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計劃外的產物
歸龍之虛一行回來，世界都變樣了。
尤其是從西伽鉑口中得知了，鬼鬼那邊一行人的噩耗之後，除去憤怒與對（所謂的）真相的不相信之外，現在，更重要的，便是想想還能做些什麼，坐着乾等可什麼也做不了。
尤其是在得知東味親率大軍攻向商河院后，眾人清楚，時間容不得他們過多猶豫了。
——華鮮——
葉滄藍：「不死皇族，帝都，北行城，還有艾斯佳爾德人，和一個小女孩？」
——「有趣，你們有多少兵馬？」
秦芥：「九人（羽離、鑫白、楠桉、游銘、凱琪亞、秦芥、西伽鉑、言清、雨汐）。」（註：清蘇與鈺閣主兩人皆因有其他事，所以未能到場。）
這短短的兩個字在葉滄藍聽來，當真是一個非常不好笑的「笑話」。
但，東味那個瘋子，居然敢拿商河院開刀，面對這種人，一味的等待，最後的下場只能是死亡，或許，主動出擊才能博得一線勝機，但，同時面對着艾斯佳爾德與聖堂，主動出擊，無異於飛蛾撲火。
倒峰谷老龍王性子古怪，古宗不願正面，商河院剛遭大難，秦芥幾人又無任何兵馬（對不死皇族與游銘而言，無任何實質證據，且外部還有其他勢力虎視眈眈，眼下，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看樣子，眼前的情況，（對於華鮮而言）前與退，似乎都只剩下了死路一條。
直到——擎老龍王親自到來。
老相識見面，免不了客套一番；不過，老龍王並不是一個喜歡繞彎子的人，直接開門見山，誠邀華鮮聯手出兵艾斯佳爾德。
聽到這裏，葉滄藍的臉上，收起了笑容。
他一臉嚴肅地看向老龍王，問出了一個問題。
葉滄藍：「倒峰谷願意出兵多少？」
（擎）老龍王：「全部。」
——
持方【。。。聲音。。。我不是已經死了嗎？】隨着意識漸漸清醒，痛感也隨之傳來。
待視線清晰，持方重新起身；然而映入眼帘的，是殿內隨處可見的屍體，是活人才能感受到的壓抑，以及，視線內，清輝落寞的背影。
【那是他（持方）的親人，他不知道說些什麼，或許，他自己也覺得，什麼也說不了。。。】
鬼鬼：「睡夠了？」來到他身邊的鬼鬼，突然調侃似的問道。
持方：「我們，還活着？」他回問道，嘴角帶着苦笑。
鬼鬼：「嗯，目前的情況，是這樣沒錯。」
持方：「目。。目前？」
鬼鬼：「諾，看外面。」
聽罷，透過窗口，持方看到了，當時在神王哈薩爾的宮殿前，伴隨着黑霧（煙）湧現，四面而來的怪物。
那時，他雖被清輝及時帶離了戰場中心，但，那一幕，（時至今日）恍如昨日。
持方：「是那些怪物！」這一下子，讓持方瞬間清醒了不少。
可接着，疑問也隨之而來。
持方：「那些怪物，為什麼沒有攻進來？」幾乎是脫口而出。
鬼鬼：「感謝女武神吧。」少女邊做着什麼，邊回復道。
持方：「女武神？你說的是那座女武神像？」說話間，持方看到鬼鬼似乎在地上畫着什麼，出於好奇，他便問道。
——「等等，你在做什麼？」
鬼鬼：「佈陣啊。」說話的同時，鬼鬼依舊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彷彿爭分奪秒一般。
敬天一：「依照雕像的腐蝕速度來看，最多還能撐四刻鐘。」
鬼鬼：「足夠了。」
他們這些人為什麼沒有死，鬼鬼也曾短暫思考過這個問題。
但目前更重要的是，怎樣活下去。
期間，也有一些人在醒來后，立刻便想要離開，若不是鬼鬼阻止他們，單憑他們現在這副狀態，直接出去，無異於找死，更別提，去算賬。
對於這個世界，他們了解多少？除去外面那些怪物，是否還有更大的威脅，這些，都是疑問。
葉零：「沒想到，你們竟也會淪為棄子，真可悲。」
單：「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岐尊他，為艾斯佳爾德這個國度戎馬半生，最後竟會落得這個下場。」說話時，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已經身亡的岐尊身上，神情間，更是平靜的可怕。（岐尊對於單而言，也算得上是亦師亦友吧）
另一邊
鍾刻：「你覺得，那女孩為什麼要留下我們這些人。」鍾刻朝蹲在一邊的敬天一問道。
敬天一：「我們和他們有什麼區別。」
——「我能想到的答案，只能是計劃外。」看着宮殿內遍佈的屍體，這就是敬天一得出的結論。
鍾刻：「計劃外，是敵是友還難說啊。」
怎麼說呢，商河院的人（絕大多數），無論是遇到何種險境，他們總是理性的。
如果說，鍾刻與敬天一這類人代表着理性，那鳩禾便是感性。
因為直到現在，她心中的傷痛，依然未能消退半分。
她坐在那裏，看着躺在自己面前愛人冰冷的屍體。
她恨，她無能為力；她恨，她不能立刻報仇雪恨；她恨，為什麼死的不是自己。
她多希望，他能再睜開眼睛看看自己，可，冰冷的溫度，卻是那樣的刺骨。
這份疼痛，讓她不能逃離（現實），讓她沉默寡言，讓她習慣殺戮，也讓她再一次站起。
鬼鬼：「各位，陣法可以在一定時間內，減緩怪物們的速度。」
持方：「這之後呢？」
鬼鬼：「把握住機會，向著神王哈薩爾都城的所在方位，全力突圍。」
沒有人會問失敗的結果，對於他們這些已經死過一次的人而言，如今的他們，有着絕對不能死去的理由，在沒有完成之前，怎麼能輕易死呢。
鬼鬼、葉零、清輝、鍾刻、鳩禾、敬天一、單、持方、本傑；他們凝視着、等待着。
伴隨着女武神像倒了，那些怪物們變得無所顧忌，它們沖了進來，一瞬間，眾人與其戰作一團。
術法、秘法、殺招，幾乎毫無保留，他們其中的一些人似乎在宣洩著，他們心中難以壓制的憤怒。
另一邊，湧進殿內怪物的數量越來越多，見時機成熟——
鬼鬼：「走！！」聽到話語的瞬間，幾乎沒有遲疑，眾人相繼破壁而出，同時，鬼鬼引爆陣法，下一刻，紅色的光柱衝天而起，近處的怪物幾乎是一瞬間內化為塵埃。
同時，也為他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此刻，短暫脫身的眾人正全速朝着都城的方向前進著。
他們一步都不敢停歇，畢竟，身處在一望無際的平原，在毫無掩體的情況下，如果再次被那些怪物們追上纏住，那就真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