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嗎1

她死了嗎1

末粒回家之後,就見末茶森悶悶不樂地坐在客廳里,嘟著個嘴巴,捂著耳朵,嫌棄地看着二樓拐角處。

「唔……」

聽着二樓的聲音,末粒的腦袋上頓時劃下三條黑線——雲槿白又在教壞她的女兒!

「茶森,走,你跟媽咪去住酒店。」憤憤不平地拉過自己的女兒后,末粒甩門而去,她現在有能力自己生活,再也不要跟雲槿白住在一起了!

當年他好心好意地收留她,她還是滿感激的。結果,日後不知道他怎麼就跟完寮斷一樣,把女人當做衣服,一件一件地換了!

「茶森,吃塊披薩吧。」上了車后,末粒將一塊披薩遞到小丫頭的嘴邊。見小丫頭吃的滿嘴是油,她心裏相當的滿足。

即使這三年裏沒有完寮墨的陪伴,但有這個小丫頭,她的生活就已經很充實了。

這時,秘書小姐給她打了個電話。

「喂?」她接聽。

「末小姐,完先生說,次次想與您會面都被您拒絕,那他只能厚著臉皮登門拜訪了。」

末粒瞬間驚悚,不禁叫起來:「他玩真的?!那你就找個人替下我。」

「呃,末小姐,等下,我去接個電話。」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車與末粒所在的車擦肩而過。如果末粒仔細看就會發現,那輛車的車牌號碼,對於她來說是相當的熟悉。

完寮墨正坐在裏面,翹著二郎腿,淡然地沖電話說着:「沒關係,既然總裁這麼不賞臉,那我也只能親自拜訪了。」

一年前,wm婚慶公司與獨星集團建立了關係,當時完寮墨對它為什麼選擇自己感到好奇,便多次希望wm婚慶公司的總裁能夠與自己會面,想問問她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殿下,給您資料。」喬城將幾張紙遞給他。

「……」完寮墨冷笑,「這樣看來,他們還真有什麼目的。」

總裁姓姚,是個女人,至於一系列的身份,血城幫根本連一丁點兒也沒有查到。

「殿下,您真的要去他們的公司總部嗎?」

「當然不去。我只是想讓那個姚總裁明白,我完寮墨有的是辦法逼她出來。我來c市,就是想看看這隻受驚的鹿究竟會不會老老實實地跳出來。」

說完之後,他又眯起眸子,斜睨著喬城,「整個舞蹈界都搜遍了嗎?還是沒有找到末粒?」

這幾年來,他一直都沒有放棄對她的尋找。

他執意認為末粒不會放棄自己的夢想,如今一定成為了著名的舞蹈家。

喬城如實說:「是的,殿下。最近有一個新的舞蹈演員叫倪婷,請問,要不要我派人去調查一下?」

「嗯。」鼻音濃重,某種迅速掠過一絲白色的光芒。

他就不信了,難不成他把全世界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末粒這個女人?

完寮墨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這些年她都過了些什麼生活,跟誰過的,過得好與不好。她以前的電話號碼早就被她換掉了,如今是個空號,儘管他派人去查,但也找不出來什麼。

至於初釧,他知道他恨自己,所以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需要什麼資料,讓初釧去找。

——不過他還是蠻詫異的,為什麼初釧竟沒有用自己高超的電腦技術攻擊自己的公司。

末粒到了酒店之後,先讓茶森把食物吃完,然後給她講了會兒題,才哄着她睡去。

沒過多久,雲槿白忽然給她打了個電話,聲音急躁:「你幹嘛帶着茶森走了,上哪兒去了?」

「難道我一定要讓茶森每天都聽着那些女人瞎叫喚嗎?雲槿白,我很感激你這三年裏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我想我現在可以養活自己了。你知不知道當你讓我的女兒叫你爸爸的時候,我心裏有多難受?你明明知道她的爸爸不是你,明明知道我忘不下那個男人,你憑什麼強求我一直住在你身邊?」

「……粒粒,不要再說這些傻話了。如今的你,離開了我根本沒辦法生活。你難道要我看着你們母女倆流浪街頭嗎?如果你不想我跟那些女人混在一起,那好,我以後不這樣了,行嗎?

「你要知道,你的所有動向都比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如果你一旦超出了範圍,說不定你就會被完寮墨找到,會被我父親的人看到!我當然知道茶森是誰的孩子,但我可以不計較,我也可以做她的爸爸!」

末粒突然生氣了,蹙眉,完全忘了還在熟睡中的茶森:「雲槿白,當年你甩了我一巴掌,我可以不計較,因為當年我確實欠你太多了。但是,你現在的說辭完全貶低了我的人格,我受不了。很抱歉,我對你從來都沒有感覺!」

「茶森的爸爸也永遠只有一個,不會是你,只會是完寮墨!」

吼完,她猛地掛掉電話,扔到一邊。

她寧願讓茶森一輩子都見不到完寮墨,也不允許她管其他人叫一聲「爸爸」!

「唔,媽咪……」末茶森被她的聲音吵醒了,揉揉眼睛,迷迷糊糊道,「你在跟誰說話?」

末粒抿了抿嘴:「對不起茶森,吵到你了。」

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她應該沒有聽全她的話吧?那就好。

「媽咪,我聽到你說『爸爸』這兩個字了。」

末粒的心突然「咯噔」一聲,乾笑了兩聲道:「沒有,你聽錯了。乖,明天我們去紐約好不好?」

「媽咪,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見到爹地?我不喜歡雲槿白,不喜歡,不喜歡!」小丫頭態度十分強硬,說到最後,竟然叫了起來。

末粒沒有感到憤怒,只是感到無比的心酸。她強壓住想哭的衝動,苦笑道:「你沒有爹地。」

「我不信!」

「是真的。好啦,快睡吧。」

「不,媽咪,你要是不說清楚,我今天晚上絕不睡覺!」

「真的沒有。」

「媽咪你不愛我,你騙我!嗚嗚,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有爹地,就我一個人沒有呢?」小丫頭突然可憐兮兮地哭了起來。

雲槿白才不是她的爹地呢!那天媽咪和他吵架,無意中說出了「我茶森從來都不是你的女兒」這句話。她當時就在門外悄悄聽着!

「……茶森。」末粒的心頓時泛起疼痛,她終於忍不住了,淚水源源不斷地流下來。

腦袋開始巨痛。

「媽咪!」末茶森倏然慌了,「媽咪,你的止痛藥呢?」

糟了糟了,她居然讓媽咪頭痛了!

自從她記事以來,媽咪很少頭痛,一旦痛起來,就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包……里。」末粒的嘴唇白得嚇人,她捂著腦袋,吃力地說道。

茶森給她倒了些水。

末粒端起水杯將葯喝了下去,躺在床上蜷縮了會兒,疼痛才消失。

末茶森十分歉意地揪著自己的衣服,知道自己做錯了:「媽咪,對不起。」

「沒事。」

這哪能怪自家的寶貝兒啊,是她自己情緒波動太大了,才讓好久沒出現的頭疼又犯了。

「媽咪,我聽你的,明天我們去紐約吧。」

「好。」末粒攬過茶森,將她摟到懷裏。雖表面笑着,但內心卻泛著苦水。

母女兩個甜蜜地依偎在一起。

——從明天開始,她要做一個堅強的媽媽,要獨自撫養女兒。就這樣吧,她要擺脫雲槿白,盡量淡忘完寮墨,好好生活了。

然而,有些事情的到來,總會讓人措手不及。

中午到達了紐約后,秘書小姐又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是完寮墨並沒有找上門。

「末小姐,這真是太好了。」

「……嗯,是啊。對了,我今天要跟茶森去觀看演出,公司里的事情你幫我決定吧。」

原本這是一個好事,但末粒的右眼皮卻跳來跳去,心頭浮上一絲不祥的預感。

「媽咪,你怎麼了?」茶森蹦蹦跳跳地拉着媽咪,轉頭見她臉色不大好,不禁問道。

「沒事,我們去看倪婷姐姐的舞蹈吧。」

「叮鈴——」

手機突然傳來了一條短訊。

四個大大的字,好久不見。

末粒將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個短訊,她怎麼記得,在三年前也曾收到過呢?

「……」默了半晌,末粒搖搖頭,算了,不想了,這一天裏發錯短訊的人多了去了。

末粒訂了個很好的位子,是個很不起眼的地方,但又能最直接地觀賞到倪婷的演出。

距離演出還有兩分鐘的時間。

「好久不見。」後台,倪婷死死地握着手機,臉上的笑容有些詭譎。

三年沒見了,末粒,她常秋找你復仇來了!

——當年,她迫不得已與夏因在一起。因為厭惡他,所以他包養了凌蕊湖,她也不覺得有什麼。

他長得還算很帥,而且基本上什麼事都由着她,於是乎,她心動了。凌蕊湖與末粒結下過梁子,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演了個戲,夏因便打算派人給她一個教訓。

常秋知道末粒的背後是完寮墨,便十分害怕,勸阻夏因不要太衝動。後來,夏因叫人找准機會,換掉末粒的衣服,並在那身衣服里弄滿了小刺……

之後,完寮墨便查到了他們身上。她始終都記着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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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騷總裁難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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