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所見皆是苦難,抵達目的地

第245章 所見皆是苦難,抵達目的地

第245章所見皆是苦難,抵達目的地

蘇地!

自古風流富裕之地,楊州瘦馬雖然是個苦難女人之詞,可確是古代統治階級最喜歡的玩意。

說實話,這楊州瘦馬其實過的比普通百姓衣不遮體食不果腹強的太多,最起碼身上穿的,嘴裡吃的還是很好的。

往日那車水馬龍,富裕之地,如今也是滿目瘡痍,屍橫遍野,腐爛的臭味熏的人都要閉過氣去。

被衝天殺氣沖成無靈智的孤魂野鬼遊盪隨風,時常看見忙碌的勾魂使者閃現,到處收魂,可能是工作量太大,一個個脾氣異常的暴躁。

活人如魔,死者亦如魔,這哪裡還有人間的場面,活脫脫的成了魔土。

鄉下農村,更是十室九空,田地荒野,一路走來,幾乎看不到多少房屋是冒炊煙的,大多數的破落民屋,大門敞開,裡面冒出濃濃的血腥味,在寒冷的冬天讓人聞著直犯噁心。

這要是夏天,那這成片腐爛的屍體必將帶來瘟疫病毒,時常看見有破衣爛襖之人,被掛在那高大的樹上,隨風飄蕩,吐著舌頭,流著滴滴答答的死血,繩子摩擦著樹榦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小鬼子真不是人!」紅袍這惡鬼凶靈都看不下去了,她害人的數量有限,可這一路過來,所見所聞讓她嘆為觀止。

破腹的孕婦,隨地扔著的小孩,煮在鍋里的人肉,那都是小鬼子們乾的好事。

「戰爭中就沒有是人的,這幾百年裡,花國經歷的太多了,就以這楊州城為例子,元末明初的時候,據說這方圓百里不足百人,就連活著的樹也數的清楚,滿清入關時這座楊州城就又一次被屠了個乾淨,就這些年的軍閥亂戰,狗軍閥對百姓也沒好到哪裡去,只不過他們最起碼做不到像這麼大規模屠村之類的事情。」

「那能一樣嗎,內鬥那也是咱們自己的事!他一個蠻夷憑什麼?」

「……」

紅袍覺悟挺高啊!也是個分的清什麼叫國的人,這可不是諷刺,這個年代的人都被滿清的百年愚民政策洗腦了。

哪像後世一幫底層人坐在一起,二兩啤酒下肚就能把世界戰略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兜里分幣沒有,壓根就不影響關注軍國大事。

反而是那些大財閥和專家失去了愛國情懷,比如提出不能燒秸稈的專家,居然是個漢奸,當初提出來的時候多少人罵他,結果證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仙女鎮!

何秀紅袍站在最高處,看著下面的場面,一時間久久的說不出話,這是楊州城以東,運河邊上的鎮子,目測大約有三百多戶人家,一千多間房連綿的房子,如今一片煙霧繚繞,顯然是大火剛過,剩下的餘輝,可見這靠近運河的繁華小鎮已經被倭賊屠了。

「救命啊,救命。」

「喲西,花姑娘的幹活,哈哈哈」

「……」

這不遠處的草叢裡傳來經典的對話,如果是看電視劇還好,可現在活生生的傳到了自己的耳朵里,那就……干他娘的。

何秀決定自己動手,讓紅袍傻強上,死的太痛快,太便宜他們了。

隨手一把斧頭取出,悄無聲息的來到五個正興奮的詭子身後,一步跳出,一斧頭先劈一個在最後的小日子腦袋,隨即一撩斧錘,砰的一聲,又砸死一個。

剩下的三人立馬反應了過來,抬搶就沖著何秀,開始拉搶栓。

動作熟練、敏捷、且從容,從三人分開,到上彈一氣呵成,可見他們是訓練有術的精英。

紅袍遠遠的看見手指一動,旁邊亂石飛舞,給來了一次石刑,那石頭一砸一個坑。

槍聲還是響了,傻強伸出兩手指骨一夾,不屑的扔在了旁邊。

三八大蓋打一搶就的手動上膛一次,頗為麻煩,何秀趁著這空擋,連劈三斧頭,腰斬兩段,豎劈兩半,斷頸骨人首分離。

審問還是算了吧!倒不是怕他們嘴硬,而是沒有必要,這就是一群偵查小鬼,剛好發現了鎮內的女倖存者。

那被戰爭高壓,壓到神經兮兮的人性,讓他們變得失去了理智,都不知道這裡還有反抗的勢力,也許還是他們一路走太順利了吧。

何秀對著幾具屍體粹了一口濃痰,看他們裝備還挺齊全,手榴彈,步槍,居然還有二十多發子彈,乾糧袋裡居然是牛肉罐頭,可見他們的物資目前為止很充沛,待以後他們的乾糧袋裡是牛雜罐頭的時候,那就表示他們的物資支撐不住了。

收起地上的槍械軍用物資,這才對著還在慌忙拉扯破衣服的妹子問道:「大妹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其他同伴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們鎮上很多人都聽說要打仗了,一些有錢有糧的早早跑了,我我爸媽覺得這些年天天打仗,家裡早就揭不開鍋了,那些強人來了也不會怎麼樣,就沒跑。」

從她軟糯的蘇普,何秀算是聽出來了怎麼回事,他們這是把詭子當以前軍閥了。

以前的軍閥基本就是搶糧食搶錢,大庭廣眾的倒也很少大開殺戒。

直到現在詭子一來,開始到處殺人放火才知道,這次來的可不是軍閥那麼簡單。

當年那些白人和黑人進美州不也是這樣嗎,放現代去看,原本那些遍布的印第安人還剩下多少。

詭子是沖著亡族滅種來的,可不是什麼共榮圈的幌子。

「行了,現在這裡到處都是倭賊,這些糧食你拿著吧,想報仇就去找紅色,他們是為窮人打天下的隊伍。」

「……什麼是紅色啊?」小姑娘髒兮兮的臉,身體乾巴巴的,頭髮還亂糟枯黃,掛著眼淚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何秀。

這個時代的小鎮輿論僅限周圍十里八村,通訊閉塞,難怪不知道詭子的兇殘,更何況每天關心的是下一頓飯,那些當官人的事情,他們才不會去關心呢,何秀乾脆說明白點。「就是光頭天天宣傳的赤匪!」

「……嗷,是他們呀,我知道,檢舉揭發一個賞二斤小米。」

「……不是五塊大洋嗎?」何秀也有點奇怪,不過想想,中間商吃差價很正常,那些個當官的哪裡捨得把錢給屁民啊。

這在以後也是一樣,國內那麼多家庭困難的上不起大學的,可總有那些從洋媚外的寧願把錢給黑留學生,也不救急自己人。

哎~救人一命,難得的沒有要人以身相許,送佛送到西吧,何秀索性給了一把銀元,國府發的紙幣以後在這敵占區可就不值錢了。

問明了路,何秀一路向北飛去,高油湖的其中一個小鎮就是自己等人的目的地,和猜想的一樣,慌亂一片,顯然南邊多處的屠殺已經被有心人傳到了這裡。

鎮中人心惶惶,店鋪什麼的也都關了門,一片蕭瑟,大晚上的那空中可以看的出來,人氣不足,大概是因為這有本事的都跑了吧。

隨手掏出一張符文,按照之前茅山宗靈符的地址尋找:「天地玄機,萬法有數,吾以茅山天師敕令,以符為引,尋蹤覓跡,去!」

「跟著走!」

跟著符文不多時,七彎八拐的來到幾棟民宅前,不過都是茅草石塊泥土的搭棚,房子正堂供奉著茅山祖師像,還有幾門奇奇怪怪的法器,看那神光閃閃不是凡物,自己應該沒有找錯。

咚咚咚~。

「有人在家嗎?」敲門問人是規矩,裡面要是不答,那就是沒人在家或者不歡迎外人。

何秀是帶著答案問話的,房門虛掩,祖師供台旁的角落內,躲著四人,一二十餘歲確帶著兩個孩子的婦人,旁邊一個約十七八的漢子,不過……這人自己總感覺很眼熟,好像是一休那個老和尚的嘴臉。

難道這什麼血魔是什麼劇情人物,可自己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明目中見他們沒什麼反應,何秀乾脆自報家門,身上已經換成了代表身份的黃袍法服,背兩把神劍,手中浮塵,腰間叮叮噹噹的掛著八卦鏡,伏魔八掛玉佩。:「貧道乃茅山、伏魔堂、驅魔道士元乾,奉總壇之令前來探查血魔一之事,此處可是同門道場?」

屋內婦人聽門外這麼喊,這才放下心來,趕緊從角落出來,那午馬還想拉著她不讓出去,也是被鬼子整怕了,這幾天鬼子到處抓人干苦力建工事,能不怕嗎?沒有吃喝沒有工錢不說,那去的人可是非死即殘啊。

「梁嫂,小心啊。」

梁嫂當然怕,不過她膽子比這五馬要大,再說了,這幾天倭賊們什麼時候講禮貌了,還能在門口敲門喊話就出妖怪了嘞。:「你是真沒用,這是我家男人的同門,他們一定是通知了茅山祖師殿,這是派人過來救我們了。」

「哎呀,梁嫂,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神啊,哎哎哎……」

看著梁嫂甩手堅持開門,老馬也只能跺跺腳繼續躲著了,一雙賊眼眯起,滴溜溜的看著門口方向,兩手放在小孩背後,不用猜也知道,這貨打著什麼主意,估計是想著,萬一進來的是什麼鬼子,就一把將兩個孩子推出去。

梁嫂打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三人,一人仙風道骨,道袍無風自動,身上還閃動星光,背著兩把劍,一看……哎呀~都是做道士這行的,自家男人怎麼和這人差這麼遠呢。

謫仙一般的道人身邊,只見一大紅長衣女子,手持一把綉滿了火焰的圓傘,那眉目自不必多說,有限的文化讓梁嫂只能說仙女下凡了。

另一邊是一具全身包裹著金燦燦甲片的古代金甲戰將,帶著一面半哭半笑得面具,看不清裡面什麼樣,手握一把黑乎乎閃著黑霧的關公大刀,看著就很厲害的樣子?像是廟裡的那些神像一般。

同樣都是當神棍……不對,道士的,怎麼就差距這麼大,看看人家穿金戴玉,絲綢皮靴,自己家那口子……就差把最後的骨氣放下,去要飯了。

「見過幾位道友?」梁嫂也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只能學著自己家的男人有一次碰見一個破落道士的禮節問好,手卻是雙掌合十,像是學和尚的那般。

何秀心中嘆了一口氣,民婦不懂很正常,對於民間來說,不種地不當官伱還不經商不學手藝,偏偏去學什麼道,總有些怪異,雖然大多數關於生死之事都得叫道人過來處理,但大部分人也只是敬而遠之,有的人一輩子見法事也不過是在別人的葬禮上。

「不必多理,吾等不過剛到這裡而已,對了此處道場主人人。」

「哎,我男人和他師兄去找那什麼血魔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道長請先進來。」

一個婦人哪裡懂這些,何秀也不多問,像這梁嫂點了點頭:「嗯,紅袍,你飛上去看看,那勞什子的血魔躲在哪裡。」

「是,主君!」紅袍回了一聲,化為一道紅芒飛上天空。

這神奇的法術,看的梁嫂一愣一愣的,不愧是茅山總壇來的人,自己家老頭為啥看上去跟普通人一樣呢,人比人得扔,修了一輩子,還不如一個小小年輕人,狗屁不是。

總壇其實離這裡也不遠,向南直走,過了鎮江,在向南不遠就是了,可就是這短短的距離有的人用了一生也沒有到。

這讓自己想起了外婆,最遠的地方只到過鎮里,還是趕集去的,她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什麼樣子,和她說現在的房子都有幾百層了,跟山一樣高,她覺得是小輩們在哄她玩,根本不信,普通話又不懂,字也不認識,每天圍著灶台,豬窩,雞窩,菜地這幾個地方轉悠過了一輩子。

梁嫂久久不願意回神,還結巴著向何秀求證。:「道道道長,她她飛了?」

「嗯,這不是人人都會的嗎,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何秀的凡爾賽,梁嫂不懂,什麼人人都會飛,糊弄人也不是這麼糊弄的啊。

「行了,梁嫂,你不是修士,就別糾結了,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這肉和面你拿著,遠道而來,也沒別的禮物。」

「……」梁嫂有些愣,這人就跟活菩薩一樣,這什麼年月,送肉又送面,沒有任何東西比這個更實在了,家裡的鍋現在也只有樹葉子混米糠團,頂餓但是難以下咽。和吃木糠區別不大。

步入房中堂內,何秀主動點上了一柱香,看著清煙裊裊直起飛升,這是認可的表現。只不過供台上的幾件法器引起了何秀的注意。

五枚黑不溜秋六十多公分的尖形法器,一把石錘,古樸的就像是一根木頭插在方形的石頭上。

明明看著很普通,可……為何給人一種沐浴神光的感覺呢。

「明目,鑒定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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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影視開局一介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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