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考核波瀾又欲起

「青檀，你看，台上正中間的那位就是我們樓主，她左手邊三位是我們三位大管事，分別管理內樓、外樓、雜務。她右手邊那位可能就是傳說中天香谷來的大人物，再右邊五位應該是請的城內幾大勢力的客人，其他的八位就是我們的教習啦。哇，樓主真是美如畫~」

「嗯，確實好美！」

沈婉寧輕聲和於青檀介紹主席台上的人，其中天香樓的人以前也偶爾見過，但並不熟悉。

沈婉寧也是根據一些零散的信息、排座位的習慣、樣貌裝束分析出來的。

於青檀看過去，天香樓樓主竟然是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美貌女子，身著華麗的紅色衣裙，正輕笑著和旁邊據說來自天香谷的一位英俊公子交流。

這位公子另一邊也是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大美人，穿著頗為大膽，偶爾也插幾句話。其餘人則面容嚴肅，端坐著等待考核開始。

「我們樓原來有這麼多人啊~」

於青檀又看向觀眾席，有一小半都坐著人，估計有七八百，而且男女差不多各佔一半，涇渭分明地分佈在觀眾席上。

「正式弟子、護樓弟子、侍女、雜役，加起來可不有這麼多嘛，預備弟子等好些人還不能來呢。」

「不知道這次有沒有人能夠進入天香谷。」

「難啊！」

……

「靜！」

隨著一聲洪亮且威嚴的聲音響起，廣場內頓時鴉雀無聲。

正是天香樓樓主的聲音。

「考核開始！」

沒有主持人、沒有領導發言、沒有講解考核規則。

考核直接開始。

於青檀心中默默點了個贊。

「趙依、錢芳、孫麗、李薇，上台考核。」掌管內樓的大管事，一位兩鬢有一絲白髮的中年婦人喊道。

然後四位小姑娘走上中間的大圓台。

隨即，輕柔的音樂響起，四人開始翩翩起舞。

音樂是布置在圓台邊緣的留聲法器放出的。

平時於青檀上舞蹈課也會用到。

四人一舞畢，又有雜役抬上四張桌子，桌子上有筆墨紙硯。

四人隨即分別畫了一幅畫，然後展示給評審們看。

很快，評審團的結果出來。

「趙依，74分，入內樓；錢芳，66分，入外樓；孫麗，82分，入內樓；李薇，49分，為雜役。」內樓大管事面無表情宣布了結果。

趙依和孫麗面露喜色，錢芳面色平靜，而李薇面無血色，跟著幾人後面下了台。

考核分為修為、外貌、舞藝、雜藝（琴棋書畫等）一項、以及平時表現分。

修為突破一般需要及時向教習報備，而且絕大部分都是練氣一層，所以不用考核時檢測；平時表現分則是教習當場打分，評審團主要審查外貌、舞藝和雜藝三項。

考核90分以上直接給一個拜入天香谷的機會，70~90分為內樓弟子，50~70分為外樓弟子，50分以下直接成為雜役。

其中，90分以上還需要去天香谷參加一輪選拔，沒通過的話還是入內樓。

然後，內樓大管事繼續點名，預備役弟子陸續上台展示舞藝和雜藝，參加考核。

坐在等候區的於青檀此時卻有些不安。

因為她發現，來自天香谷的大人物，那位英俊公子，時不時瞥向她。

有一次，甚至還和他對上了眼神，她趕忙移開，看向中間的大圓台。

「青檀，別緊張啦，以你小成的玲瓏舞，妥妥的入內樓。」

沈婉寧察覺到她有些焦躁，輕聲安慰。

「嗯~」

「……沈婉寧，上台考核！」恰好，此時沈婉寧的名字被叫到。

「加油！」

隨著沈婉寧和另外三人上台，於青檀也壓下心中的不安，認真欣賞了起來。

台上，沈婉寧步伐輕盈，舞姿飄逸絕倫，如雲霞般輕盈飄動。

加上其毫無瑕疵的臉蛋和完美的身材，另外三人完全成為了襯托鮮花的綠葉，惹得觀眾席中的男性發出一陣吞口水的聲音，評審台上的人也面露笑容，或頷首，或撫掌，表示滿意。

一支霓裳舞結束，沈婉寧又展示了她悠揚飄渺的簫音。

「沈婉寧，89分，入內樓！」

「可惜修鍊資質差了些。」天香谷的公子隨口點評了一句。

「已經很不錯了，值得我天香樓大力培養，以後必能成為我樓一台柱。」天香樓樓主也輕笑說到。

下台之後，沈婉寧去登記了一下，便去了觀眾席預留的已考核弟子座位。

「可惜了~」看到離90分只差1分，於青檀也為沈婉寧感到有些可惜。

考核繼續進行。

期間有三個達到了90分，都是練氣二層、舞藝小成的美女。

「……於青檀、李鳳娘，上台考核。」

於青檀緩緩走上台，面對台下幾百人的目光，很是緊張。

心臟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

她前世也就在班上背過課文，還背的磕磕絆絆。

「他們都是土豆，都是土豆~」於青檀深呼吸，心中不斷暗示自己。

隨著熟悉的音樂響起，已經快形成肌肉記憶的舞蹈動作自然而然地做了出來。

慢慢地，於青檀心中平靜下來，專心跳起了舞蹈。

衣裙飄飛，如夢似幻，隱約似二人共舞，令人賞心悅目。

一舞畢，於青檀心中已經非常平靜。

等雜役搬上琴，於青檀玉指輕彈，沉浸式地演奏了最熟悉的曲子。

於青檀感覺自己已經拉滿了。

「……於青檀，82分，入內樓；李鳳娘，69分，入外樓。」內樓大管事宣布了考核結果。

於青檀心中大定。

然而，於青檀等人正要下台，一道聲音自主席台上響起。

「公孫樓主，本公子有個不情之請。」說話的正是據說來自天香谷的大人物，那位英俊公子。

「羅公子請講，只要能辦到的，本樓主定會給予方便。」公孫樓主早已察覺到他時不時看向台上的這位於青檀，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哈哈，本公子對這青檀姑娘一見鍾情，欲納為妾室，公孫樓主可願成人之美乎？」羅公子說道，還對於青檀微笑。

「果然如此，這個小色批。」公孫樓主心道。

「羅公子能看上青檀，自是她的福分，本樓主不會阻攔。可是，樓中也有規矩，須得本人同意。」公孫樓主答了一句，然後對著於青檀說到。

「青檀，這位是來自天香谷的羅祥羅公子，是天香谷的真傳弟子，其母是天香谷的長老，年紀輕輕已經是築基修為，現欲納你為妾，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