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心機太深

第21章心機太深

於小石四級鉗工考核成功,三車間一片恭喜聲。

「技能大賽要到了,剩下這段時間你熟悉一下各種產品的加工。」,雷定山說著,笑了笑道:「現在也不用你當鯰魚了,爭取在技能大賽的時候取得好成績。」

「師傅,我知道了!」,於小石知道自己緩一段時間了,不然神經緊繃太過,反而會降低學習慾望。

他先去了辦公室那邊跟劉姐簽了一份文件,從今天開始他的工資就按照四級鉗工發了。

「你小子要是沒定親,我都想給你介紹對象了。」,劉姐玩笑起來,就於小石這年紀已經是四級鉗工,換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小子以後路很寬。

說了幾句后,於小石先回車間上班,辦公室里,一個姑娘道:「早知道於小石這麼厲害,我們就該內部消化的。」

一句話逗得大家都笑了起來,劉姐微微一笑搖頭,這幾個丫頭啊,當初顧慮於小石在十七歲之前是憨傻兒,現在呢,晚嘍。

在這事上,劉姐不做過多評價,人家姑娘有顧慮,那是正常的。

只能說,各人有各人的緣分吧!

傍晚,下了班,於小石就去接婁曉娥下班,兩人去菜場買菜,今天必須慶祝一下。

「要不要買點糖,我記得你們四合院還講究一些事的。」,婁曉娥問了起來,於小石想了想,還是得買一些。

兩人回到四合院,恭喜聲就一個接一個,於小石拿出煙跟糖來,笑著客氣回話發了出去。

「解成,你得努力了,看看人家於小石,厲害了。」,三大爺閻埠貴抽著煙,對大兒子閻解成說了一句。

「爸,我現在才是學徒工呢。」,閻解成鬱悶出聲,他就小了於小石兩歲而已,現在一對比,壓力山大啊。

「就因為你是學徒工,那才得努力。」,三大爺閻埠貴哼哼一聲道:「人家於小石三年學徒工學得紮實,現在跨越性進步你沒看到嗎!」

閻解成頓時被噎住,這話沒辦法反駁。

中院,於小石進了賈家的屋,給賈東旭遞了煙后,說了兩句就出了屋。

「炫耀什麼,要是東旭沒出事,肯定也是四級鉗工了。」,賈張氏嘟囔起來,秦淮茹嘴角抽搐。

先不說賈東旭沒出事能不能成為四級鉗工,光是人家於小石進門發煙,就不是炫耀吧。

真要於小石沒進門發煙,那才是看不起人呢。

躺在床上的賈東旭神色木然了些,糟糕的身體讓他心態越發失衡,有時候因為一些小事都能讓他產生莫名其妙的恨意。

「別說了,我不想聽這些,讓我安靜會兒。」

賈東旭一句話,讓秦淮茹跟賈張氏都閉嘴。

「哥,你得努力了!」,屋裡,何雨水吃著糖,看著哥哥傻柱就出聲。

傻柱翻白眼,沒好氣道:「等著吧,到了考核時間,我一定能夠再提一級的。」

「我說的是相親的事!」,何雨水嘴角抽了抽出聲,不知怎麼的,這段時間她總感覺自家老哥心態有些變化。

結合這段時間老哥跟賈家的接觸,何雨水生怕老哥搞出事來,到時候名聲是真的臭了。

「放心吧,你哥我值得你相信。」,傻柱不想掰扯這事。

院里的人今天的話題就是於小石了,後院,於小石在廚房跟婁曉娥忙著做菜,老太太時不時搭話是開心得很。

一頓豐盛的晚餐讓三人心情更好,老太太甚至都聊到幫忙帶孩子的時間段去了,讓於小石跟婁曉娥莞爾不已。

吃了飯,又聊了一會兒,於小石才送婁曉娥回去。

他都想早點領了結婚證,好持證上崗了。

把婁曉娥送回去后,於小石返回四合院,跟幾人吹牛打屁一會兒,就回後院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軋鋼廠的技能大賽開始了,分作三天進行。

熱火朝天的氣氛讓軋鋼廠的領導們滿意點頭,就連上級領導也派了人下來視察。

第一天的比試於小石進了下一輪,然後就去觀摩其他人的比試了。

大賽的氣氛下,有人發揮失常,有人超長發揮,於小石的觀摩都放在五六級鉗工比試上。

「師弟,你師兄我沒丟臉吧?」,方為民進入下一輪后,咧嘴笑了起來,於小石嘿嘿一笑,調侃道:「師兄,可別最後翻了車,那就真讓我笑了。」

方為民白了自家師弟一眼,怎麼可能翻車呢,他方為民這一次要搞不出一個第一來,豈不是白瞎了天才這名號。

師兄弟兩人一邊輕聲互懟著,一邊繼續觀摩其他組的比試。

下去,一天的比試結束,沒有進入下一輪的有失落,有苦笑。

「走吧,回家!」,相比正常上班,今天離開倒是早了不少,在工人們的議論聲中,今天的比試正式結束。

走在路上,於小石腦海里不由自主都在琢磨著一些操作技巧。

回到四合院,於小石就看到中院有陌生人在,而且臉色都難看得很,他有些奇怪,也沒多問。

回到後院,於小石問起了老太太中院那幾個陌生人的事。

「是秦淮茹的娘家人。」,老太太說著有些頭疼模樣道:「剛剛可是把我們折騰得夠嗆。」

「奶,怎麼回事?」,於小石更奇怪了,老太太道:「算算時間,秦淮茹不是要生了嗎。」

「這秦淮茹的娘家人過來,是要帶秦淮茹回去,方便照顧著,以減輕賈張氏等秦淮茹生了以後要一個照顧幾個的壓力。」

「這有什麼不對嗎?」,於小石沒覺得不對勁啊,人家娘家人那邊有這樣的想法,已然是把具體情況給想明白了。

真要秦淮茹生了,賈張氏又是要照顧賈東旭,又要照顧坐月子的秦淮茹,不黑臉才怪。

估計秦淮茹的娘家人也是知道賈張氏的性子,然後才想著把秦淮茹帶回去照顧著,分擔一下親家的壓力。

「石頭啊,這人啊,有時候就想法太多啊。」,老太太嘆息一聲,苦笑道:「按說有這樣的親家,賈張氏怎麼說也得承這個情。」

「可是啊,她不這樣想啊,不但拒絕了親家的要求,還黑著臉說人家不懷好意。」

「剛開始,話說得還委婉些,只說了讓秦淮茹呆在城裡,等到快要生了的時候送去醫院待產,免得因為接生婆技術不好,出現其他問題。」

聽著這話,於小石都覺得肝疼,好傢夥,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鄙視人家秦淮茹的娘家人呢。

還接生婆技術不好?尼瑪,這年頭農村的孕婦生孩子有幾個去醫院待產的。

別說農村了,就是城裡,找相熟的接生婆接生都不是少數。

「這話一說,秦淮茹的娘家人就臉黑了,估計要不是心疼自家姑娘,人家都要甩手走人了。」

老太太說到這裡,很是無語道:「正好我們都嗮太陽呢,伱說幾句,我說幾句,總算幫著賈張氏把話給圓回來了。」

「按理說到了這地步賈張氏點個頭,事情就可以圓滿解決。」

「可是啊,她想得太多啊,說著說著,就惱了,直接說秦淮茹娘家人要帶秦淮茹回去,那是不懷好意。」

「還說這親家是看到了賈家目前這情況,想要讓秦淮茹脫離賈家,脫離這個漩渦。」

「你說,這話說出來,傷人不?」

何止是傷人啊!簡直就是赤裸裸打臉!

「這些話一說,我們都不敢開口了。」老太太搖了搖頭,頗為無語道:「秦淮茹是哭得傷心,娘家人見狀這才沒直接甩手離開。」

「知道賈張氏不靠譜,秦淮茹娘家人直接去問了賈東旭。」

老太太話說到這裡,嘴角都是一扯,攤攤手道:「賈東旭支支吾吾的,這一看就是跟他老娘一個想法。」

「這下好了,秦淮茹的娘家人看著這情況,稍微一分析就知道自家姑娘這日子過得糟心啊,非要個說法不可。」

「剛剛差點吵起來,我們好不容易勸住,這個時候,大家也不敢圍觀插話了,生怕又鬧騰起來。」

於小石聽著,都覺得賈張氏太作了。

有了這事,以後秦淮茹娘家人那邊,非得跟賈家生分了不可。

祖孫兩人說著這事的時候,院里回來的人也知道了這事。

中院,一大爺易中海聽一大媽說完,臉都黑得不行。

「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嘴就把不住門呢。」,易中海無語得不行,你賈張氏就是再有這些想法,放在心裡不行嗎。

話一說出來,得罪人不說,現在不給一交代,秦淮茹的娘家人能饒了才怪。

「別說賈張氏了,賈東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當時要是給個話,事情怎麼會糟糕到這地步。」,一大媽忍不住吐槽起來,作為婆婆的賈張氏胡思亂想得罪人,可作為秦淮茹的老公,怎麼也得相信自家媳婦吧。

支支吾吾的,尼瑪,這簡直就是無形的打臉。

一大爺易中海嘴角抽搐起來,隨即有些無奈道:「他那情況,心理都快崩潰了,胡思亂想是不可避免的。」

「說得難聽點,真要他堅持不住去了,到時候秦淮茹甩手走人,這個家就直接散了。」

聽著這話,一大媽瞪了一大爺一眼,沒好氣道:「你就為你徒弟辯解吧,易中海,這種話說出來多傷人。」

「這是事實!」,易中海嘆息一聲說著,苦笑道:「你說換誰處在他的遭遇上,誰不胡思亂想。」

「你這是狡辯。」,一大媽哼哼一聲,不滿道:「情況確實是這個情況,可用這種不信任的表態方式來做事,簡直就是黑心了。」

「老易,你覺得大家沒看出來嗎,賈張氏放話得罪人,那是大家都知道她的性子就那麼惡劣。」

「可賈東旭呢,當著秦淮茹娘家人搞出這一遭,無非就是想要人家表個態罷了,好讓秦淮茹以後真要有什麼想法,也得面對娘家人那邊的壓力。」

聞言,易中海沉默了,他知道,自家這老伴說的是對的,賈東旭,想要的是等他死後,從而讓秦淮茹待在賈家多一層保險而已。

這個糊塗蛋啊!有這樣的想法,話卻不能這樣說啊。

你賈東旭要是直接交託後事,秦淮茹的娘家人會甩手不管?

怎麼說棒梗,小當,還有沒出生的孩子都是人家的外孫子外孫女,有血緣關係在,就是幫襯不了多少,在最難的時候也有人伸手幫撐著點。

現在好了,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得罪人不說,還把一些情分都給消磨了。

「我過去看看吧,這事鬧騰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易中海嘆息一聲,起身就走了出去,一大媽倒是沒有阻止。

賈家,易中海進了屋,都能感覺到氣氛很糟糕,站在門外的幾人不進屋,待在屋裡的兩人不說話,就沉默著抽煙。

易中海見狀,問了好,拿出煙來散給幾人,這才道:「老哥,我呢是賈東旭的師傅,也是這院里的一大爺。」

「事情呢,我聽說了,在這裡,我得替我這徒弟道個歉,他糊塗啊。」

秦淮茹的老爹聽著這話,目光冷冷盯著躺在床上的賈東旭,又看了看自家姑娘,隨即嘆息道:「易老哥,我家姑娘跟我說過你,在這院里,多謝您幫顧著了。」

「今天這事,傷人心啊,我們能有什麼壞心思啊。」

接了話茬,兩人就聊了起來,這下子氣氛終於好了些,感覺時機差不多,易中海邀請幾人到他屋坐。

幾人沒有推辭,來到易中海這屋后,憋著的話終於不忍了。

有毫不掩飾罵著賈張氏的,也有抱怨賈東旭滾蛋的,易中海是見縫插針,把這些人憋著的怒氣都給引出來。

賈家,賈張氏顯然聽到了一些罵聲,臉色微變的她起身就要走出去。

「媽,你要是出去鬧,我立即走人,沒了臉,我待在這怎麼活?」,秦淮茹的聲音很冷,平時這個婆婆的防備她可以忍,但今天的事,她不能忍。

「你……」,賈張氏下意識的就要罵人,可一看秦淮茹的神情,她將要罵出來的話給咽回去。

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兒子賈東旭,秦淮茹卻不給賈東旭說話的機會,冷聲道:「賈東旭,你別過分。」

賈東旭此時也被鎮住了,也許是出於愧疚,他偏過頭去不說話。

見鎮住了兩人,秦淮茹心情複雜,坐下來冷聲道:「我知道你們的擔心,我可以不回娘家,你們必須跟我娘家人道歉。」

「我就是去求,求院子里的人,求幾個好心的在我坐月子的時候照顧我,我記著情,以後慢慢還人家。」

「這樣在你們眼皮底下,你們總該放心了吧。」

幾句話,可把賈張氏跟賈東旭給說得臉色難看起來。

自家老婆(兒媳婦)生孩子,卻求別人照顧著,這豈不是將賈家人的臉面放在地上摩擦嗎。

「我道歉,媽也道歉,孩子就在城裡生。」,賈東旭出聲,神色複雜道:「你坐月子的時候,我來請一大媽幫著照顧點,怎麼說她也是我師娘,就當是對我這個殘廢人的照顧了。」

「希望你們能做到。」,秦淮茹起身,往外走去,屋裡,母子兩人都沉默了。

傍晚,一大爺易中海請傻柱去買了菜又做了一桌子菜。

賈張氏跟賈東旭的道歉讓秦淮茹的娘家人臉色好看了些,賈東旭又跟一大媽說照顧秦淮茹坐月子的事,見一大媽點頭后,秦淮茹的娘家人就不多說這事。

飯吃飽,酒有三分,秦淮茹的娘家人在酒意下訓斥了賈東旭后,這才告辭離開。

見挽留不住,易中海就送他們出了衚衕,回來后,秦淮茹連連感謝起來。

「你去找你一大媽聊聊,我跟東旭說幾句話。」,易中海說著,讓賈張氏也出去。

等兩人離開,易中海看著躺在床上的徒弟,嘆息一聲道:「你個糊塗蟲啊,這種事是能夠耍心機的嗎!」

「你媽想法多,你就跟著想法也多了?」

賈東旭被說得面紅耳赤,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解釋。

最後,他無奈嘆息,喪氣道:「師傅,我這情況已經是這樣了,得為這一家子多得考量啊。」

「師傅,人在遇到難事的時候,有多少人會選擇迎難而上?」

「大多數人,都是快撐不住的時候選擇逃避。」

賈東旭說著,神色帶著些許病態的潮紅:「師傅,我不說別人,就說這衚衕的老吳家,他家兒媳婦不是丟下兩個孩子跟人走了嗎。」

「還有,這片的……」

幾個例子被賈東旭一一列出來,最後,他神色茫然中帶著恐懼道:「師傅,我媽什麼性子你是知道的,以後我要是沒了,沒有秦淮茹,她絕對撐不起這個家的。」

「所以,我得讓秦淮茹守著這個家,不然的話,幾個孩子以後怎麼活啊。」

「你給我冷靜些!」,易中海見他情緒波動太大,呵斥起來。

等賈東旭平復一些,易中海這才訓斥道:「你一天天就知道琢磨壞的方面,那你怎麼不說這衚衕那幾家依然撐著一個家的女人呢。」

「賈東旭,你這一心把人往壞了想,最後搞得一些情分都消磨沒了。」

「你跟秦淮茹這麼些年夫妻,難道真要搞得最後兩相生厭嗎?」

幾句訓斥的話顯然是不能讓賈東旭想明白的,張了張嘴,明顯是不服氣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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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一代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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