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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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廣袤的草原上,正行走着一行數十騎人馬貨車,牽拉着不少的財貨,看上去多是些綾羅之物。

雖然極目遠眺,自是看不到什麼人煙,不過近上前去,這些人每個都是神情莊重,很是小心。

當中一個顯是帶頭之人,神情雖然也是嚴肅,不過在那一份兒嚴肅中也有些難耐。

「張大哥,卻是辛苦了!這次也是無奈之下,才勞煩您不得不走這一遭!小弟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哎,鮮於大人這是說的哪裏的話,小人這也是感念州牧大人一番為民之舉,不願我等庶民再遭戰火紛擾,好叫我等也能安身立業,小人這裏能夠有些效勞之處,自是應當應份的!」

話語中的鮮於大人,卻是如今幽州牧劉虞大人手下的從事鮮於輔,而被鮮於輔客道的稱為大哥的不過是漁陽城中的一個豪商。

兩人此次一同奉命北上,卻是為了那些滯留在塞外之地上的起兵造反的張純一眾逆賊。

自從去年張純,張舉兩人勾結了烏桓等異族之人造亂於幽州,冀州等地,當地的官兵們對於這股叛亂都是束手無策,無奈之下,朝廷這才讓劉虞重掌幽州。

而劉虞到了幽州第一件事,便是施恩於民,取信於人,並且派遣使者到塞外去告訴那些和張純等人有勾結的異族,畢竟劉虞之前在幽州的時候,對於這些異族也是能夠一視同仁的做到和平以對,而今既然他又回來了,自然也是不改初衷的。

劉虞這麼做自然是善民之舉,不然像在幽州的那些常年和塞外之人做生意的人也不會積極的主動幫劉虞和那些異族之人通信,當然此次的鮮於輔之所以和這張姓之人一起,一者是因為他們這一次要去的乃是峭王蘇仆延的部落,而那裏正是張純這叛國之首所寄寓之地,需要劉虞重視一番,二者則是近來,幽州那裏有消息傳來,對於劉虞寬和以對異族之人的處事,很是有人不滿的。故而這鮮於輔這樣在劉虞手下很是看重的人物,也不會充在這商隊之中,隱匿行藏。

「是啊,張大哥這話說的透徹,可是總有些人不能夠體會到主公的這一份心思的,哎!」鮮於輔話語間卻是多有幾分可惜,「不過,看大哥剛才的樣子,是不是股下生疼了,貌似很長時間沒有這般長途跋涉了吧!」

「呵呵,是啊,以前為了生計,那一次不是風裏來雨里去的,後來這生意大了,倒是身體安泰了,沒想到再次到了這草原上,竟然有幾分受不住了!」張姓商人倒也不扭捏。

「不知道那峭王的部落還有多久才能到達?」

「也快了,再有三兩日的功夫也就是了!」

「那倒是近了,」鮮於輔應道,說話的眉目間,不知何故,倒有幾分黯淡。

難道會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么?

四下里,仍然是一片空無,入眼處,除了綠草地,還是綠草地,偶爾的起伏上充塞的還是綠油油一片。

這麼好的牧場,若不是因為之前張純等人的造反之舉,怎麼會沒有放牧的牛羊馬匹呢!

鮮於輔一眾人的背後,留下的卻是一道道清晰的車轍,不過陣陣風吹過,卻是青草起落,印記漸消。

一隊陣容嚴整的騎兵陣肅立。一名兵士正向陣中稟告。

「郎將,這夥人卻是我們這兩天見過的第七波了,看他們的樣子,倒像是要去那蘇仆延處的!」

「哼!」居前之人卻是冷哼,任座下的白馬來回輕盈的倒換了馬蹄。

然後斜睨了身後的一眾健兒,嘴角一揚,伸手間,將插在坐騎旁邊的巨槊拔起,向前遙指,「劉伯安,婦人之仁耳!」

「既然州牧大人如此的客氣,兒郎們將那些物事,就照舊處理了吧!對付這些異族之人,只有在刀劍之下才能讓他們俯首帖耳!」

「遵郎將將令!」

看過之前那隊人馬牽引的貨車,這些兵士倒沒有太多激動的神色,也不知道是他們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面,還是他們太過嚴格的軍法,不過他們的回答卻是相當的悍烈,以至於驚動了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風,也捲動了那隨之而來的片片烏雲。

騎兵動,風吹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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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精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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