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年2

她這幾年2

就在前幾分鐘,完寮斷突然出現在了這裏,發瘋似的敲打着門。他思忖了半天,還是讓他進來了,然後自己去接了杯茶水。他原本打算就讓小丫頭在上面獃著,結果……這時候,末茶森就跑了出來。

「這個孩子是誰的?!」完寮斷憤怒地問。

完寮墨眸光一閃,然後將末茶森放下來,告訴她衛生間的去處。小丫頭受驚似的跑遠,也不着急上廁所了,直接就奔回了二樓。

幾秒后,完寮斷突然揪住了他的衣襟。

完寮墨冷笑一聲,將他的手拽下來,隨即將茶水潑到了完寮斷的臉上。盯着完寮斷滿臉是水的模樣,他的眸子閃了閃,然後低沉道:「你以為我還是三年前的完寮墨嗎?那個任你打任你罵,把你看成唯一至親的人?」

可笑,他剛剛居然情不自禁地去上樓給他接水?

完寮墨,你他媽不記得三年前他所說的事實了嗎?瞧瞧,他對你這麼狠心,你如今這是在愛心泛濫嗎,居然還忍不住對他好些?!

「你居然和她有了孩子!?你明明說你找不到粒粒了,為什麼要騙我?」

「我和她有沒有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完寮墨眸光驟冷,「你要知道,你再動我一下,我就可以叫人讓你痛不欲生。三年前我給了你太多權利,讓你自以為有勢力能與我抗衡,真是笑話。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或許是雲槿白吧?呵呵,這幾年你們還混在一起嗎?你把他看成好兄弟是吧,那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末粒和他一直都住在一起……」

「如今你落魄成了這幅模樣,難道還以為,你能把我怎樣嗎?你之前的權利和你現在的命,說白了都是我施捨給你的。

「看樣子你是沒有什麼事情了?那麼,請你滾出我的別墅。」他的逐客令下的十分明顯。

末茶森上了樓,連忙向那個哥哥彙報著自己剛剛都看到了什麼。

不一會兒,初釧給她回話道:那就是完寮斷。我曾經跟你說過的,他是你媽咪以前的男朋友。

「……」什麼,她媽咪還有走眼那麼嚴重的時候嗎?!

——你爹地正讓手下查找末粒最近的資料。

看到這句話,小丫頭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便回復到:他是不是想知道媽咪這幾年的生活?查就查唄。

就是因為她的這句話,初釧便沒有阻止那些人來查找。

等末粒這幾年的生活資料被打成了紙,完整的放在完寮墨的面前時,完寮墨恍惚覺得,自己那顆迫切想要了解這三年的心情好像不見了,留下的只是沉重——

當年她跟着雲槿白走了,很快就被查出了懷孕。雲槿白勸阻她打掉孩子,最後嘗試用各種方式加以逼迫,但她堅決要生下……辛苦十月懷胎,且剛生下茶森后,末粒就昏迷了一段時間。

孩子被雲槿白藏起來,等末粒醒后,他騙末粒說孩子剛生下來就夭折了。

但末粒無論如何都不信,始終相信孩子絕對還活着。為了能見到茶森,她絕食、割腕……最後雲槿白不得不將茶森抱給了她。

——完寮墨看到這些,不由得心如刀割。

另一邊。

「小姐,抱歉,您的這張卡被凍結了。」酒店的服務人員包含歉意地將卡還給末粒。

「這個也凍結了?!」末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

——雲槿白搞什麼。這卡又不是他的,是她自己辦的,裏面的錢也是她自己存的,他憑什麼連同他給她的卡一起凍結了?

「是的,小姐。」

聽到服務人員再次的肯定,末粒驟然有了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滴滴滴——

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訊。

末粒掏出手機,打開,看到短訊后,不由得狠狠咬起嘴唇,「想用這種辦法把我給逼回去?呵,沒門……我就是落魄到大街上也不會回去的。」

是雲槿白給她發來的短訊:我已經把你的所有卡都凍結了。玩夠了嗎,玩夠了就回來。

末粒憤恨地回復道——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對了,我還有一張卡,他應該不知道……」末粒的眸中迅速掠過一絲白光。她嘟囔了一句,忙跑出酒店。

因為身上沒有太多的零錢,末粒便一路又走又跑去了銀行。

「呼……累死我了。」途中,末粒不由得大喘吁吁,雙手叉腰休息了一下。

一輛藍色的跑車在她的不遠處緩緩停下,車窗緊閉,裏面的男人一動不動地凝望着她,視線灼熱。

幾個黑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處在末粒的不遠處,完寮墨在車裏看着,隨即抿了抿唇,眸光微閃:「喬城,去把雲槿白派來跟在末粒身邊的保鏢做了。」

他的女人,只能由他來保護。

這時,高樓上的巨大屏幕原本正播放着廣告,卻突然換了一個頁面。

「玩夠了便回來。」幾個黑色的打字在屏幕上掛了幾秒,然後便消失不見。

所有遊客都納悶地想着是不是放錯了廣告——然而只有末粒知道,這種無聊又讓人頭疼的事,恐怕只有雲槿白才做的出來。

「雲槿白真是……」末粒咬牙切齒地收回目光,然後闔了闔眼,加快了去往銀行的步伐。

紐約前不久剛下了一場雨。如今的空氣里還瀰漫着雨水的清新味道,街道十分濕潤,處處可見堆積的雨水。

「吇——」一輛車飛速駛過。

濺起的雨水不偏不倚,剛好潑到了末粒的身上。

「哎呀!」末粒終於明白什麼叫做透心涼了。車子行駛的太快,她來不及去攔,只好將怒氣憋在肚子裏。

完寮墨在車中拿起了那把雨傘,手剛剛放到門的開啟處,忽然僵住了。因為他看到一個人緩緩走向末粒。

「還不打算回家?」雲槿白像幽靈一般出現在了這裏,將雨傘舉到末粒的頭上。

末粒的全身都滴滴答答地流着臟髒的雨水,看起來十分狼狽。當她看到雲槿白時,眼底驀地浮上了一絲倔強。

「我再說一遍,那不是我的家。即使我被你強制在那裏住了三年,在我心裏,它也依舊不是。」末粒推開雨傘,根本不領雲槿白的情。

「你……」雲槿白剛蹙起眉想要說些什麼,倏然發現末粒的身邊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不由問,「茶森呢,你把茶森弄到哪兒去了?」

提起茶森,末粒的眼神閃躲了幾下,但隨即理直氣壯道:「茶森在哪兒關你屁事。」

「不關我事?你……」

「你別忘了,雲槿白,當初有一個混蛋死活都不讓我生下她。」末粒冷冷地拋下這一句話,便轉頭向銀行走。

然而——

胳膊卻驀然被雲槿白拽住。

她十分不耐煩:「我再說一遍,你……」

這時,低沉又性感的熟悉聲音突然插在了她的前面:「放開她。」

語速很快,但卻很輕易地牽制住了末粒的心。她一點一點地將視線挪過去,動作十分僵硬。

在看到完寮墨的那一瞬間,末粒的心突然「咯噔」一聲,隨即加速了跳動……

「……」完寮墨的視線也坐落在她的身上,複雜的目光中還有一絲冰冷,讓末粒無法琢磨。

「你果然還是下來了。」雲槿白將末粒護在身後,似笑非笑地看着完寮墨。

完寮墨很想說,雲槿白的這個動作他很不喜歡。

末粒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什麼,抬腿想跑,結果雲槿白愣是單手揪着她的衣服,束縛着她。

她蹙起眉頭,急了:「放手。」

這一急不要緊,忽然完寮墨在雲槿白扭頭看向她的時候掏出了一把黑色手槍,抵在了雲槿白的腦袋上。

「啊——」

「ohmygod!」

路過的人看見這一幕都不由得尖叫起來,隨即慌忙逃脫。

完寮墨卻依舊淡然自若,勾唇,輕輕按動了些扳手:「雲槿白,為了你自己的命,我想你還是放開她比較好。這些年的仇我也懶得計較,不過……如果你真的找死,我也不介意把你聯合完寮斷說我是同性戀的兒子這件事想起來,然後一槍……崩了你。」

雲槿白怔了一下,暗想自己居然又大意了。但笑容卻依舊在他的臉上綻放開來,「啊,本來就是同性戀的兒子,何必不承認呢?」

「笑話。你想聽聽事實嗎?」

完寮墨冷笑連連。

至於自己的身世,他在聽到完寮斷所說的話之後就派人去查。血城幫連續查詢了一個月,事情才逐漸水落石出。

他並不是同性戀的兒子。

他所說的人的兒子,完寮墨已經找到了。那個人具有同性戀的遺傳基因。國王只是認錯了他和完寮斷——其實他和完寮斷是百分百的親兄弟,且性取向正常。

但是,縱使是這樣,他對完寮斷也再不能恢復成原來那個樣子了。

「不。」雲槿白猶豫了幾下,最後還是抿了抿唇,吐出了這個字眼。

他將末粒鬆開。

完寮墨自然而然地摟住末粒的腰肢,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隨即收回手槍,目光有些諷刺:「算你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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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騷總裁難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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