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 危機

第兩百四十八章 危機

轉眼間,從合陣聖師定下一月之期那一天開始,已經又是二十六天過去了。這二十六天來,蘇哲除了吃喝拉撒這些生理基本需求之外,其餘上都是在演算台上渡過的。若不是唐績溪總會在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提醒他日期,怕是蘇哲連今天是哪一天都給忘了。

當然,蘇哲這二十六天來雖然廢寢忘食、絞盡腦汁,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受到了極大的壓迫。但一想起自己這二十六天來的成果,蘇哲不但不覺得疲憊,反倒更加的精神奕奕了,他感覺自己現在徒手打死一條龍都沒有問題。

就在一月之期的第八天,蘇哲對於陣法的推測已經完成了近八成左右。而也是在這一天,蘇哲得到了接引主令的認可,終於得到了召喚權。

當然,雖然嘴上說是一個月之期的第八天,但蘇哲自己心裡清楚,如果將之前算作獎勵的那七天算進去的話,實際上他已經推演了足足有大半個月了。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蘇哲所剩下的時間,依舊足足有二十二天。有這二十二天的保證,蘇哲覺得自己想要達到百分百的完成度,還是有一定希望的。

而且,蘇哲也沒有忘記合陣聖師的友情提示。雖然如今這個合陣聖師給他一種很不靠譜的感覺,但相信對於考驗這方年的事情,他應該不可能也沒必要弄虛作假。

所以,蘇哲如今雖然達到了召喚的要求,但所能夠召喚的只是急時湖中最低級的扁鰒魚罷了。按照合陣聖師的說法,七級魚類妖獸在急時湖中也只是低級存在而已。因此,僅僅只是七級的扁鰒魚,顯然不足以保證他們在急時湖中的安全的。

於是,蘇哲當即便暗下決心,如果有可能的話,一定要達到百分之百的完成度才進行召喚。只要達到了百分之百的完成度,便能夠召喚十級的扁鰒魚。到時候,渡過急時湖想必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至於那個前提條件『有可能』,則是考慮到第二道考驗只有前三個人能夠通過。如果在蘇哲達到百分之百的完成度之前,就已經有三個煉陣師召喚了扁鰒魚離開了,那麼即便他最終在一個月之內達到了百分之百的完成度,又有何用呢?

因此,蘇哲早就提醒過唐績溪,一旦有兩個煉陣師離開了,一定要及時通知他。無是否達到了百分之百的完成度,他都必須是那第三個召喚者。

好在,到如今已經二十六天過去了,他卻依舊沒有收到唐績溪的提示。這也意味著,其他煉陣師要麼還沒有達到召喚條件,要麼也和他一樣追求更高的完成度。

蘇哲覺得應該是第二種可能性更高一些,畢竟,能夠一次性煉製出二品高級陣法,他們的實力也是擺在那裡的,不可能比他差那麼多。即便他有陳毅東的記憶,最多也就是取得一定的領先優勢而已。

當然,蘇哲雖然不敢小視他們,但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因為,就在一月之期剛剛到達一半的時候,他已然推演出了陣圖的效用,達到了召喚八級扁鰒魚的完成度。而就在第二十一天的時候,他更是再接再厲,達到了召喚九級扁鰒魚的完成度。

不過,由於唐績溪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給他任何消息,所以蘇哲並沒有就此停止,而是繼續推演了下去。

直至今天已經是第二十六天了,而蘇哲關於煉陣材料的推演,也已經到了最後階段。他已經可以肯定缺失的煉陣材料一共有七樣,而且已經推測出了其中的五樣,只要再給他一天,最多不過兩天的功夫,他就有把握將其餘兩樣材料都推演出來。

到時候,百分之百的完成度應該是沒跑的。一想到馬上就能夠召喚十級的扁鰒魚,並且把十級扁鰒魚當做座駕,蘇哲的心情便情不自禁的激動了起來,演算的勁頭也越發的強烈了。

然而,就在蘇哲沉浸於瘋狂的演算之中,打算一鼓作氣用最快速度達到百分之百的完成度時。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猛然在他的耳邊爆發了開來,直震得他的耳膜嗡嗡作響,一下子從全神貫注的狀態中被驚醒了過來。

「出事了。」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蘇哲的直覺卻告訴他,一定是有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發生了。

心中嘀咕聲尚未落下,蘇哲迫不及待的便睜開了雙眼。然而,他的雙眼剛剛一睜開,便見一道紫色的痕迹,伴隨著鏘的一聲脆響,猛然朝著他飛射而來。

蘇哲心頭一驚,下意識的以為自己遭到了偷襲,正想避過這道紫色痕迹。然而,他剛一跳下演算台,便又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似的,一下子定在了那裡。眼睜睜的看著那道紫色的痕迹,速度絲毫不減的朝著他飛射而來,但他卻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

終於,紫色的痕迹眨眼間便激射到了蘇哲的眼前。蘇哲此時再想躲避,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只聽咻的一聲破空聲,猛然鑽入蘇哲的耳朵,緊接著便見那道紫色痕迹,一下子停在了距離蘇哲的胸口不過五六公分的地方。

定睛一看,這道紫色的痕迹原來不是蘇哲想象中的暗器,而是顯現出了原型的紫星鐮王。蘇哲作為紫星鐮王的主人,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沒能看清紫星鐮王的樣子,但卻感應到了紫星鐮王的存在,所以才不避不讓。

「香月,發生什麼事了?」蘇哲迫不及待的問道。

同時,他的雙眼也已經放眼望了出去。只見,在他這座演算台的四周,正上演著一場形勢嚴峻的攻防戰。防守的一方,毫無疑問是佛陀教的隊伍;而攻擊的一方,則是兩支隊伍,一支是天瀾皇朝那個青年所帶領的隊伍,一支則是則是翼州那個煉陣師所帶領的隊伍。

蘇哲之所以知道是這兩人所帶領的隊伍,一是從服飾上辨認出來的。二則是因為剩下的四座演算台上,只有天瀾皇朝的青年煉陣師和翼州的帥氣煉陣師還端坐在演算台上。而其他兩個煉陣師和他們的隊伍,卻已經不知所蹤了。

「難道……」突然,蘇哲心中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懷疑那兩個人可能已經召喚扁鰒魚離開了,可是蘇哲心中卻有些不大願意相信這個猜測。

這並不是蘇哲接受不了那兩個人在自己之前離開的事實,畢竟他早在十多天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要不做第四個就行。

蘇哲之所以不願意相信這個猜測,是因為這個猜測如果成真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唐績溪有問題?畢竟,自己之前是叮囑過他:一旦第二個煉陣師離開,必須及時通知自己。然而,如今蘇哲親眼看見有兩個煉陣師不在了,但他卻沒有收到任何通知。這豈不就是意味著,唐績溪有所隱瞞?

可是,回眼望向唐績溪,卻見他和他的羅剎,正和天瀾皇朝的三個甲士戰在一起。尤其是對方三人每個人的實力都不比他和他的羅剎差多少。唐績溪之所以能夠拖住他們,完全是拿命在拼啊。

「少爺,天瀾皇朝和翼州的人馬聯手偷襲我們,您別發愣了,趕緊幫忙啊。」香月焦急的催促道。

「另外兩個煉陣師呢?」蘇哲臉色有些冷的問道。

「他們已經召喚了扁鰒魚去急時島了。」香月似乎也察覺到了蘇哲的冷意,大大咧咧的態度一下子收斂了許多。

聽罷香月的回答,蘇哲的心當即便是一沉,臉色也一下子難看了許多。只是,掃視了一眼現場的情況之後,蘇哲最終還是決定將懷疑暫時藏在心底,先應付眼前的危機再說。

確實,蘇哲他們現在的情況,完全可用危機來形容。其中,唐績溪和他的羅剎以二敵三,情況岌岌可危。而其他彌勒和羅剎,則兩兩一對聯手使用一種禁錮神通,將其餘十三個對手分別禁錮了起來。只是,看他們的情況,也很不容樂觀。

而還有四個人則已經倒下了三個,另外一個此時正站在演算台的一角,一臉凝重的戒備著蘇哲和紫星鐮王。倒下的那三個看服飾應該是翼州的人,而躲在演算台角落戒備的那人,則是天瀾皇朝的甲士。尤其是他身上的黑甲,從右胸到腹部赫然被劈出了一道十多公分長的裂口。

原來,這四人原本想趁著蘇哲還沒從演算中清醒過來,先下手為強幹掉蘇哲的。然而,太過急切的他們卻沒有注意到,早在他們靠近蘇哲的時候,香月便已經操縱著紫星鐮王從蘇哲丹田中竄出,隱身守護在蘇哲的一旁了。

所以,三人剛剛踏上演算台,還沒來得及靠近蘇哲,便被隱身在一旁的香月給偷襲得手,一下子幹掉了其中三個。而天安瀾皇朝的那個甲士,還是因為他身上穿著一件三品低級的鎧甲,這才躲過了一劫。

不過,從黑甲上的傷痕來看,他身上的那件鎧甲應該也已經報廢了。只可惜了紫星鐮王作為七品陣器,雖然毀掉了一件三品低級的甲衣,但甲衣的主人卻絲毫無傷,這攻擊力讓蘇哲實在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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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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