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5章 188:囂張的封言道
王府內的空地簡直多的很,
鄭正錦猜到李雪雁對農桑之事比較喜歡,於是讓張三安排了人,將王府開墾出了一畝地出來,先是教會李雪雁如何漚肥,再教她如何挑選種子。
她對農桑之事顯然要更加的感興趣一點,漚肥一事,她是聽的相當認真。不只是李雪雁一人聽,而且李樂嫣,鄭麗婉,魚幼薇等人依舊在聽。
李樂嫣問道:「夫君,這種子種在漚肥了地方之後,產量會增加嗎?」
鄭正錦回道:「總體產量的話,大概會增加三成的樣子。」鄭正錦看了看種在地里的種子,這些種子可都是一些蔬菜種子,大唐到現在還沒有的呢。
李樂嫣聞言一驚,然後嬌聲道:「夫君,不知道這種漚肥的方式,可否在我大唐推廣啊?」
鄭正錦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當然可以,只是現在還不行,這一畝地是給雪雁種植蔬菜的,看不出效果的。」
「知道你心繫百姓,但某些事情是急不得的,而且這漚肥的方式,很簡單的,輕而易舉就能學會的。不難。」
「嗯。」李樂嫣的那雙水眸,溫柔的看著自家夫君道。
「好了,都洗手,吃飯吧。」鄭正錦說完之後便從地里上了岸,至於飯前便后要洗手這事,早就傳出去了,至於別人是否遵守,那便與他無關了。
幾人吃過飯之後,鄭麗婉和魚幼薇,以及芋頭,三人又在面上帶著面紗,去了平康坊,教那些青樓花魁們彈琴唱曲兒去了。
她們之前害怕鄭正錦責怪她們,後來她們直接告訴了鄭正錦,鄭正錦倒是沒有責怪她們的意思,畢竟藝術這東西確實需要流通。再或者流傳開來。
而鄭正錦讓芋頭隨行,一是因為平康坊畢竟魚龍混雜,若是有些不長眼的紈絝子弟有芋頭出手,她們兩女至少安全無虞。
閑王府距離平康坊很近,長樂坊,平康坊,幾乎挨著的,
只是魚幼薇和鄭麗婉走在路上,前方突然出現一個和尚,他笑容慈悲的對魚幼薇說道:「這位施主,貧僧法華寺慧空,見你面容和善,與我佛頗為有緣。」
「禿驢,滾遠點,不準蠱惑我家夫人。」芋頭對和尚可沒有什麼好感,要知道她可是看完白蛇傳的話本的,對這禿驢可真是厭惡至極呢。
鄭麗婉皺著眉頭,眼神不善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禿驢,紅光滿面,笑容看上去很是慈悲,然後她便拉著魚幼薇的手,主動讓開了那個攔路的禿驢,
可是那禿驢不知道犯了什麼病,居然再次攔在了魚幼薇身前,好似真誠的說道:「這位施主,你和我佛是真的有緣,請施主看在天下蒼生的份上,祝我佛門大興。」
魚幼薇被道德綁架,很是不爽,之前她是沒有打算搭理罷了。現在這禿驢居然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出來、
「佛門倒是好手段啊,現如今天下太平,在當今陛下的治理之下,漸漸的過上好日子,怎的,大師的意思是說,我若不加入你佛門,那這天下就要亂了嗎?」魚幼薇開始冷笑,
而周圍原本圍在那和尚身邊的人,剎那間鳥獸四散,心想:「這和尚,看著人模人樣的,結果卻是大逆不道之徒。」
和尚被魚幼薇蓋了一頂大逆不道的帽子,心中有點膽寒,但面上不顯。他是有他的目的罷了,他能感覺的到眼前的三女,可謂是氣運衝天,能得其一也是萬幸,卻不曾想到,眼前這女子的一張嘴還真的挺毒的,
「阿彌陀佛,施主誤會了,既施主不願,那貧僧告辭。」和尚雙手合十,轉身就走。
眾人散去,鄭麗婉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回去之後一定要和自己的夫君說一說。
芋頭看著那走遠的和尚貝齒緊咬,惡狠狠的道:「這禿驢當真是可惡的很。居然想要蠱惑夫人。」
魚幼薇笑了笑,眸光柔和的安慰道:「好啦,我又不傻,要知道夫君最是討厭這些個禿驢的了呢。」
隨後幾人便出發前往了平康坊,香滿樓。
她們三人當然是不會出現在人前的,而是被香滿樓的老鴇接到了樓上,
魚幼薇在香滿樓是很有名氣的,她出身青樓,雖然如今成了王府上的姬妾,但依舊沒有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感覺。
魚幼薇和鄭麗婉兩人就在房間內教那些懂音律的姑娘們音道。
姑娘們很多都是身不由己才淪落到青樓的,魚幼薇這般做法,也是想要給這些身不由己的姑娘們一個將來能夠安身立命的本事。
只是,平康坊香滿樓很多時候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傳出悠揚的琴聲,讓一些賓客們心痒痒,眾人都想一見那位姑娘到底長的如何,但老鴇卻是很不給面子的拒絕了,心想:「開什麼玩笑,你那幾個臭錢和小命比起來,那簡直就是渣渣,這裡面教姑娘們音律的是閑王府的側妃,要是這個消息透露出去了,那閑王殿下到時候還不得氣死。她可不會害了錦瑟。」
「豁,這小脾氣,本少爺倒是喜歡的緊,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小娘皮,唱的本公子心痒痒啊。」
一身月牙白的衣衫長袍,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他的話一出,很多人都比較忌憚,因為此人便是即將尚淮南公主的駙馬都尉,封言道。而他爹更是當朝宰相封德彝。
若說裴乾囂張,但那都是針對人,比如程處默這類功勛之子,
但封言道則不同,他針對的是平民百姓,像什麼強搶民女之事最終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封德彝也是對其寵愛有加。
曾經有一次,有位新娘子成婚,結果當街被搶,最終李淵也是不痛不癢的讓封德彝賠償了那一家人罷了。
「老鴇。叫裡面唱曲的人出來見本少爺。你應該知道本公子的,若是惹惱了本公子,你這青樓恐怕就要開不下去了啊。」封言道十分囂張的摟著兩個陪酒的姑娘,上下其手,但那兩個姑娘即使委屈,也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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