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66章 孫青蕪的轉折

66.第66章 孫青蕪的轉折

黑咚咚的夜晚。

車夫駕著一輛馬車在黑夜中奔行。

「哀家會給你一輛馬車送你離開。」梁夢說道。

孫青蕪在腦海中想到太後娘娘所說過的話。

看了看手中的錢財。

之後掀開馬車的窗帘。

馬車外面是烏漆麻黑的,什麼都看不清。

孫青蕪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去哪裡,該幹些什麼,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生存。

不知不覺天色大亮,馬車已經來到大金的安城。

孫青蕪問道:「車夫大哥,到哪裡了。」

「小姐,我們到安城了。」

孫青蕪點頭,沒說是否要走。

「小姐,咱們要到哪裡?您看您還是說您要去哪個地方,小人才好駕車?」

孫青蕪聽到后,答覆道:「車夫大哥,就在前面的安城落腳吧。」

車夫便駕著馬車,來到了安城。

孫青蕪看著安城城門說道:「自己以後就要在安城生活了嗎?」

孫青蕪坐在馬車上進了安城。

安城的大街上熱鬧非凡。

馬車停下,孫青蕪下來馬車。

「多謝車夫大哥,咱們在此告別。」孫青蕪行禮道。

「小姐客氣,是小人該做的。」

兩人告別,孫青蕪便想到自己要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見到經過自己的大娘便問道:「不知大娘該如何在這城中買個宅子。」

「姑娘,你要買個宅子?」

大娘打量著孫青蕪。

孫青蕪被大娘打量的不由不舒服。

正要走的車夫看到這一幕,熱心腸的沒有離開,靠近兩人。

「姑娘,你是自己從外鄉來的?就是往那走,那有個專門的賣宅子的鋪子,只是這,買賣宅子是需要戶籍的,買賣完了房子還要上官府做個登記。」大娘手指著說道。

孫青蕪聽到大娘說的需要戶籍不由覺得內心忐忑。

「什麼自己從外鄉來的,我們家小姐來這買個宅子自然是有戶籍的,你儘管給我們指了路便行。」車夫沒好氣的說道。

大娘看著旁邊的車夫說話,連忙開口說道:「小姐恕罪,小哥恕罪,老婦人我不是有意的,你們直沿著這條路走便可以。」大娘和藹的賠笑道。

孫青蕪不解,但也知道車夫是好心,然後孫青蕪便上了馬車。

「小姐,小人是有戶籍,小人替您買一間宅子,將您安排妥當后小人便可以向上面交差了。」

「青蕪,謝過車夫大哥,沒有車夫大哥相助青蕪怎能順利安頓,車夫大哥,一路保重。」孫青蕪說道,說完拿了幾個錢財交給車夫。

「小姐,這怎麼使得?」

車夫推辭,依舊拿了錢財。

「只是小姐一人生活以後還是小心著點。」車夫走時叮囑道。

孫青蕪點頭。

馬車走後,孫青蕪打掃著院子,做起了她從未乾過的打掃房間的事。

孫青蕪忙碌了許久終於將宅子打掃乾淨。

而後準備置辦些東西,便走出院子。

看見巷子里有幾位婦人,便詢問起來。

「勞煩……」孫青蕪道。

「小姐可否在買幾個丫鬟?小斯?」

孫青蕪搖頭。

「如今我自己都養不活,怎還買個丫鬟小斯?」

幾位婦人面面相覷。

「小姐,你是獨自一人?您還是,您還是找個親戚投靠,找個人依靠的好。」

孫青蕪不解,但還是點頭。

孫青蕪心中想到。

孫家已經沒人了,孫家嫁作人婦的女兒也都被夫家休棄被流放,如何再投靠。

朗朗乾坤,自己多加小心,不會發生什麼事的。

孫青蕪第一次這樣在街上,買點東西。

孫青蕪打算用自己在皇家學院學到的東西在這街上也擺個攤子。

孫青蕪走到賣菜的婦人旁打算與其攀談。

「這位婦人,敢問如何才能在這街上擺攤。」

婦人打量著孫青蕪。

孫青蕪趕忙挑了些青菜。

然後婦人笑道:「敢問姑娘是要擺個攤?」

「正是有此想法。」

「敢問姑娘家中幾人?是否婚配?」

「婦人為何如此問?」

「你看?」婦人指了指在這裡擺攤的女子。

孫清蕪看去。

「姑娘看到了嗎?這些擺攤的都是和我一般嫁作人婦,人老珠黃的,你這麼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出來擺攤子,豈不是羊入狼口,姑娘我勸你趁早熄了擺攤的想法,找個可靠的人家嫁了。」

「你是不是自己一人?」

孫青蕪沒有搭話。

「姑娘我勸你還是趁早找個人嫁了吧,你一個可太危險。」

孫青蕪茫然的點點頭。

婦人看到孫青蕪的樣子,還是語重心長的說道:「姑娘你還別不信,以為我騙你,那,看見那了嗎?」大姐用手指著遠處的豆腐攤。

孫青蕪看過去,點頭。

「就是那個豆腐攤,你說原本好好的豆腐攤,如今可到好。」

孫青蕪並沒有在豆腐攤上看見有人在那。

「那豆腐攤原本是一對老夫妻經營,那老夫妻兒子早早離世就留下個孫女,她們經營著豆腐攤活的好好的,這孫女也已被說了人家,馬上好日子就來了,可是,可是他們的孫女見不得倆老人整日忙碌,這不就跟著幫忙。」

孫青蕪點頭,說道。

「他們的孫女真孝順。」

婦人嘆氣接著說道:「孝順是孝順,可那孫女長的太好看了,被在街上閑逛的縣太爺的兒子看中,當天就被帶回了府中。」婦人嘆氣道。

「那孫女不是被指了人家?這不是強搶民女?」

婦人點頭。

「那又如何,人家是縣太爺的兒子。」婦人氣氛的說道。

「那,那孫女如何了?」

「那孫女被…真是可憐,老夫妻哭的肝腸寸斷。」

「這,那後來?」

「你說這孫女要是進到府里當個妾室也好,可可偏偏那縣官的兒子是個禽獸,將那孫女給扔了回來。

那女孩的夫家連夜送了退婚書,你說這沒人要,又又遭遇這等事的她該怎麼活,當天那孫女就上了吊。」

「她死了?」

「幸好她的祖父母看到了這才救下。」

「可是這救下了有何用?這一輩字也就完了,找個老鰥夫嫁了也算是好的,就怕被為了保住家族名聲自盡,或被迫做暗娼。」婦人嘆息的說道。

孫青蕪被嚇壞,她從未想過自己身處的環境會如此可怕。

名門貴女、養尊處優的生活從來沒有讓她意識到自己生存環境如此艱難。

「你這長的這麼俊,找個大戶人家做個妾,也是不錯的選擇。」

「做妾?」

孫青蕪多年的的教養實在讓她不能接受去做妾室。

「做妾多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婦人羨慕的說道。

孫青蕪聽了婦人的話慢慢的離開。

思索著自己該如何了生存。

「擺攤是不能做了。」

一連幾天孫青蕪都在街上面轉悠。

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合適自己生存的事情。

一個讓孫青蕪難過的事實便出現了,商鋪里的掌柜是男人,小二是男人,駕馬車的車夫是男人,藥鋪的大夫是男人,說書的人是男人……似乎可以謀生的地方都是男人。

孫青蕪很無奈,但一個念頭在孫青蕪的腦海中出現。

「好像是肥皂、口脂,可以開個商鋪賣肥皂、口脂。」

孫青蕪想到皇家學院的事。

孫青蕪想到,自己是不能拋頭露面的,但可以找個掌柜看鋪子,自己在後面收錢。

很快,孫青蕪便找到一個掌柜,姓蘇,看起來是個憨厚老實的,鋪子很快便開起來了。

「東家,這是今天賣的賬目,請您過目。」蘇掌柜憨厚的笑道。

孫青蕪看著自己的收入很是開心。

「東家,咱們還是要拿出些其他的新鮮東西來攬客。」蘇掌柜眼神狡黠的說道。

孫青蕪面露難色。

「只賣這些不好嗎?」

「也是可以。」

「那便先只賣這兩種。」

「是,那東家小人先告退。」

孫青蕪點頭。

看起來憨厚的掌柜離開,看著掌柜出來,小廝便湊上來。

「查過了孫青蕪後面有什麼人嗎?」

「蘇掌柜,小的查過了,就是個來路不明的孤女,身後沒啥人。」

蘇掌柜的聽后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來路不明的孤女,那就不要怪我。」

孫青蕪如往常一般,來查看賬目。

蘇掌柜恭恭敬敬的將賬本遞給了孫青蕪。

孫青蕪如往常一般認真的查看著賬冊。

下人遞上來一杯茶水。

蘇掌柜和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孫青蕪認真看著賬冊,沒有注意到掌柜和下人的眼神。

「東家您喝點茶水。」

孫青蕪將手放到茶杯上面,拿起了茶杯,喝起了茶水。

蘇掌柜看著孫青蕪喝完茶杯中的茶水,臉上露出了笑容。

「蘇掌柜,這個賬目我看完了。」

孫青蕪說道,然後看向蘇掌柜。

「是東家。」蘇掌柜接過賬目。

恭敬的對著孫青蕪。

不久后,孫青蕪感覺到頭暈沉沉的,用自己右手扶額。

搖晃自己的腦袋,試圖掃清暈沉沉的感覺。

但昏沉的感覺並沒有減輕而是讓孫青蕪覺得更加昏沉。

「東家,您怎麼了。」

「我的頭很暈,暈沉沉的。」

孫青蕪的視線越來越迷糊,但看到蘇掌柜的憨厚老實消散,變得不認識一般。

「東家,你說你一個孤女,不好好嫁人,反而開鋪子,但您這靠山、勢力、家族一概沒有,你說你這樣羊入狼口,我怎能不吞了你的這些錢財呢?」蘇掌柜無奈的說道。

「你你你竟然。」

「不要怪我太狠,怪就怪你太蠢,不了解要如何生存,無權無勢,好好嫁人不好嗎?還妄想在男人的世界里,分一杯羹。」

然後孫青蕪慢慢的倒了下去。

暈倒在桌子上。

「來人。」

只見到小廝帶著一個身上穿的很艷麗的女子慢慢進來。

女子一顰一笑盡顯風情。

「蘇掌柜,你這叫奴家來有什麼事?」

女子聲音軟軟的開口。

「叫你來還能有什麼事?」

蘇掌柜指著昏迷在桌子上的孫青蕪說道。

「她,她能值多少錢。」

只見艷麗的女子抬起孫青蕪倒在桌子上的腦袋細細的打量起來。

「是個美人胚子。」

「蘇掌柜這人是誰?」

「你只管收人,不該問的別

「好好好,奴家不問便是。」

「這真是個好的苗子。」那個艷麗的女人一直在打量著孫青蕪,彷彿在打量一個什麼精美的物品。

「看完了嗎?能給多少錢財。」

「半個金子。」

「半個金子?看不出這個孤女還如此值錢。」

「自是值錢,這一看就是個大家閨秀,能不值錢嗎。」

「好,半個金子就是半個金子,但你要把她送到別的地方。」

聽到蘇掌柜說的話。

那個艷麗的女子笑了。

「無需擔心進了百花閣,她一輩子只能呆在百花閣,逃不出去的。」

蘇掌柜聽到那個艷麗的女子的話,露出了笑容。

孫青蕪就這樣被那個艷麗的女子帶走。

……

皇宮。

今日是皇上的壽辰。

皇帝坐在中間,梁夢和皇后坐在兩側。

「臣弟,恭祝皇兄帶著大金創立不世功業。」九王爺道。

皇帝聽到九王爺的話很是開懷。

「九弟,喜得麟兒朕還未送賀禮,袁高還不快快拿來賀禮。」

「是。」

只見袁高拿來了一副長命鎖。

「臣弟謝過皇兄。」

「謝過皇上。」方蕙緩緩走來向皇上行禮。

然後兩人便回到了席上。

兩人沒有說話。

方蕙注視到,九王爺的眼神時不時的注視著皇后。

而皇后在與九王爺的眼神對視上的時候。

皇后便將眼神移開不在看九王爺。

九王爺依舊注視著皇后,流露出傷心的神情。

方蕙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只能裝作無事發生。

三人以為誰都沒有察覺。

可是這一切都被梁夢無意之間發現。

梁夢看到,方蕙目不轉睛的望著九王爺,九王爺注視著皇后,而皇后眼神閃躲。

梁夢趕忙看向皇帝。

發現皇帝沒有在意。

梁夢這才放輕鬆。

梁夢在心中想到,難道九王爺、方蕙、皇后之間還有事情。

這眼神,這神情,難道九王爺喜歡皇后,方蕙喜歡九王爺?

這麼狗血。

九王爺呀,你不要在看了被皇上發現你就死定了。

轉念間,梁夢又想到。

等等,這九王爺不是有了孩子了嗎?

渣男呀。

宮規這麼嚴格,要想見到皇后哪有這麼容易,這三人之間的事情肯定發生在成親前,這在沒有成親的時候喜歡皇后,成親之後和別人有孩子了,竟然還表現出喜歡皇后。

這真的是,愛情是愛情,慾望是慾望呀。

兩者都不耽誤。

問:你為什麼讓人懷了自己的孩子,你不是愛我的嗎?

回答:我是無奈的,我是無辜的,我內心不是那樣想的。

一問就是表達自己被迫,是那個女人勾引的。

梁夢不禁覺得,社會規則對男女的要求太雙標了。

女人不自願發生關係的時候,男生會說她的不自願是假的,內心是自願的。

可到了男人,主打一個男生不是自願的,都是女生的勾引。

男人呀男人,男權社會呀男權社會。

梁夢大大的給九王爺翻了一個白眼。

關於男權社會的雙標,不得不想到,在農業社會中,性是動物的本能,一切本能是不被倡導的,破壞團結,所以男人,女人的性是被要求控制的。

性被要求就分為不許,允許但控制,允許。

但是由於女人和男人的統治地位不同,對男女的要求也不同,要求允許男人有慾望但要控制慾望,要掌握慾望,女人不允許有慾望,要摒棄,鄙夷,不恥慾望。

男人有慾望但要控制,妻子是女人對慾望是不被允許的,所以她被要求對慾望是單純,對歡愉一無所知,男人控制歡愉就需要丈夫帶著妻子體會歡愉,體現男人對歡愉本能的主動控制。

但是由於男人處於統治者,妻子不被允許提供給男性舒心的歡愉,所以就給所有男人的歡愉提供了口子,滿足男人的慾望,就是女人被分為了妻子和妾。

妾,青樓女子等都是為了男性而開的口子,她們可以歡愉,因她們是女人所以仍然在思想上要打壓,要被不恥。

男人要控制慾望,掌控慾望,有青樓女子,就說明了男子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慾望,為了減輕男人的負罪感,因為男人是統治者,為了替男人開脫,所以提供慾望的女人通常與勾引,心機,惡,不結,蕩婦,聯繫在一起,戲子無情便是這般。

這其實是為了替男人開脫,減輕男人的負罪感,男人慾望不是男人自己想要的,是女人勾引的。

因而青樓女子成了最不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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