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神啟四騎士
第476章神啟四騎士
又是一個沒有參觀者的日子，偌大的考古協會裡冷冷清清的，只有櫃檯小姐一如既往的趴在那裡睡覺。
嗯？好機會。
林奇對兩位女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躡手躡腳的朝裡面走去。
然而剛剛經過櫃檯旁，一個收費箱就擋在了他面前，櫃檯小姐明明還趴在桌上，胳膊卻已經伸到林奇面前。
見鬼，博物館不是不收門票的嗎？
但看看空空的錢箱，林奇還是塞了一個先令進去，這才坦然的走進考古協會後廳。
前面冷冷清清，後面亂鬨哄的一片，這是考古協會一貫的風格。
上次來還只有一個雛形，時隔一個多月，詭異的骨架已經拼的差不多了。
這東西的本體林奇在腫脹之女的世界里見過，她的使徒追擊林奇時就是騎著這東西，之後才聽說，這東西叫拜亞基，一種幻夢境誕生的神秘異類，經常被當做坐騎或者信鴿使用，甚至能帶著騎手穿梭幻夢境和現世，但偶爾也會帶著騎手踏上不歸的未知旅途。
格林教授正帶著幾個助手在這裡研究幾塊骨頭的具體位置，這次似乎沒有奇物失控，也沒有熊怪的標本在地下室突然復活，但林奇看著那個詭異的骨架，總覺得它躍躍欲活，隨時可能跳起來狂歡。
算了，當沒看見吧。
於是林奇閉上了眼，按格林教授的示意，在辦公室里找到了奧萊理事長。
老理事長在擺弄幾頁書稿，林奇一看，正是他之前移交給考古協會的格拉基啟示錄殘頁，看到林奇進來，理事長興緻頗高，連連邀請林奇一起研究啟示錄。
「看不懂沒關係，我可以給你翻譯。」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你人還怪好的嘞。。
明知是在調侃自己，林奇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退後幾步護住娜塔莉警官的背後，這才說明了來意。
當然沒提起陰影聯盟的陰謀，只是表示自己剛剛在奇物里接觸了大術士萊昂納多的學生，對第一紀末的大災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可不是什麼該被人知道的知識。」奧萊理事長收起了戲謔嚴肅了表情，「沒事最好不要探尋，甚至連想也不要想。」
「但是我有事啊。」
「……」理事長被噎的半天沒說出話來，沉默許久才嘆了口氣道，「禁忌知識是危險的，不是因為聽了以後就有邪神來找你，雖然的確有這種效果的禁忌知識，但不多。大部分禁忌知識的危險性在於，他會改變你對事情的看法。那時你可能其實沒瘋，但一旦你沒有調整好心態，就會充滿理智的說出世人認為瘋狂的話，做出不可理喻甚至非常恐怖的行為。」
「大災難的歷史就是這樣？」「嗯，有些是，一旦你聽到了其中禁忌的部分，進而理解了那些隱晦的含義，除非你的心理防線非常堅固，否則至少也會短時間內失去理智。」理事長嘆了口氣，「每個人的認知不一樣，所以沒人知道誰會因為哪些內容陷入瘋狂，所以我們盡量不透露那段歷史，只用一些模糊的形容，就連我們自己也儘可能不去思考。以你對我們的幫助，我不介意解答你的疑問，即便那時最高等級的禁忌知識，但我必須讓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那麼，林奇·利維夫先生，你確定你還有事？」
「我……有。」林奇心裡有點虛，但還是咬咬牙，「我從一些渠道得知了第一紀末的大災難，瘟疫、戰爭、飢荒、死亡，然後末日降臨。但我不明白，為什麼四場災難過後就誘發了毀滅？理論上來說，兩者之間沒有必然聯繫吧。我也曾經懷疑過，前面的四場災難只是一種啟示，預兆著毀滅即將降臨。但我最近遇到的一些事，讓我推翻了這個猜測。」
林奇沒有說謊，如果他對陰影聯盟的目的判斷正確，那四場災難就絕對不只是啟示那麼簡單，因為人為的啟示毫無意義，不可能誘發之後的毀滅，除非這不是啟示而是實實在在的誘因。
奧萊理事長有些猶豫，思索了一陣后才說道：「我不確定你們聽過會有什麼反應，但這不屬於那些嚴格保密的內容，問題不大，但聽過之後，最好不要過度聯想，否則後果自負。」
三人互相看了看，各自深吸一口氣，認真的點點頭。
「的確有些很多初學者把四場災難視為啟示，甚至還起了個名字叫神啟四騎士，但那是不對的，實際上很可能是四場災難誘發了最終的大災難。」
見三人一副不解的模樣，理事長解釋道：「首先你們要先弄清，幻夢境到底是什麼？」
這題我會，有個警官第一天就教過我。
林奇立刻答道：「全體生靈共同的幻想和夢境的具現化，象徵著所有生靈的夢魘和恐懼。」
「不錯，看來你上課也不是完全沒聽講。」
哈？這東西課上也講過？
「幻夢境是所有生靈意識的集合體，是生靈的恐懼和夢魘的具現化，它們在概念上和現世是相悖的，但又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現世，只是現世有自我防禦的力量，可以自動對抗幻夢境的侵蝕，雙方處於拉鋸狀態，形成了詭異的共存。」
「嘶，如果擋不住呢？」
「擋不住現世就會被幻夢境徹底同化。」
鄰居，這就是你們當初聯手對抗幻夢境的真相嗎，你們成功的阻止了這場悲劇吧。
林奇心裡想著，就聽奧萊理事長繼續講解道：「由於幻夢境的本質，人們的恐懼是幻夢境最好的養料，恐懼的人越多，恐懼越多，幻夢境的影響力就越強大。而生靈的夢魘與恐懼多種多樣，但如果總結一下，大多可以歸結為四種。」
理事長豎起四根手指，緩緩說道：「對疾病的恐懼、對混亂無序的恐懼、對飢餓的恐懼，以及最嚴重的，對死亡的恐懼。」
見三人有些愣神，奧萊嘆息道：「這四種最根源的恐懼，剛好和所謂的四大神啟一一對應，每當一場災難爆發，生靈對應的恐懼就會大幅加深，幻夢境從中獲取的養料也就越充分，當四場災難反覆出現，人們的恐懼越來越強，幻夢境的力量就會徹底失控，現世的防禦機制再也無法對抗，然後……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