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有請,我的第一座世界冠軍

第242章 有請,我的第一座世界冠軍

第242章·有請,我的第一座世界冠軍

時間過得很快。

韓國開啟了全體精神病化的修行模式,時煜則生活如初,圍甲間隙也不忘記打開攝像頭,讓大家感受一下自己的存在。

一切都很平穩。

夏去秋來,再轉眼就是冬天了。

往日晴朗的天空變得灰濛濛起來,小區里的顏色也減少了許多,某天一覺醒來,滿地都是泛黃的落葉。

空氣也急劇變冷,北方特有的乾冷,按這個趨勢下去,今年又是凍到骨頭裏的一年。

「嗯,仔細想想,首都這地吧,其實不太宜居。」

時煜靠在玄關口,對着院子裏的景象深思道。

雖然自己也是北方人,緯度也就比首都低半個通遼,早已習慣類似的氣候。

「放心!我倆保證,這次我們起碼能打進去一個正賽!」

韓國方面一致這麼認為。

也不用太南。

時煜轉過身來,悉心教導屋內的忠誠二人組。

等等,既然都要別墅靠海了,那再弄艘遊艇也無可厚非吧?你說呢,劍劍?」

在贊助商的慷慨解囊下,本次比賽迅速張羅了起來,不僅棋手規模擴大,總獎金池也比以往翻了一倍。

君不見當年,應老爺子大掏40萬美元,舉辦應氏杯,欽點聶嵐必奪冠,全體棋界基本也一致認為,聶嵐勢在必得,勝利對他可謂唾手可得。

劍吳生和唐宗玄雙雙腳一併,做出致敬動作。

「決定了,這次比賽再能奪冠的話,在南方也買個大別野吧,靠海的那種。

而這次,直接一口氣翻成了160萬。

很快,人們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散了吧,都散了吧,這比賽又是人家左手倒右手,實現家族財務閉環開個玩笑,怎麼能就這麼散了?

但忽然間,這比賽又宣佈有了,日期還很近,就在一月初。

劍吳生在一旁敢怒不敢言道。

這次時煜必不可能奪冠!

雖然哪怕它翻一倍,好像也就那麼點,但一想到這錢是自家老闆的,就會莫名產生衝動,彷彿這是關乎臉面的狐幣。

原本,到了十一月初,這比賽還沒消息,大家都覺得應該是沒了。

仨亞那地,時煜瞅著就挺不錯。

類似的比賽,央視已經辦過好多屆了,但並非年年都辦,關於它的舉辦周期,只能用薛定諤來形容。

而是即將於今年年末舉行的央視快棋賽,叫賀歲杯。

只要打進正賽,哪怕一輪游,也能拿到最基本的對局費。

通常而言,快棋賽的獎金往往比慢棋要低不少。

「你夠了麻痹,怎麼最近你炫得也這麼絲滑自然?和鹿思竹都有的一拼了」

比較寒磣一點的塊棋賽,比如曰本的亞洲杯,在他們的頭銜戰獎金那麼高的情況下,這比賽冠軍摺合人民幣也就16萬。

以往這比賽的冠軍,是80萬,已經夠高了。

如果這是一般慢棋比賽,他們未必敢如是保證。

此外,他和鹿老闆女兒那說不清道不明的CP關係,嘖嘖.

很難不猜想,這比賽就是專門為他籌辦的。

但快棋不一樣,這玩意講的就是一個拳怕少壯,冷門頻出,新秀崛起。

之所以這麼突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贊助到位的十分突然。

但他還是想說,能過冬最好在南方過冬。

然後,就是大家所熟知的×√√××.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種專為某人舉辦的一旦出現,最後冠軍肯定不在這個人手上。

而這次快棋賽的獎金居然一口氣直接飆升到160萬,和世界冠軍的規格一模一樣,屬實用愛發電。

國內的另一大快棋賽,當湖十局杯,冠軍也只有35萬。

而在鹿老闆的鼎力贊助之下,這次連基本對局費也翻了一倍。

時煜風輕雲淡地說,像是在提及一件家長里短的小事。

在棋界,為XX專門舉辦的比賽,這句式可相當有梗。

時煜所提及的比賽,並非指的是明年將舉行的應氏杯。

再加上他那恐怖的網棋勝率,誰也不懷疑他下快棋也是一把好手。

「你們幾個好點下,不要辜負人家鹿老闆的一片好意。」

尼瑪!原來是鹿老闆贊助的!難怪這麼慷慨!

想想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時煜可謂王朝確立,新君踐祚,隨便什麼比賽,都在他的半徑射程之內。

因為快棋意味着一局比賽會很快結束,甚至一天可以砍完兩局,這導致贊助商的出鏡時間大為減少。

從沒有人能在快棋賽上達成二連冠。

和時煜當了這麼久的室友,一天到晚從他這裏汲取靈氣精華,如今二人也深信吾等必將與時煜一起,終將共同閃耀!

「嗯,那我先出發去央視,提前等你們了。」時煜說着就往門外邁。

「不是,現在離比賽正式開始還有半個月,你這麼早去央視幹嘛?」唐宗玄一愣。

「當然是接受採訪呀?」時煜露出不解的表情。

「被央視採訪,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很稀奇嗎?值得大驚小怪嗎?」

「你好吧,你快點去,希望《今日說法》上能見到伱出鏡。」兩人的血壓再次遭受考驗。

幾個小時后。

央視的演播室里,時煜再次穿上了之前穿過的亞運運動服,出現在了鏡頭前。

「來和大家打個招呼吧。」女主持人微笑道。

「我是棋士時煜,不久前剛拿下了三面亞運金牌。」時煜扯了扯脖子上的三條藍帶子。

「煜寶!媽媽愛你啊!」

「行啊,黃金檔上央視,時煜這波出息了。」

「可惡!又讓他裝到了!」

無數棋迷都在圍觀這場直播採訪。

終於等到了,時煜的央視訪談。

根據傳統,只有圍棋圈的一哥,才能在這個點,坐上這個位置,彷彿這是什麼扮演法硬指標,你連央視演播室的沙發都沒坐過,還好意思晉陞為大帝?

如今,時煜終於完成了儀式的最後一步,成了官方冊封的新一代領軍人物。

「時煜,你的出現在某種程度上顛覆了圍棋的傳統,你知道嗎?」主持人饒有興緻地問道。

「當然知道,肯定是我太年輕了。」時煜也回以同樣親切的表情。

「沒錯,在你之前,無論是老一輩的聶嵐或馬么刀,還是近一點的常韌古勝山,都以穩重端莊的形象示人,但你跟他們不一樣,你特有朝氣。」

主持人玩味地打量著時煜。

「主要是我運氣好吧,趕上了好時候,遇上了好比賽,這才有表演舞台。

而且我爭取等我穩重端莊后,再到這裏坐一次,希望到時候採訪的對象還是您。」

這話一出,現場立刻響起了陣陣掌聲。

雖然大家只是臨時過來湊數,對圍棋也不甚了解的領掌員,但聽到如此巧妙的對話,立刻意識到,這一定是劇本安排,現在正是鼓掌的好時機。

主持人心說:「這不是劇本,真是這人在自我發揮現在的圍棋高手,都這麼性格張揚了嗎?」

採訪很正常的在進行,沒有那些大家特愛聽的八卦內容,都是一些學棋時的趣事,亞運會上的風雲.都是時煜在直播時講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內容。

這也正常,想要在央視上播一些讓人愛聽的內容,似乎蠻有難度,只能車軲轆話來回水。

此次訪談,更多面向圈外人,讓大家一睹中國棋界新生代領軍人物的風采。

不過有一說一,在談及學棋時的趣事這方面,時煜頗為吃力。

畢竟就幾個月的道場生涯,加上一年半的棋社時代,肚子裏實在沒多少乾貨。

那個真正有乾貨的棋手,目前正苦哈哈地直播。

「好!就得這麼回答,要禮貌,要嚴謹,同時也得展示一鱗半爪的鋒芒!」

聶嵐看得十分滿意。

採訪之前,他特意跟時煜囑咐過,試着大膽一些,但不要太出格,出了事,我給你兜著!

在不突破框架的前提內,儘可能展示天才少年的人設!

時煜完成的十分出色。

這逼裝的,絲滑又自然,彷彿人在空氣中呼吸,魚兒在水裏遊動,戰鷹在天空中快飛。

你問我學棋時的心酸與眼淚?

那確實見到過不少,每次贏棋后,對方的心酸與眼淚都令我十分沮喪,感嘆難受,寧願輸的是我。

你問我如此年輕,就取得了如此財富,在身邊的同齡人面前,會不會有優越感?

那更加不可能了,除非將同齡人這個前綴刪掉,改成大我一歲以上,或者小我一歲以下,我或許會有些許驕傲。

對了,還有身邊這個詞也得刪掉,最起碼不能住我家隔壁。

關於圍棋推廣的問題.我只能說,種一棵樹,最好是在十年前,其次是現在,圍棋是一門你一旦愛上,就終身受益的興趣這真不是我抄來的培訓機構廣告詞,就是我現編的。

「那那你能對你的圍棋生涯,做個簡單的回顧,再順便展望一下未來嗎?」

主持人擦擦頭頂的汗,索性直接快進到結束。

時煜微微一笑:

「很抱歉,我的圍棋生涯還遠沒有到需要總結的時刻,這甚至不是開始的結束,而是開始的開始!」

「那那未來呢?關於未來,尤其是咱們央視接下來要舉行的快棋杯,你對這個比賽有什麼展望?」主持人面帶僵僵的微笑。

這金句你沒完沒了是吧?這都哪裏抄來的?你平時真將時間花在圍棋上,而不是互聯網衝浪上嗎?

「關於央視即將要舉行的比賽,我將其視為囊中之物,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能指定一位,親手送我冠軍的棋手。」

說到此處,時煜的食指從天而降,遙遙指向鏡頭前。

「目前處於世界第一位置的姜昌浩九段,這一次,由你來當亞軍!」

晚上。

「我回來了.怎麼樣,我今天的採訪效果如何?」時煜問道。

劍吳生:「俗。」

唐宗玄:「尬。」

鹿思竹咪著奶茶:「不及格。」

時煜:「切。」

如此冷淡的反應,也在時煜意料之中。

畢竟這是他在聶老指示下的刻意之舉,有不自然之處也合情合理。

「尤其是那最後一句,這次由你來當亞軍!」唐宗玄模仿起時煜當時的口吻和姿勢,隨即嘆了嘆氣:

「不行,太直接,太不清新脫俗,太沒技術含量了,我不能為你按下轉身。」

劍吳生也點頭:「有失水準,不像平時的你。」

「這叫迎合大眾,打出氣勢,懂不懂什麼叫製造傳播學上的抓手?」時煜認真道。

鹿思竹一邊像倉鼠一樣啃著披薩,一邊嘀咕道:「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又在做系統任務呢。」

時煜一愣。

媽耶,還真給你說中了。

比起遵循聶嵐的指示,他這波更多的是在嘗試觸發新buff。

這buff是近兩個月前買出來的。

從網棋到面棋,時煜無時不刻在變着法子折騰它。

贏了不知道多少個半目,殺了不知道多少條龍,棄了不知道多少顆子,愣是沒給整明白。

反倒是又有一大群棋手,莫名其妙慘遭了他的毒手,崩了不知道多少顆心。

棋盤之外,他也不斷在進行嘗試。

試到今天,他想着看看,能不能在央視這個至高發聲平台上來一波酣暢淋漓的挑釁。

萬一這buff的真身叫【嘲諷光環】,能通過賽前嘲諷,引導對手錯棋百出呢?

很遺憾,並沒有,這兩個月以來,它紋絲不動,甚至連些許共鳴感都沒有。

照這麼看下去,依舊只能通過正式比賽的方式,讓它展露真容了。

「話說,這次賀歲杯,算得上世界大賽嗎?拿它能算一個世冠的那種?」飯吃到一半,唐宗玄忽然問道。

「應該不算吧,快棋賽通常都不計入世冠。」劍吳生回答。

「那憑什麼井山拿一個快棋賽冠軍,弈狐都給他發金冠啊?不公平!」唐宗玄叫苦道。

「這次算。」鹿思竹忽然開口,帶着輕飄飄的斬釘截鐵。

「嗯?」

「爸爸和聶爺爺吃飯時說了,這次的賀歲杯算世界冠軍,三國棋院已經承認了。」鹿思竹淡定道。

至於承認的理由,自然也不必多說。

沒啥,給的實在太多了。

再加上這次擴充參賽人數,此等規格,無疑等同於世界大賽。

拿下它,自然等同於拿下一個實實在在的世界冠軍。

說到這,整張飯桌的目光都落在了時煜身上。

他愣了半晌,才意識到什麼。

時煜緩緩靠在椅子上,抬高視線,放沉語氣,從容十足道:

「有請,我的第一座世界冠軍。」

他的聲音不大,氣勢不強,但就是充滿力量,整個世界都被他踩在腳下。

鹿思竹點點頭:「這下裝對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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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下圍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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