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夢醒
「你……」
李三禪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對面的白牧野。
「怎麼樣,現在明白了嗎?」
白牧野淡淡說道: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天才的世界,和你們這些土豬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抬手,一團火球出現在指尖。
「雖然同為五行靈根,也有很大的不同!先天跟先天之間,差距更大!」
說完,白牧野一抖手,那顆火球呼嘯而出。
隨即他的身形跟著火球同樣動了起來。
「水之靈氣,隨我身起!」
李三禪見狀不敢大意,連忙催動自身水系靈氣抵擋白牧野的攻擊。
但他卻駭然發現,自己凝聚起來的防護盾居然被一瞬間蒸發殆盡。
「不好!」
李三禪剛要後撤,卻已經晚了,那顆火球已經砸落在他胸前。
「嘭」的一聲悶響傳來,李三禪只覺得自己像被巨錘狠狠擊中,喉嚨發甜,張嘴就噴出一口鮮血!
「噗通!」
他腳軟腿麻的跪倒在地,胸前灼痛無比,整具身軀更像篩糠似的顫抖著。
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白牧野,喃喃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都是先天元境……卻擋不住你的攻擊?」
「為什麼?」白牧野淡漠看了他一眼,
「我剛剛已經說了,你不配與我同境爭鋒。」
「土豬,永遠不懂天才的世界!」
說完這句話,白牧野再次揮手一道道金屬勁風激射向李三禪。
李三禪慌忙祭起火球術,希望可以剋制住斬向自己的刀鋒!
可惜,他們的差距太大了。
「嘭嘭嘭嘭嘭嘭嘭……」
一陣密集的炸響聲不斷傳來。火球被金屬刀風紛紛斬碎,隨即鑽入了他的體內。
「啊!!!!」
一聲慘叫,李三禪躺倒在地上,額頭上的冷汗直流。四肢百骸之中,不斷有絞痛傳來,
辛苦修鍊的元氣也逐漸被金屬之氣完全吞噬。
白牧野冷冷看著這一幕,緩步向著來處走去,
「沒想到你靈根的木屬性還不錯,沒完全破了你的修為,可以後你也只能做個無用的輔助修士了。」
白牧野接過青年遞過來的披風,邊系邊說,
「不過這樣也不錯,起碼安全很多,為人看看病療療傷,不會死的那麼難看。」
「牧野公子,既然都這樣了,不如讓我直接將他廢了吧?!」之前的青年一臉討好的問道。
「算了,他以後除了抗揍和給人療傷,也幹不了什麼了。」
白牧野搖搖頭,
「何況王陽陵那老傢伙為了送這個廢物來清靈學院,給我爹送了不少禮,如果廢了他,面子上不好看。」
周圍其他少年聽到白牧野這麼說,頓時一臉欽佩,「牧野公子宅心仁厚,我等佩服!」
「好了,別拍馬屁了。」白牧野微笑著搖了搖頭,「只是踹廢了一隻土豬,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說道到這裡,白牧野又把目光轉向身旁的青年,「把他送回去吧,別讓他死在這。」
吩咐完,也不等青年回話,帶著一眾緩緩離去。
聽到眾人一邊交談一邊遠去,李三禪仰望著天空,一滴淚珠兒從眼角滑落。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還未離去的青年轉身來到李三禪的面前,一臉幸災樂禍的俯視著他,
「呵呵呵,沒什麼不甘心的,你要知道,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講!
像你這種生來就是土豬的賤民,永遠不懂『勢』的重要!不僅如此,竟然還妄圖挑戰如龍的牧野公子,簡直不知所謂!」
說完,一口濃痰吐在了他的臉上,隨即冷冷笑了笑,向著另一邊走去。
......
至此之後,李三禪雖然依然努力修行,可被傷的靈根始終無法恢復。
同時,因為得罪了白牧野,無論是內院的先生亦或是同窗,對他都是敬而遠之。
包括有些跟他一同從外院晉陞到內院的「好友」,也都像躲避瘟疫一樣躲著他。
不禁如此,他的修鍊資源也被各種各樣的理由扣發,以至於他根本無法治療傷勢。
半年之後,修行始終無法寸進的李三禪,選擇離開清靈學院。
當時他獨自一人,孤零零的站在來時的那片山巔的空地之上,
回望高聳的門派主殿以及那刺眼的太陽,心中再不復來時的豪情,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悲涼。
不知道是不是清靈學院通知了自己的啟蒙恩師,剛到涼城家中的時候,王老便找到了自己,希望他可以在替自己去城主府任職,
不管怎麼說,李三禪也是先天元境的強者,而且王老似乎並不清楚裡邊的內幕,只認為他從清靈學院學成歸來。
在王老院長的反覆勸說之下,再加上此時的自己無論怎麼努力,受傷的靈根完全沒有恢復的跡象,
心灰意冷之下也接受了現實,便應承了下來。
如果可以調教出超越自己並且能為自己報仇的弟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畫面轉換,
此時已經到了李三禪第一天來到太學殿時的情景。
看著玄靈太學殿下方的一眾少年天才稚嫩的面孔之時,心中再一次升起了希望。
「先生,我可以向您提一個問題嗎?」
身穿紫色紗袍的小洛站了起來,臉上布滿了好奇之色。
他雖然孤傲內向,但面對這樣一個小女孩,還是收斂起自己的心神,和顏悅色的問道,
「當然可以,有什麼不明白的盡可道來,我會給你解答的。」
小洛聞言,嘴角微微一翹,靈動的大眼睛中充滿著好奇:
「先生,聽城主大人說,您是我們涼城百年來難得一遇的天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聽聞小洛這樣問,李三禪挺起胸膛,剛想點頭。
可想到自己在清靈學院的遭遇,不禁瞬間又低落下去,看著下方的小女孩強打精神的說道,「這位同學,現在是修鍊教學時間,我們不說這個。」
小洛聽聞他這麼說,似乎並不滿意,嘴角扯起一絲微笑,
「先生,為什麼同樣是初品靈根,有的被稱為天才,有的......則是被稱為土豬呢?!」
李三禪聞言,只覺憑空響了一顆炸雷,頭腦一陣眩暈,隨即悲從心來,便沒了意識。
正在這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正在「做夢」的他強行推進了身體之內。
耳邊彷彿響起了個聲音:三禪,將我們道門,在這異界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