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4

荒謬4

「他在哪個酒店?」

「xxx號,夫人。無論我怎麼勸殿下,殿下都執意要喝酒,所以我只好來麻煩您了。」

「……」末粒想說,不麻煩,她還得好好感謝你呢。

在她趕來后,喬城十分恭敬地沖他彎了個腰:「夫人,您一定要勸住殿下。再這麼喝下去,會搞垮身體的。」

末粒原本蹙著眉,見他這麼關心完寮墨,緊皺的眉心便舒展開來。她點點頭:「我知道。喬城,謝謝你為他做的這些。」

包括一直在他身邊,忍受他的脾氣,還能做到永遠都不背叛他。

「殿下一直相當於是我的親人。做這些,應該的。」

末粒笑了一下,然後推門走了出去。

「啪。」

完寮墨也不看來者是誰,聽見刺耳的開門聲就一拍桌子,怒沖沖道:「滾出去。」

他單手捂著腦袋,桌子上、地面上,滿是不規整的空空的酒瓶。碎玻璃渣被渲染成淡紅色,在午日的陽光的照耀下,發出熠熠生輝的光芒。

「你確定要我滾嗎?」掃了一眼屋子后,她蹙眉問他。

——真是的,他的沉穩的樣子怎麼沒了?這副落魄的樣子也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嗎?

「……」聽着這出乎意料的聲音,完寮墨倏然一怔,隨即眯眸看向玄關處的那個單薄的身影,「末粒?」

她穿的很隨意,一襲白色雪紡夏裝。領口敞開一些弧度,露出裏面雪白潤滑的肌膚。彎曲有致的身材,還有長長的手臂,纖細的腿……都像是致命的毒藥,在無形中惑亂着他的心。

此時的她,像極了一個妖精!

「不許再喝了!」末粒三下五除二就走上去,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酒瓶,眼神倔強的很。

他迷離的眸讓她怔了怔,然後蹙了下眉,半晌才緩緩說道:「無論你是不是真的想讓我離開,我都決定了,為了不讓你為難,我會……唔。」

話還沒說完,唇上忽然多了個溫熱的物體!

完寮墨只覺得自己喉嚨一熱,內心的某種**逐漸膨脹起來。酒精的作用讓他一時間分不清虛實,神情恍惚,往常冰涼的手也在此時此刻無比的炙熱。

「……」他將末粒推倒在地,狠狠吻上她的唇,手上的動作不禁放肆起來。

兩人的唇齒都交融著紅酒的味道,末粒被嚇得瞪大了眼睛,嘗試着推開他:「唔唔唔……」

完了,完寮墨喝醉了!她本就不該把自己送到這隻悶騷的狼的嘴前!

可惜,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

隨着「撕拉」一聲,她的身子不禁顫了顫。

他喝醉了,她可以把他敲暈,然後快點跑出去!可是,她很快就要離開他了。完寮墨平常不會碰她,而現在——唔,就讓她放肆這一回吧!

「……」於是末粒鐵了心,一步步沉淪在歡愉里。

見她沒有了抗拒之意,完寮墨開始無盡的索取。他的腦袋很亂,只是來回回蕩著這一句話——

沒關係,這只是夢裏,只是夢裏!

(此情節,省略n個字。)

不知過了多久,完寮墨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着。

末粒忍着全身的酸痛爬起來,頭髮亂亂的,然後裹着一部分被子穿上了那件已經損壞了不少的衣服。

——很疼,但是她不後悔。

「再見。」她苦苦一笑,依依不捨地看了看他熟睡時的面容,然後穿好鞋子,輕輕地打開門。

嗯,離開他吧,她已經擁有的夠多了。再不離開,那麼消失的就不光只是她的親人,還有君潔這麼簡單。

「夫人,您……」開門后,只見喬城端著兩碗粥,顯然是等了太久。見到夫人的衣服有些殘缺,脖子上更是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印記,他不禁有些錯愕地張開了唇,「……」

幾個保鏢也不禁側目看了她幾眼。

末粒並沒想到保鏢中會不會有完寮斷的眼線,只是縮緊了脖子,「喬城,可以幫我買一套新衣服嗎?」

「好。」喬城應道之後,又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夫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

「殿下執意要您離開,表示這輩子都有可能不打算與您在一起。而您如今……」如今這麼做了,日後要是與別人在一起,豈不是會被扣上不貞的罪名?

她當即搖頭:「我不在乎。今生今世,我也不會再去愛一個人。」

「……」喬城張了張嘴,沒再說話,只好吩咐人去給她買一套新的衣服。

換好之後,末粒拒絕司機接送,自己走了出去。當她心情複雜地低着頭沒走多久時,一雙黑色的皮鞋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里。

「啪——」

剛抬頭,末粒就被那個男人狠狠地甩了一掌,腦袋驀然犯起懵來。

她隨即捂著泛疼的臉,抬頭,只見雲槿白的眸子裏浮起揮之不去的慍怒。他沖她吼道,「你幹嘛要這麼糟蹋自己?這叫什麼?人家執意讓你滾蛋,你他媽還不要臉地貼上去,這叫犯賤!」

當他聽到手下沖他彙報——末粒去找了喝醉的完寮墨時,他的右眼就開始一直挑。酒店有很多層防禦系統,他的人根本就進不去。

再加上完寮墨所在的房間幾乎沒有門窗,他也無法派人用望眼鏡去窺視兩個人在做什麼。

他頂多可以窺視那個房間的門外。當末粒衣冠不整的出來的時候,他瞬間就明白了,剛剛兩個人在屋子裏面都做了些什麼!

末粒沒有張牙舞爪,只是平靜地抬起眸子,一絲倔強在眼中迅速掠過:「我就是賤,那又如何?」

賤到明明提前訂好了機票,卻又情不自禁地想跟他在一起。

她真沒想到,她出來之後,竟然會被人甩一巴掌,而且對象還是雲槿白。

「你……」雲槿白還在氣頭上,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便被噎了一下。

末粒適時地佔了上風:「所以,你就不要再纏着我這麼賤的人了。還有,我希望你別告訴完寮斷,謝謝。」

他不屑地一笑,「怎麼,還懂得在乎他的感受嗎?」

雲槿白有多心疼末粒,末粒時根本感受不到的!

「不,當然不是。」末粒想起完寮墨就不禁蹙起眉毛,「我只是覺得他太衝動,一定又忍不住去找完寮墨。」

雲槿白根本無話可說,只是手指顫抖著:「你怎麼……」這麼傻!

「我拜託你,千萬千萬不要告訴完寮斷,好嗎?話我已經說到這裏了,我走了。」

她自己默默地走掉就好了,並不想把負擔再加壓到完寮墨的頭上。完寮墨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基本上看不到,但她不希望他的臉上再次掛了彩……

「……」雲槿白暗自神傷。

可惜啊,末粒,你所不期望的,卻已經發生了——完寮斷已經知道了,開始在屋子裏大發雷霆。估計,應該很快就找到完寮墨的頭上了吧。

完寮墨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晚上,剛一起來,頭部的劇痛就讓他不禁蹙了蹙眉。他躺在大床上,一個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個則胡亂攤在地上。

「發生了什麼事?」感到自己彷彿全身**,他的直覺告訴他,他似乎是……睡了一個女人!

他的眸中迅速掠過一絲光芒,隨即臉色一沉,不禁吼道,「喬城!」

「殿下。」喬城打開門,應道。

「有人來過這裏?是誰?」他眯起眸子,暗想,哪個野女人敢隨便上他的床?!媽的!

喬城有些難以啟齒,猶豫地吐出一個字,「是……」

「說!」

「是夫人。」

「……」喬城說完話之後,完寮墨打算讓喬城去把那個女人殺掉等一系列的吩咐,全都堵在了嗓子眼裏。他怔怔的,兩眸有些瞪大,不可置信地想到——

什麼?!他,他把末粒……

——媽的,他都做了些什麼!?

該死的,他不是打算讓末粒快點收拾好情緒離開他嗎,可如今……他卻又做了這麼荒謬的事情!

房間內的一切還有頭上的真實疼痛,都在無時不刻地提醒他,這一切都不是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寮斷會恨死我的!」他的手狠狠地揪起自己的頭髮,力氣大得彷彿要全部揪下來一樣。拳頭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腿上,聲音低沉,藏匿著幾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殿下,您大可……」

「閉嘴!」

喬城只好噤聲。

半晌,完寮墨僵硬的穿好衣服,站到窗邊,悶悶地問道,「她人呢,現在在哪?」

「回殿下,夫人正在回公寓的路上。」

「把……」完寮墨剛要說些什麼,這時,大門突然被狠狠地推開——

完寮斷拿着刀子,情緒完全不可收拾:「你這個該死的傢伙!」說着,拿起刀子就像完寮墨跑來,眼底的恨意與暴戾彷彿如火,要將他燒成灰燼一般。

「二少!」

完寮墨等待着弟弟的復仇,此時,喬城卻猛地受了肩膀一刀,還執意說道,「二少,您不能殺了殿下。如果您殺了,那麼夫……末小姐,一定會想到輕生。」

「……」完寮斷的手一頓,將刀子從他的肩膀上取下來,但怒氣絲毫未減,「好!那我便不殺他,但是,我要折磨他,把他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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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騷總裁難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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