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打壓

第149章 打壓

第149章打壓

馮太后怎麼也沒想到健康的李勤佑會突然薨逝,後宮佳麗無數,卻沒留下一個后。

國不可無君,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新帝由誰繼位?

當初李勤佑繼位時,皇子爭鬥,堪堪活下來的七皇子李勤召才三周歲,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兒。

排來排去也只能叫李勤召繼位…

一個三歲小娃兒繼位,簡直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李勤召的生母娘家沒什麼勢力,馮太後為穩固自己的地位,當夜便將李勤召的生母秘密殺害,李勤召過繼到了她的膝下。

馮太后做的絕,各諸侯卻並不買她的帳,揭竿而起,各方勢力竟是要爭奪這一把龍椅,好不容易攘外的局勢再次緊張起來,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靈堂佈置在乾和宮,一地的鶯鶯燕燕跪在李勤佑的棺槨前,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馮太后冷眼看這群無用的佳麗,吩咐了底下的奴才,「皇帝一人睡在地宮之中太冷,無貢獻皇族的佳麗均陪葬…」

這——

奴才們紛紛震驚了!

無貢獻的佳麗?

後宮無後,所有佳麗均無貢獻,這是要殺光所有佳麗的意思?

都是要死的人了,有佳麗當場大鬧起來,「馮太后,您怎可如此決絕,你的兒子你不知道?我們這麼多姐妹嫁給皇上也有些年,可為什麼沒后?就是在府邸的時候也一個孩子都沒有?皇上每每來了我寢宮,除了喝點酒外,便與我分床而宿…」

她一邊說着一邊哭訴,「這般我又如何有孕?」

另一佳麗一聽,驚訝喚道:「姐姐,您也如此?皇上來我處也只是坐坐,或與我談詩作畫,卻從未與我……」

「是啊是啊……」

一語驚起驚濤駭浪!

在這般肅穆的場合鬧得不可開交,馮太后一張臉當場便氣綠了,死到臨頭了還敢言語中傷她兒子?

馮太后怒道:「將這些個口無遮攔之人拉出去,賜死!」

整個乾和宮死寂一片,連空氣都凝滯了起來。

奴才們全都震驚在當場。

馮太后目露兇殘的光芒,掃了眼眾人,說道:「還在等什麼?」

一時之間,乾和宮裏哭聲更甚,奴才前去拉人的拉人,佳麗們大喊的大喊,亂成了一鍋粥。

宮中吵鬧不休,哀聲載道,而諸侯則派兵打上了北涼的大門,貧民百姓見城內如此緊張,有些舉家往南遷徙。

潘禾蘇越王亦是蠢蠢欲動,與各封地諸侯來往過頻,更是招兵買馬,竟然異想天開地想着這一時機前去北涼分上一杯羹,哪裏想到蕭庭深早有防範。

沈清凌的水利工程搞得如火如荼,長河沿岸建造的堤岸又高又結實,蕭庭深在李勤佑離開漠北開始,便派重兵駐守在長河堤岸。

想要前往北涼,必定經過長河堤岸。

蘇越王剛剛帶兵到達武威,就被蕭庭深的人給攔了下來。

蘇越王沒想到蕭庭深的人敢攔他的去路,當即便要刀劍相向,然而江余懷也不是吃素的,你敢過我就敢炸…

想要從這兒過,就從火藥上趟過去……

當初匈奴進犯武威,蘇越王膽小的緊閉府門,一個兵都沒出,現在打自己人倒是耀武揚威了,不吃點火藥味是忘了當初的膽子了?

江余淮只派人拿了一座火炮過來,蘇越王一張臉就跟吃了狗屎似的,灰溜溜地帶着兵馬會潘禾去了,丟臉簡直丟到姥姥家去了。

蘇越王之事當晚便傳到了蕭庭深耳里,蕭庭深一笑而過。

外邊不論鬧成什麼樣,自武威到漠北這一帶倒像是北涼的一塊世外桃源之地。武威,潘禾、漠北的農戶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在田地里勞作,沈清凌從農忙開始就跟着一起忙活,當初為了盤活了武威,他可是在溫情那兒借了巨債,他可是指著這批農作物下去,下半年來個大豐收啊!

江余淮要搞不定蘇越王,他都要撩開袖子跟他剛了!誰敢打亂他們忙豐收的計劃,他就跟誰急!

武威、潘禾、漠北連成一線,必須安穩。

諸侯起兵造反,最頭疼的便是蕭鶴堯。

馮太后雖心狠手辣,可到底是一介女流之輩,李勤召囫圇吞棗地穿着明黃色的皇服繼位,實則所有的政策都由馮太後下達。

馮太后命令蕭鶴堯必須守住北涼。

蕭鶴堯在五月初收到蕭庭深信件,信件內容着實叫人震驚:三歲小兒如何管理朝政,還不是外戚專權,連年征戰,諸侯權勢滔天,百姓民不聊生,日子苦不堪言,為國家安定,兒望父親能幫我成就大業。

傍晚的黃昏將整座塢堡照成了一張老舊的照片。

溫情將手指疊成框框,眯着眼睛往外看。

祥和寧靜,真好。

這般愜意輕鬆的日子或許並不長遠了。四月二十后,蕭庭深雖說沒出過塢堡,卻比往日更忙,他什麼都沒說,但溫情隱隱知曉他的想法。

蕭庭深從小在馬背上長大,擁有軍人的血性,經歷了雙腿殘廢昏暗的一段日子,又親眼目睹塢堡的改革,農戶生活蒸蒸日上。

若將塢堡比作是小家,那整個北涼便是大家。

想要永久的寧和,皇權集中勢在必行,就像是這次李勤佑的突然薨逝,若是皇權集中,那些諸侯哪敢如斯猖狂,就連蘇越王都敢參和一腳!

北涼早已是支離破碎,更是經不起再多的風雨。

蕭庭深堂堂男兒,胸中有丘壑,想要成就一番大業她溫情願意在他身後默默扶持!

五月中旬,蕭庭深難得提前回到正房。

溫情正在午睡。

今年的天氣特別干,都沒下過幾場雨,五月中旬就已經讓人覺得燥熱了,房間里放置了風扇,岑夏就坐在風扇便搖着手桿。

風扇葉子裏吹着涼涼的清風,蕭庭深進入房間時,岑夏怔楞了下。

蕭庭深眼神示意她先行退下,岑夏行了禮便走了出去。

蕭庭深進門的聲音很輕,但溫情睡得並不熟,所以他進門她就醒過來了。

她眨眨眼,看向越發俊朗堅毅的男人,「……你回來啦?」

「吵醒你了?」

她臉上掛着香汗,鬢髮有些濕,貼在臉上,「沒有,本來就醒了。」

蕭庭深起身去了內室,隔了會出來時手裏帶了涼帕子,遞到溫情手裏,「擦擦臉,你睡得都出了一臉的汗了。」

溫情的確是熱得難受,接過帕子擦了擦,「今天怎麼這麼早?」

蕭庭深等她擦完,又將帕子接到手裏放到一旁的小桌上,伸手握住她的,「明日一早我要帶兵去趟北涼。」

終於說到了正題。

溫情一直等他親自告訴她,她凝視着他的眼睛,輕輕點頭,「嗯。」

蕭庭深看着她的神情,說道:「你早就猜到了?」

「嗯。」

蕭庭深繼續說道:「你現下有孕在身,我去北涼安定下來后便回漠北。」

「還會回漠北?」

「當然,媳婦孩子在漠北,我能去哪兒?」

溫情怔楞了下,「你的意思是最終定在漠北?」

蕭庭深低低地笑起來,「嗯,你說過的,漠北是我們的後方基地,武威潘禾受到這邊的影響,已經走上正軌,若是將北涼拿下,我會封官員治理北涼,定都則在漠北,如此你與孩子不必奔波。」

溫情知道他有主意,沒想到連她也想到了,「好,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這邊的事情交給我,你放心。」

蕭庭深把玩着她的手指,她的手指指骨纖細,摸上去卻很有肉感,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指甲顏色粉嫩,他輕輕地捏著,深深嘆息一聲,說道:「有你在,我當然放心,但是你有孕在身,現下是最要緊的時候,我不能陪在你身邊實在覺得虧欠……」

他話還沒說完,溫情便「噓」了聲,「你要是覺得虧欠便答應我在我臨盆之際趕回漠北如何?」

蕭庭深心中默算著日子,再對上她的視線時,裏面是堅韌的光,「好。」

翌日天沒亮,蕭庭深整裝出發,浩浩蕩蕩的軍隊出了漠北直往武威行去。

沈清凌早已在長河處備了船隻,蕭庭深帶兵水路直衝武安,一路聲勢浩大,昌松齊王老遠便收了消息,當初齊王起兵與李勤佑對陣,囂張跋扈,如今蕭庭深如此這般經過昌松,齊王哪裏肯叫他就這樣走過?

當即派兵前去阻攔。

蕭庭深騎在赤色高馬之上,猶如遠古戰神睥睨四方,渾身氣場全開,冷冽氣勢倏地震懾住齊王手底下的士兵,此次領兵之人則是齊王最引以為傲的大兒子王飛,北涼城之戰中王飛帶兵與蕭鶴堯交過手,蕭鶴堯是真看不上這小子,仗着有個皇帝見了都得給三分顏面的爹在,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在真正的戰場完全不夠看的。

果然,王飛遇上蕭庭深,稍稍一交手便落於下方,更何況蕭庭深的精銳武器都還沒用上。

這就是實力的打壓!

昌松齊王知曉此事後震怒,親自帶兵上陣。

戰役迅速拉開帷幕。

在蕭庭深看來,這不失為一件好事,齊王為諸侯之首,在所有諸侯之中佔有重要地位。蕭庭深原本還想着要如何將這群吸血的諸侯給打服了,倒是沒想到齊王自己送上門來被他打。

他不打白不打!

所謂擒賊先擒王,打服了齊王,那些個什麼崔王楚王的都不在話下。

蕭鶴堯接到消息時是三天後,他原本還在觀望,更是覺得兒子在信中言語太過狂妄,哪裏想到兒子已經在昌鬆動了手。

這消息太過驚駭!

但既然是兒子已經在做的事,他做父親的沒道理不幫忙!

於是馮太后還在想着專政,聯絡朝堂官員,蕭鶴堯已經拿着手中禁軍的兵權將底下大臣全部控制在家中,誰敢出門殺無赦!

等到馮太后發覺時,人已被軟禁宮中了…

馮太后氣得都要吐血了,在宮中怒吼:「蕭鶴堯!是誰給蕭家的權利?!」

而回答她的只有冷冰冰的禁軍。

而原本要發落陪葬的佳麗們暫且鬆了一口氣,至少這一刻不必死…

北涼人心惶惶,武威往南卻是一片祥和。

潘禾顧府後院。

蕭庭深不在塢堡,溫情索性回了趟娘家,顧淑琴一見她圓滾滾的肚子就稀罕得不得了,手情不自禁地想要摸摸,卻又不敢。

溫情見狀,拉住她的手放到她肚腹上,對着裏面的小傢伙說道:「火火,感受一下,這是你姨姨的手溫哦…」

隔着一層肚皮的小傢伙似有所感應,竟然踢了她一腳,驚得顧淑琴驚奇地叫出了聲,「啊呀,動了動了,溫情,真的動了…」

溫情呵呵笑起來,「我也感受到了。」

顧淑琴覺得有意思極了,「溫情,給孩子取名了嗎?」

溫情說:「還沒呢,也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他爹爹躲在書房裏翻了一整天的書,還沒決定叫什麼,就取了小名,火火。」

「為什麼叫火火啊?」

「他爹一直呆在火藥房,我一生氣,就叫他火火了…」其實主要是那幾日蕭庭深一直忙於火藥房的事,疏於陪伴,那時的她情緒又敏感,沒了丈夫的陪伴她一生氣便給孩子取了火火的名字。

沒叫火藥就已經很對得起蕭庭深了。

後來她叫着叫着,這肚子裏孩子像是聽得懂話似的,她一叫火火就踢她…

於是,小名就定下來了。

「哈哈……這名字有意思。」顧淑琴眼睛晶亮,摸著溫情的肚子說道:「火火,我是你姨姨。」

這小傢伙倒是挺傲,顧淑琴叫了好幾聲火火就是不回應,溫情一叫,她就來上一腳。

還沒出生就跟人精似的,也太好玩了…

兩人站在門口說了會話,就被顧夫人招呼著進屋裏。

這次溫情若不來,顧淑琴都要追去塢堡去了,她得和她說說養鴨的事情。

「什麼?死了八十隻鴨子?」溫情聽后,驚奇問道。

顧淑琴一臉鬱結,「恩,是啊,底下人發現有隻鴨子獃獃的也沒上報,後來那一窩鴨子都病了,等到發現的時候便遲了,那些只鴨子最終都死了…哎,真是肉疼死我了。」

「那其他鴨子怎的知道沒病?」

顧淑琴道:「後來請了鎮上一個有經驗的,找郎中配了服藥,拌在鴨食里餵了鴨才好。我算是知道了,原來這鴨與人一般,都是要生病的啊…」

溫情被顧淑琴的話直接給逗樂了,只道:「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就懂了,我還指望着你鴨子大賺一筆呢!」

顧淑琴有些氣餒道:「我算了養鴨的成本,又死了那麼多隻,能不虧我就謝天謝地了。」

溫情樂了,笑起來,「今年不賺,明年鐵定賺。」

顧淑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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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世子的錦鯉嬌妻福運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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