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好用就往死里用

這次虎頭蛇尾的行動令伏地魔大為惱火，更令他感到擔憂的是，等里德爾恢復過來，必然不會放過他。

憂心忡忡的伏地魔沒有注意到，三番兩次的失敗，讓他麾下的許多人對他已經喪失信心。

伏地魔給的很多東西都不是現貨，大部分都是一些承諾。

應對這些承諾最大的前提就是伏地魔能贏。

如今，他們對伏地魔能贏這件事，已經喪失希望。

沒當著伏地魔的面走，只是害怕暴怒的伏地魔會直接對他們動手。

伏地魔的隊伍看著依舊龐大，但大多數腦子好使的都想著等會解散了就跑路。

大不了不在英國混了，伏地魔還能滿世界追殺他們不成。

為了利益聚合在一起的人，也會為了利益分散。

回到里德爾堡，伏地魔看著垂頭喪氣的隊伍，決定振奮一下軍心。

「貝拉，去把納西莎帶過來，我要當眾處刑她。」

「告訴所有人，背叛我的下場。」

「是，主人。」

貝拉聽命朝著關押納西莎的地牢跑去。

沒過多久，她飛速跑了回來。

「主......主人。」貝拉緊張地說道：「納西莎被人救走了。」

「什麼！」

伏地魔一把掐住貝拉的脖子，惡狠狠地問道：「是誰救走了他。」

「主人。」貝拉被掐的有些窒息，艱難地解釋道。

「您帶走了所有的人，城堡沒有任何防守。」

伏地魔陰沉著臉，鬆開了掐著貝拉的手。

貝拉癱坐在地，大口喘著氣。

現場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

如此詭異的氣氛，伏地魔就算再遲鈍，也開始發覺情況不對勁。

接二連三的的失敗，特別是今天卡著里德爾最虛弱的時機，他依然沒能打贏，甚至拿里德爾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不得不撤軍。

這件事已經導致軍心嚴重渙散。

如果放任不管，伏地魔幾乎可以預計，最多半個月，他手下的人起碼要跑一半。

偏偏他準備用來作為威懾的納西莎也被救走了。

伏地魔心頭的怒火就像被澆了一盆冰水，瞬間熄滅。

他緩緩轉過身，看著底下的人，用魔咒放大他的聲音，嗓音嘶啞而沉重。

「我失敗了。」

聲音很低，卻讓所有人都抬起來。

「主人。」貝拉急切地站起來，為伏地魔爭辯道：「您還沒有。」

伏地魔用手制止貝拉的話，讓她安靜下來。

伏地魔不是不懂人心，他很懂人心，只是伏地魔不喜歡去遷就別人。

除非他別無選擇。

當年在他還很弱小的時候是這樣。

今天，同樣是這樣。

在必要的時候，伏地魔可以變得非常善解人意。

「我知道，你們都在想，跟著我還有什麼意義。」

「一個失敗者還能給予你們什麼。」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要問你們一句，離開我，你們能得到什麼，魔法部會放過你們嗎，那些被傷害的人，會忘記仇恨嗎？」

「我必須承認，里德爾很強，以我的力量無法戰勝他。」

「里德爾剛剛對我說的話，我想你們都聽到了，他變弱了，不代表我變強了。」

「同樣，我也有一句要告訴你們，他更強，不代表我很弱。」

「我們並不一定非要與他為敵。」

「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國家，我許諾的一切依然有效。」

「我並沒有變弱，跟著我，你們可以得到榮譽，可以得到自由，可以繼續享受這種肆意的生活。」

「離開我，你們能得到的，只有一張魔法部的通緝令。」

「在朝不保夕和擔驚受怕中，過著四處逃竄的日子。」

「想想自己做過什麼，想想作為失敗者，他們會怎樣對待你們。」

伏地魔的聲音輕柔而冰冷，就像早春的風，柔和中帶著刺骨的寒意。

「願意走的，三天後來到這裡，我會帶著你們去開闢新的榮耀。」

「不願意走的。」

伏地魔的聲音變得無比幽深：「想想同時得罪魔法部和我的下場。」

「好好想想。」

伏地魔說完，帶上貝拉和那些忠心耿耿的食死徒走進城堡，城堡的大門緊緊關上。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誰也沒有走。

城堡中，貝拉小心翼翼地向伏地魔問道。

「主人，我們真的要走。」

伏地魔點頭，思索一會後，說道：「去歐洲。」

因為要帶著手下一起走，太遠的話不合適。

而且他手下也不全都是底層，那些像貝拉這些純血家族，在歐洲那邊都是有親戚關係的，到時候說服他們會輕鬆許多。

若是去其他地方，那就真的是從零開始。

首先伏地魔本身不想從零開始，其次里德爾未必會給他那麼多時間。

一想到里德爾，伏地魔的眼皮就開始跳。

這名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親兄弟，魔法實力強的簡直離譜。

伏地魔必須承認，他怕了。

甚至有點裡德爾應激反應綜合征。

總而言之，伏地魔現在不想看里德爾，如果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里德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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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這邊，在伏地魔走後，哈利等人快速圍了過來。

他們關切地問道：「教授，您的頭髮。」

里德爾轉過身，純白的眼睛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教授。」

哈利被裡德爾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

里德爾嘴角扯出一個非常僵硬的笑容，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被嚇到了吧。」

「真不習慣現在的樣子。」說著里德爾輕輕揮動魔杖，身上的白色迅速開始消散，最終化作白點隱匿在里德爾的瞳孔深處。

「教授，您剛剛那是。」

哈利好奇地問道。

「一種特殊的魔法，可以壓制我多餘的情緒，將所有的精神全部集中在一起，讓我的魔法能力進一步增強。」

「沒有副作用，就是情感被壓抑的感覺不太舒服，所以我一般都不喜歡用它。」

「有床嗎？」里德爾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不等哈利回話，里德爾一閉眼就這麼直接倒下去。

哈利他們手忙腳亂地將里德爾抱住，探了探鼻息，發現還有氣之後，緊張的表情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喊來治療師檢查后，治療師安慰道：「只是太累，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讓他好好休息。」

金斯萊將里德爾安置在魔法部的臨時病房中，躡手躡腳地帶著其他人走出去。

魔法部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他去處理。

「里德爾教授，請問里德爾教授在哪！」

一名霍格沃茲的學生著急地喊著，在得到其他人的指引后，直接就朝著這邊趕過來。

眼看他就要推門進去，金斯萊趕緊將他攔住。

「里德爾教授需要休息，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

「明天說就晚了。」

那名學生不顧金斯萊的阻攔，堅持要往裡面闖。

「究竟是什麼事情。」

金斯萊一把按住他，嚴肅地問道。

「是斯拉格霍恩教授讓我過來的，他說為鄧布利多教授熬制的魔葯失控了，他現在極力在穩住，需要里德爾教授立即趕過去支援。」

「不行，魔葯失控就失控唄，再熬一份不就行了，損失的材料魔法部出錢。」

金斯萊不知道那個魔葯是幹啥的，但他知道里德爾想著有多累，以里德爾現在的情況，就算趕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不如讓他好好休息，一份魔葯而已，就算魔法部不願意出錢，他私人墊資也行，還能讓他傾家蕩產不成。

作為傲羅，金斯萊的工資還是很豐厚的，這麼些年也有不少存款。

「可是。」小巫師著急地說道：「斯拉格霍恩對我說，無論什麼情況，一定要讓里德爾教授趕回去。」

......

兩人的爭吵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發生了什麼事情。」哈利走過來好奇地問道。

旁邊的人向他解釋道：「好像是斯拉格霍恩煉製的魔葯出現了問題，要喊里德爾先生過去幫忙。」

「金斯萊先生覺得里德爾需要休息，不能去打擾他。」

斯拉格霍恩煉製的魔葯！

哈利是知道內情的，這個魔葯一旦失敗，鄧布利多教授可能就會死。

想到這裡，哈利趕忙擠了進去。

抓住金斯萊的手，小聲向他說明情況。

「什麼？」

金斯萊聽到哈利的話，心情十分的糾結。

里德爾才睡下去不到一小時，這時候去吵醒他，金斯萊實在是不忍心，可是鄧布利多那邊又不了拖。

哎！

金斯萊緩緩鬆開手，打開了門。

這事他做不了主，只能喊醒里德爾。

被吵醒的里德爾眼睛紅紅的，精神面貌看起來非常的糟糕。

但是在聽完整個事情后，還是穿上衣服跟著小巫師離開了。

哈利和赫敏也跟著一起，攙扶著里德爾回到學校。

霍格沃茲魔葯辦公室內。

斯拉格霍恩聽到里德爾的聲音，高興地打開門。

「謝天謝地，你終於......」

「他這麼怎麼了。」

斯拉格霍恩看著里德爾精神萎靡，眼睛通紅，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樣子，擔憂地問道。

「先去看看魔葯。」里德爾的聲音非常虛弱。

他要是沒睡過還好。

像這樣精神極度疲憊的情況下，睡一小會然後被吵醒，比不睡還要難受。

被人吵醒的時候，即便是以里德爾的脾氣，也忍不住想要罵人。

伱們這些人就不能支棱一下。

好用就往死里用，這是在哪學的糟粕傳統。

好在里德爾涵養比較好，當時並未將這些話說出口。

後來聽到是鄧布利多的葯出了問題，里德爾沒得法，只能強打著精神，返回霍格沃茲。

現在他隨時可能睡著，沒時間和斯拉格霍恩閑聊。

好在斯拉格霍恩很有眼色勁，看到里德爾的狀態，趕忙將他引過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