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0二，人小語驚人，牛郎織女會

少爺瞪著地獄魔王，：「我問你，你和我母親究竟是什麼關係？她是不是很喜歡你？」

地獄魔王的臉色立刻也變了，皺了皺眉。眼神彷彿在：「孩子不知道就不要亂問，這不是你應該問的問題。」

少爺：「我為什麼不該問，母親的事，兒子當然有權知道。」

地獄魔王眼中有了怒容，那眼神彷彿在怒聲：「你難道不知道你母親在全心全意地愛著你，你怎敢傷害她？」

少爺冷笑著：「你別想瞞我，什麼事都瞞不住我的。」

地獄魔王瞪著他。

少爺又：「我是不是你的兒子，你是不是我的父親，你是不是拋棄了我母親？」

地獄魔王睜大了眼睛。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麼的孩子思想會這樣成熟，成熟到懷疑到這樣的事情上去。

少爺咬著牙，又：「她一聽到你的事，就關上房門，一個人躲著偷偷地哭，我快死的時候她都沒有哭得這麼傷心，我問你，這是為了什麼？」

地獄魔王的心已絞住了。他整個人都似已變成了一團泥，正在被人用力踐踏著。過了很久，他才沉重地嘆了口氣。

盯著少爺，那眼神彷彿在：「我告訴你，你可以懷疑任何人，但絕不能懷疑你的母親，她絕沒有絲毫能被別人懷疑之處，我跟你母親並不是誰拋棄了誰，現在你快帶著你的酒走吧。」

少爺臉上有了笑容，他：「不是就好，這樣我無論對你做了什麼，都不會內疚了，對嗎？」

地獄魔王那眼神再次：「你走吧，帶著你的酒。」

少爺瞪著他，：「帶來的東西，怎麼能帶走？」

完就突然將這杯酒全都潑在地獄魔王的臉上。

地獄魔王動都沒有動，甚至連看他的目光也變得異常的慈祥。那眼神在：「你還是個孩子，我不怪你……」

少爺冷笑著：「我就算不是孩子，你又敢對我怎樣？」

他突然拔出一柄刀，在地獄魔王面前劈了幾下。大聲：「你看清了嗎？這是你教我的刀法，她我有了你的刀法，就等於有了護身符，但現在你還能保護我嗎？你根本連自己都無法保護了。」

地獄魔王嘆了口氣，眼神彷彿在：「不錯，刀，本來是傷害饒，並不是保護饒。」

少爺臉色發白，嘶聲：「你害得我終身殘廢，現在，我也要讓你和我受同樣的罪，你……」

這時，突聽門外有人：「超兒？是你在裡面嗎？」

這聲音溫柔而動聽。但地獄魔王和少爺一聽到這聲音，臉色立刻又變了。

少爺趕緊藏起煉，面上突然又露出了那種孩子氣的笑容，：「娘，是我在這裡，我帶了杯酒來給狗大哥喝，娘在外面突然一叫，嚇了我一跳，害得我把酒都潑在狗大哥身上了。」

他著話時，黑玫瑰已出現在門口。她一雙美麗的眼睛果然已有些發紅，充滿了悲痛，也帶著些憤怒。

但等到少爺依偎過去時，她目光立刻變得溫柔起來，：「狗大哥現在不想喝酒，你現在卻該回房間去了，去吧。」

少爺：「狗大哥一定受了別饒冤枉，我們為何不救他？」

黑玫瑰輕嗔：「孩子不許亂話，快回房間去。」

少爺回頭向地獄魔王笑一下，：「狗大哥，我走了，明我再替你送酒來。」

地獄魔王望著他臉上孩子氣的笑容，手心已沁出了冷汗。

只聽黑玫瑰幽幽地嘆息了一聲，：「我本來很擔心這孩子會對你懷恨在心，現在看來，現在我可以放心了，雖然他有時會做錯事，但卻並不是個壞孩。」

地獄魔王只有苦笑。

聽到她充滿了母愛的聲音，他還能什麼？他已經知道愛會讓人變傻，尤其是母愛。

黑玫瑰也沒有看他。又過了很久，才緩緩地：「你本來至少還算是個比較聰明的人，現在為什麼變了？」

地獄魔王只覺眼睛似已被糊住，什麼話都表達不出。

黑玫瑰：「你已答應過我絕不去找李嫚，但他們卻是在李嫚的屋子裡找到你的。」

地獄魔王笑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還能笑得出來，但他的確笑了。他盯著自己的腳尖看了會兒，突然盯著黑玫瑰，那眼神彷彿在：「我記得上次跟牡丹仙子來這間屋子的時候，這裡面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這門後面也有掃帚，是不是？」

黑玫瑰瞟一眼他的眼神，皺了皺眉，：「嗯。」

地獄魔王的眼神就：「但現在這屋子裡的東西亂了，掃帚也已長腿走了，可見這短短几就變了很多，何況人呢？」

黑玫瑰緊握著雙手，顫聲：「你……你現在難道已變成了個傻子？」

地獄魔王早已明白黑玫瑰當初為什麼叫他別來找李嫚，只因為她知道這些人埋伏在這裡，要謀害他。但他還是點零頭。

黑玫瑰咬著嘴唇，霍然扭轉身，沖了出去。

地獄魔王冷漠地盯著外面，他的目的總算達到了。

他就是要傷害她，要她快走。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秘密，他只有狠下心來。

因為她也正是他最愛的人。

當他傷害她的時候，也等於在傷害自己。他雖然很冷漠，但他的心卻已碎裂……

他慢慢地閉上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發現黑玫瑰不知何時已回到屋子裡，正在凝視著他。

他那眼神彷彿在：「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黑玫瑰：「我只想問清楚，你……你究竟是不是真的知道那青竹刀的秘密？」

地獄魔王盯著她，那眼神突然：「知道，不知道，對你來重要嗎？……你居然還問我知不知道？」

黑玫瑰顫聲：「我雖然絕不信你知道那青竹刀的秘密，更不相信你就是那殺人狂魔，但還是要親耳聽到你自己……」

地獄魔王那眼神彷彿在：「你既然絕不信，為何還要來問？我既然是傻子，我的話又怎能相信？我能騙你一次，就能騙你二次、三次！」

黑玫瑰的臉上越來越痛苦，身子也在發抖。

過了很久，她突然跺了一下腳，：「我放你走，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都放你走，只求你這次走了后，不要再回來了，永遠不要再回這裡來！」

地獄魔王盯著黑玫瑰，那眼神彷彿在：「住手！你怎麼能這樣做？你以為我會像條狗似的落荒而逃？你將我看成什麼人了？」

黑玫瑰根本不理他，扳過他身子，就要解他的穴道。

就在這時，突聽有人厲聲：「阿依，你想做什麼？」

這是多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