以這些名單不可能全部給人家，我們自己先過一遍，既要做假，又要像，那原材料一定會很講究，儘可能用古法手工製作的材料，而咱們洛家最擅長的就是這個，嶺煙墨能找上洛家，其他可能也會，先過一遍名字重疊的客戶，從購買量，時間段上中和分析一下，目標可能就輕易多了，唐叔，洛家這些老作坊老手藝存在的意義是傳承，而不是為了方便他人造假，否則就失了初衷。」
唐叔沉默片刻點了點頭，「行，那就按小姐說的，連夜查，正好小姐接管了所有老作坊，查起來也方便。」
「辛苦唐叔，明天就要結果。」
「沒問題，…小姐，你電話里說的鐲子～」
唐叔小心翼翼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