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怨大頭「婁五」
第107章怨大頭「婁五」
轉眼間，時間已經到了臘月二十七了，再過三、四天就是新年，這也是杜凡應該行動的時候了。
杜凡、錢婉兒穿戴齊整，一路朝著雲上人家酒樓走去。雲上人家地處南陵城中心地段，現在又正值年底，一路上是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鬧。只是到了雲上人家，卻是一派冷淡的情形。
雲上人家的大門緊閉著，營業的牌子也已經被翻了過來。杜凡走上前，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十分的安靜，不用想也猜得出，店裡的夥計恐怕都被解散回家了。
一個無聊，幾乎都快要睡著了的聲音傳了出來：「誰啊，進來吧。」
杜凡和錢婉兒一走進雲上人家，便看到在一個角落裡，李掌柜正自己沏了壺茶，獨自無聊物飲著。看杜凡和錢婉兒走了進來，才微微抬起了腦袋，不冷不熱道：「這店關門了，二位若想吃飯就去別的店吧。」
杜凡淡然一笑，客氣道：「李掌柜，在下婁五，這位是我的合伙人錢婉兒錢小姐。」
李掌柜一聽婁五、錢婉兒的名子時，臉上終於是有了些表情道：「喲是婁公子和錢小姐啊，是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最近你倆可是咱南陵城裡的大名人啊。不但製作出豆腐來，還把黃豆妙出了天價，這一下可沒少賺吧。」
杜凡淡然一笑，人畜無害地看著李掌柜說道：「哪裡啊，跟李掌柜比起來，咱那都是小買賣。聽說李掌柜想出兌這雲上人家，所以我二人才來勞煩李掌柜的。」
李掌柜一聽有人對自己的雲上人家有意，立刻來的精神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堆著奸笑道：「喲，婁公子、錢小姐，真是有眼光啊。咱這雲上人家無論是地角，還是規模，在整個南陵城中，那都是首屈一指的。不瞞二位說，這有意要收購的人那可大有人在，今天下午就有人說要帶著銀子來呢。二位在這個時候來，也說明咱爺們有緣，若是有意咱就儘力給定了，至於下午那人我就給推了，婁公子、錢小姐以為如何？」
這李掌柜不愧是老奸商，推銷起自己的店來，連口氣都不用換。不過他這次遇上的是杜凡，杜凡可不會吃他這一套，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錢婉兒更是一臉的平靜，似乎這件事情跟她沒什麼關係一般。
「李掌柜，還不知道你這酒樓的報價為幾何啊？」
「喲，瞧我都老糊塗了，這光顧著說店的情況了，連這價錢都忘了說了。」
李掌柜一雙賊溜溜地小眼，死死盯著杜凡說道：「我老小做生意向來都是老老實實，我也不賺你們的，一口價八十萬。」
杜凡心裡明白，這李掌柜可不是個糊塗的人，更不是他說的什麼老老實實的人，他要是老老實實，那世界上就沒有老狐狸了。李掌柜之所以會忘記報價，那是因為他急於想把這雲上人家出手，好快些回去過年，享清福去。
不過，李掌柜越是著急，杜凡就越是自信吃定了這個老狐狸。
「八十萬？確實不貴。」杜凡平靜地說道。
「我說吧，我老小向來是個老實的買賣人，不該咱掙得錢咱是一文不掙，我就覺得跟你小子有緣，所以才這低價賣你，你要是有意就快簽了吧，等到了下午，這店是賣給誰，那就不好說嘍。」
聽著李掌柜的花言巧語，杜凡表情淡然，根本沒放在心上。
「李掌柜你看，你這店我確實是看中了，我出九十萬，你以為如何？」杜凡的聲音十分的平靜，不象是一時頭腦發熱說出的話。
李掌柜象是咬了舌頭一般，怪叫道：「什－－－什麼，九十萬，我沒聽錯吧？」
李掌柜做了一輩子的生意，他只見過買東西的人往下殺價，可這把價錢往上講的這還是頭一會遇到。
錢婉兒只是微微抬了下頭，表情淡然地看著「婁五」，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吃驚和慌恐。「婁五」的本事她已經見過太多次了，錢婉兒明白，這個「婁五」不往下講價反到是往上抬價，這裡必然有他的什麼陽謀詭計在其中。如今唯一讓錢婉兒感興趣的是杜凡到底又要搞哪樣。
看著錢掌柜那吃驚的表情，杜凡淡然一笑道：「您老當然沒聽錯，我現在就可以跟你簽契約，有了白紙黑字，您老還怕什麼。」
「好，好，咱現在就簽。」李掌柜樂的有些手舞足蹈。
「等下李掌柜，我還有一個條件。」杜凡平靜的說道。
「你說，有什麼條件婁公子儘管提。」一聽說對方要多給自己十萬，別說是提一個條件，就是提一百個，李掌柜也不會拒絕。
「咱都是走南闖北做買賣的，什麼事情咱也都遇上過。這九十萬可不是小數目，您老也得讓我把這錢出的放心不是。」杜凡雙目如炬般盯著李掌柜。
「婁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你這店我是盤下了，可別等我交了銀子，你前腳走了，這後腳再出什麼差子。您老說再跑來個什麼討債的，追稅的，或是其他事情的，您老讓我可怎麼辦啊。」
「怎麼可能，你就放心吧，咱這商保證是乾乾淨淨、安安分分。你就放心經營就是啦。」
「李掌柜，這空口無憑，你只是這麼說，但真出問題了，我可沒處說理啊。」
李掌柜一聽，這是話裡有話，不過為了多賺那十萬兩文銀，他也只好妥協道：「婁公子以為如何，你就儘管說吧。」
「九十萬，我今天就可以給你，不過你也得給我留下三十萬的保證金做為抵押，一但出事，我也有個保障。若是無事，每年年底我都會返你十萬，直到三年之後全部返完。」
一旁的錢婉兒眼睛頓時一亮，這個婁五她還真得另眼相看了。在來之前，她還擔心的提醒過杜凡。
「婁五，咱把銀子都用來盤下雲上人家了，那日後購買材料、必需品、人工費以及裝修費那又怎麼辦呢？」
對於錢婉兒的話，杜凡只是隨意的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與己無關般的沒心沒肺道：「沒關係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到了此刻，錢婉兒終於是明白了杜凡的鬼主意了，原來他是想利用多給李掌柜十萬兩的辦法，反向李掌柜借出了二十萬，如此一來，一切的經費都可以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